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END 】About结局,不是最后?
明明是下午2点,可天空乌云密布,暗得就好似傍晚一般,连街上的光感路灯也都闪闪烁烁地陆续启动。佐助站在窗口,望着天边隐约可见的闪电出神,任电脑屏幕上“新邮件”的提示不断闪烁。
这,将是一场暴风雨,雷电交加的暴风雨。
犹如撕裂天空的炸雷骤然轰响,空中漏下的雨滴砸在卧室外的凉台扶手上叮当作响。小鸣从睡梦中朦胧转醒:这么快就天黑了?……好像没睡多久啊……隐隐闪烁的天空,呼啸的狂风,砸得铁质栏杆叮当直响的暴雨——讨厌的感觉。十年前的景象……再次在眼前浮现……这么快,十年就过去了……
十年前,也是这样的雷雨天气,和蔼的爸爸,温柔的妈妈,聪明的姐姐……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就是那天,所有的族人,一夜之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连住的地方,也在那个雨夜被烧得什么都不剩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存活……从那以后,每当下起雷雨,总会回想起那天——雨水合着血水飞溅到皮肤上的感觉,还有满目冲天的火光……只剩我一个人……只剩我一个人……
笃笃……木制房门被敲响的声音把小鸣从那不好的回忆中唤回,接着是管家阿斯玛的询问:“小鸣少爷,下午茶准备好了,请下楼到餐厅用茶。”
啊……才到下午茶的时间啊?……喔,我都给忘了……现在我是住在佐助家里啊。下午两点半是下午茶的时间。“哦,我就下来。”小鸣从被子里钻出来,换上放在床头柜上的运动服,走出房间,下楼。
才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所有的灯忽然间都熄灭了。怎么回事??停电?小鸣抓住楼梯扶手,在黑暗中呆住了——楼梯下是空旷的大厅,悄无声息,感觉整幢屋子又只剩下自己一人了……不要……不要啊!谁来喊醒我吧!谁来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梦都是梦!
木地板传来脚步的声音——是谁?是谁?……是你杀了我们全族的人么?……是你么??回答我啊!……你……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了!为什么要留下我一个人!!?杀了我,也杀了我吧!……小鸣握着楼梯扶手的双手松开了,允自跪坐在楼梯上。膝盖触及楼梯发出清脆的声响,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终于……要杀我了么?
“喂,白痴,拦在楼梯上干嘛?”
谁的手触到了我的头发?谁,在轻拍我的头?谁?谁……?小鸣抬起头,眼前仍是无尽的黑暗。脸颊上流过微热的液体,虽然知道只是自己的泪水而已,但是小鸣仍然忍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喂喂,小鸣你说话啊,不要吓我!……医生!兜,快给我出来!”
双脚忽然腾空,脸颊触碰到了些许的温暖,小鸣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紧紧攥住那一丝温暖。
佐助刚看完电脑上的邮件,还没来得及作出回应,竟然就断电了。正无奈的从房间里走出,就感觉到了楼梯那边的声响。走到近处才发现是小鸣——似乎有点不对劲?就连喊他‘白痴’都没反应?赶紧抱起跪坐在楼梯上不停颤抖的人跑下楼去找家庭医生。
“二少爷,发生什么事了?”阿斯玛举着烛台走到楼梯边。
“快叫兜过来看看,他一直在颤抖,问他哪儿不舒服也不回答……”借着烛光,佐助发现小鸣惊恐地看着阿斯玛手中的那微弱的火光,呢喃着:不要……不要……
不要……一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一次了!够了够了!……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不要再重演了……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模糊了烛火的橙黄,整个世界仿佛都被大火吞噬着……消亡着。仿佛时间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瞬——满目火光……“别怕……”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谁的手挡去了那满目火光?双脚重新踩到地面,是谁,如此温暖的怀抱……“别怕……还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佐助……”生平第一次,有人在这场恶梦中唤醒了自己,“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小鸣伸手移开佐助挡住视线的手,转身对视着他那深邃如夜空的双眸:“对不起……我会试着忘记这个恶梦的……”
“……刚才睡觉的时候做恶梦啦?”佐助安心的轻笑一声,“胆小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