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坐标长佩，名字就叫潜渊……我这次不放图了，连续删了三次了

监狱里来了一个特殊的犯人。
皮肤白皙，面容精致，修长的柳叶眉映衬着水蓝色的眼睛。和这里关押的其他穷凶极恶的罪犯相比，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来了也不理会别人，就躲在角落里做计算。
“喂，新来的吧。”一个壮汉用力拍了他的肩，秀美的男人微微蹙眉，这人也太不知轻重了。
“是。”男人冷冷地说道。
“你是完全不懂规矩啊。我是这里的老大，这样吧，看你挺可爱的，叫我声哥哥就放过你。”
“哥哥。”
他毫无感情地喊了一声，然后继续转回去计算。
没一会，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一个马仔被几个人一起踢倒在地，几支三棱刺对着他的要害一阵乱扎，血流如注，几下就没了命。
杀人在这里是常有的事，但敢在这里最可怕的恶徒面前杀他小弟，却是很久没有过了。
“***，找茬是吧。”
一房间的人纷纷从被子里，床底下，衣柜里拿出毛瑟枪，对着惹事的一阵射，射死三个，剩下一个逃了。这群人拿着枪追了上去，却遭到了更密集的枪击。
这屋子里的人已经是穷凶极恶之人，却没想到还有更狠的。先是好几挺轻机枪一起扫射，几个幸存者慌忙找到掩体，迎面而来的却是火雨。
燃烧的白磷在空中划出炫丽的曲线，无情击碎了恶徒们最后的生还希望。
等火灭了，胜利者们吹了个口哨，用三棱刺把尸体依次扎成筛网，然后走进房间，高声道:“海德拉万岁！”
“安静点，别打扰我计算。”
这位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就叫海德拉，帝国最好的科学家之一。
至于入狱的理由——以前的上司在党争中落败，送上了断头台，得势者宣布他展开的人体实验是反人类的罪行，将他押入监狱。
而这些人就是他的追随者，将他视为人类之光的“海德拉党”。虽然直接用他的名字命名，却不是他创立的。
创立者名为伊万科夫，海德拉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他的第一个成功实验体。
狱警出来拖走尸体。除了越狱和袭警，这里发生的其他事情他们是不管的。海德拉党人也没有理会这些狱警，而是清理着房间，帮海德拉换上了一个柔软的大床，铺上蚕丝被。
海德拉终于做好了计算，把结果抄在笔记本上。等一切完成了，他才显得不那么冰冷。
“我更需要一个桌子。”
话音刚落，搬着桌子的人已经到了，海德拉发觉他可能不用提醒。
桌子是白桦木的，几人还在墙上挂了灯，不是那种昏暗的油灯，而是明亮的钨丝灯泡，用化学电源点亮。
海德拉休息了一会，重新打开笔记本。虽然他现在很难开展实验，但可以整理一下以前的实验数据，主要是先前实验成功率的影响因素。然而在对比了实验中记录的各个数据后，他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因素和实验的成功率强相关。
再联想到在成功实验个体中效果也有巨大的差异，也无怪乎“黑暗能量”一直被当成神秘学的领域……海德拉胡思乱想了一阵，收起笔记本散心。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困扰，但这反而让他有点兴奋。
这会时间，房间已经变得像家一样，完全没有半点监狱的感觉了。海德拉党人把相邻房间的犯人强行赶到别的房间，自己占据了那里，只留下两个高层人员陪着海德拉。即便狭小逼仄的监狱空间，一群人住的地方给三个人住，也足够宽敞了。

海德拉入狱的这段时间，外面闹翻了天。
晨雾笼罩着公寓楼，隐隐现出狰狞的杀机。
站在工厂门口，隐约可以听到机器运转的声音，这家纺纱厂以双班倒的模式运作，每班十二小时，全天都不会停止。
几道零星的枪声掠过，一个门口的守卫中弹倒地。
“把他拖进来！”小长官一边喊着一边钻进工厂里，紧贴着里面的墙壁。
守卫这里的不是普通的保安，也不是正规的军队，而是雇佣兵。这些武装在前线只能当炮灰，但防范工人暴动还是绰绰有余的。
枪声响了好几轮，但都不怎么准，除了一开始中弹的被打到了肚子，就只有一个被打掉手指的倒霉蛋。
步枪子弹根本打不穿工厂实心的混凝土墙，雇佣兵在里面是安全的。军医在给中弹的守卫处理伤口，从肚子里取出来一个钢珠，然后连缝带烧得止住血。
经过这一番粗暴的处理，命大概是保住了，就是伤疤有点触目惊心。
其余的人守在工厂里面，墙壁能完全遮住的地方，只注意些守护入口，偶尔朝着枪声传来的地方乱放枪，决心等雾散了再出去收拾这群暴徒。
但今天的雾散的格外晚。已经七点多了，八点就是换班的时候了。暴动是无论如何也要在换班之前压下去的。不然万一换班的工人死得多了，工厂在重新招够人之前要损失不少。
“本，你去把这群烦人的虫子弄死。我带人守着工厂防止他们调虎离山。”
人们都知道，长官说着防止调虎离山，其实就是把最危险的活推给新人，自己和亲信不想冒着枪林弹雨打头阵罢了。但也没办法，这个长官是和上层社会有关系的，没有了他，他们还找不到这种守大工厂的差事。
几个稍微有点经验的雇佣兵忽悠新兵打头阵，自己跟在后面冲锋。更有经验地则靠着墙走。
枪声一下子密集了起来，无论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都几乎被密集的火力瞬间撕碎，只有靠墙走的依托掩体捡回了一条命。
“见鬼，马克沁机枪。可能还是交叉火力。”
即使身经百战的老兵也打了个寒战，他可是经历过十几年前那场堪称绞肉机的大战的——有时候为了突破两挺马克沁机枪的火力，就要付出上百人的代价。
而他们现在——还能动的不超过十个人吧。
“我投降！投降！”
“丢下武器，双手抱头！”
雇佣兵照做后，很快就被一群人围住。
最显眼的是一名高挑的斯拉夫男人，戴着钴玻璃单片眼镜，手上戴着橡胶手套；面容带着一种独有的阴柔，给人毒蛇一样的感觉。
他们没看懂他做了什么，只是握着一根木棍点了几下，俘虏们身上就挨个着火了。但这火焰并不烫，起码暂时不烫。
“回去，把死亡传给别人，你们就能活着。”男人用阴冷的声音说道。

在求生欲的驱使下，俘虏们匆忙逃回工厂。
“****。”长官以为只是溃败，本想臭骂一顿的，看到他们身上的火焰时却吓了一跳。
“你们别过来！”
工厂里的人被吓到了，慌忙开枪，这些俘虏大多死在了昔日战友的枪口下。但开枪是明智的，因为被碰到的人立刻剧烈地燃烧起来，散发出焦臭味，大声尖叫，面目狰狞，最终化为灰烬。火焰的颜色是橘红色夹杂着深绿色。
而趁着混乱，数不清的炸弹从雾里飞进工厂，内含各种高爆炸药——乙炔银，八硝基立方烷，叠氮化铅……这些物质在这个时代还显得很陌生，性价比也不高，但玩的就是这种五花八门的技术感。
很多都是海德拉转入黑暗能量之前的研究成果。
这一通狂轰滥炸下，入口附近连一个留下全尸的都没有。这些人又冲进工厂，挥舞着三棱刺见人就杀，把能搬走的机器全搬走了，剩下的烧毁砸碎。伊万科夫开始还阻止一下，后来发现管不住这群狂热分子，就放任了。
这个戴钴玻璃单片眼镜的斯拉夫人虽然是海德拉党创始人，但现在组织里唯一一支正规军队是洁萝整支带着投靠过来的，而他手里的只是被煽动的市民，毫无纪律可言。
不过尽管这样，凭借着他的黑魔法以及手下人装备优势，他还是迅速控制了大半个城市。摧枯拉朽一般的攻势助长了市民的狂热。一个贵族站在敞篷吉普车上，在伊万科夫占领的街区挥舞着倒五芒星，高呼海德拉万岁。所到之处，街道两侧的市民整齐地排成一排，做出代表深渊的手势，跟随着吉普车穿过街道。
往常这个时候，他会撒下成片的钱币，这点钱对贵族不算什么，却足够穷苦人家吃十几天的黑面包。然而今天，他丢下车的却是一捆捆的带三棱刺刀的步枪。人们起初踟蹰犹豫，但当第一个人飞奔着捡起步枪对天射击，很快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街区战宣告开始了。
由于交通不是很发达，工厂带着附近的公寓将城市分割成一个一个的街区。那些军工厂和炼钢厂的工人大多是海德拉党的信徒，而纺纱厂一般是议会派的领地。
而拿到枪的工人们便自发地开始袭击附近的议会派街区。虽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但面对的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和零星的雇佣兵，根本无力阻挡这么多把步枪。
直到下午一点，炽热的艳阳才稍微抑制了这场疯狂，带来了暂时的停火。但这对议会派与其说是喘息之机，不如说是给了个投降的机会。很多原本为议会派工作的街区纷纷挂上倒五芒星假装占领区，甚至吼两嗓子海德拉万岁。于是等天气凉快点，刚避完暑的人们发现，战斗不知怎么就结束了。
议会派在这座城唯一残存的就是监狱附近的堡垒了。
但堡垒毕竟是大战时期防御设施的遗留，作为议会派控制的少数几个堡垒之一，战后还被翻修了一通，除了原本就有的重机枪交叉火力，还增添了反坦克炮。配合上星堡和地道，堪称铜墙铁壁。更糟糕的是，因为就绕着监狱，伊万科夫根本不敢用地毯式轰炸或化学武器，不然万一伤到海德拉，他绝对原谅不了自己。
于是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伊万科夫送信向议会派市长施压，要求释放海德拉。但议会派那边也是下了死命令，释放海德拉就要上断头台。
他决定了，保命要紧，既然海德堡党打不过来，他就一直拖着，不管暴乱了。等上面人过来接手，他直接卷钱跑路，城市变成啥样也不归他愁了。

为什么没人回复

有人，好看，大大加油！

来了来了，dd，加油！

外面怎么闹海德拉是不知道的，他每日就在桌子上整理实验数据，试图找到一个可以与之契合的模型。
这一次他抬起头的时候，走廊里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埃尔温，过来一下。”
那是个卷发的男人，典型的金发碧眼，穿蕾丝，踩高跟鞋——倒不是什么女装爱好者，只是有些古老的贵族穿搭。皮肤白皙，手上的青筋依稀可见。
听到海德拉叫他，男人走进房间:“海德拉大人，中午好。”
关于黑暗能量的实验体很多，但成功的至今屈指可数。海德拉对每个成功实验体都印象深刻。
海德拉在黑暗能量上用的都是自愿实验体，不会逃跑，所以实验成功后经常让他们自由行动。但并不是成功了就不管了，海德拉会定期对他们做一些检查，并认真记录下来。
即使在成功实验体中，埃尔温也是很特殊的一个。海德拉的实验体大多是静脉注射浓缩的黑暗能量，而埃尔温则是在一个通过过氧化钠供氧的密闭房间内待了两天，房间里保持着低浓度的黑暗能量，并通过呼吸慢慢吸收。这个手段原本是海德拉想要用来降低死亡率的，但发现没有效果后就停止了。
“埃尔温，最近有什么不适吗？”
每次定期检查海德拉都会问这个问题，但回答一般都很一致，都是在前几天到一个月有轻微的心悸，随后不再出现任何不适症状，似乎黑暗能量的毒性仅仅体现在一次性的高致死率，而没有远期副作用。唯一的远期症状是心音和脉搏进行性减弱至消失，常理上应指示严重的疾病，但实验体却并无不适。
然而，埃尔温思考了一会，说道:“最近经常有吸食人血的冲动。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吸食人血？”
“对，会有这样的冲动。”埃尔温道，“海德拉大人可以放心，只是正常程度的欲望，还是可以控制的。”
“正常的欲望是……”
“就像看到海德拉大人就会想和您上床那种程度？”
海德拉:“……”
说得好，下次别说了。
海德拉立刻转移话题，谈及体能和特殊能力方面。这方面倒是和别的实验体没有区别，主要就是体能增强，黑魔法天赋增强以及被描述为“来自灵魂指引”的顿悟。
“好了，先这样吧。”海德拉记着笔记，“人体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所以如果冲动加剧的时候，最好顺从它。”
说完，他又低头写了几个字，突然想到什么:“我是指吸血，不是和我上床。”
海德拉划掉了“不同方式吸收黑暗能量效果无差别”一句，写上了可能导致远期症状，但又用红笔打了个问号。
至少现在还没有足够证据判断吸血冲动和吸收方式的相关性。
晚上，埃尔温又出现了吸血的冲动，想起海德拉的话，就去抓了个无关的犯人，用刀割开血管接了一碗血喝。喝完，他觉得有点困，强撑到床上就睡着了。

第5章秒删，那个车我估摸着发不上来了，去长佩看吧

海德拉和洁萝的关系是挺好的。
洁萝觉得海德拉其实也没那么冷冰冰，虽然研究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休息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不会拒绝和人聊天。
其实海德拉是对自己的实验体态度好，而且洁萝是上过学的，天文地理物理化学都懂，偶尔也能一起谈论一下研究。
虽然不指望洁萝帮他解决，海德拉还是和洁萝谈起了研究中遇到的疑惑。
“海德拉大人，你应该休息一会，散散心。”洁萝温笑道，“有时候先抽身出来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海德拉想了想确实有理，就点了点头。
“海德拉大人愿意玩一会的话，我倒是知道个好去处。”
洁萝狡黠地笑了。
“也行，那就交给你了。"
“上车。“洁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海德拉坐上敞蓬的吉普车。车被漆成墨绿色，侧面印着倒五芒星的标志。从车头延伸出去两挺车载机枪，电控的，车尾又配了一个专门的机枪手。吉普车的旁边跟着几辆装甲车，属于“科氏”轻型坦克，据说得名自它的发明者科罗波利。
吉普车停在海边的一间豪华别墅旁。
“这是市长的资产？”
“曾经是，现在归伊万科夫了。”
洁萝停下车，把门铃当作摆设，对天鸣了三枪。
“伊万，开门！”
那个斯拉夫人打开门，扶了下单片眼镜:“洁萝将军……海德拉大人来了？”见到海德拉，伊万科夫就完全忽视了洁萝。和海德拉说话时，他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阴冷。海德拉礼节性地和伊万科夫握了下手。
“最近在监狱里受苦了吧。”
“没有，多亏了你们的照顾。”
伊万科夫知道埃尔温没有消极怠工，笑道:“为海德拉大人服务是我们的神圣使命。”说着，伊万科夫把海德拉扶下车，走进别墅。这间大房子正对着海，通体用大理石建成， 很有希腊遗风。伊万科夫领着海德拉到另一侧，那里停着一辆小艇。
“玩过快艇吗?”
“没有。”
“上来吧。”
伊万科夫首先走上去，然后小心地扶着海德拉，像一个带着少爷游玩的管家。他一只手从海德拉的腰后环过，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才踩下油门。海德拉被亲密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皱起细眉，但突然加速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缩在伊万科夫怀里。
“别怕,没有危险的。”伊万科夫安慰道。
小艇离岸渐远，岸边的景色都有点模糊。
伊万科夫把小艇停住，打开一个木箱子，里面躺着一根钓竿，伊万科夫把钓竿抛下水，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不起我应该把竿拿在手上的。”
“我以为你想扔了它。"海德拉哭笑不得。
一只触手从海里钻出来，把钓竿拽下水。
“对了，海德拉大人，我前两天做了个实验。”
“什么实验?”
“我想试一下你的实验成果是不是仅限于人类，于是我抓了一只章鱼放在铁笼子里，然后注射黑暗能量。最后它砸碎铁笼子逃了出去。”
“你的意思是它现在在这片海域里?”海德拉漂亮的水蓝色眼睛浮现出几丝慌乱。巨大的触手攀上小艇，比人的手臂还要粗。吸盘中藏着天青色的荧光，如无数只眼睛注视着海德拉。少年忍不住往伊万科夫怀里钻，那只章鱼手臂中伸出血淋淋的人手，一点一点伸向游艇上的两人……
“嘿，海德拉大人，我的液压拟态潜水器如何?是不是超有创意?”
青年男子趴在船沿，酒红色的长发显得朝气蓬勃。
“别这副表情嘛，我是卢卡美术学院的落榜生。他们都不懂得我的艺术，你一定可以欣赏它。”
抱歉，我不能……海德拉心中说道。
这场恶作剧还真就突如其来地给了海德拉一点灵感。
他只在乎了实验结果在人类身上的准确性，因此在最初的动物实验成功后就全部用人做实验了。但或许对更多生物开展实验会有助于研究黑暗能量奇特的生理性质？目前，它已经表现出了许多难以解释的现象:例如其中毒量与致死量完全重合，稍高的量即可致死，稍低的量就不会导致哪怕最细微的不适感和异常情况。
而这个被海德拉称为“活性窗”的数据，不仅兼具了中毒量和致死量，同样也是成功实验体的最低吸收量。一旦达到这个临界值，实验体约有百分之三到百分之五左右的几率存活下来并获得超常的力量，并且不会再受到黑暗能量的毒性作用。而若没有获得力量，则一定造成死亡。令一方面，“活性窗”在任何一个人类个体中都没有差异，不受年龄、性别甚至体质的影响,也与吸收方式无关。
海德拉研发毒气时可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不过海德拉现在开始好奇“活性窗”是否会和物种有关。
但动物实验也有相应的难度，主要在于动物行为的不可控性。海德拉最早是把黑暗能量当毒物研究的，并用死刑犯获取其精准毒理数据。但自从伊万科夫出现超常能力后，海德拉就开始招募自愿实验体，主要就是为了防止实验体的失控，而动物的可控性甚至还要弱于死刑犯。
于是，为了保护海德拉，实验在重机枪和反坦克炮的把守下进行。
实验结果更加令人震惊，无论任何物种，有没有脊椎，或大或小，都共享完全相同的活性窗。
“这恐怕是本世纪最大的谜团了，我有一种预感。"海德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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