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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临]Aby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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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原临也已经活了很久了,作为召唤出恶魔的人或说炼金师来说,做出与自然规律相符的改变并不困难,比如身高比如外貌。更何况他似乎深得恶魔偏爱,要不然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死。因为百年间,他使用过无数个假名,每次都能使用成功。在早期的时候,他曾经如此渴望永生,而他也渴求信息,从他那个时代起“信息即力量”就已经是一种常识。二是像他这样卑鄙的人能活得如此长久,对于那些节操高尚之人来说想想就是一件非常讽刺的事。他就是抱着这种恶劣的心态召唤出了恶魔。
但是现在,他已经开始有些厌烦这种事了,于是他干脆用回自己的真名,那个拗口又讽刺的真名,希望哪天能够突然地就离去。但他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同类,就像他的真名一样;“IZAYA”,听起来就像以赛亚,那个长命的先知。而自他存在于世比起长命的先知他更像十恶不赦的该隐,背负着额上的神罚一直存活于世,仿佛就是对他年轻气盛时恶劣心态的惩罚。
他是一只被迫束缚在过去的老幽灵,有些观念是始终不会变的。像他仍旧喜欢搜集信息,他喜欢观察各种各样的人。而这是他苟活于世的方法,也是他永生的初心之一。人类是多么复杂的集合体,没有纯粹的人,在善意之下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恶意,又会在恶意中掩藏难以察觉的善意。就算看得再多也总是看不厌,他们就像万花筒一般千变万化。而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他们的一员。再比如说他讨厌狗。他讨厌这种毛茸茸的生物,温暖并且散发着生命力。它们单纯又纯粹,在没有经历苦难之前对谁都一幅友好、蠢得天真的状态。动不动就发出粗糙的叫声。有时就算被伤害了甚至仍然会高兴地扑过去迎接伤害它们的事物。他厌恶这种几乎纯粹的生物,不如说是嫉妒,如果动物的行为可以用情绪来形容,种热烈的感情让他这个本质上生命时间已经相对停滞的人感到窒息。
但是并不能意味着他不能接受新鲜事物。相反,百年间的见闻使得他对新事物的容纳度很好几乎快赶上了他身体对于损伤的耐受度。他能如鱼得水般地潜入每个时代,但是正如前面所说,他对于“生”的欲望已经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无论时代怎么变化,人再怎么复杂有趣也已经到了明见万里的地步。尽管他仍然做着他一直偏好的工作,也不仅觉得不过如此,略感乏味。甚至由于生活过于无趣他曾经还将自杀当成消遣。因为这幅既是诅咒又是祝福的身躯,他的身体无论扭拧到什么程度都会复原,死亡不过是一瞬间的永恒。有时在消遣过程中在脑死亡的前一秒目睹着地板上四溅的血液他才能切实体会到自己或许是真的“活过”。
他在这个时代伪装着进入青少年时期时,难得遇到一位有趣的人,终于再次活跃起来。这个时代他伪装得尚且年幼时就遇到了新罗,从小学至国中,他们成为了不错的朋友。直到国中时,新罗给他介绍那位怪物,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自己应该与对方不和。因为对方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头大型的暴躁金毛犬,他带有他最讨厌的“纯粹”感。这种“纯粹”是一种暴力,横冲直撞,不给人留余地并且冲动。尽管直觉性地厌恶,但是在人的身上遇到这种感觉却使他感到好奇。所以他仍然还是礼节性地报上自己的真名并进行了试探性的挑衅。
对方的反应和自己预想中的似乎有细微不同。虽然预料到对方会怒气冲天,因为没人会喜欢一上来就对自己动刀挑衅的恶人。尽管新罗说过关于他的有关事宜,但是他并没有预料到对方的力气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几乎不是人所能承载的强大体能,简直是怪物。而对方的行为却反应出他是凭直觉和本能行动并不思考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思维就如单细胞生物草履虫一般。
他对他这种人实在好奇又实在厌恶,直觉性的,甚至产生他和自己是同类的错觉。但是不是,对方虽然肉体上堪称怪物,情感上却比大部分人“纯粹”得多,是他“厌恶”得要命的人类类型。他想到,人类怎么能纯粹得和自己最讨厌的狗一样,偏偏有极强的生命力却没有思维力。这样的人比起人类更像怪物,比自己更甚的怪物。而这样的人却没有办法杀掉自己他感到遗憾。另一方面如果只有自己能随时随地毫无缘由地挑起对方的愤怒,就像条件反射一般,让不像人的怪物变得更加非人,又好像是自己的同类一般,这又似乎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如果自己亲手把他培养成怪物,或许自己离去的夙愿就能极戏剧化地达成,也不算浪费自己的“死亡”。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开始针对静雄无时无刻的挑衅争斗与陷害,并在同时动用自己手中的资源密切掌握对方的一举一动。并根据对方的偏好做好完全的准备。他煞费苦心的目的为的就是让他远离自己最爱的人类,成为自己亲手培养的同类,最后杀死自己,报复性地赠予厌恶之人永生的诅咒。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8-07 21:53回复
    而静雄,对于第一次见面就动刀挑衅自己的人当然没有好感。他也不明白临也为什么这么做,分明是初次见面。而且他们的共同好友是新罗,虽然有时很欠揍但是人不坏,他不理解为何新罗为何会和临也要好。他是凭本能行动的人,也并不理解对方狡黠笑容下所隐藏的歪曲心思,也不理解为何对方莫名其妙地以各种方式针对自己。他只知道如果别人对自己好自己也就对别人好,反之亦然。他看不清临也的行为,临也也看不清他的行为方式。也许是敏锐的本能使然,除了体能外他的嗅觉总是十分敏感,他总能闻到临也身上一股奇异的味道。那种味道阴湿又潮冷,像夏季雷雨天过后清晨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同时又混杂一点酒香,就像临也本身。而临也总是身着黑衣却活蹦乱跳,介于对方给自己起的外号自己也相应地称对方为“跳蚤”。他介于其身为情报屋的狡猾以及有着欺诈师的潜力,他认为对方的话99%都不可信。他不清楚常人的恢复力,因为临也的恢复力总是和自己差不多,所以他以为常人也如此。这是他一直没有注意到的事。
    直到他们长久不断的争斗却因为一场意外而加速至结局,那个临也想要看到的结局。虽然一切都如临也所愿,像他操纵的那般顺利发展,静雄成为了几乎除了体力工作外其他工作皆不可行的半边缘化社会问题份子,做着讨债的武力工作。毕竟他一身蛮力又不通晓人情世故,不懂得礼仪礼貌,就像仍未被驯化的野兽。而他自己仍然进行着情报屋的工作,偶尔途经池袋办事会顺路去“叨扰”对方一番。对于永生者来讲,这是他们的特权与傲慢,将生命有限的人作为自己的玩具的特权。
    那天静雄像往常一样跟着汤姆去讨债。讨债地点却在新宿,恰好是他所讨厌的跳蚤的老窝。在逃债人疯狂逃窜躲避他的暴力攻击时,不知为何刚好经过临也的住处。他从未去过临也家,但是楼上散发出的味道毋庸置疑是那只跳蚤身上的味道,并且比平时浓郁好几倍,尤其是那种酒香甚至还混杂了一些刺鼻的血腥味和其他的香味。他对这个人条件反射地厌恶,厌恶到放弃自己的本职工作,跟丢逃债人也要去把他揪出来揍一顿。本能,又是本能,于是他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嗅觉找到了临也所在的房室,并且断定对方一定在家。他先是强忍住自己强闯民宅的冒犯感,用力敲了敲门。但是却只有一片寂静挑衅地回应着他,仿佛在告诉他对方并不在家。在他头上青筋暴突下一秒就准备紧紧攥住门把手把整个门都拆掉时,门把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临也穿着一件袖连帽衫和短裤出现在了他面前。
    对方站在在门口仍旧一脸欠揍的模样,他站无奈地打着哈欠没耐性地招呼对方“小静还真是没耐性又没礼貌,不愧是单细胞生物,我的门都要被你敲碎了,坏了的话找谁来修啊。”
    “还不是因为你这只跳蚤的臭味浓地都能熏到楼下的我了,今天甚至更臭”
    “难道就因为这种理由,我不开门的话你就准备强闯民宅吗?小静还真是过分,我今天可没有到池袋去,是小静你自己找上门的噢。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臭,我明明刚刚才‘净化’完自己。从头到尾里里外外都是洁净崭新的噢。大家都很喜欢这种洁净的味道想要靠近我呢。还是说小静身为怪物,所以嗅觉都易于常人。”
    静雄听了头上青筋更加暴起,伸手就揪起临也的衣领。
    “你这家伙就连说话也无法正常说啊。正常人那会有用‘净化’来形容自己洗澡的啊。越看你这跳蚤不爽,啊啊还应该还是打一顿就好了。”
    临也举起手示弱,他突然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难得地严肃起来。就连静雄也觉得稀奇,因为跳蚤要是能摆出这种严肃的表情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临也直盯盯地看着他去,那是不同于往常戏谑恶劣的变态表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平和岛静雄从没见过临也这幅样子,不知道是出于不详的预感还是难得没有被挑衅的平和,这时他的不知名的怒气却因此平息下来。他揪着临也领子的手也松了下来,等着对方说下一句话。
    “难得你来,要不今天就先停战吧。看样子你是在工作途中无意间路过我家的吧,那还真是辛苦你了。所以,要不要来我家坐坐,平和岛静雄?”
    而直到这时,他才第一次正经地端详多年来宿敌的脸,平和的、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临也的脸确实长得很清秀,前提是没有他那些恶心的吊儿郎当的笑容的话。而他的眼睛,你可以说它深邃地像红色的海洋也可以说它透亮地像切面平整的红水晶折射着每一个人本身;而他本身是则是深渊,无论抛下多么深的测海锤,都测不出他真正的底蕴。而当他望向你的时候,除了被其吞噬殆尽陷进去之外别无他法,没有拒绝的余地。
    而对方语气依旧同他的表情一样没有任何起伏,甚至第一次叫了他全名而内容似乎还带有一丝体贴,让静雄一度认为折原临也是被什么妖怪给夺舍了。而直觉告诉他或许进了临也家以后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他不知这是祥兆还是凶兆。尽管如此,鬼使神差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平静地应声“好”。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8-07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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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到临也家后,他就闻到一股强烈的异香,不同于临也身上的味道也不同于刺鼻的血腥味,而是像什么劣质香水的味道。于是他皱着眉问:“你喷了什么香水吗?好闷。”
      “小静的鼻子真是和狗一样敏锐,明明我最讨厌狗了。刚才有一些虫子,我喷了一些杀虫剂。”临也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厨房的冰箱走去。应该是去拿喝的,静雄看着他的动作这样想,没想到跳蚤这方面还是难得正常的。他坐在茶几上又扫视了客厅一眼,看见茶几上摆着几把临也随身携带的小折刀。虽然只是细细的几柄,却十分锋利。原来跳蚤平时就是用它们和自己打架的,他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心情,不是好感也不是厌恶而是熟悉。上面似乎还有一些新鲜的血腥味但是却没有血迹。过了一会儿,临也拿着一盒从冰箱里取出的牛奶和两个杯子走了过来,然后在他身边坐下。他看见了那几把刀,表情微妙地沉默着看了片刻,然后把它们妥善收好放到沙发旁的柜子上。他将两个杯子中倒上牛奶,拿出其中一杯递给静雄,示意他喝。
      “你应该是最喜欢牛奶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们好歹做过几年国中同学诶,就算我不知道难道新罗不知道吗?”
      静雄满腹狐疑地看着他,但是临也似乎看懂了他在想什么似的。
      “怎么,小静难道怕我在牛奶里下毒?还是说因为我作为宿敌却知道你喜欢牛奶所以很震惊。”
      “我早料到你迟早会路过我家变成现在这样子,但是没想到会怎么早就被找到。”临也在他身旁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你这跳蚤说的话99%都不能相信。”
      “那剩下的1%呢?小静要不要试着相信我一下。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就把两杯牛奶一饮而尽,其中一些牛奶顺着他的脖颈流下不过他并不在意。然后他又再重新倒了两杯,拿出其中一杯递给静雄。静雄半信半疑地一口气将牛奶灌进了肚中。没有一点问题,但是很奇怪,今天临也难得的乖顺。
      他们沉默着坐了一会儿,静雄开始感觉身上有些发热,他感觉自己现在很狂躁想要抓住什么猛砸一顿。虽然很想揍临也,但是他不想破坏今天难得的休战,更何况这是对方先提出的。但是临也瞧了他一眼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来药效起效了。”临也平静地说。
      “什么......你这跳蚤。”平和岛头上的青筋再次暴起,眼看就要揍人。
      “事先申明,我可没在牛奶里下药。毕竟我也喝了,而且那可是小静最喜欢的东西,我才不会喜欢。”
      “那是为什么......”静雄看起来还是恼火又困惑。
      “杀虫剂只是借口,那其实不是杀虫剂,而是扩散型兴奋剂。”
      “那你为什么会没事?”静雄恼怒地质问着临也,他坐在沙发上用双手紧抓着膝盖努力抑制着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我为什么会没事呢,小静要不要猜一猜?反正再过一会儿,对于小静现在这种体质来说药效就应该失效了。不如以身效尤如何?不过比起春药来说,对于小静的效果似乎是更像是兴奋剂。”
      下一秒静雄的拳头就猛地挥了过来,临也只是迅速跳起来闪躲却并没有用小刀进行攻击。
      “小静好过分,这里明明是人家的家诶”。
      “你这种跳蚤的窝,拆了也罢。我就说你的话99%都不能相信。”
      “至少那1%是可以相信的吧。”临也一边灵活地左右闪躲一边还不忘笑着调侃对方,但是他始终没有发起主动攻击。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最终他被静雄抓住踹倒在地上,疯狂地承受对方呼来呼去拳头。因为力量作用,临也的头不得不虚弱地偏向一旁,血丝和涎水混合着从红肿的嘴角流下,滴在地板上,而他的嘴唇却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临也的脸则因为痛苦而皱成一团,半阖着的眼睛仍然在努力想要望向静雄。
      “小静……你这样……邻居会以为……你在……家暴的”就算浑身剧烈地疼痛,临也依旧能勉强说完话后扯着吃痛的嘴角咧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被揍成这样都还如此精力旺盛能说出这种恶心的话,不愧是跳蚤啊。一定要杀了你。”
      “小静……一定要遵守约定。”在这样的情况下临也难得较为连贯地说出这样一句话。静雄怒气冲冲地想要继续揍临也时,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感到震惊,比得知赛尔缇是无头骑士时更甚的震惊。因为临也在一阵抽搐后身上的伤全数治愈,而失去的血液又回到他体内,就像他完全没有被揍过一样。因为过于震惊,静雄愣在了原地,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他甚至手心直冒冷汗,那是种对于未知生物的恐惧。对于赛尔缇不恐惧是因为他对于她已经足够了解,而临也是他自始自终看不懂行为的一个人,这让他本能地感到一丝恐惧。
      “所以我说我永远21岁并不是在开玩笑的啊。对了,以身效尤的感觉如何?”在静雄仍旧呆愣在原地时,临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
      “怎么,被吓到了吗?还是想说我是怪物?真过分,明明和我是同类。”
      “你怎么可能……完好无损?”
      “因为我是不死之身。所以还请小静遵守约定把我杀掉。”临也仍旧挂着万年不变的微笑着对他说。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8-07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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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临也说完的下一秒,静雄却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朝临也的头上精准地狠砸过去,破碎的玻璃片在他的头上迸开,临也就这样失去了意识。他跌坐在了地上,靠着墙,温热黏腻的鲜血从他的头顶上流下来,满脸血迹。不知是否是临也是不死之身这件事刺激了静雄,临也现在这幅虚弱却安静的样子让他非常安心,他安静地就像之前劝他进他自己家坐坐时一样。
        杀了他,他简直觉得对方在嘲笑他。他不是不死之身吗,自己又怎么可能杀得了他。起初他以为这种想法是自己的自由意志所选择,现在想来也不过是由“临也的选择”。他有一种自己被背叛了的感觉,他以为他们是平等的宿敌,那种熟悉感就像他看着临也的刀的时候。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这么多年只有对方对自己的事情一清二楚,自己却对对方一无所知,仿佛自己杀了他也是他早就策划好的一样。自己就像他手里的玩具一样被玩弄,自己是被他圈养的一个最终自杀工具。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熟悉感”。他似乎也明白了刚才临也沉默地看着桌子上的刀子的那股情绪是为何,也明白了刀子上的血腥味是从何而来。他将自杀作为消遣,这种行为却暴露在宿敌眼中,无异于自渎却被宿敌撞见的羞耻感。所以现在比起杀了他,他更愿意折磨他。
        要是临也一直能这么乖顺不用那张嘴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就好了。他纤细白皙的脖子看起来也是一折就断的样子,如果真的折断他是否就会安静一些呢。他这样想伸出双手掐住了临也的脖子 他慢慢地收紧手上的动作,临也脸上的血也流到了他的手上。渐渐的,临也被他掐醒了,他的五官再次痛苦地皱到了一起,不过与刚才的苍白相比潮红渐渐蔓上了他的皮肤。他满头大汗,血红色的眼睛里噙着生理性盐水,似乎非常痛苦,他在自己手里像一只垂死的幼鸟一般挣扎着,从手中传来的温热感让他意识到自己正真实地握着一个生命。直到感觉临也快要第二次到达临界点时,他才松开了自己的手。
        临也连忙喘着气摸着自己脖子,因为刚刚静雄手上的血迹,他的脖子也变得血迹斑斑。临也一边喘着气一边虚弱又怨愤地抬起头望着他,他甚至无法说出一句话。对于眼前发生的事他感到难以置信。虽然他能大范围地框定这个怪物的活动,然而对于对方的行为方式一直以来他都难以预判。
        还没等他喘过气,静雄就捡起一边的玻璃碎片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静雄的表情掩藏在墨镜下晦暗不明,临也难得直觉性地感到危险。
        “把衣服脱了。”
        静雄平静地说,虽然他的语气十分平静但是他身边的气压却低得可怕。他蹲下时的身影又是如此庞大,仿佛要将临也困在其中一般。
        临也血红色的瞳孔因为震惊陡然放大,他以为兴奋剂只会让对方更加暴动,却没有想到对于他这种特殊体质会有这样的副作用。与此同时他感到一股寒意自脚下升起,活了那么久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种恐惧感了。他条件反射地瑟缩着向后退,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是那该死的“该隐”而不是伟大的先知,所以一直都只能算得上是苟活于世,所以他一直将自己藏身于阴暗之处以保证自己漫长又小心地活着而不是愣头愣脑地将自己暴露于危险之中。就像这头野兽从来不受他控制一般,今天的事态也超出了他的预期。他不得不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以便拖延时间供自己逃脱。
        “不是吧,小静,你难道真的对着敌人都能提起兴致?就算你对我感兴趣但是我对你可不感兴趣啊,而且我可是你最讨厌的跳蚤啊”他一边苦笑着一边劝诱着,希望对方能保持清醒。
        回应他的却是猝不及防的对方的一记拳头呼到他的脸上,这一记拳头让他鼻血横流鼻青脸肿。尽管自己已经满脸是血,但是对方并不在意,仿佛这都不是重点,只有他的反应才是对方想要看到的东西,就像自己当初观察人类那般一样。只不过这头野兽更加暴力。接着在他被揍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静雄取下了自己的领结将他的手结结实实地捆在他身后。
        哈,还真是被自己“培养”成了一个合格的怪物。临也强忍着这股恶气只是低头扭到一旁紧咬着牙默不作声。
        于是静雄举起碎玻璃片猛地划开临也身上穿的衣服,他并不在意手上的力度,更何况他的体能本就强到以怪物著称而且又被下了药,锋利的碎片在划痕所到之处留下了鲜红的伤口,腊一样的血从伤口中不断渗出,与光滑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你做不到我就替你做。”又是简短而毋庸置疑的语气。
        接着他划开了临也的裤子,短裤瞬间变得破烂不堪。临也仍旧侧着头,紧咬着牙,闭而不语。
        接着他拿着玻璃片贴着他温热的皮肤顺着他的下腹下移,玻璃碎片冰冷的触感和不规则的锋利边缘带来的刺激感迫使临也转过头惶恐地看着这一幕,他尴尬地看着这一幕,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尽管活了几百年和无数人做过这种事,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乐趣。但是像这样的情况可不常见,比起乐趣更像是一种单方面的施压折磨,自己虽然恋痛却没有***控的兴趣,比起被操控他一直才是操控人的那一方。简言之这与他自杀的感觉完全不同,而他觉得这样相当丢脸。直到玻璃的边缘巧妙地挑破了他的内裤,没有造成任何伤口他才暂时平静下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8-07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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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m.weibo.cn/5566578035/4799838761255527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8-0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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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不是想让自己的生命戏剧化地收场吗。静雄觉得这种死法突如其来不够完美,甚至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抱歉。究其原因不过是他不愿意承认对方没有背叛他们之间的“熟悉感”,只不过自己现在已经恐于接受这份沉重的结果了。
            静雄抱着这堆碎布沉默了良久也思考了良久,但他总还是得继续走下去,因为临也的记忆总是这样潜移默化地暗示着他,就像他仍然在自己的身边:人生就是学校。在那里,与其是幸福,毋宁是不幸才是好的教师。因为,生存就是在深渊的孤独里。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8-0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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