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ooc,清水。深入。)
“真冷呀。”酒馆中传出了一些百无聊的人的聊天声。
“唉,本来才来春不久。刚暖和起来,又下了场雪。冻死人了。南庆那些蛮子终于要走了。可惜了,疆土没保住,忠臣也……”一个衣衫有些破旧,但仍然拿起酒杯喝的青年读书人摇了摇头。
“唉,你这不对。那可是个卖主求荣的货色,与南庆蛮子一起勾结。”一个酸秀才义愤填膺地嚼着花生。
“唉你这可不对,你不觉得现在那些权贵都收着尾巴了吗?吏治整顿得还是不错……”
……
总之,他死了。
前北齐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沈重。
远处,高高的城楼上,一抹红色静静凝望着那个方向。
“陛下,下雪了。”海棠朵朵轻轻替她披上了披风。
“范闲走了。小师姑。你会想他吗?”战豆豆侧头,静静地问。
“陛下说笑了。”海棠朵朵脸色有些发红。她本来最不喜欢那些孟浪的人,可范闲,他不一样。
“小师姑,你还记得吗?那年,我五岁的时候。”战豆豆想起了什么,有些感慨地说。
“臣记得。那年,先帝驾崩。宫内大乱。陛下被送来了我们这儿,然后,师父和国舅一起处理了叛军。”海棠也想起了当时。一晃眼,已经过去了十三年了。
“是啊,多亏了你们。”战豆豆微微一笑。
“那年,叛军逼宫。是沈重背着我,一路逃出宫。两天两夜,他没放下过我。那时下着雨,路难走,我都有些恍惚了。”战豆豆闭上了眼。
确实,海棠记得,陛下被送来的时候,旁边那个依稀看出清秀容貌的青年人已经累趴下了。可他还是不肯放下背上的她……
后来,那个青年人很久很久才醒过来。高烧几天没退,海棠都快放弃了。只是“小男孩”也不肯放下他,摇着她的手,求她救救他。
师父让她照顾小家伙。虽然海棠也大不了她几岁,虽然来的时候有点儿灰,但但洗干净后,却是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小东西,看上去是个可爱的小男孩。不过长得过于细皮**了。比平时遇见的那些狗蛋,小花好看多了。
不过,她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别人。毕竟师父不需要她照顾,她平时都是一个人。难得遇见一个长得好看的人,自然将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出来。
什么养的小猪,小鸡,都抱来给她玩。她看起来也很开心,很喜欢和这些小东西玩。不过,旁边的那个少年也很会做菜。所以海棠吃上了真正人该享受的美食。
不过,很快,师父回来了。
一大堆人前呼后拥,将小家伙团团围住。
然后,就又都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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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恭喜恭喜。这么年轻就当上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一旁有些富态的大臣们,谄媚地对着沈重献媚。
“唉,谢谢诸位大人了。往后还要各位大人们,多多关照关照呢。”他换上了新官服。
其实,他适合在官场上的。
审时度势,圆滑世故。
运气也好,救了陛下。
大家都羡慕他。
不屑和嫉妒自然有。
“不过一个坤泽,怎能担当这样的大任。”
“不过是陪了太后,走陪皇上,不要脸的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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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此生,不负北齐,不负此心。我败了。可我不是输给了你。”沈重露出了最为真诚的笑容。
范闲还是欣赏忠臣的。
留给了他体面的机会。
虽然是敌国的。
沈重手里的那把剑,是当初升任
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的时候,她送的。
今日,用这个来做了断吧……
他脸上有一种干净利落的冷冽感 ,是山泉不急不缓不争不抢静静倒映月色。
……
“哥,哥!”沈婉儿终于反应过来了。
沈重“挟持”了沈婉儿,只是为了这一步。
最后一步,也是成全她,也成全自己吧……
自己已然不能在保护她了,只希望这一次还能帮上她吧,去南庆也好,北齐是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只是往后的路,得靠他自己走了。
“婉儿,好好地活下去。别哭,别……”剑深深插入他的胸膛。鲜血从他口中缓缓流出。他勉强笑了。想要伸出手摸摸她,擦擦她的眼泪……
言冰云终究是不忍,还是将她带走……
沈重缓缓闭上眼,一生似乎过完了,落寞繁华都过尽了……
那个人的模样浮现在了他的眼睛里。
“沈大哥。”女儿家打扮的她,十八岁的年纪,宽大华丽的衣服遮不住少女逐渐婀娜的姿态。脸蛋上还是有些婴儿肥,眉眼清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