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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斗小剧场:瞄准你心脏的,不止我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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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之饰顾宴之
爱新觉罗适极饰陈克明


1楼2022-05-21 20:58回复
    【孙公馆的门脸儿一早换了喜宴一般的红,若不是广发邀请的帖子上写明了孙帅的生辰宴,合该让人误以为他这是要娶第五位姨太太了。】
    【毕竟一个月前,四姨太才刚刚入府。】(四太太,老爷让您梳妆好了就赶紧下去见客了)晓得了。
    【说话的是家中赵婆姨,应她的正是这位已经画好了妆,还假模假式添一抹胭脂的四姨太——顾宴之。】二太太不是下去了吗?
    【这个孙府,长夫人常年不在府中,二姨太太的家底殷实,孙帅总是能给她几分薄面,后头的三姨太是个病秧子,只不过听说是进了府以后才变得弱不禁风。】
    【至于我,也不过就是他一时兴起的召之即来,眼下是“新婚”之际,所以显得有几分”热络“罢了。而这份如胶似漆的假象,不过是孙帅单方面的功劳,二姨太的手段,三姐姐怕是最深有体会。】
    (二太太是陪着呢,但您总不能不露面。)【赵婆姨话说的圆滑,不过是碍于我的身份罢了。帅府今日来宾里,有泰半的人是为了瞧一眼从俪花皇宫歌舞厅甄选出来的花魁,嫁给一个可以算是父辈的男人,一个月来有何变化。说到底,也只是在歌舞厅里没瞧够罢了。】
    【孙帅觉得二姨太上不了台面,二姨太嫌我上不了台面。】
    【眼尾下点了一颗小巧的痣,披肩垂坠了半阙,端庄之下犹添三分风情,清脆的细跟落在阶梯之上,目光巡去,是众人驻足侧目,敛气屏息的垂涎。】
    【今儿又不是我的芳诞,抢了寿星风头本该心有愧疚,然而寿星本人也一脸痴相来迎,全然不顾二太太的眼刀。落步最后一阶时,脚下故意歪斜,往一呆立在侧的男子身上倾去。】
    【淡淡海风味袭来,落入一双坚实有力的臂弯里。还不待瞧清是谁将我扶稳,孙帅已近前来询。指腹抵着额角,开口是虚浮而缥缈的软糯。】还不是怪你……昨儿个要你轻一些……
    【孙帅身后的二姨太,眼白翻出了上海滩,周遭几位衣冠楚楚的绅士各个听了面红耳赤,只有眼前的孙帅,满脸洋洋得意。趁着机会,方开口道】真的不愿扫您的兴,可我实在站不住了……
    【目光一落,身侧的“中山装”虽是个生面孔,一身与之格格不入的装扮,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哪家跟来的司机。】你会开车吗?
    【不待他答,又添一句】送我去一趟医馆。
    【满堂皆是来攀关系的人精,哪个又是他孙帅使唤不得的?】


    3楼2022-05-28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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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年轻,至少是今日座上宾中显得最“干净”的一位,从他迅速将我扶正后,快速抽离的指尖可以窥探得出,这人岂是孙孟德之辈,当然也不是崔副官之流。不近声色,不通世故,更不趋言附势,这个人……大抵就是个愣头青。】
      【机会送到手边儿,他不要。甚至连一句“陪太太去医馆”的小话也不会说。以至于车开出去几米,他呆呆站在原地的样子,让我不由的好奇】他是谁?
      【崔副官连忙说着他人介绍云云,孙帅还没上心,不过随口一应,往后安排在什么地方都还没定。】把他捎上。
      【小镜中的自己,口红已补的分外妖艳,汽车绕过半圈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我看向他,眼神一递,飘向前面的副驾驶道】上车。
      【他坐相很规矩,甚至可以算是乖巧。他让我想起了当年初到上海的时候,手推波纹的卷发还只是两条麻花,我也是这样趴在车窗,将所有新奇之物从头看到尾,目不暇接。】
      【这个男人在上海又能“天真”多久呢?】
      【一时出神,未能将审视的目光从脸上卸下,与他眼神撞了个正着。不过既然对上了,便也坦然一挑眉,笑称一句】真是什么人也敢往“家”里头带啊。
      【说罢,转而看向正在开车的崔副官。】如今这世道这么乱,老爷身边儿可容不下浑水摸鱼的。
      【一句话,撇清彼此,分清你我,毕竟在崔副官眼里,这位顾小姐可是个十分“媚主”的***,对大帅身边儿的人也总是疑神疑鬼,似乎生怕这个金主有什么闪失,便没了靠山。】
      【崔副官没把话说死,只说大帅今儿顾不上他,后又对着那小子一阵揶揄,递过去的话就差没把”快点巴结一下这位姑奶奶“说出口了。】开车不会……
      【适时的打断了副官】那牌九,跳舞、骑马你总该会一样吧?不然大帅带着出去多寒酸?


      5楼2022-05-30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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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22-05-30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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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一个卖报小童突然闯了出来,引起不小的骚动,我的问话没有继续,后半车程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青山医馆其实不太知名,不过我很青睐于它。上一次大帅扭了腰,我也推荐了这家医馆的推拿师傅,自此,这家医馆便成了我常来,且孙帅也并不怀疑的地界。】
          【崔副官就不喜欢这儿,他喜欢的地方,里面都“别有洞天”,里面的女人手法高超,他觉得青山医馆没意思透了。】
          【拐入二楼最顶头的房间,“御用”的老师傅正从里间儿退出。门轻缓而开,是吱呀一声吊诡的音色,而后两层拉帘之后,就是一台崭新的发报机。】
          【上一次,我d的电波消失在了极司菲尔路的围剿之下,能够重新设立一个不被监听到的地点实属不易。我要递送的消息很简单,一个地名,一个时间而已。】
          【十分钟后,我站在窗帘之后,看着不远处楼下正在抽烟的两个人,回想着刚才的对话。】
          ——真是什么人也敢往“家”里头带啊。(怎么会派你来?)
          ——如今这世道这么乱,老爷身边儿可容不下浑水摸鱼的。(孙三拓精明的很,对身边人底细摸的很透)
          “太太,我是来找大帅有点别的事的,应该和太太想的不太一样——”(我有另外的任务,与你的任务不冲突)
          ——开车不会,那牌九,跳舞、骑马你总该会一样吧?(并非跟进,那么暗sha,抓捕,窃密总会有一样是你的任务吧?)
          ——不然大帅带着出去多寒酸?(难不成,是卧底)
          “这几个都不太会,就骑马还是会一点”(窃密)
          【明艳的甲落在纱帘上,他的目光时不时投过来,其实他根本看不见我,只是他知道我一定在……】
          【当你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孙公馆时,就已经打乱了我的计划,我该如何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酒会,又该如何顺理成章的把你带走。躲过孙三拓的怀疑,躲过崔副官的试探。】
          【今天,孙三拓将死在他的酒会上,而你是今天出现的唯一的陌生人……】


          8楼2022-05-30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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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锈的扶手,脱下高跟鞋的脚步无声,医馆的后门通往一片飘着饭香的小道。】
            【那瓶百合花坠落了么?他何时会来到这条暗巷呢,如果他已经将我认出,又极力想要与我撇开关系的话,他又是带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我终于我的信念,在重庆、延安、南京徘徊了很多年,从没有一次为了他而停留。无数次的擦肩都只能装作陌生人,于是每一次“联络”的根据地,都成了我们忍不住要见一面的临时避难所。】
            【他会来么?如果……他觉得足够安全,又足够想我。】
            【不过前后脚,他终究还是来了……难以分辨的是他为谁而来,为了新的身份,为了新的任务,还是为了一个躲在里间儿的我。】
            【组织上不允许横向发展,这是我的上线“铜钱”时常提醒我的话。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们两个究竟是谁想先被发展成为现在的身份,我与他真正看穿彼此身份的那天,便就是上次的离别,那天我们共同的联络人被枪决在医疗站内。】
            【门开一缝,我故意引起门外人的注意,我没有越界,只是借由那道门缝,将爱人的声音听的更加真切罢了。“铜钱”还是走了,短暂的相逢有多么的来之不易他比谁都更清楚。】
            【我在门里,他在门外,恍如隔世下,我眉眼一弯,笑落了滴眼泪。】
            【不争气的泪水就在也自不住的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砸在地上,我愿为我的信仰付出生命,它不值一提,衣衫褴褛。而苟活于世或许才是最折磨人的决定,好在,今天孙三拓就将结束他的生命,而“顾宴之”将作为那个不值一提的寡妇,带着大夫人的施舍,和二夫人的冷嘲热讽,离开上海。】
            【重重的深吸一口气,无声的委屈和思念肆溢,千言万语,到了唇边只剩下一句。】保重……
            【活着,我们才能终见胜利,在人潮人海里,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


            10楼2022-05-31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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