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工藤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默念着那个名字,我认为那是因为打击太大了吧,毕竟是那样刻骨铭心又无法想起来,感觉应该很不好。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似乎就像姐姐离去的那个晚上,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
博士在外面敲门,而我没有反应。听到博士低喃为什么今天这两个孩子都这么奇怪。
我开始想象她会被怎样对待,当时太乱了,我不知道她是被谁带走的。最后贝尔摩德通知工藤的时候脸上表情似乎是很悲凉的,可惜工藤已经昏过去了。组织的可怕绝不在于种种酷刑,而是让人想不到的“意外”,那些意外可以让你觉得生不如死。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自尽。就如同当初义无反顾吞下APTX4869一样,可是老天却给我这样的结局,绝不让我跟姐姐见一面,我果然是这样一个连天都不喜欢的人吗?
其实,我喜欢毛利兰。我真的很喜欢她,不仅是因为她像我姐姐,而且,那样一个温柔的女孩子没有被人讨厌的道理吧?可是,每次看到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孩为她拼命的样子,我心里就仿佛被什么刺到,那么疼。如果这叫做嫉妒,我真是不可爱呢。
可是现在,我非常希望能够看到工藤拼命的样子,为她拼命,把她救出来。我伸手拿过那部白色的电话,狠狠扯掉电话线,然后伸出不断颤抖的手开始按号码。我要打给姐姐,我没有她坚强,必须靠这个支撑自己的信念。
我关上实验室里所有的灯,只有电脑屏幕散发着冷清的光芒。“姐……”
第二天我来到工藤家的时候大家正在吃早餐,我望了望二楼的房门,工藤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吗?
博士让我吃点东西,我想遥遥头说没胃口。但想到他们一定有话对我说,于是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果然,我一坐下工藤优作就开口询问当时的情况,博士毕竟当时在其它地方等着信号,而服部他们现在又不在东京。这里只有我最了解吧。
我想了想,他们有权利知道不是吗?于是我开始叙述,仿佛在将一个故事。
“那天工藤和服部接到情报去那里埋伏,没想到我、毛利和远山有跟去。他们以为我跟少年侦探队去露营所以放心大胆地在博士家商量,我都听到了。我藏了一副眼睛,就跟以前那个跟贝尔摩德交锋的晚上一样。
“我去的时候那里还没爆炸,工藤和毛利都受了些外伤,好像是跟人打斗时受的。我猜想是犯人的时候,突然被伏特加抓住了。我当时真的很怕,全身都在颤抖,根本没有理智冷静下来逃脱,然后就发生了一次小型爆炸。大约五分钟后,工藤赶来救我。JIN似乎不在,伏特加接了个电话后有些慌乱,工藤趁机把我救了出来。
然后便发生真正的爆炸,新闻都有报道。我看工藤当时脸色一下子白了,又没看到毛利,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冲回去想要救她,可是被防护线旁的警察拦住了。他脑袋流了很多血,是之前救我时受的伤,我想再不治疗可能会没命。如果当时我有及时把工藤送去治疗,也许他现在也不会失忆。因为贝尔摩德突然出现了,她易容成一个女警。她对工藤说‘下次不要好奇心这么大。’,她看到我有些吃惊,原本想把作为叛徒的我带回去,可是服部赶到了。他救了我,但是自己却在之后的一次小型爆炸中受了伤。
“贝尔摩德说毛利兰在他们上手。所以叫我们不要多事。”
我发誓我清清楚楚记得她的每一个表情,那唇边妖艳的笑容和黑色的指甲。她当时看着我说,今天放你一马好不好,sherry?然后便消失在漫天火光中。
工藤优作沉默着,工藤的妈妈想了想开口对我说,“小哀,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我微微点点头示意她开口,“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新一有关小兰的事,现在的他还不适合想起这些。”
我微微张大了瞳孔,原来是这样!
「现在,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的意思原来是指毛利兰,那些被拿掉的相片也可以解释了。我呆愣了至少一分钟,然后才平静了下来,摇摇头,“对不起,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