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皇后x惇妃
“小选在即,还需要照瑗来添一把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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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正如副标题所言,在挑选协理人选时,皇后特点了同为妃位的惇妃襄助“聪敏伶俐”的容妃,对于惇妃,这何尝不是一次宝贵的一展身手的机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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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赫舍里芷谊
天气晴好,西暖阁大开着朝南的两扇镂花长窗,往来风气,轻盈拂过皇后旗头斜缀的一支双胜珍珠挑子,撞碰出几不可闻的细碎声响。身前炕桌正中置有一方白瓷小盘,里头盛着胡桃杏仁、杏脯梅干等七八样干果蜜饯,摆放有序,皆是从前还拘在王府时便吃惯的口味。此际皇后垂目掠过手间薄薄的一方小册,书遍了蝇头小楷,见着重要的字句,或是“巴林氏”、或是“正黄旗”,便以指甲横划出一道痕迹,算在心中存了印象。惇妃由佩菱自外间引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情状。二人闲闲絮了一阵儿女琐事,足歇过一盏茶,皇后始才不紧不慢地开了正题:小选在即,还需要照瑗来添一把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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惇妃·乌雅照瑗
早在惇妃落座后皇后的第一句问好,至二人谈及大公主制裁新衣结束,皇后的手边都安安静静地摆着蓝封名册。惇妃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在皇后目光所不能及之处,乌雅氏轻轻低着头,品着今日这一盏新叶香,并不多过问一句。故而皇后这一提议,使惇妃偏向去看正座这位娘娘,单手指尖虚拂口唇,一声疑惑从蓝宝石镀银戒指和绞丝寿字金戒的中缝露出:“娘娘?臣妾并不曾学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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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赫舍里芷谊
皇后放松地靠后了一分,任腰背与松软的织锦迎枕相抵,眼中微微闪了闪,心下一哂。面上端架出一副和顺的意味:不要慌,这本就不是一件难事。待话音落定,皇后的视线自惇妃面上慢悠悠旋至于掌侧册单,已是既定了主意:此乃皇上登位后头一作小选,非比寻常。想来容妃机敏伶俐,自然可以办成;本宫却想另寻一位持重、端庄的从旁襄助,不落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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惇妃·乌雅照瑗
吃讶的神情随着规正摆放好的手收回去,有了所倚:“那臣妾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是如惇妃设想:皇后指自己只做明面上称头的娘娘,是两全之策!于私,也不叫自己因并未经手采选的事迹显得落寞。所以顺理成章地,惇妃说了些鼎力相助、劳烦皇后的话,不免提到那一档事儿:“容妃亦是辛苦了!听臣妾宫中的陈答应来回时,臣妾还感慨着,兴许正是因为陈答应一贯循规听话,才能解容妃的辛劳,皆是受了您平日好的教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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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赫舍里芷谊
依照容妃素往的心性,此等瓜葛她不必详问也该明晓其中的因由。至于解地甚么劳、怎样解地劳,皇后心里猜的着,亦无意探求。只说着:往后这段日子有你伴着,(容妃)能匀出一半儿担子也好。滚水新续了茉莉香片,皇后揭了茶盖细细吹了半晌,抬眼与惇妃相对时,似是饱含深意地露了笑:陈答应的确懂事,不单说受用了本宫昔日的教诲,时至今日亦是少不了你惇娘娘的悉心引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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惇妃·乌雅照瑗
顺着笑答:“臣妾如何敢于娘娘争功呢。”与方才不同的是眼下的惇妃已然能称得上神色飞扬了,不禁问:“新的妹妹们预备几时入宫呢?前些时日裁成的衣裙,臣妾改补些花纹,不知道届时能否上身去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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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赫舍里芷谊
自在吃过一口茶,另一手三指并起,齐齐按在名册上,向惇妃的位置缓缓推去:下月初八便进来了,才收拾了春锦殿。这里面可有你一位相熟的…皇后很仔细地描摹起对方的表情,在惇妃正欲翻展细看时,徐徐道出了后半句:是清婉的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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惇妃·乌雅照瑗
作双手接物郑重状地挪来名册,惇妃是并不打算仔细过看的,但当目光和耳朵同一时刻捕捉住富察氏,这一位正值花季的丫头的名讳生平,惇妃自然而然回想到刚入王府的温僖贵妃,很有些激动,而表现在皇后面前是几分失语:“能入宫孝敬太后娘娘与主子娘娘您、也是这位妹妹的福分了。臣妾也十分开怀,这宫里又一位替婉姐疼谦英的姨娘了。”很显然,惇妃为这件事儿勾出许多怀思,生出些回忆之态,一时不再讨皇后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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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赫舍里芷谊
似是一道陷入了惘然的情绪,就此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之后,皇后很快将这份感伤剥离,于小选一事与惇妃作起详细的交待,虽非全权把持,亦要其做到“有数存焉于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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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挑选协理人选时,相信皇后亦是考量过素来温婉和顺的舒嫔,而最后仍是择有相对木讷的惇妃。一方面,舒嫔在位份上落于下成,难免会受胁制;另一方面,皇后对于舒嫔近日以来的势头,亦是有所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