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仙长与罗玄谈玄论道,相谈甚欢。青阳道长见小凤乖巧懂事,进退有据,应对得体,也颇喜欢这个师侄,便问她最近学什么功课。小凤对以《灵飞经》、《遁甲经》和《六壬经》。闻此,靠窗的两位少年相视一笑。
青阳道长笑道:"《盾甲经》传自九天玄女,经由黄帝传世。《六壬经》肇自太上,经由鬼谷传世,先秦的两位鬼谷传人,今日却就在这里,小凤,你机缘不浅。"
罗玄也微笑道:"小凤,如此良辰,正宜当面向两位师叔请教。"
小凤赶紧俯伏拜谢。
那位盖姓的少年说:"在下昔日以剑入道,后来从师得传《六壬经》而入仙道,今日与师侄不如就以剑而论六壬如何?"
小凤拜谢说:"问一隅师叔以三隅授,小凤求之不得。"
于是小凤便随盖姓少年来到庭院的中央,二人以竹枝对练。期间盖姓少年将六壬仙道与剑道融合讲来,端地精妙无匹,令小凤叹为观止。那个白发的卫姓少年,也来到廊下,抱臂倚柱,笑看着二人练剑。
那盖姓少年浑身散发着柔和的仙光,小凤不敢直视对方的脸庞,唯恐唐突了仙人,因此盖师叔递招时,小凤手上的应对不免分神慢了下来。盖姓少年见状,递给她一条白练,让她系上蒙住眼睛。小凤系上白练后,眼睛看不见,心里却敞亮了起来,听着师叔讲解六壬玄理和阵法步伐,变换剑招,感应对方的出招变化,应对还招也比之前流畅了起来。
罗玄与青阳道人坐在茶室中,透过门窗开着的玄关,远远看着二人在庭院中白沙地上练剑,罗玄看得入神,似有所思。
青阳道人微笑道:"罗兄收了个好徒弟。”
罗玄回神,抿嘴一笑道:"只是爱闯祸,得时时约束着。"
青阳道人道:"既为师徒,便有前定的缘分。遇着你是她的试炼,也是你的试炼呐。″
罗玄似乎被无意间说中了一点心事,微微着低头去喝茶,并未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