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沈寒酥看着两袋子的参,美目流转,从里面挑出两株最小的,递给了袁老头:“我看你熬了不少阿胶糕,送我点呗?”
袁老头捏着两株参的手颤了颤:“雪丫头,你太贪心了吧!要不这样、”他顿了顿:“你把这两株血参给我留下,阿胶你都拿走。”
沈寒酥利落的把袋子系上,粲然一笑:“你长得老,想的美!”话落,也不顾袁老头的阻拦,又顺了半袋子的阿胶糕,才出了小木屋。
“别忘了我的医书。”
“知道了,老头。”
“你还没回答我,你有未婚夫了,谢小子怎么办啊?!”
“管他屁事!”沈寒酥应道头也未回,背着两个大袋子消失在夜色中。
*
沈寒酥回到帝都这天,灰蒙蒙的天空飘着绵绵细雨,下了飞机舷梯的一瞬,顿感冷意袭身。
刚取完行李,她便在出口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长身玉立,矜贵优雅,千篇一律的黑西装、白衬衫穿在他身上,也别有一番看头。
公子如玉,浅笑端方,是江知砚。
沈寒酥眸光一荡,笑靥如花,她放下手中的行李箱,步履急切的奔向江知砚。
江知砚张开手臂,稳稳接住扑进他怀里的柔软身躯,他紧紧抱着沈寒酥,彷徨了几日,惶恐了几日,这一刻,他的心瞬间有了满足的归属感。
“你怎么来了?”沈寒酥柔声问道,手臂环着江知砚的腰身,直感觉几天未见这人轻减了不少:“怎么瘦了?”
江知砚还未开口,他身后的江小五便抢了话:“砚爷刚做了微创手术,又是胃出血,又是给你那个人抽血,近几日还总是反复低烧,吃什么吐什么,这么折腾能不瘦嘛!”他说道,面色不善,语气很快,有些冲。
“江小五闭嘴!你……”江知砚低冷开口,话音未尽,似是呼吸之间岔了气,他偏头低低咳了咳。
沈寒酥眉头紧簇,抬起手,手背探上了江知砚的额头,温度虽不烫手,但也高出正常体温。
“我没事。”江知砚攥上沈寒酥的腕骨,含了水般的桃花眼里漾着一抹柔色,随即,他侧眸看着江小五,眸光流转之间眼底柔色已全数褪尽,取而代之的是秋水般的冷淡:“帮阿雪拿行李,我们回家了。”
两人十指相扣,出了机场。
外面的雨虽然已经停了,但天色依然阴沉的厉害,雨后气温骤降,拂面的风裹挟着潮湿的寒冷。
江知砚想脱下身上的西装给沈寒酥,却被她制止:“你还发着烧,别脱,我不冷。”
细节见真爱,她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忧恸,上辈子,她怎么就辜负了这么好的男人?!
江知砚坚持再三,终在沈寒酥一脸愠色中作罢。
上车的时候,沈寒酥明显的看到江知砚微弯的身子一顿,脸色瞬间苍白。
“怎么了?”
话刚问出口,只见江知砚身形汲汲一摇,一个踉跄,竟跌跪在了地上。
原本已经坐进车里的沈寒酥惊惶失色,她忙下了车,绕过车尾跑到江知砚身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心间焦灼,伸手想将他扶起来。
江知砚一只手撑着车门框,一只手用力的按压着后腰,潋滟的桃花眼里一片痛楚之色:“阿雪,先别碰我,我起不来……让我缓一缓……”说到最后,呼吸喘促。
凡遇这种天气,他后腰的旧伤就疼痛不已,严重的时候一度只能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