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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中心/堆文】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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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如同长明灯塔,在泪城无止境的雨中散发着永恒不朽的微光。”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4-07 12:27回复
    如果什么都看不到就是被屑度吞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4-07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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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3 04: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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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4-07 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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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徒【蛾蝉】
        •过去捏造,内有大量意识流和私设注意
        “他被那绚烂的日蛊惑,不断向上飞去,直到双翼被热量融化,坠水而亡。”*
        他仍记得,彼时的泪城还很少下雨。王的宫殿也还未搬迁,鹿角虫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首都,王国的中心,它是如此繁华,昭显着整个国度的荣耀。
        城西是平民住所,往城东走是贵族的领地,双方中间隔了一个巨大的广场,那个时候广场上还未建设用来纪念空洞骑士的巨型塑像,就像守望者尖塔的顶楼也还没有对着圣所的望远镜。
        他不是一个恋旧的虫,也不会因为这些就缅怀过去: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年轻的学者,肩膀上还未承担着领袖的责任。
        赞颂王国繁荣昌盛是教师的事,虽同为学者,圣所有他们擅长的领域。关于灵魂的研究并不是从他才开始,虽然算不上主业,但是法术和灵魂的关系早已被记录在了各种石碑之中——石碑要比纸张更值得信任,除了太占空间,倒也没别的坏处。
        花时间陈述那些枯燥乏味的旧事简直是浪费时间,他不觉得叙述自己的学徒生涯能有什么意义。但说到灵魂研究,那是在他接手圣所之后,学者和法师的身份并不冲突,起先研究灵魂也本不是为了拯救圣巢,只不过后来瘟疫爆发,他在梦中看见了拯救的方法,于是向王提出了开展灵魂研究的工作。
        梦。某种无法言说的启示。他并不相信第六感,但是各种证据表明这种不明来由的瘟疫并不是由物理传播的。又如何呢?他翻阅所有可以阅读的典籍,在模棱两可的叙述里摸不到半点可循的踪迹,灵魂是否可以利用以加强个体在精神上对于瘟疫的抵抗,那些感染者又是看见了什么?
        他确信这种来自体内的力量能带来救赎,它不同于苍白之王赋予的心智——它更久远也更古早,他无法说出它的构成,但当他第一次成功提取出灵魂的时候,他忘不了那白色,不同于苍白的颜色,柔软的,如同浓重雾气在透明容器的瓶中旋转着。他长久的凝视,竟然忘记了呼吸。他似乎从中看见了光,许是那灯中光蝇的倒影,他不曾多想,只是把这样品匆匆收纳,方便王前来视察圣所之时还能有个交代。
        总要有人牺牲。灵魂不能凭空而来,他们从捐献者的身体里源源不断的抽取,封入仪器,很快圣所就堆满了盛着灵魂的容器瓶。它们有序的摆放着,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倘若凑近,或许还能听见它们的低语。
        他在其中安睡,梦里那些灵魂的光芒似乎更加闪耀,散发出一种温暖的颜色。那些杂乱的细语被整合成统一的声音,蛊惑着他继续深入。它在诉说,又好似在哭泣,就像是喃喃自语。
        它在对我诉说。他把手靠近这盛放光芒的容器之上,俯下身去听它的窃窃私语。它呼唤着他的姓名,同他描绘着伟大蓝图。
        他从梦境里挣脱开来,一阵恍惚,陷得太深就难以自拔,他尽量不让自己往深处去——适可而止。他警告自己。
        王国正在变成一座坟墓。在王下令停止研究的那天,他确信了这点,在这风雨飘摇中的王朝已然无药可医。他撕毁了所有记录着无数失败的实验数据,疲惫不堪的坐在椅子上,那个声音告诉他:
        倘若拯救不了王国,但仍能拯救自己。
        他愈加沉迷灵魂的力量。被吸收的灵魂如同鬼魅在他身边纠缠,不够纯粹……他能听见它们的声音,尖叫着想要逃离,它们诅咒他,想要把他带入死亡的绝境。但是弱者总是无力反抗,他不会被推翻。
        于此同时,他往梦境的深处走去,他在那里窥见到了神祗的一角——他喘不过气,这种感觉犹如溺水。他甚至不能仰望,只能低下头。强烈的光芒像是要撕裂他,却没有丝毫痛楚,某一刻他感到了无上欢欣……拯救的路就在眼前,就在那光芒之中。
        他再次听见了那个声音,不同于灵魂的呢喃。它空灵,不可琢磨,但确实存在——他相信在梦境里确实存在这样的声音。它给予他启迪,声音穿透他的灵魂:
        黑暗不是唯一的道路。
        他有选择吗?
        他能选择吗?
        他……
        “你已经迷失了,大师。”被绑在仪器上的萨满盯着他的背影,“我能看见你身后的阴影,你在害怕什么?想要逃离什么?”
        “……”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4-07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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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懂。萨满活了太久怎会懂他在逃离什么,终点离他太近了他不想就此结束他的荣耀他的不朽难道会败给时间?不…不会,梦里声音给他指明了治疗瘟疫的道路也同样告诉他如何获得永生,灵魂,是的,灵魂…多么……
          他看见死亡的阴影略过他的身边近在咫尺,太近了——他的手放在没有声息的实验品上。失败,失败的实验沦为白字黑字的一道数据或者是软如烂泥的怪物。成堆尸体被丢弃,以往还有地方安葬最后只能堆砌在楼顶的房间里如同一座正在生长的山。那些活着的如果还算是活着的就留了下来,它们胡乱叫喊着一整夜一整天不得安宁。
          这座城已经被抛弃了自从王下令封城之后自从祂下令停止研究自从祂踏入圣所的门,全知全能的王,他为何无作为?他这是嫉妒……他想要夺走…泪城在衰败,他看的一清二楚,他相信对面尖塔的主人不会意识不到这点,贵族掠夺着平民为了自己的苟生,平民和平民之间又在撕扯,吉欧无法延续生命,王曾答应的圣巢永世繁荣就像是一个低劣的笑话。他闭上眼不再去看,他们被尊敬的王如同弃子般遗弃了,他们只能自救。于是他再次潜入梦境,去追寻那束光——
          “向我宣誓,我将予你永生。”
          “我将我的灵魂托付给你,向你发誓。”*
          他闻到了甜腻的芬芳,这种气息灼烧着他的呼吸,橙色的温暖的液体和光芒…光芒。忘却一切苦痛,他脱离阴影的束缚,把影子碾入尘土。往上去,愈加靠近光,光就愈加远去。如何接近?神圣的声音在头顶盘旋,光芒唾手可得,他伸手去握,却握得一掌空。脚下是尸骸堆砌的塔,摇摇欲坠,因此他不能向下无法回头,神明不接受他祈祷,曾经答应他祈望的誓言变成了易碎的泡沫,他在浅紫色里沉浮,裹紧破碎的衣袍:祭品数量还不足,所以神无法回应。
          灵魂…白色的、飘浮着,破碎后就如雨往下坠落,雨下的太久了。光芒何时才能照入这阴暗地底?
          “我行过死荫的幽谷。”*
          在无止境的雨中,他看见了如日般的身影,光芒四射。神祗缓缓向他靠近,他伸手去拥——骨钉刺破了他的腹以及他沉湎的幻梦。光芒从他的指尖流走,连同它虚假的温暖,入骨的冷刺痛了他。他似乎看清了……他咆哮着,向下俯冲,一次又一次,整个圣所因为他的愤怒而震动。来者是谁,谁…?不重要。他会杀死它,死者无需姓名。
          神没有回应。某一个刹那他重新寻回了半点清明,他猛然意识到,或许祂本没有予以承诺,所有的一切皆是谎言。死亡的阴影缠绕上他的四肢,它只是来的稍晚些,但不曾缺席。他不觉得冷,他只觉得体内所有灵魂都在翻腾、燃烧着,燃烧燃烧,燃尽他的双翼,于是他坠入地底。
          一切归于平静,雨从破裂的屋顶漏下,打湿了其下掩藏着的真相。他置身于无数的尸骸里,光芒从他眼底逝去。手握骨钉的骑士俯下身,听见他如梦般的呓语:
          “如今国王已死,王国毁灭……而我……永生不朽!”
          END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4-07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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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佬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2-04-07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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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坠落【大师中心】
              •全部捏造注意,蝉水仙(感染后的暴君x刚刚开始做虫体实验的大师)、蛾蝉提及
              summary:学者在梦中看见了自己
              他站在窗前往外看。与其说是看,不如称之为凝视,他长久的默然矗立,双手收拢于垂下的披风内安静如同一尊雕像。灵魂圣所位于泪城的高处,虽然没有对面守望者尖塔那般高高耸立,位于尖塔顶端的城主能用望远镜将泪城之景尽数收于入眼底——但圣所毕竟是在高处,这个角度能看清城内绝大部分建筑物。
              泪城无止境的雨从高处坠落,那是位于上一层的蓝湖因为地层渗透的原因而形成的。他倒是没有去实地看过,也没有什么必要——那些相关资料早已记载在石碑中,何况他并不是地理学家和地图绘制师,偏要假设是隐士,自从接管圣所之后他长年深居简出,倒也算是半个隐士了。雨水落在窗上顺着重力往下汇聚,在行进中拖下一尾水渍。泪城的建筑大多有着巨大的落地窗,地底长年的阴暗和绵绵细雨这样大的窗子更方便采光,哪怕如今光蝇被广泛使用,比起微不足道的自然光那些便携的灯具更受欢迎,多数建筑也大抵保留了这种样式。
              他静默地凝视,若是以往他很少有这样的时间,学者们的时间太过宝贵,也没有资格像泪城里贵族那样辗转在华丽宴会里醉生梦死。在这么一瞬间他撇去了一切烦恼,被头脑束缚的思维放空犹如白纸。这种状态持续到他从窗子的反光中看见了什么……不太寻常的东西。
              窗子里有什么?除了被雨模糊的外景,也就只有室内的倒影。要说有什么不同,他只不过在那倒影里看见了两个,两个自己。于是他立刻判定这是梦境而并非现实,有时候梦境太过于真实反而会将现实与梦的门槛混淆起来,他在过去似乎不常做梦,反倒是现在开始越来越频繁的做梦,他在梦境里穿梭,极为偶尔的时候会听见一些细语,那个声音太过于渺远,让他不免怀疑是否真实存在着。
              他没有转身。从那露出来的冰山一角,那个倒影并没有什么多大变化,除去他的蛾翼披风——本当应该垂于地上的披风已经严重破损,像是残破的书页,勉强能遮住脚爪。沉默在他们中间蔓延,暗自较劲,似乎谁先开口就会败局已定。
              “……灵魂能否脱离头脑的束缚,达到纯粹的聚合?”
              他听见对方先开的口。对于这个疑问他至今也仍在摸索,在黑暗的泥泞里挣扎、不断碰壁,时间逐渐流逝而真理依旧遥遥无期。
              “纯粹的灵魂应当没有心智,只有这样在融合的时候不会扰乱融合者的思维。个体的差异导致思维无法统一…造成的排异性……带来死亡和扭曲。”
              沃姆赋予众生心智。
              灵魂…脱离头脑的束缚…消灭心智。
              纯粹…重归与一。
              “你知晓下面是什么。”
              不要低头。
              不能低头。
              “必要的代价。”
              这种代价也包括学者本身吗?是的,他不介意要走到最后一步、无路可退时拿自己做实验。他想起当时为了向王证明瘟疫并不是由物理传播的那天,他当众吞下了泛着温暖橙光的提取液——后面回想起来,他只觉得那种液体甜到发腻,太过于芬芳,超过了诱虫的程度反倒让他窒息。他压抑住想要干呕的条件反射,拢在披风下的双翼止不住的颤,好在这种细小的声音被淹没在了话语里,他拔高声音(因为方才吞咽了那种粘稠液体而略显沙哑),向王宣布——唯有灵魂才是拯救的道路。
              一众大臣和守卫以为他已经疯了,居然将瘟疫带入了神圣的皇宫。坐在王座上的苍白之王面不改色,只是沉默地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叹了一口气,准许了圣所的研究。
              他却并不因此而欣喜若狂,在他离开宫殿的刹那,他突然想到:或许王早已知晓瘟疫背后的真相,那么自己方才所做只不过像跳梁小丑那般可笑。但倘若祂早已知晓,又为何无动于衷?
              “身于高处,就只能向上攀爬,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真理是永恒的,寻求真理的道路亦是。真理的追寻者寿命却是有限的。”
              他眯起眸子,抬起手,尖锐指尖划过玻璃留下细微的划痕,随后又被水汽填满消失不见。他轻哼一声:“如果你真的是我,你就知道我想要什么。”
              倒影没有点破,他们都心知肚明。倒影笑了起来,在他周身凝聚起蕴藏灵魂力量的光球——这让学者不得不承认这点,倒影比此时的他更强大。
              “……光会予你永恒…”
              他又听见了喃喃细语,声音飘渺如同装在透明容器里的灵魂。那个声音并不属于他自己,这藏在梦里的鬼魂,他不知道它究竟从何而来,又是谁在指引?地面在震荡,他看见倒影高高跃起,向下俯冲,甩落大片的羽翼——梦境随着他的动作而崩塌。他好似在一瞬间被攫住了心脏,这种力量太过于熟悉,而且本身并不属于他自己。四周动荡的愈发剧烈,最终连一处落脚点都荡然无存,他下意识想要凝聚起力量使自己浮空,没有效果。伴随着失重,他坠落下去。
              学者从梦中惊醒,听见一声碎裂,恍然俯下身去寻,发现是一管试剂滚落到了地上,一道裂缝赫然横贯其上,四周洒落零碎的碎片。原本安放其中的纯白色灵魂顺着裂口有如烟雾一般袅袅上升,失去了束缚,在空中旋转着渐渐隐没,消散开来。他伸手去抓,却是徒劳——灵魂从他的指爪间溢出,在他用力的瞬间,试管彻底碎裂:最后一丝灵魂也消散了,他甚至来不及做些什么。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4-07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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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唤人来打扫,同时起身往窗边走去。泪城的雨依旧,建筑在绵长的雨中耸立,守望者高塔沉默着与他对视,他从窗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蛾翼披风因为睡姿被压的微微发皱,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妥。
                他在窗前捕捉到方才梦境逝去的一角,对此学者不以为意,他不知晓在远古时期的虫是否有梦,或是像他在幼年时期眠于地底那样昏暗深邃——他把那些梦中的话语当作了预兆而并非警告。如果不是如今王国内疫情迫在眉睫,灵魂研究也步入了关键阶段,他或许会尝试发表一篇关于梦境和潜意识的学术论文,不错的议题。
                他身于高处,是的,自然眼界要比普通虫民要远,却从未想过若是就此跌下去,定会粉身碎骨——好在对于成年的蝉族来说,只有死亡才会让他们坠落。
                END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04-07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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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03 04: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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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者
                  “大师,谢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
                  身披酒红长袍的年轻贵族说,他们一行人特意从城东的贵族区赶来圣所,甚至没有提前通知,他被助手告知这件事的时候还在做试验,因此失手打翻了半管试剂,满脸怒气的从实验室出来就看见领头的守望者,自然还有他身后的虫子们。他将这当作是守望者的一个恶劣行径,并把这件事暗暗在心里记了一笔。
                  出乎意料的,这竟然不是什么巡视和检查。来虫们送上了鲜花和诚恳的赞美,每一个语调里都是感激之情,这让他颇感措手不及。
                  “我做的还不够。”他如此说到,也并未指明是何种不够。究竟是不够彻底、不够好还是不够多?只不过我们知晓的只是某种笼统的不够,于日后会被赋予某种明确的含义。而在当下,无论是说出这句话的虫子还是听到这句话的虫子都不能确定,说者自然是认真的,听者却将其当作是一种谦逊:于是那只虫笑了笑,以此基础上再加上些赞赏,握住圣所领袖的手更充满了感激。
                  手爪被握的生疼,他并不强颜欢笑,厌恶的情绪全写在了脸上。不过蝉族的学者们总是一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臭脸,那些贵族却没有什么察觉。好在大师终于抓住了松开的机会抽回手,不留痕迹的在披风内侧擦了擦,扭头嘱咐灵魂战士送客。不要久留。圣所是研究之地,可不是什么适合接待客人的地方。
                  “很沉重吧。”
                  喧哗声渐渐远去,守望者才开口。他方才一直站在角落,安静的像是尖塔上排列着的其中一座雕塑。“不过身为高层,自然要承担这些。”
                  “你并不为了这些人特意来一趟圣所,我们的时间都很宝贵。”
                  守望者终于转过身来,面具下的视线落在圣所领袖的身上:“是他们提出来想要当面感谢你,大师……不是所有贵族对于疫病毫不关心,你的努力我们看在眼里,这些赞美是你应得的。”
                  “不过是职责。”他受不起这样的夸奖,特别是来自守望者的。他们向来交恶,对方所做的又有多少是来自背后苍白之王的指示?想来深居简出的守望者也不会听见身患疫病者痛苦的呻吟。
                  他不屑于被这些虫子抬到高处,他自信自己本就在高处,但与那些溢美之词构成的形象不同。他在无人之境中前行,为了某个“看起来高尚的目标”。自然,他并不为了高尚而高尚,也不会有谁去问究竟是何种启示驱动他承担这样的职责——圣所只是学者的集聚之地,而并非是医者,其中也并不是一个称谓之差。
                  他收敛起起情绪,将这个插曲抛之脑后——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做。
                  “大师,”守望者喊住欲转身离开的学者,问他,“你信仰什么?”
                  他顿住,侧过身看向一旁的守望者,并没有回答守望者抛出来的质问,语气沉了下去:“你在质疑什么?卢瑞恩。”
                  守望者轻轻摇了摇头:“只是出于我个人的提问,与王无关,就姑且当作一个私人的好奇心吧。”
                  圣所领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百分之二百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也知道无论对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都得回答他。
                  于是他开口——
                  ……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4-07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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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实验终于取得了阶段性的结果,圣所的学者们终于可以从活虫体内抽取出新鲜的,真实存在的灵魂。但即使面对如此史无前例,巨大的成果,学者们对此却没有感到若狂的喜悦:这还不够,只是一块敲门砖罢了,他们依旧没有拯救圣巢的药。
                    为此他们上书苍白之王,请求有志愿者提供用于实验的灵魂。来自白宫的消息隔了很久,才有了一纸诏书。王答应了此事,却也强调需要自愿,不得强迫,并且不能故意出现伤亡。白纸黑字的条例列在了落款之下,不难看出对方的用心良苦。捏住纸张的手微微颤抖,纸张因为用力过猛留下了无法消除的褶皱,圣所领袖揉了揉额头,最终拿起手边的羽毛笔。
                    于是不久后圣所的门外排起了队伍,每个志愿者在抽取定量灵魂之后能得到一笔不少的补贴,自然,这笔补贴是从圣所的研究经费里抽取的。学者们对领袖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只不过是日常的餐点大打折扣罢了,学者们的要求不多,只要能够裹腹即可。
                    “发生什么事了?”
                    争执的两者终于停了下来,登记志愿者的助手把事件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大抵是有贵族装作平民想要当志愿者的事情。泪城的贵族自然不需要这些微薄的补贴,他们没有办法确定那个虫的意图,于是双方开始争执了起来。
                    现在这件事只有领袖可以解决,于是助手带着他来到了那个闹事者的面前。圣所领袖突然记起来了,那是在很久之前握住他的手感谢他的年轻贵族,脱下了象征着贵族的酒红色衣袍,换上了城西普通虫民穿的旧衣服。队伍排的不短,如果他堵在这里还要浪费很多时间。
                    他皱眉,语气却保持一定量礼貌的平静:“志愿者的对象是城西的平民,作为贵族的您不必要参加这项实验。”
                    “大师……我希望能帮上忙……瘟疫面前我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年轻的贵族诚恳的回答,“请拿走我的灵魂吧,如果它有什么用处我万分荣幸。”
                    圣所领袖看着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拒绝他的请求。于是短暂的沉默了一会,才接着开口,同时额首示意旁边的战士拿出承诺书:“不过您要知道任何实验都需要承担风险。”
                    小小的贵族拿起羽毛笔,趴伏在桌案上,在协议的角落里珍重地写下了姓名。所谓协议,也不过是某种承诺,在提笔瞬间把某些东西不留痕迹的抹去了。
                    圣所的领袖拿着那张字迹未干的协议,缓慢卷成一团,收纳好:“我替圣所感谢您的付出,先生。”
                    来自捐献者的灵魂经过提取和凝炼,就变成一种如雾般的半固体被封存在透明的容器中。他亲手合上盖子,那双黑色的手爪搭在上面。而到了日后,他才知晓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好品尝他们的灵魂,不遗漏任何滋味。
                    END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04-07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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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骗局【大师中心】
                      •关于原作的一个小细节衍生
                      •敬自己
                      苍白的骨钉刺穿他的身体。
                      他梦见自己濒临死亡,在黑色的苍穹之下,泪城的雨无止歇地洒落,汇聚成众多水流,洗刷尽从他腹部贯穿的伤口涌出的温暖、亮色的血。它们渗入到了地下、那些尸堆之下,隐没,消失不见。无虫见证他的死亡。
                      力量随着血的溢流而消散,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那些乳白色的轻盈灵魂经由微张的口中逃逸。无可奈何:他抬不起自己的手,任凭指尖微微抽搐。往下看,他看见了橙黄的血,如同光的脉络,从切口流散、铺开来,散发出浓郁香甜的芬芳,很快就被稀释得一干二净。
                      雨很大,砸在他的眼瞳上,他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视线业已模糊,不知晓是雨还是淌下的血,却并不感到什么疼痛,或许对于疼痛他早已麻木,又或许只是一种死亡之前脑神经对本体的自我保护——一场骗局。
                      我不该在这里,至少不应该在这雨里。
                      手终于做出了行动,艰难地从仰躺的姿势翻过身去,柔软的腹部与冰冷地面贴合。满地散落的玻璃碎片刺入这脆弱之处,他已无暇顾及。
                      于是尖锐的爪尖刺入地缝,带动着整个身躯往前移动去。这种距离微乎甚微,但聊胜于无。他的薄翼已经破损,这是陷入死亡的征兆,它在雨水中消融,再也无法给他以悬空的慰籍。
                      那么,那光呢?他的耳边听不见灵魂的絮语,它们逃逸开去——那是他和光的桥梁,此时满目黑暗幽深,祂所承诺的一切,如今在哪里,在何处?他意识到这里是圣所的顶楼下的坟场,他曾把抽尽灵魂的干瘪尸骸丢入其中,堆砌成房间内众多的装饰,成为圣所和他自身的一部分。
                      如今他也在这里。耳边似乎能听到那些亡者的鬼魂尖锐刺耳的嗤笑。他们大笑着辱骂他,要他坠入地狱,尸体留下来陪葬,成为这辉煌装饰中的一点。这还不够,他们要让他在那雨里,让他的尸首腐化溃烂,最后什么都不能留下。
                      他并不对此感到恐惧,却也决心不能遂了他们心愿,于是指尖一次又一次往地缝里戳去,他的身下拖出一条轨迹。除了那些尸体,他的挣扎也无人知晓。
                      不!不。这只不过是个残忍的梦境。他应当比所有的虫子活得更久——那光明的神祗曾答应过他永生,怎么能让他者夺走他的不朽?!于是指更加用力的插入坚硬的地缝,脆弱的硬壳绽出裂痕,橙黄的血珠填满缝隙。
                      他确信这雨已经尚不能影响到他了,他停了下来,好似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只是侧身平躺着。再也感受不到心跳和跃动的脉搏,呼吸渐微。冷意从指尖攀爬而上,蔓延全身,如同坠入冰窖,被无情剥夺了仅剩的行动力。
                      他想着,全当作是一种劝慰,一种自欺欺人:这不过是梦,醒来之后他依旧不朽——他试图说点什么,但是声带嘶哑,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此时无法发声、无需发声。杀死他的凶手也同样不会开口。因而时间在漫长的沉默里发酵,成为一场永无止境的雨。
                      END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2-04-07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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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l sangue dei vinti
                        warning:一切基于冲刺大师来自圣所并曾经和灵魂大师争夺过领袖之位的私设,以下全部内容都属于自我捏造
                        "Je veux la gloire à mes genoux ,Je veux le monde ou rien du tout ."
                        圣所作为泪城最大的研学之地,汇聚了从圣巢各地前来求知的虫子们,而蝉族的学者对于这些外来者大多处于中立态度。这些不同思想的汇入,也就意味着在圣所内部同时存在着不同的学派,这些小团体多数也是友好并存着,显出一种欣欣向荣的和谐。
                        当然,如此繁杂众多的学派中总有一个为众星拱月,这取决于圣所的领袖属于何种学派。
                        那个时候他还并未被称作灵魂大师,但也有了不少成就,发表在刊物上的几篇论文甚至受到了来自王宫那边的赞赏。倘若是其他的学者,定是要宴请亲友恩师,好好炫耀一番,但这些在他身上都不曾有——他甚至绝口不提,仿佛荣耀与地位与他无关。
                        上任领袖欣赏他的谦逊好学,便也是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学者赞赏有加。但圣所的传统不能轻易更改,他不能指定……而王也从不插手此事,继任者要从至少两位学者中选出:公平公正。
                        在某场会议上,领袖提出了自己即将退隐的事情,并宣布了即将接任的两位候选者的名字。坐在长桌两侧的那些学者们纷纷停下手头的事情,盯着台上。对于他们来说,这不仅仅是两位顶级学者的竞争,更是两种学派间的斗争。
                        他有些不情愿,被这么多目光注视着的感觉并不好,比起其他虫子,他更习惯于与镌刻着文字的石碑交往。他们的目光里有太多需要他解读的东西,不外乎发自内心的欲。比起去判断那些视线是否友善,他觉得自己或许更需要关心一下自己的竞争对手。
                        另外一位明显比他更激动,他的视线从对方炙热的目光下避开,滑落——向下,落在了披风半遮半掩下的腿上:两只。他确信自己并没有数错,大厅内烛火通明,更不存在自己错视的情况,他又仔细地看了一眼,也就一眼,的确没有数错,就是两只。那么新的问题就是,这名对手是否属于蝉族?选举蝉族之外的虫作为候选人可是绝无仅有闻所未闻的事,那就意味着要把整个圣所拱手相让。
                        他立即意识到这是一种失礼,第一眼算是巧合,而第二眼就是冒犯。他很快移开目光,好在对方并没有意识到这短暂的插曲。接着他们发表了简短的演讲,内容大抵不过是感谢前辈的培养,对于圣所未来建设的规划,等等。
                        “……如果我就任领袖一职,我将要改革——现今的制度已经过时,而圣所大多数研究的方向也仍旧局限在灵魂与法术的方面,我们还有许多的领域可以探索……”
                        他在心底嗤笑一声,出声打断了对方的长篇大论:“您的意思是,我们对于灵魂的研究已经到了极限?”
                        这突如其然的状况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水面,掀起一阵喧哗,很快就散去。
                        他的竞争对手停顿了一下,皱着眉思考他甩过去的质疑,很快用肯定的语气回答:“不,这么说倒也不准确,但是很明显最近的研究都在那几个范围里绕圈,再这样下去只会固步自封。我们的理想应该是向前,而不是画地为牢。”
                        他不屑于继续辩论,这种争论是毫无意义的,于此同时认定自己与他合不来。
                        哪怕被宣布成为候选人之后,他依旧整日泡在档案馆里,偶尔能从他人的闲聊里听见一点消息——关于他的那个对手。
                        “您貌似对选举很不关心。”
                        他低下头往旁边看去,那是一位年迈的学者,他有些记不清是否见过那张脸,或许是见过的,这些年老的学者往往保持着保守的态度,对待那些激进的外来学派向来是不屑一顾。他向对方解释到自己的研究已经步入了关键阶段,比起领袖之位,还是这件事更急切一点。
                        “他的研究……简直是离经叛道,我还记得他在一次学术性的研究会上大肆宣扬通过改造自己的身体达到极限…他甚至为了提高冲刺速度锯掉了自己的两条附肢——
                        “您猜他在论文里写了什么?蝉族的四条足只会增加协调的负担,两足的虫类明显比多足的行动更快……
                        “追求身体的极限?那是野蛮虫的做法!苍白之王赋予我们心智,就是应当从这种野兽的本能脱离开…这简直是……”
                        “异教徒。”他终于接上了话,看到那老学者已经是义愤填膺,就差撸起袖子去和那人干一架。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早已年迈,圣所的学者都是受到王的恩泽的文明虫子,干架这种事早已被划分去被鄙夷唾弃的那一档里了。
                        他不否认,也没有支持,只是收拾好需要的资料,从容抹平披风上的褶皱,无声地从那位老学者旁边走过。
                        “您会成为新任领袖的,对吗?”
                        面对这如此恳切的追问,他迟疑了一下,思考自己是否要做出什么表示。
                        “……我会的。”
                        彼时的他还不知道要如何欺骗,他只知晓说出的言语都有效力,无法实现的承诺就是谎言。因此他并不把这些话当作对一只年迈守旧的老学者的抚慰——他不做没有把握的承诺。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2-04-07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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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后,王国的某个核心刊物上登载了一篇《论灵魂法术与空间扭曲的关系和实际运用》的论文,内容详细的介绍了可以通过利用法术造成的空间扭曲进行有路线规划的瞬间移动,这种传送不但可以人为控制移动轨迹,而且可以直接越过各种障碍物——对此学界一片哗然:关于法术与空间扭曲的关系早有研究,但是因为其中毫无规律可寻,于是大多数学者们放弃深究,转向了其他项目。这篇论文一出,也就意味着一种划时代的进步——他们(或者说法师们)脱离了身体和障碍间的束缚,只要依靠头脑和灵魂技艺,就能实现一定范围的准确且高效的移动。于是整个泪城的学界,都记住了那一个名字,而此后这个名字会被一个称呼所代替,这原本的姓名也不再重要。
                          圣所的学者们都知道这是对另外一位候选者明晃晃的挑衅,有了如此方便高效的方式,谁还想通过提升和开发自己身体潜能如此麻烦而且危险的方式来加快自己的冲刺效率呢?蝉族的四条腿生来本就不是为了在王国内游历:他们将这种运动细胞束之高阁,转而青睐头脑和思维。
                          有学者说,在这篇论文发表后不久,他看见两位候选者碰了面,在那紧紧锁上门的房间,灯火足足亮了一整夜。没有谁知道他们谈论了些什么,只知道其中那位沉默寡言的学者送另外一位出门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各有所思,只不过其中一位的面色更加疲惫罢了。
                          后来的事似乎毫无任何的悬念,先是确定继承人,随后职位交接,就像是一条充满繁琐礼仪的流水线。
                          只不过另外那位候选者并没有露面就职典礼,按照往常的习俗,应当是所有候选人都会出席——哪怕并不能就任圣所领袖凭着他们的学识也可以在圣所拥有一席之地,毕竟在圣所,成就是远远高于私人恩怨的。于是前任领袖动用了最后一次的特权,派了人去寻,却只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虫呢?自然是不知所踪,没有谁知道他去了哪,也不会有谁去关心他的下落。
                          信中如此写到:自己已经在圣所到达了所能追求的极限,所以他要去其他地方追寻自己的真理,冲刺的极限没有尽头,他将要一直冲刺,达到永恒。
                          “冲刺到永远。”
                          新任的领袖把手中的信纸顺着折痕重新叠好。这并非是传统辞呈的半古旧羊皮纸,他的指腹摩挲过毛糙的边,能看出他走得很急,这封信也显然是临时写的。他伸手,在他的右手边恰巧有一盏烛灯,火苗跳跃着,舔舐信纸的一角,很快就蔓延了上去。
                          学者看着那逐渐燃尽的信,对着面前的使者缓缓开口:“留下来,圣所也不过只多了一笔供他继续研究的支出……毕竟我们向来开明,也从未有什么成王败寇一说。”
                          火焰窜起,只留下零落的灰烬。就在那火要触碰到指尖的时候,他松开手,看那暗淡的一角落入烛台中,它被烛台底部融化的蜡所淹没,一滴烛泪从上坠下为其盖章。
                          学者收回目光,他想:或许应该为圣所购置几盏新的光蝇灯了。
                          END
                          *Il sangue dei vinti:成王败寇/血的失败者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2-04-07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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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ql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2-04-07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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