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2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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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小刀缓缓地对准了岑秋的右眼,过度紧张使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好歹也是个在职医师,男人深呼吸好了几次,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手起刀落,一块正在不断蠕动着的软肉就落在了地上,被小刀钉死在原地。
岑秋惨叫着醒来,又迅速被男人拍晕了过去。
一枚符术子弹拍在了岑秋的额头,男人又从怀里掏出了第二把小刀。
眼球切除肉块留下的伤口正在复苏作用下缓缓生长修复。就这样让伤口完全愈合的话,那些扭曲的不正常血肉组织就会被埋藏在眼球中。
男人不敢怠慢,手上下刀的速度愈发迅速,刀尖从眼球中挑出不少不正常的血肉组织来。
随着一枚枚复苏地拍下,异常的血肉组织也逐渐被男人用小刀从眼球中剔除。
男人挑出最后一丝血肉后,缓缓地把刀子从眼球上挪开,用力拍下了最后一枚复苏。
“应……应该是成功……了?”
双手的肌肉因过度紧绷而微微抽搐着,小刀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小巷的水泥地上,发出了“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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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程不过四五分钟时间的一场“手术”,对于岑秋来说却格外地漫长。
意识在剧烈的疼痛中挣扎,徘徊在痛苦地清醒与一片漆黑的虚无之中。右眼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中带着痒意,这一刻只恨不得把整个右眼直接挖下来,只图一个彻底清净。
大脑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其他都事情,重伤的身体却无法对目前的状况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当意识陷入最后一次黑暗前,耳边似乎听见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的声音,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终于结束了。
脑子刚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便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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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警笛声响起,医护人员很快抗着担架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把岑秋转移到了担架上。
“我先跟着救护车走,你们会学校围墙外去,等着协会后面来的人,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来处理后续的事。”
这时候男人已经缓了过来,在医护人员来之前收拾好了他的小刀。岑秋的事情总是要有人跟进的,于是男人简单跟剩下的三人交代了几句,就随着救护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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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队,全部收队了……”
“上级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都干掉了那么多弟兄了,他们就打算就放任那杀人犯逃跑么?”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
“草,这些个苟上级,是真不拿人命当命了。”
“……”
呆在囚车里的封玫瑰偶尔能听见路过的警察嘀咕的内容,不过大概是有人来领人了,很快就有警察带着封玫瑰下了车。
丰和的小面包大概还被警察扣押着,三人就坐上了来领人的协会成员开来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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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协会的人陆续到达了现场。除了在晚宴和试炼前见过几面的张老爷子外,其他人都是生面孔。
被警察带走的封玫瑰几人也被协会的人领了回来。丰和似乎想要出声向四人问些什么,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
天上的式神在飞来飞去,时不时向主人报告居民楼哪间屋子里死了人,哪间屋子又有人被伤着了。
地上的人们在一具具地收敛尸体。把尸体整理体面,摆放整齐后,他们总是会把手放在尸体额头,静静地呆满一分钟才默默离开离开。
张老爷子拍了拍三人的肩膀,叹息道:“哎——造孽哟。小子们学着点,那是用灵力污浊洗去他们身上污浊的气息。被污浊所伤的人们会成为污浊的温床,要是你们遇上被伤了的普通人,就自己小心着点吧。”
“我宁愿你们永远不用学会这些啊……。”
说罢,老爷子也加入到整理战场的行列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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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收拾完战场之后,丰和开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把四人先送回到了公寓楼下。
留下明早九点去办公大楼报道的消息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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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岑秋在医院的病床中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哟,醒了?现在也就刚下手术台,我劝你先别乱动,右眼看得见么?”
而一个脸色有些憔悴的青年男子正坐在病床前,见岑秋已经睁开眼睛,伸手在岑秋的右眼前晃了晃。
眼睛当然还能看见,就是感觉视野比以前模糊了不少。但该固定住的地方早就固定住了,身体根本就没法乱动弹。
身体各处都传来钝钝地疼痛感,腰部传来的酸胀感也让人难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