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身为一州之守,大小事宜不说日理万机也得是公务缠身,怎好说自己‘没有别的事情’……”我将茶搁在桌上,抱着寒暄的笑意,“还是同我太客气了。”
说完,我又默了会儿,面上有些为难;余光瞥见了一旁自己带来的奶酪樱桃,又有些惋惜。
“太守莫怪…北方人嘛,在南边儿呆不惯,这几日吃喝都不痛快,还是想要早些回长安去的。只是这案子一日查不出端倪,便只能在泉州待上几日……”
我自是不介意回回到太守府上与他坐上一坐,御史一职在此处上似乎有些得天独厚的优势,地方官不论是乐得偏安一隅还是想要调回京中的都想要倚仗御史的笔墨,同僚当我此去是个肥差,我承着旁人的红眼,却在泉州太守跟前摆出一副廉官模样,倒是有些不通情达理了。
“下棋我不在行,不过适逢鱼肥的季节,听说城东有片什么湖是钓鱼的好去处…就是不知陆大人有没有这方面的闲情雅致?”
我说着,又叹了口气,
“春光无限,可惜出了白鹿这桩事。”
“陆太守……宫里头没消息,这压力可就都到泉州这里来了,要到时候说是进献的路上出了问题,你这一环可就不好交代了。所以不妨想想,这灵鹿进献的时候…可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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