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酸菜哈！

【英英又在哭，阿嬷说要给她煮些米粥，我摇摇头觉得阿嬷笨笨，她肯定是想出去玩。迈着步子，悄咪咪的趁着大家哄英英，从侧门溜出去。像我这样的大孩子，是可以自己探险的。】
【花园很好看，粉色的花特别多，我想给英英摘几朵回去，却又觉得不太好。至于为什么不好，我也说不清楚，不由晃晃头，叹了一声气。】
【再往外走，就靠近池塘了，之前被阿嬷带着来这里玩过，还会有蜻蜓、蝴蝶。不由自己靠近池塘，蹲下身来，借着湖光打量自己，真好看。】

（ 我寻不到列缺。不知他躲藏在哪处偷读书册，也不懊恼，只轻摇小扇闲步。苍穹泼就靛青，几缕烟云游走。眸光望向镜湖畔的小人，他在看潜藏在湖水里的游鱼吗，莲履近前。）“小殿下，你在看什么？”

【我望着湖面的自己，透过清澈的水可以看见红鲤，一尾两尾，游动四方。这池子很大，我和阿嬷要走很久很久很久才能走完，想来这些红鲤也要游很久，可是我还能去其他的地方，但它们只有这个池塘。】
【忽然听见有人在说话，转身抬头望去，是认识的玉娘子】玉娘子，我在看鱼，想吃。
【困限一方，不如早早被我吃掉。】

“这鱼…似乎是不能吃的。”
（ 偏颐观鱼，熬游碧湖的红鲤纤幼。颇为认真地思考他的言语，那般小只的游鱼若烹调了，业定不香甜，微摇螓首。）
“不过若是红烧黄河鲤，或是清蒸鲥鱼、四腮鲈鱼调汤，不过可惜啦，明宫应是不能捕鱼的。”

【她说这鱼不能吃，不由眨巴眨巴眼，有几分遗憾。倏尔转身，抱住她的腿，抬头问道】玉娘子喜欢鱼吗？我喜欢酸酸的鱼——
【大约是三天前，阿嬷给我沾了沾，我也曾在阿娘的桌上看见这道菜肴。肉乎乎的手抱紧她的腿，只亲近的又道】玉娘子真好看！

（ 和风迎靥，我很轻地抚摸他的发梢，他像软糯的小狸奴温顺绵软。他的稚音令我很快弯了杏眸。）“嗯我很喜欢，我也喜欢甜糕，你可喜欢绿豆糕？”（略顿思忖，试图回想美馔。）“小殿下说的可是糖醋鲤鱼吗？”
（ 话音甫落，芙蓉面漾着更多的笑意。）“谢谢小殿下的夸赞，殿下生得也很好看呀。小殿下心如澄净，所以看谁都是美的。”

【在她手心蹭了蹭，咯咯的笑出了声，惊走了红鲤，只余和煦阳光落了满身。听她问话，仰着脸，点点头】甜甜的不喜欢，英英喜欢。
【再听她说酸菜鱼，不由挠了挠头，原来酸的就叫酸菜鱼，颔首，认真道】可是阿嬷说我不能吃很多，她的——
【眨巴眨巴眼，回忆了一下，又说】她的侄孙子就因为吃了酸菜鱼，一直吐。

（ 他软绵的粉颊贴着我的掌心，孩童的趣言比春光更和暖，温声衔过他话。）“原来小殿下不喜欢甜的呀，我记下啦。”
（ 经他一提，忽联想起数年前所闻往事。）“那位老妪的侄孙可是用了不好的酸菜？听闻前几年西市有位售卖酸菜的稗贩，竟不顾忌酸菜早已变质，仍卖给顾客。误食了变质的酸菜，顾客也都纷纷去寻了郎中。”

【我垫脚去牵她的手，自然没牵到，但也不急，拽了拽她的裙摆，嘟囔着】牵牵，玉娘子——
【一边走，一边听她说酸菜坏了，皱眉叹气，很是惋惜。可怎么会有坏的菜呢？我每日的吃食都有很多人看，坏的都吃不到嘴里。急切的说】坏的不能吃，我知道，阿嬷也说过。他们是不是没有阿嬷，没人给他们讲？

（ 稍倾过身，主动牵起他的小手。其实我识得去往紫蘭的路，饶温言道。）“换我来牵你。我送你回殿里可好，当然，你要为我指路哦，我不认识回去的路。”
（ 数年前曾闻酸菜的事，诚然令人惊骇，望向稚嫩的他。）“是呀，他们没有心善的阿嬷，所以没有人提醒他们吃坏食物。所以，小殿下有阿嬷悉心照顾，是很好很好的事。”

【她要送我回去，有几分不开心，我才出来玩一会儿。但因这温暖的手，还是乖巧的跟着走了，只是切切又嘱咐】玉娘子以后也来找我玩，可以吗？
【我记得她的孩子，总是板着脸，我还未听他讲过话，想来是个小哑巴。不由叹了声气，安慰道】我来和你讲话，讲好多好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