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天的游戏的张有志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拿起烟走到阳台点了起来。这一套丝滑连贯得就像出于本能的动作让他在抽完第一口烟的0.8秒钟后愣了一下。他咬紧牙关，全身在阳台昏暗的灯光下打了个哆嗦，可能是因为晚上的风冷，也可能因为害怕。张有志想起高一那年的时候，在路边同样昏暗的灯光下，有个女孩问他既然烟抽起来是苦的那为什么要抽烟。他说他的生活很痛苦，他需要焦油和尼古丁来假装这份痛苦并非来自于他的生活，于是每天晚上就会有击穿夜幕的烟草味让他短暂遗忘嘈杂和不悦。女孩听了半天没说话，只回了句**。但那时候张有志不在乎，他不在乎是否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但那也是以前了。“是啊但也是以前了，”张有志回过了神，却不小心被烟熏到了眼睛，接着两滴眼泪顺着鼻尖滴落，浇灭了只剩两口的烟头。“我的烟草味再也不能击穿这片夜幕了”，张有志发现那根烟无法再次被点着后显然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又站起来改口大骂：“根本就没有击穿夜幕的烟草味！”然后转身回到床上躺好，一连调了明早六点到六点半的闹钟。张有志明天还得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