2.
毋庸置疑,孟喃永远都是个自私到极致的人,无论是四年前,毫不犹豫的离开,还是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林宴阳身边,都是她权衡利弊后的最佳选择。
对于自我感官大于一切的孟喃来说,及时行乐和权衡利弊并不冲突,就像她当初选择/钩//饮//林宴阳,仅仅只是因为,彼时的林宴阳,又乖又野又有钱,当然最重要的是对方,会疼又隐忍。
孟喃自觉,她从来都不是个会桎梏自己天性的人,就比如当她偶然发现自己对于别人的疼痛,总是抱有极大的兴趣时,她坦然的接受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性/(p)/。
她喜欢看见别人疼到面容发白的模样,但更喜欢的是自己冰凉的掌心陷入别人柔软的上腹时,对方鲜明的疼痛和极致的战栗,所以,比起其他部位,她更喜欢看见别人胃痛。
而第一次遇见林宴阳那天,孟喃记得,是个太阳与风相拥的日子,燥热却并不难熬,偶尔吹过的风会掀起她的裙摆,球场上飞扬跋扈的少年们,肆意的挥洒汗水,又一个漂亮的跨栏,随着男孩落下的身体完美落幕,一片欢呼,但比起这些,更让她兴奋的却是男孩横在上腹明显在悄悄用力的指节。
他叫林宴阳,她记得。
那后来呢,她忘了,那些足以让她印象深刻的,就只剩下,林宴阳日渐消瘦的身体和手背上青紫色的针孔,当然除了这些,她还记得,林宴阳近乎卑/微的乞求,还有几乎吃不下任何东西的胃。
当然,她觉得自己足够狠绝,也并不认为要对林宴阳和他的身体负责,她以情为囚,要求对方心甘情愿的为她付出一切,自己却可以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醒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夹杂着男人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入孟喃耳中。
她茫然的睁眼,瞳孔里还残留着一些零星的睡意“眼睛,红了,宴宴。”
“没事的,姐姐再睡会。”他轻轻抚过孟喃的发丝,语气//诱/哄,可眼底却带了一丝猩红,他的药在床头的抽屉里,极致的忍耐,让他修长的指节都攥的泛白,下一秒,他几乎是颤抖着手指,打开了抽屉,索性睡意朦胧的孟喃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
“宴宴在吃什么。”
“维生素片,姐姐也想吃一片吗。”
“不要,苦,宴宴吃。”
“好。”依旧是缱绻温柔的语调,可逐渐袭来的/窒//息/感,让他开始脱力,勉力抓着杯壁的手指下意识的开始倾斜。
砰,是熟悉的玻璃撞击地面的声音,他几乎下意识看向孟喃的方向,还好,已经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