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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主子要兴办宴会、着升平署献舞之事,早前已然透露了风声,是以今日得她召见,我也并非是一头雾水。但如今在尚仪局当家的,正是她的同族子侄,也不知出于什么缘由,贵妃要亲自召我来。)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暂且按下猜测的心思,规矩地同人行礼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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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明白您的意思。(若论舞姿优美,升平署中的舞姬经过长期的训练,的确难逢对手。但眼下宪主子需要的,显然不是平平无奇的献舞,而是要在小舟上跳,那稳住步履身形,无疑成了个更大的挑战。)
只是舞队中的女弟子,亦有出身北地、甚少乘船的,这几日皆犯了晕眩之症,一时半刻,恐怕——(我在升平署中近十载,才做到了管事的位置,都是千年的狐狸,哪里又看不出,那些年轻姑娘并非吃不起苦,只是仗着法不责众,这几日都在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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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宪娘娘的口风,只怕艺伎的错处,也要我一并承担。贵妃的怒火,一个小小管事自然承受不住,但那些舞姬的心眼儿都多得很,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整顿好的。)
奴婢定当竭尽全力。(旁的话也不好再说得太满,所能做的,无非全力以赴罢了。)奴婢告退——(她既无其他吩咐,便紧赶慢赶回升平署的船上去,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