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歇春
不知为何,父亲总和那孙氏走得极近,也总爱相邀至府上,以好筵、好酿相待。
可我真的很不喜孙殊玉,那个不如我美、却总想压我一头的孙氏长女。
一日,她来府上寻我,美其名曰是来共舞共琴,实则是来炫耀,她父亲新赠予她的一贯暹罗珍珠。
“李歇春你看,这串质透玉白的暹罗珍珠,你说我是把它做成璎环饰颈呢,还是制成一对耳坠呢。”说完这话,还不望蔑怼一笑,“李歇春,你总说你父亲很疼你,可,你怎么没有呀?”
我没好气地剜了一眼,冷笑着接了话:“这很稀奇喔?我平日里把玩的都是合浦南珠,你这多金贵似的,几粒珠丸,不甚值当。依我看呢,你手里那串质地成色均为下等的残次珍珠,做成璎环或者耳坠,都不妥当,应当———镶嵌在我的鞋头,也只配奢居于我的绣屐足前。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