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少年精心准备了一番按照地址到了酒店门口,虽然不是第一次实践,但也许是因为他这次是以惩罚的目的来实践,所以感到紧张。他走到房门前正打算敲门,房门就被打开。
丁程鑫见到马嘉祺后稍愣了一下,模糊想起这好像是新学期要带的班的“市状元”,马嘉祺也怔怔没有反应,眼前的男人比照片上更吸引人,使得他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丁程鑫率先开口,“叫马嘉祺对吧?你好,我是丁程鑫,你可以叫我阿程。”马嘉祺半天才缓过神,站起来说了一句“你好。”
“来吧。”丁程鑫关上门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马嘉祺颤颤巍巍地跟在身后
“以前实践过吗?”
“实践过。”
丁程鑫蹙眉。实践过理应不那么紧张,可是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很不安。
“为什么这么紧张?”
“因为……”马嘉祺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半晌无言,陷入沉默。
“不愿意说,那就先开始吧。既然实践过,你应该都懂。”丁程鑫似乎很释然,也不逼问,平静地卷起衬衫袖子,等着眼前少年的动作。
马嘉祺应了一声,自己去卫生间洗澡,把衣服都叠好,裹了一条毛巾就出来了,掩饰着紧张情绪,等待下一步指示。
“自己挑地方,挑姿势,挑工具。我不强求你。”
少年愣了愣,取来枕头在床沿趴好,那意思是工具任由丁程鑫挑了。
丁程鑫轻笑一声,从工具包里拿起竹板,抵在他身后轻拍几下,示意开始,旋即不轻不重抡了两遍。热身完毕上正菜,皮拍、藤条、戒尺……应有尽有,几乎所有工具都给来了一遍,眼瞧着那两瓣肉从白皙到红肿,泛起青紫瘀痕,重的地方透着血丝,将破未破。
少年死死地抱着枕头,眼尾绯红,泪珠大滴大滴地沿着脸颊往下淌,下颚处被单已经湿了一大片。他难耐地蹭着腿,细碎而低微的呻吟呜咽声丝丝缕缕,断断续续,像受伤的小兽一边舔舐伤口一边发出的声音。
那两瓣肉在规律责打下左右乱颤,说一句秀色可餐也不为过。
既然打定主意以惩罚为目的,马嘉祺是决定无论如何都得忍下去的。
“还受得了吗?”
丁程鑫看着小孩眼泪汗水糊了一脸,身上早就已经湿透了,有些担心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我没事,您继续。”
那小孩还在逞强。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丁程鑫放下手里的“凶器”,坐下来开始上药揉伤,这时却听到那个全程不肯大声呼痛的孩子慢慢哭出了声,也很安静,只是哽咽的声音更明显。
“你到底有什么心事,要这么逼自己,受不住还要硬撑。”
他还是不肯说。
丁程鑫叹口气:“不愿意说就算了,如果你还愿意接受这样的方式,我们再联系。如果你觉得我打重了,或者你不喜欢,那么…我也不强求你。”揉了揉少年软发。
马嘉祺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翕动的样子惹的丁程鑫失笑,“想说什么?”
“我爸妈都去国外了,而且都在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感觉自己被抛弃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马嘉祺抽泣着,手死死抓着床单
丁程鑫皱眉,他听说了马嘉祺父母离婚,但没想到他们把马嘉祺一个人丢在国内。丁程鑫不禁心疼起这个16岁的少年。
丁程鑫抚着背给人顺气,给人递了几张抽纸,等人平静下来才开口,“你很好,不要妄自菲薄,无论如何,你父母都不会希望你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本想等开学以后的,但想想还是先说一声:我是你下学期的班主任,教语文。emm你要不跟我一起住?”丁程鑫说出这话就后悔了,哪有学生想跟班主任住一块的?
“好。”
开学前一天晚上,马嘉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感觉这一切都有些不太真实。他打开手机,看着与父母将近一年前的聊天记录,打开对话框打上几行字,看了许久,又默默删除。反复几次,干脆关掉手机扔在一旁,蒙上被子,闷头睡觉。
开学第一天,大家都吵吵嚷嚷着,敖子逸打着哈欠走到马嘉祺旁边坐下,转眼瞥见马嘉祺坐着垫子,笑着打趣:“马哥这是咋了?摔到屁股了?”
“滚蛋。”
“哦。”
上课铃打响,但教室依旧吵闹。丁程鑫很快进到教室,他放下教案,环视一周,待教室安静下来,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丁程鑫”三个字以及电话号码。
“我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丁程鑫,走廊尽头那间就是我的办公室。”
丁程鑫再次抬头,以极其“温柔”的目光环视一圈:“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现在上课。”
“啊对了,敖子逸同学,你要么保持你这个姿势一节课,要么到操场跑十圈。”
丁程鑫狐狸眼微眯,带着极具危险性的目光看向此时低头弯腰藏在桌底的敖子逸。敖子逸讨好地笑笑,把头低的更深。
敖子逸:搞笑,这天气让我跑圈还不如让我go die。
下课铃打响,丁程鑫踩点离开教室。敖子逸揉着脖子向马嘉祺吐槽:“wc,新班主任是丁大爷我爸妈怎么不早说。芭比Q了,接下来的日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