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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蒙漠、东北,几次外行剿匪督军,皆行踪分散于黄河以南。如豫、浙、广、滇,为弘王所荐,此次又至桂省防备交趾。实则并不喜欢,甚至颇为厌恶其地天气:梅季霪雨连绵,倚托山势拔地而建,被潮湿闷热的土气、薄雾包围多日的的友谊关就像一座倒扣的蒸碗,连雨滴也带着一日比一日更严重的暑热。】
【但在这条件下,仍率云南、广西两省八旗冒雨维持出练。纵肩上披有蓑衣,每次回营,大半段衣衫还是不免沾水,黏滞周身。】
【是日操演如期结束。皱眉持伞大步朝主帐行间,恰见从一旁走来的提督谯明。驻足稍顿,闻得他邀请友善,略一思索,也便答允下来。而在走入营前,径抬右腿踩上帐篷压石棱角,边随口说些样板官话。】
分内之事,没什么辛苦。【顺势一勾,磨去靴底烂泥,再换另边】万一明日就要出兵,也算准备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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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因这多雨多变十分不适不快,安南隐患在前,暂未计较:交界之外的他国内部动荡,以新王为帜者不臣,两方干戈必不可免。故而自己奉命出现在此地镇防。然将近百日过后,这一场战迟迟未能打响,庙堂上亦对前军是否该主动出征各持己见。且据京中远报,户部在反对声势中占比颇大。为公节财,还是为私牟利?】
【各人心中答案自见分明。】
若是你我还在朝中,抑或安南有明显僭越逾越,那事情便如阪上走丸。【鞋下脏污尽去,才方收伞挑帘入帐。描述假设得语气淡漠,不出所然,继接现实严酷】但现下能做的,只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