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抽丝剥茧（宋屿洲x纪旻x乔仙茂）
在宋屿洲阐述了他认为的不妥后，三人决定兵分两路，纪旻继续监视禁苑宫人，宋屿洲同乔仙茂则前往泉州打探。

三司一同接手的案子，这是我经的头一遭；御史台里能撑得起门面的都是些为官数十载的老滑头，没有几个人愿意再沾上与灵池相关之事，如今圣人钦点了我的名字，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而自从接了旨后，我却再未打听过此事如何进展，只等着时候一到，便动身往泉州一探虚实。
今日宋清晏将我与纪侍郎约来，我不意外。
“怎么说？”
我沏好了茶候着他们二位，
“践行…还是给我找了个伴儿？”

【我向来孤僻寡言，何况是这种不应该由三司接手的案子，多少觉得长庆是在大题小作来。应约而来，不在大理寺，也不在刑部，而是福来酒楼，让我有些诧异。】
【公事应在官衙说，我摇头，却也如约而至。】
【说实话，宋清宴的名字我和赞许，可行为处事却事与愿违，最终也折腰邀宠，我是不喜。故而皱着眉头，只是轻声问道。】
“乔二，你是想去泉州，还是留在长安。”

“老师向来知道我，这种话哪用问。”
我知道圣人的意思，查案是刑部大理寺的行当，若行个监察之名，察院何人都能做，不必单点我这个名出来。既然点了，便是要我去泉州，探一探那位与旧事相牵扯的太守。
不是明令，纪旻问了，我故作不知，只将凉好的茶向着他的手边推了去，并没有看宋清晏的脸色，而是答道：
“自然是想要留在长安的。”

他俩一问一答，全把我排斥在外，好似我是个局外人，便不禁蹙眉。但想起圣人所言，兼之这情绪来得莫名，我按捺下来。不料一句老师穿耳过，我倏地抬头。
“老师？什么老师？”
他二人何时有这关系，我怎么不知道？我想问，可再想想，私交不甚笃，有什么可问。张张嘴，就成了别的。
“纪大人怎么不问我？”
似笑非笑，茶盏把在手中。
“我是不得不去泉州走一趟的。按乔二…乔大人的职责应该也得去泉州，看看那位太守吧？”

这些年我并未刻意瞒过，只是在朝中稍有避嫌，故而宋清晏不知我与纪旻的关系，我有些意外，却也情有可原。
“入仕前受了纪大人提点，我便缠着人拜了师；口头上的便宜，这么些年叫惯了，宋大人左耳进右耳出便好。”
我又转头，“是这么回事吧，老师？”
像是故意的，宋清晏问他一句，我便也要抢着问一句。原本好好的茶局变得古怪了几分，像是偏要证明谁与谁间的交情更深切。
直到问完了，我才又慢下调子，举着茶碗半喝不喝地说对着宋清晏说：
“话都叫你说了，可这不是天不凑巧，事与愿违了吗……”

“……”
【杯盏茶仍未碰，反而他们倒是唇枪舌战阴阳怪气起来，眉头一皱，总觉得气氛不对。刚想解释什么，幸好乔二最快，无需我再复述多一遍。反正有乔二那张嘴在，人情世故他便替我说罢了。】
“宋大人说的是的对，彼时我在殿中提及御史台，便是希望乔二你去监察泉州太守，在其位，谋其职。”

今日这一遭本就是想听他二人如何去，反倒是宋清晏的话里带了几分别扭。
我瞥了他一眼，却道：
“纪大人方才还知好心问我一句，想来与他共事也能容易些……”
话是故意这般说的，我知现下几人的去从已经有了定论，故而为了气一气宋清晏，又摆出一副可惜神态，端起茶碗喝起来，不再说话了。

“你不想去也得去。”
原想我脾气在大理寺是出了名的好，莫说大理寺，就是从前在蜀中、如今在朝里，没几个人说我脾气差的。就是如何都听不得乔二夹枪带棒的话。冷言冷语地独断了两人的行程，方回头看纪旻。
“我和乔二同去一趟泉州，如此，就请纪大人留在长安查探了。”
又是另一番和颜悦色的面孔，堪称变脸。

“……”
【他两的私人恩怨我并没有弄懂，只是觉得怪异，分明两人的脾气还算不错，不应该如此的。我没去深究，只是替他们续了新茶，顺带清了案件思路，并叮嘱他们随时保持书信联系。】
【待天色渐晚，我拱手告别，回了刑部去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