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浮躁,尽然系数现在了笔下。仿佛是无边的动荡和不安一并发泄出来,我不知源自于何处,但是,字可见其人,她已不如初学时,还怀了三分肯耐下性子。可见,并非是他写不好,而是根本不想写罢了。复眸平平一低,也未曾要有同她计较一番的心思,总之,景仁宫里,我也不指望她准备考个女先生出来。)
(不是不能为,而是,根本有没有下定的决心,才是我最难以逾越,或是说,能同她共识的关键之处。)那就不写了,不碍事。(笑了一笑,将他手中的笔接过,她纤细的指尖那样凉,也许是经常碰了冷水,做了活计的缘故,他的手,并不如那些世家千金小姐那般细腻,像是一块温润的羊脂玉。)
(陡然想起,春桃前日来提,她曾见过徐氏在枕湖馆里抢着活干,这样寒冷的天里,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之事,只有她还在去做,仿佛是一定要证明,证明给所有人看,他要权当报答当日之恩。但是,这样的行为,未免过于哗众,反而引得旁人不悦,衬托出他们的懒散与趋利避害了。春桃说与我听时,原并未放在心上,如今不免心神一动,顺势牵过她的手道)
昨日我兄长得获了今年送来的上好皮料来,如今已至隆冬,你去拿了做一件新坎肩穿,那貂的颜色显年轻,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