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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录〗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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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6-29 11:49回复
    主题:分手
    梗:“直到如今我才明白门当户对之理。”
    剧情:民国时期,一对孤儿从小相识,男的一心想读书,女的一心苦作供他读书,男的应他归来娶她。只不过男的读书归来,发现自己和女的的思想不符,所以为之苦恼,不想娶她。女的觉得很冤。
    7介雪若饰介雪若
    4宋玖饰于忱
    介雪若
    民国年间的北京,时局动荡不安,那怕是最偏僻的乡村都能听得到一群青年游行队伍里挥舞着旗帜高声大喊“打到日寇,还我河山!”的声音,余音响彻九州,经久不绝
    雨细细密密,朔风吹过,一片凄迷。掩在稻草梁上的棒谷干渐渐被雨浸透,再大劲道打起的火也点不燃。我拍了拍手,将身上的灰尘拍打干净,伸手鞠了捧雨水净了脸和手,看着身着西装的人,笑着伸手摸了摸料子。
    “真好看,可惜这料子终究没家里的棉袄穿着舒服。”
    于忱.
    暗黄潮湿的墙映着摇曳的烛火,我闭眼沉吟,最终决定起身换上一旁的西装,笨拙的打上领带。热水在我的脸上,使我在这寒冬有了丝暖意。只是想起接下来的路程,心便落入冰窖。
    窗外朝阳未升,漆黑一片,星子微弱的光芒照亮我归去的路。我随手提着行李往外走。接下来几天中,我只是皱着眉,似是逃避回去……
    我还是回到承载着我太多记忆的茅草房,我站在门外,踌躇不定。房里的人,我敬她、谢她、甚至如亲人般爱她、只是始终不能如爱人般耳鬓厮磨。
    我慢慢的拉开门,瞧见她已在衰老的容颜,见她的手摸了摸我的衣服,只是皱眉,只字不语。放下行李后,想起公文包里谢家小姐的信,心便一片柔软,突然有了一股劲儿,我转身对她说“我……”
    话一出,想起她的付出,就使我什么也说不出口,于是低头:“没什么。”
    介雪若
    我从箱子底下翻出积了好久的火柴点燃了柴火,将这屋子弄得有些个暖意才回神来听他说话。见他踌躇了半天也未吐出一字也未疑心。伸手便将他那公文包拿来放到一旁。
    “既回了家就别这么拘束,坐啊”
    我弯了眉,眼角眯成一条缝朝他笑,并不知早已皱纹满面的自己现在这幅表情有多丑。阴雨的潮湿气缓缓透进了屋里,将原本就不亮堂的烛火灭尽。我搓了搓隐在围裙下的双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咽了口口水。我将声音放到最低,添带了几分小女儿的腔调,任红潮爬满了脸颊故意半偏着头看向地面。
    “忱哥儿,你说,我俩,啥时候成亲啊……”
    于忱.
    我随手放了行李,就着昏暗明灭不定的灯火细细打量她的面庞。五官清秀,许是这些年饱经风霜,皮肤有些粗糙。只是此时露出与模样不符的小女儿姿态,听得她问话,惊醒了一直深藏心底不愿回想的往事。
    我知晓此事也该做个了断了,即使娶了她,也是使得我无味,使她伤心。打开了一旁的行李,从里拿出了些瓶瓶罐罐,放在桌上:“姐,这是我给你带的雪花膏还有一些胭脂。”
    顿了半晌,继而又从行李中拿出一个布包:“这是点钱,这些年你供我读书,十分不易……我也无以为报。”
    找了根木凳坐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有些难以说出口:“姐,你还是另寻良人嫁了吧。”今非昔比,除了扯着家长里短,无话可说,到底思想不同。
    介雪若
    我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见他亲手把钱拿出来递给了我。愣了。双手颤抖着将钱接了过来,眼泪好像不要钱似的刷刷往下掉。
    “我知道,你现在有出息啊,看不上我这种乡下人,可是你怎么不想想,若不是我你能有如今么?如今你出息了,便想去攀那些富贵人家,把我给打发了是吗”
    我越说越哽咽,言语里愈发多了些凄厉。我狠狠地瞪着手中的钱,倏地将钱甩在他脸上,又心疼地抚摸着他身上,唯恐刚才将他弄疼。我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腹部,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西装外套,可我只觉薄凉。
    “忱哥儿……忱哥儿,别不要我,你应过我要娶我的……忱哥儿……”
    于忱.
    我见她哭得如此凄惨,心下也过意不去。我知晓,娶了她,才是真正的负她。我扶着她肩膀,扯离了她。瞧着她哭红的眼,用手帕给她擦着,半蹲与她同高,仔细盯着她。
    “姐……我喜的不是千金小姐的金钱,而是气度。我不会拘泥于生活的柴米油盐,我和你……”
    一时语塞,引着她坐在了登上,伸手拿了不远处的茶壶与杯子满上水递给他。“姐,我终是明白了古人所道的门当户对。”我又满了一杯水,一饮而尽,有些漏出划过的肌肤。“门当户对,并不是金钱与身世相仿,而是受到教育后的思想相似。”我偏头看向窗外,竟下起了点点细雨,我不知她是否会明白我的意思。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6-29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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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2 08:3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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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雪若
      抽泣声逐渐稳定,我听着他苦口婆心的劝解只觉可笑。门前未收的麦谷和了泥水就似是一摊烂泥一般扶不起来。我红了眼眶,瞧着他双眸里自己的样子,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呵,是啊……门当户对,可是你只不过是一只差了鸡毛的凤凰而已,又哪来的当对呢”
      我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推开他,起身将那一桌妆品抚落于地,碎瓷的乒乓声惊乱了这寂静的雨,树木的飒飒声彰显了大雨的急促。我抬手指着门外,神情露出我从未有过的不屑与骄傲。
      “你滚,滚啊——”
      几道雷电声就着大雨磅礴而下,未灭的柴火崩出噼啪的火花,似在嘲笑着我的无知。我哼起幼时的童谣,终是大哭出声。燕子的叫声传来天晴的讯息,稚嫩无忧的孩童声响起,唱着熟悉的歌谣,渐行渐远。
      于忱.
      雷声夹杂着瓶罐清脆的破碎声回荡在我耳边,胭脂散落满地,鲜红的粉末与暗黑的地格格不入,如同我与她。
      我拿起刚放下的行李以及公文包,走至门边,轻声细语的说着:“姐,以后每月我都会给您寄钱,直至我们远离人世。是我欠你的。”说罢,向她诚恳鞠了一躬,无论如何,我始终敬她,谢她。
      雨渐渐停了,天边漏出了一缕光芒洒落人间,我在她的几声吼骂中摆脱了这个小院。
      我本想始终保持镇定,却落荒而逃。
      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6-29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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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饰于忱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6-29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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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扩梗.下属质问上司为嘛把某个轻的任务给了别人让你干一些容易丢命的大事.要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
          宋玖.
          这岁月送走万人,迎来了新生。如今国家四分五裂,战火纷飞,死亡人数更是急剧增加。
          着一袭深蓝旗袍,旗袍上缝着些许花纹,踏着黑色高跟鞋。抹了胭脂,涂了红唇。理了理微卷的秀发,往桌上拿了枪放入了包里。搭了个黄包车,去往码头。找到了船,人却是没到。对船上服务生抛了个媚眼,轻笑了声,顾自找了椅子坐下。面朝着海,看着浪拍打着岸,听着水声。眯了眼,翘着腿,点了根烟,吸一口吐上几个烟圈。
          乔乜.
          暮色苍茫时候的上海倒是染着几分烟火色,沿街叫卖的小贩,四处晃悠的卖花姑娘,牵着母亲的手跳荡的女儿,不下半刻又是一班电车,挤挤攘攘穿梭在富商大贾车流间。
          随意搭了条披肩掩下大红旗袍下妖娆身段,抬手缠着散落的发丝勾置耳后,叫了楼下门房备车.抵达码头时也没瞧着人影,自顾进了船厅.抱肩居高临下看她。
          “有事?”
          宋玖.
          见着人来了,灭了烟,看了她一眼,转了脸依旧看着海,倒也懒得起身。“头儿,这次任务我做不了。”带着些慵懒,“你知道的,我畏死。”不找任何理由为自己开脱,畏死并不丢脸,说得云淡风轻的。勾了些唇角,很是好奇这个犀利的女人会是如何回答自己。夕阳余光洒在海面上,并不刺眼反倒很柔和。渔家归来的呦呵声,歌唱声穿入耳中。
          乔乜.
          松开拽着披肩的手,任其滑落至一旁的椅背上.单手撑着桌越过身。
          “一句畏死就够了?如今民国才十一年,多少动荡不安,多少死在前线上的将领少帅,你可问过他们畏不畏死。如今安居后方,稍稍一些难过的事情放你们眼里统成了要送命的大事。”
          “宋玖,你这头带的好。”
          “你怎么不看看外头安乐模样。没有死于前线的将帅哪来如今这番模样。宋玖你忍心?”
          拿了不修不掩满是嘲讽颜色的眼盯她,平平淡淡似极了家常语气却又夹杂着数不尽的刻薄犀利言辞撂在她耳边。也不管周身噤了声侧目旁看笑话的人怎样,只是再度接了话。
          “看样子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自己都看不起你了?”
          宋玖.
          闻言,眼中惊起一些波澜,很快便平复。心中略有不爽,却也收好。转过脸去直视她“哦?前线也好,后方也罢。都是要命的差儿。”顿了顿,复言:“那些将领少帅我自愧不如。也正是民国才十一年,真正的民主自由还未深入老一辈心中。我本是一女子,我就此去了,我母亲该如何是好?”站起了声,与其平视:“你看不看得起我,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心本无大志罢了。”
          拿了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乔乜.
          撤了力气单手撑着下颚慵慵懒懒靠着椅背斜眼看着她那副倔强模样,不由自主的一声嗤笑从喉间溢出。
          “后方派遣多少人出去执任有哪一个像你一样战未捷而气先衰?你这种态度我怎么看怎么怀疑你是用了什么野路子进的局里。”
          “北洋只有一心报国的无畏先锋,没有你这种消极沉默的孬种,我就是看不起你了你又能怎样?”
          宋玖.
          浪拍浪,涌白花。渔家归,夕阳落。
          转身从包内抽出了枪,直抵人太阳穴。嘴边噙了丝笑,自嘲道:“乔乜,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那又如何?我本就没有如同你们高贵的出生,若非我母亲一手把我拉扯大,我早就死了。”
          枪投入了大海里,惊起了朵朵水花“我可以有愧于国家,却不能有愧于母亲。”
          乔乜.
          “也是,你眼里也只容得下你那小家,这偌大的上海滩有多少背井离乡的难民你不知道,他们失去了什么你不知道,他们如今的生活处境你不知道,你这是拿一条命换他们多少人命?”
          提了披肩起身.噙着她的下颚强迫她抬头,
          “不乐意干就滚蛋,滚回去好好赡养你那母亲去?”撤回手拂过披肩“明天我办公室,你自个儿给我个答复,是走是留随你高兴,您可娇贵着呢,哪能上前线拿命去搏是不是?”
          日落西沉的余晖将人影拉得格外修长,晚风掀起的旗袍裙摆一摇一晃,太阳都下山了是该回家了。
          宋玖.
          这夕阳染红了的海水,如同那战士留出的血。
          被迫抬了头,只呆呆望着她。不知要说什么,许是心里有些愧疚,却无法放下母亲于这人世。
          前线,凶多吉少。若要活下来,得躲过多少枪林弹雨,穿梭过多少刀锋,不知。于是,我还是选择了退缩。
          挣脱了她,理了理衣衫与头发。佯为若无其事,仓皇而去。
          结.
          饰宋玖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6-29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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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渠燕郡主
            我盖一身秋风绸来的衣缎,是八面玲珑的剔透,九幽山水的风月。我续写滕王阁下和合二仙的镌丽壮阔,再把东风纳进亭楼,看一山一水,尽是峥嵘故事。
            揽过秋月杏花雨,摘过菩提多罗果,多听几道说书人的章,自将眉眼都铺平,抬的是庄成一派。我本拘于金丝笼,何来净土掩一方风流。
            上元佳宴,结华灯彩,长安街上看舞狮,泛舟湖上过谢桥,一盏兔灯,饶是春心无数。笑语三千,他允我,说得卿卿一人,胜却人间无数。我为他一铺减字木兰,像是离歌,一阕长亭暮。一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恹恹瘦损,早是伤神,那值残春。罗衣宽褪,能消几度黄昏?风袅篆烟不卷帘,雨打梨花深闭门;无语凭栏杆,目断行云。青鸟不传云外信,挪移天下的高山,用来望归。萋萋无数,南北东西路,在千山万水面前奔走相告。
            连理千花,相思一叶,惟有同梧桐说幽意,说相思,诉衷情。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韩凭尚共一枝,你我又何至于如此?”
            雨声淅淅沥沥打着院里的芭蕉,一灯荧荧如豆,四壁默默昏黄,伊人茕茕孑立,落寞清寂的影子投在墙上。梦魂何处又重逢
            “见我一面,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铁铸的!”
            将军.
            我踏八方山河而来,历经腥风血雨,见过尸首万千。无名疤痕谱写的征战岁月,尽是辉煌。如今河清海晏,再无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之思乡苦。
            流云暗换,惊渡岁月。未至暮年,已是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只是世事难料,身不由己。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怎敢违背。只得负那心头佳人,兔灯已灭,繁华落尽,往事如同青烟转瞬即逝。
            因这院子许久无人问津,桂花香渐渐散去,如一场花雨洒落人间花瓣散落一地。我与她种下的连理枝也双双败落,我蹲下轻轻把枯死的连理枝用土埋没。“许是我们有缘无分。”
            我卸去一身战袍,换上了寻常布衣,面部添了一份柔和。依言赴约,她所处阑珊之处,烛光摇曳,她背影窈窕却也与之摇晃,映衬得她更加孤寂。
            一时相对无言,我半跪,手抱拳于胸,垂首:“末将见过郡主。”这短短几字,未尝不是证明了我们之间不如从前。
            渠燕郡主
            佛有伽蓝,音泽九州。一敲木鱼,前尘荣华甘作这场过眼云烟,二敲木鱼,得羁鸟与池鱼共赏,三敲木鱼,是瀛洲的虚无,惊破天庭。引雷公几道,摧有他山之石。
            我踏过一粒粒佛珠照过的大殿,是金碧相射,禅心千里。我拜一拜慈悲的佛祖,虔心点三柱香,炉香乍爇,法界蒙熏,诸佛海会悉遥闻,随处结祥云,诚意方殷。
            “我们说好的,等你回来就娶我。”
            我见过血光,那是漫天的血光,一片刀光剑影,早将铿锵的兵戈战马打乱。尖锐惨叫,那些兵士,势如洪水猛兽,即使不反抗也会被杀掉,他们哪里懂得莲香惜玉。
            “他们都说,你要娶王家长女。”
            阴曹地府来的魑魅魍魉怎么可能爬得出救人的菩萨,只能是吃人的恶鬼。
            “我们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吗!贞德二年,萧家军溃败,险些失守函谷关,是谁调给你兵权,送你一将之位!贞德三年,你大胜卫国归来途遭埋伏,身中剧毒,是谁日夜照料你,甚至用郑家的还魂丹救你一命!”
            我抬高了声,趋近他几步,鬓点星辰急金钗几步
            “是郑家,是我郑黛!”
            金陵三千宠,梵呗琉璃火。岁晏一场,君归心不归。
            “如今你说,要娶别的女人了。”
            将军.
            十年大梦,生死几度。大殿寂静,木鱼敲响,佛经诵读,超度多少亡灵。而我,便是那永远无法解脱之人,永远困于生死牢笼之人。
            随着她的言语,突营射杀呼延将,
            独领残兵千骑归的那些过往仍历历在目。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惶恐;侵略者在城内烧杀抢虐,为非作歹,而君主却逃了的悲哀;也有互相依偎,相濡以沫的温情。
            我双手渐渐下垂,我仰望着她的面庞,垂在身旁又一次紧紧握成了拳。她高昂的语调打在我的心间,也铸就了我的痛苦。
            “如若我是一介布衣又该多好,可我是臣,纵使我心悦你,却不能娶你。位高权重的朝臣娶一位郡主是什么下场,你怎会不知?我还为人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何尝是我可负的?阿黛,如今是我对不起你……”
            我依旧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只是不再瞧她的面色。许是疏离的话疏离的动作,便能让我们再次如隔天涯。喑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郡主必定能觅得更好的如意郎君。”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6-29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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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渠燕郡主
              遥城塞外是漠土白骨,黄沙千丈,捡回你这一世的峥嵘千秋与功名。豪放是在外的风骨,于内,矜一矜你的魂魄,飒飒声乾,银灯旋落。
              渡过春庭月影,几簇低花镌你牡丹骨。何尝不是一醉方休,学杨妃钗横鬓乱,含睇宜笑。咸阳古道绕烽台,策尘扬鞭三千路,云和月同辉。
              我此刻的眼中风情无存,只有问他的忠。
              “那你就该负我吗!项喆!”
              香帘卷风十里,铺池锦绣,暖语曾浓于酒。是谁家的歌女,唱出亡国商女的恨,唱出哀感顽艳,得南唐二主之遗。
              “君君臣臣,你就那么在乎?”
              狂风啸几回,小楼别夜堪惆怅,阴云蔽日安得世间双全法。白鹿踏着溶溶烟月而归,不改昔日风貌。
              “做得薄幸檀郎,我不屑你再多一回。”
              戍守的人归了。留下,边地的残堡。一千八百年前的草原,如今,是沙丘一片。百年前英雄系马的地方,百年前壮士磨剑的地方,你黯然地卸了鞍。一切都老了,一切都抹上风沙的锈。
              撩起沉重的黄昏,唤来守更的雁。趁着月色,做一个铿锵的梦。我从发髻上拔下玉钗,扔在他面前,也不顾珠玉散几半。一闭眼背向他
              “滚!回去做你的大将军。”
              将军.
              张灯结彩,繁弦急管,在那众人期盼中我呱呱坠地。于是生来便赋予的是使命,也是桎梏。我喜那,风花雪月。我妄想醉于山水,沉迷花草,化作长风栖息天地。不问功成名就,一介布衣两袖清风一贫如洗游四方。
              只是我必须执长剑,习那千战不败的武术。必须撒热血,赢功名,耀门楣。我得遵那条条款款,不得弃那赋予我荣华与痛苦的家。
              她的珠玉滚落在地上,黯然失色,再也无法复原。我管不得那些所谓的规定尊卑的礼数,贸然站起了身,向她靠近了几步。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我逾越了礼数,从她身后抱紧了她。她的香气弥漫在鼻尖,此时被那灯火照出来的两道影子,正纠缠一处,于外人看来好不恩爱。我轻轻在她耳边呢喃“放下吧,放下也是一种缘。忘了吧,忘了也是一种幸运……”
              而后,我闭了双眼,渴望着能多拥几秒,渴望着就这样天荒地老。
              渠燕郡主
              螽斯诜诜,偏居一隅,至死方休。关外的天,是苍凉的蓝。遍地都是橙黄的叶子,三两凄然,三两惆怅。一更,一更。所以明月落下的时候,浮起的是你的悲伤。
              家乡还在,只是山高水长,路途残缺。四季还在,只是花开有时,昨日不再。这个风劲鼓鸣的夜晚,寒冷温柔着你的骨头。
              “人苦无足。”
              崔巍戴土,岐山凤鸟几至,登冠冕堂皇。
              渌水亭,那是你的家。家中的秋夜,你可是独眠一舟,静听秋雨,陪寂寞看浪花?
              我围着它们,像围着与他西窗剪烛的日子。月亮都退到云层里失眠,他的多情捻着一根将断的线。而夜的乌鸦,又飞走了。
              “我不要你的施舍!项喆,你当我是什么人?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我是郑黛,是大齐尊贵的郡主,是大司马府郑氏的嫡女。”
              我挣开了他此刻的假情假意,缱绻柔情。扬手一记狠辣的耳光,打醒他这三载的大梦,也惊了树上的鸟雀。
              啪——
              我看见他的头偏了过去,也看见他眼里的失魂落魄。这一声清脆的响,是我聚了三载的荣华陪他,换来的落幕,我的眼里添了从没有过的血丝
              “你不配!”
              我丢下这句话,踏过地上摔的破碎的珠钗,转身就走。
              “如今的你,还有什么资格?”
              明月半墙,我越过阃后,擦去泪痕两行,容是八千风华,掬罗裙贵裳,姿仪珑珑。
              将军.
              她是郑黛。出生高贵,骄傲一生的郑黛。而我,确是配不上她。
              脸上隐隐穿来痛感,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似是双手呈上的自尊就此落地摔碎。几缕发丝沾在我的唇边,愿我此刻的狼狈如她所愿,以解她心头只恨。
              她最后决裂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我转了身,瞧着她的背影向夜色中走去,直至消失。
              我摇摇晃晃走出殿堂,月华洒落的光辉照在小径上,微风徐来打在我心上召回了许多逝去的回忆。我寻了一家未打烊的酒家,除了几个醉了的酒汉与昏昏欲睡的小二,已无人。
              我唤小二拿了两坛烈酒,酒盖开后,酒香醇醇。我把酒倒入酒杯,一饮而尽,一杯接一杯。眼神有些迷离,她的笑容在我眼前时隐时现,我轻轻喃语:“阿黛,阿黛,别走……”酒精麻痹了神经,满脸通红,打了个酒嗝又念到“爱与恨真是相依相偎……”
              而后,我倒在了木桌上,思维陷入了一片混沌。
              结.
              饰.将军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6-29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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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菜鸡,我想约戏,这都是三年前的戏了,现在在复健。漂亮妹妹可以+我Q3248166160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6-29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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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2 08:2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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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7-12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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