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难提资历,一切从头新启,虽说朝堂难以襄助,家中事还实心力有余的,额首应下时,又悄卸了心中忐忑——少挨老爷子一顿揍,算是替他省心。
“今日既有心回来,总不能再不告而别;家中事有我,哥你看顾前朝便是。”
没能再见照安一面,终究存憾,那只长绒的狸猫同离府前那只相肖,我凝目瞧了瞧,却又不是那一只。我们都同八年前已大不同,难得瞧见大哥笑脸,自然松活了精神告诉他:
“我?云游四海罢。”
“云游”与“四海”的搭配始终玄妙,以农立国的世道,许多人终其一生都不知海为何物,谈海只能是少数人的优渥体验。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扁舟无涯只放大了心底的无奈处境。·
“有时居草堂也教一些经史子集予学子们,同他们坐而论道,不算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