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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看马剧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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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李识盼&徐柏)
因为生母与徐柏的好关系,徐柏十分关照李识盼,虽然李识盼并不算领情,但李识盼表面上并没有疏离,偶尔听起徐柏谈及旧事,知道徐柏以前是见识过边塞的,李识盼缠着徐柏问军中负责马的马官情况,战马如何饲养,徐柏不知细节,但告诉李识盼,战马在军中是很重要的。李识盼若有所思。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3-26 01:08回复
    华灯已非初上,抬首所见也已尽是夜幕星河,月轮遥挂,温柔又清晰。
    手中的红纱灯透着明光, 照亮着走向仙居殿的路,自阿娘走后,我搬往含凉殿狄母妃身侧,而明宫的一切好似都与我隔上了一层雾,我不愿破开,更有些时候,是我执着而固执的守着一方,以为那样,便就无人可知我的脆弱,就好似我还不曾失去过我珍视的。
    孑孑一个影,与她手中的一盏红纱灯,亭亭站在殿外守值的宫娥面前,清泠的声询
    “靖娘娘睡下了吗?”


    IP属地:广西2楼2022-03-28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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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居长燃灯火,少见黑夜暗时,故而至此子时仍不曾销烛。
      李闻机自边陲觅来的名医,不负众望地开出了约莫与珂嫮的药齐名难饮的药石,移植后的徐小树已换了几个春秋,再不是当年孱弱不堪的树苗,郁郁葱葱的盛在仙居殿外的庭院内。
      而浓重苦涩的香气萦绕在殿室内,夜色疏漏,凉药又热,终于在听得门外一声唤时,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紧蹙的长眉还未松动,压下胸腔内翻滚盛腾的药气。
      “是阿臻?”
      殿内不兴宫裙盛装,多数时候只着宽大的锦衣素袍,愈显病体的孱弱,而仙居的夜色里,连风声都一并隐去。荧惑所遗留下的这颗明珠,是为安西与长安的最后一丝血脉。
      “让她进来吧。”


      3楼2022-06-03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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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记事起,便记得靖娘娘的屋中常有这样的浓重苦涩的药石味道,她也许不知道,我小时候不喜欢她的理由,多少也因为她的殿中‘苦’,像极了我身体不好很不快乐的那一段时日,狄母妃身旁就不一样,她总是很温暖的。
        后来再长大些,隐隐约约听了一些关于靖娘娘的事,好似懂了,又好似她离我更遥远了,可她明明与我阿娘最近的。
        我想不明白,后来索性不想了。
        宫娥含笑恭敬的话声将我的思绪断了,并未将手里的红纱灯递去,拿着走入了里殿,入了灯火长明的殿堂,这盏灯便微弱了起来。
        直到看见了靖娘娘的身影,我行礼
        “靖娘娘,您安。”
        是今夜无眠,“文城睡不着,想来找您说说话。”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2-06-04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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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大的素衣无法遮盖因着病痛而瘦削的身体,只能扶着床栏勉强站立,直到重新坐回榻上。厚重的病色与药气是仙居无法磨灭的风景,我冲她招手。
          “阿臻,过来。”
          眼前少女所走过来的时的每一步,才令我发觉她突然的长大。
          她一步一步,将那个早已淡出记忆的安西少女送回我的面前:阿臻生的三分像李闻机,余下的七分,统统肖似她早早离开长安的母亲。五分落满长安城的皑皑风骨,五分来自安西黄沙走石间的执拗与砥砺,足以令她与阖宫诸多的玉叶不同。
          我应了那封来自故人的托孤,却又注定无法完全成就那份嘱托。我病得太久了,久到这辈子都已经快要过去。所幸的是,她被教养的很好,远比要在仙居过得快活的多。
          徐柏这一生是一个好女儿,是一位好臣子,却唯独做不好母亲。
          教我的人早早的为她的所爱殉葬,而我也难逃这个命运。
          伴随她身侧寒风带来的咳意被重重地压在喉间,只转过首去将油纸包好的蜜饯塞到她的怀里。柔荑覆上她的墨发,如瀑如藻,像是转瞬便会从手中流逝掉的时光,有些血色的脸令人看不出这场久病的结尾,就如同我们并不知道,这一次夜谈会否是一个永别。
          “为什么睡不着呀,是因为今天的月光很亮吗。”


          5楼2022-06-14 0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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