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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过一个案子:一个漂亮女人出轨了,但她出轨的对象,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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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节选自《相爱相杀案件簿》,唐风,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事情开始很简单,一个高挑精致的女人到派出所报案,说被人骗了。
我们例行进行了询问,她说自己是名白领,叫叶琼舟,三十岁了,但因为条件比较好,一直都在挑选结婚对象,始终未能如愿。
这些情况听起来并不令人意外,不过,询问越深入,我觉得越奇怪。
首先,叶琼舟虽然被骗了,但始终很淡定,似乎对被骗本身并不在意。她气定神闲地谈起认识对方的过程,语气里甚至还充满甜蜜。
其次,她没有普通未婚女人的羞涩,仿佛跟人有床笫之欢,在她看来十分平常。不过看她叙述时的神态,又完全谈不上开放,只是很放松,眉宇间还有淡淡的疲倦。
她报案的内容十分普通,一个男人以谈恋爱为名和她进行了一场狂热细腻的感情震荡,最后以创业为由卷走了她的十几万,然后消失了。
太套路了。
询问完后,我循例对报案人进行了登记,顺便查询了叶琼舟的个人情况。
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她居然已经结婚了。户籍资料上明明白白地显示,她是有丈夫的,但俩人不是本地人。
也就是说,她和配偶之外的人以谈恋爱为名发生了性关系。
我不由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皮肤白皙、个头高挑,一张明艳的脸庞,的确很有吸引力。不过从言行举止看,她又不像是放浪形骸的人。
于是我也就直说了,她的这种行为属于出轨,是不道德的。至于她被骗的事情,我们当然会按照诈骗给予立案,不过希望她如实提供情况,不要有什么隐瞒或编造。
听完我的话,叶琼舟脸色突然变了,犹犹豫豫地要求跟我到一旁说话。
我有些惊讶,但看她一脸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就带她到了旁边一个接待室。
刚进房间,她就把门给关上了,小心地看看外面,跟刚才判若两人。
她似乎在害怕什么东西。
「我的确结婚了。」她犹豫着说,「不过我丈夫情况有点特殊。」
接着她凑近我,小声说:「我丈夫是个***,躺在家里动弹不得。他因为受伤长期卧病在床,我出来打拼很多年了,一直没回去过。」
「虽然这和你报案没有关系,但我的建议是,你可以离婚。追求幸福生活是你的权利,但这个方式,显然不道德。」我说。
「他不同意。」叶琼舟说:「我试过了。不过我现在找的这个男人,他是知道的,而且同意我们在一起。」
我瞪大了眼睛。办案过程中,这种事情虽然算不上罕见,但我自己还是第一次碰到。以前听其他老警察说过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但自己并没有碰到过。
我无话可说。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今天她来报案是因为被骗,和出轨没关系。
不过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非要找个单独的房间说。这种事情,的确不合适在人多的地方讲。
但我错了,她一定要到这个房间里来说话,原来还另有原因。
叶琼舟犹犹豫豫地说,虽然现在交往的这男人把她的钱骗走了,但她不恨他。
「十几万虽然不少,但比起他对我的付出,也算物有所值。我和丈夫都很感激他,别说是他不告而别,就是明着跟我们要,我们也会给的。」这是叶琼舟的原话。
这我就不明白了,那为什么要报案?
「关键是,现在他不见了。」叶琼舟的神情变得很焦急:「但我跟他非亲非故,更不认识他家人,想要找到他,只能来报案了。」
我这才听明白,敢情她是想让我们找那个男人。
「你怎么知道他失踪了?」我问。
「我已经近一个月没见过他了。」叶琼舟显得很焦虑。
「也许他有事不在家,或者出差了没跟你说?」我说。
「不可能。」她肯定地说,「我有他联系方式,但最近都联系不上。」
「而且我去他住的地方找过他了。」叶琼舟瞪着眼睛,声音颤抖:「之前我们都是在外面见面,那是我第一次去他的住处。」
「可他的邻居说,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叶琼舟眼里全是惊恐。
这就是我接到的一个关于出轨的案子,就像我说的,这个漂亮女人出轨的,竟然不是人。
我当然不信,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我对这种事嗤之以鼻。
等她说完,我才问,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她说出一个名字:景宁,并且简单说了说这个人的一些信息,我按照她提供的身份证号码登入系统查询了一下。
确实是个死人。系统显示此人已注销,也就是说,他已经因为死亡销户了。
我略微有些吃惊,指着屏幕问叶琼舟,是不是这个人。
「是他。」她肯定地点点头,目光躲闪:「我见过这张照片。」
「你确定?」我看看那张模糊的身份证照问。
「当然了。」她说,「我就是看到这张身份证照片,才找到他的住址的。」
「他跟你交往多长时间了?」我问。
「一年左右吧。」叶琼舟想都没想就答道。我听后马上算了一下,差不多一年整,差几天。
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就是说,叶琼舟出轨一个死人整整一年。
别忘了,邻居说,几年前这个男人就已经死了。
这事儿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我站起来拿起衣服,去里屋换上便装,打算和叶琼舟一起去景宁住的地方走访一下。
不要被影视剧骗了。除非必要的正式出警,警察很少着警服外出,这是有严格规定的。
出门后,叶琼舟叫了辆出租车,我们打车去了那个身份证上的地址。
路上我询问她和对方认识的过程,她告诉我两人是在咖啡厅认识的,挺谈得来的,就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慢慢开始交往了。
「这男人比你大,还单身?」我记得身份证上的年龄,目测比叶琼舟大几岁。
「不是。」叶琼舟这次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他有家室的。」
双双出轨?我暗想,笑了笑,没接着问。
「你说你丈夫知道这个人,还同意你们交往,为什么?」我说。
我的话显然引起了出租车司机的兴趣,他惊讶地小声叫了一下,接着假装咳嗽掩饰过去。
叶琼舟也有点不自然,我告诉她总得说的,能早说还是尽早说。她这才渐渐放松下来,开始讲述。
叶琼舟跟丈夫是做服装生意的,本来日子过得不错。后来因为一次事故,丈夫劳动力尽失,她本来自己也可以把生意支撑起来,可丈夫卧病在床,需要人伺候,就无法兼顾了。好在家里还有些积蓄,于是叶琼舟放下生意专心照顾他。
但丈夫觉得这样终究不是办法,劝她出去工作。两人还没孩子,负担尚轻,可如果这样耗下去,都会被拖垮。刚开始她不同意,但丈夫很坚持,于是叶琼舟把他托付给公婆,一个人到附近的城市闯荡。
叶琼舟外形、身材都很出众,在老家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大城市里追她的人就更多了,但她老实本分、洁身自好,一直不为所动。不过一个人长期待在陌生的城市,难免孤独,尤其是情感上的孤独让她难以排解。
这个时候,景宁出现了。开始叶琼舟很警惕,始终跟他保持着距离,但两人很聊得来,几次聊天下来,叶琼舟发现,这个人温文尔雅,几次见面也没有非分想法,始终保持一个合理的距离。这让她很心安,渐渐放松了警惕。不过她始终对这种心理出轨心存愧疚,想了很久还是告诉了老家的丈夫。
丈夫当然不舒服,不过言语之间也透着无奈。丈夫现在这个情况,叶琼舟也不忍心提分手。她有几次将将要说到这里,就被丈夫给打断了。看得出来,丈夫很爱她,不想跟她分手。
后来夫妻俩再打电话,叶琼舟开始如实告诉丈夫自己的情况。有时丈夫还会问到景宁,叶琼舟都照实回答,去哪里吃饭、看电影了,甚至一起逛街了,她从不隐瞒。
这样过了半年。一次通电话,丈夫突然叹了口气,对叶琼舟说,如果他对你真的很好,你就自己看着办吧。但我还是下不了决心离开你,这点请你原谅我。
我听了唏嘘不已,不知道说什么好。别说是我,连出租车司机都听得有些动情,感慨了半天,下车的时候我似乎还听到他在嘀咕。
如果告诉他说话的女人交往了一个死人,不知道他心情会不会不同。
景宁住的地方虽算不上偏僻,但从警局过去也用了近一小时。那地方也不太好找,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景宁的房子在一条小胡同里,房前门牌破旧,墙皮斑驳,看上去很久没人住了。
我们好不容易才通过狭窄的胡同,来到了房子门前。敲了半天门,果然没人应声。我想了想,决定去敲敲隔壁的门碰碰运气。
很快出来一个一头浓密白发的老人,眼神浑浊,但看上去很犀利,我掏出警官证,他点头,眼神才和缓了些。
「您认识这个人吗,他是住在您隔壁吧?」我把打印出来的景宁身份证照片递了过去。
「昨天她不是来问过了吗?」老人没接,直勾勾看着我身后的叶琼舟。
「这是警察。」叶琼舟怯生生地说,「您再说说昨天跟我说的情况吧。」
「死了。」老人语气生硬:「这人死了,都好几年了。」
「这家的其他人呢?我们刚敲过门,没人在。」我问。
「这个三口之家,都不在了。」老人语气低沉。
我脸色都变了,忙问:「怎么个情况?」
「车祸。」老人说:「挺好的一家人,就这么走了。」
我沉默了,叶琼舟脸色也变得不好。老人看看她,突然提高声音说:「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来问这干什么?」
警方查案。我简短地说,其他的不方便告诉您,打扰了。
走出来的时候,我感到身后那双眼睛还狐疑地扫视着我们。
「你也是才知道景宁有家室吧,是这老人告诉你的?」我问。
「是。」叶琼舟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是他告诉我的,说景宁有老婆孩子。」
走到巷子口时,叶琼舟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哭丧着脸说:「我是不是碰上什么东西了?」
「你想多了。」我从她冰凉的掌心里抽出手说:「不过是有点蹊跷。」
「这世界上没有鬼。」我看着她说:「不用怕。」
各自离开的时候,我跟她说:「你给我留个地址和电话,回去等我信吧。近期不要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所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打开电脑,马上开始查询死去的男子景宁更详细的信息。
记录显示,几年前他们一家人开着车,在城内被一辆醉驾的 SUV 侧面撞击,一家三口当场死亡。
我找到当时交警队的干警了解情况,这场事故没问题,所以可以肯定,景宁确实已经亡故。
确定这一切后,我再次找来了叶琼舟了解情况。
「跟你交往的男人,确定是照片上的这个吗?」我直截了当地问:「仔细想想。」
「是的,电脑上这张照片就是他的身份证,我从他钱包里抽出来看过的。」叶琼舟说,「照片虽然很模糊,但跟他本人确实很像。身份证上的照片都不是特别好认,你是警察,应该知道。」
她说得有道理。别说是她,就是我自己,看身份证和看本人也是两种感觉。一个和身份证上的照片面目相似又持有身份证的人,确实别人不会对身份有质疑。
「你和他有过性关系吗?」我问。
叶琼舟脸红了,过了一会才犹豫地说:「有,但他有点奇怪。我们在一起时,他从来不主动提这方面的要求。我身材不错,对男人很有诱惑力,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不过我们交往以来几次去宾馆,都是我主动的。」
「你们俩出去,都是谁开房间?」我问。
「都是我。」叶琼舟小声说:「不过我不是……图那个。」
「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们都正常吗?」我接着问。
「倒是很正常。」叶琼舟说:「他经验很丰富,我也很满足,但总觉得他好像不是特别感兴趣。」
我挑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这就是我之前为什么说,给他十几万不算多。」叶琼舟突然转移了话题,「他肯定不是奔着我的身体来的,就是因为他和我在一起的反应,我才确定这一点。他和我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关怀和体贴我,不夸张地说,我们在床上谈的东西,远多过做的事情。况且我也不看重这个,我在这方面并没有太多欲望。
不瞒你说,这些年我们做生意也挣了些钱,给丈夫治病花去了大半,不过还有些积蓄,十几万没了还承受得起。」
「你不是说他骗你,说去创业,把钱卷走了吗?」我问。
「他是这么说的,但不算是把钱卷走了。」叶琼舟说,「我相信他真的是创业去了。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说要出去做点生意,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我当时就给了他十几万,他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还说以后会还我。」
「但我不用他还。」叶琼舟低声说:「这钱是我主动给他的。不过他不辞而别让我感到很意外,怎么找也找不到他,没办法才找到他家去,谁知道是这么个情况。」
说到这里叶琼舟脸色突然变了,显然是又想到了去他家的情况。
另一方面,我查过景宁和她联系用的手机号了,没有收获。手机号当时还没完全实名制,所以这个号码没有查到身份信息。
「我其实挺喜欢他的,但他好像不爱我。我是个女人,一个男人喜不喜欢自己,我很清楚,知道他有妻子这些天,我一直在想,看来他还是更爱他妻子。」叶琼舟突然说。
这个事情,不简单。
叶琼舟点点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我:「他不会回来找我吧?」
我笑笑:「你就是因为找不到他才来报案的,现在问这个,你怕了?」
「我现在很矛盾,怕他来找我又想他来找我。」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3-13 11:17回复
    我说的是真的。事情没那么复杂,这个男人,肯定是个活人。和一个女人交往了一年还有床笫之欢,结果是个死人,这种说法漏洞百出。
    这件看似灵异的事情里,一定有问题!
    从叶琼舟的话里来看,景宁不像图钱。时间太长了,一年来的接触和体贴陪伴,不谋色只图钱,况且对方还是个非常有姿色的大美女,这听起来有点不合常理。
    而且叶琼舟刚也说了,她的积蓄可不止十几万,要真是个一门心思骗钱的诈骗犯,为什么不套套家底,一次性多借一点,毕竟诈骗很可能是一锤子买卖,骗子可不会手软。
    但他人消失了,这点倒是很符合诈骗犯的情形。
    这男人,到底是谁?
    我正毫无头绪,没过几天,一个老头找上门来了。
    同事说这人点名找我,我还有点懵,见了面一看,更懵了。这谁啊?
    一个不认识的老头,一下巴白胡子,嗓门洪亮。
    愣了几秒钟我才突然想起来,这不是景宁的邻居吗!
    大爷极牛地看我一眼,趾高气昂地说:「小伙子,还记得我不?」
    「记得,记得。」我忙点头:「我去找过你了解情况。」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还找到这里的?」我想了想问。
    「你给我看过证件,忘了?」大爷一乐,一口黄牙:「我记得清楚着呢,上面有姓名单位。」
    「好眼力。」我诚心诚意地说:「大爷你是干警察的料啊。」
    「不敢。」大爷很得意,眉毛一挑,有事反映。
    「我隔壁有人烧纸。」大爷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我心里一抖,说详细点?
    「有人烧纸。」大爷反而声音小了,凑过头来说:「一到晚上就有个女人在门口哭,还烧纸。」
    「我倒还好。」他声音又高了上去:「但我家人吓得够呛,尤其是我爱人,每天晚上都念叨这事。」
    顿了顿,他补充说:「是……有点瘆得慌。连着好几天了,每天晚上十二点多就有人在门口烧纸,还有个女的小声地哭,若有若无的,听着吓人。」
    我眼前马上浮现出一个高挑身影,忙冲大爷摆摆手:「我知道了,今晚就没了,你放心。」
    「是吗?」大爷眼睛瞪大了,「你能保证?」
    「我保证。」我拍拍胸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你自己没出去看看吗?」
    「我……有事。」大爷一下卡住了,瞪着眼睛看了我几秒说,「走不开。」
    我暗笑,看来大爷胆子也不大。
    他一走,我就给叶琼舟打电话了。
    她的声音很柔弱,听上去似乎很疲惫。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开口就问:「你是不是去景宁家门口烧纸了?别去了,把人家隔壁邻居都吓到了。都和你说了,事情没那么复杂,你怎么还疑神疑鬼的?这事我正在调查,你可别再干这种事了。」
    电话那边半天没说话。我以为信号不好,提高了声量,对方像是被吓着了一样,尖叫出声:「你说什么?谁去烧纸了?」
    我惊了:「不是你在烧纸吗?」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3-13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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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9 05:5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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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烧纸干什么?」叶琼舟又尖叫了一声:「还不够吓人吗?我还跑去他家门口烧纸,我疯了吗?」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半天没吱声。电话里传来叶琼舟反应过来的声音。
      「你是说……有人去那里烧纸?所以你怀疑是我?」
      「是。」我承认:「我以为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得去看看情况了。事情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我能一起去吗?这事没个结果,我也不安生。」叶琼舟问。
      于是我跟叶琼舟约好,九点在警局门口碰头,一起过去看看。
      晚上九点,天已经黑透了,风呼呼刮过,叶琼舟一身黑衣,站在外面等我。看到我之后,她快步走过来,嘴里念叨着什么。
      「走吧。」我说,「你得有思想准备,看到什么东西可别害怕。」
      叶琼舟瞪大眼睛,黑夜里看上去格外吓人。她害怕地问我会看到什么。
      我告诉他,据来反映情况的老人说,是个女人在烧纸,并且提醒她,不管对方是谁,都要淡定,不能影响我了解情况。
      叶琼舟点点头,没敢再说话。我们打了辆出租车,一路沉默。
      巷子里晚上居然没有路灯,我想用手机照明,又担心被发现,只好循着月光一路摸过去。
      前面就是那个大黑门,斑驳的墙皮在月色下看上去更加鬼气森森。
      我看看旁边一溜停在路边的大小车辆,对叶琼舟摆摆手,然后钻到其中一辆车的屁股后面。叶琼舟看看我,也跟着我蹲下。
      这个视角正好可以看到那个大门,似乎的确有些黑乎乎的东西在门槛上,我猜是烧纸留下的灰烬。看来大爷没骗我,的确有人在烧纸。
      我看看旁边大爷家的灯,都开着,但是里面居然没有声音,静悄悄一片死寂。
      按照大爷的说法,烧纸这事是每天晚上十二点开始的。我们到那里时快十一点了,所以还得再等会儿。
      虽然来之前就和叶琼舟说过这点了,她也特意穿了厚点的衣服,但显然周围的氛围过于应景,她害怕了,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一直都没有松手。
      「别紧张。」我侧头看看她说,「这世界上没有鬼的。」
      「这几天没人找过你吧,或者打电话。」我看看手表,问。
      叶琼舟摇了摇头,没说话,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大门口。
      「那个电话还是关机?」我不死心,继续说。
      「不是。」叶琼舟突然说话了:「我试着打过几次,开机了,不过没人接,所以我打了两次就没再打。」
      「但是……」她迟疑着说,「电话那边有人喘气,有人呼吸的声音,但不知道是不是他。」
      「或者,是不是人?」叶琼舟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不是人,哪有呼吸声。」我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没有鬼。
      「那是什么?」叶琼舟的眼睛突然直了,盯着前方说。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愣住了。
      大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影,黑乎乎一团,半米高。
      像是个人。
      接着就出现了一团火焰。在黑暗中慢慢变大,像是个灯盏被点燃了,散发着微弱的光。渐渐地,火焰越来越大,跳跃着变成一个火球。
      这下我看清了,确实是个人,而且是个老太婆。
      满脸的皱纹像是斑驳的城墙一样充满着灰色的质地,枯瘦如枝的手一张张地往火堆里投着黄纸,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
      我没看到她的眼睛,被散乱的头发挡住了。
      叶琼舟像只猫一样弓起身子,被我一把按住了。
      「别急,看看再说。」我低声说。
      「她……她在干什么?」
      她在烧纸。问题是,她是谁,在给谁烧纸?
      我们就这样默默看着那个老太婆一张张把手里的纸烧完,直到地上再次出现一堆灰烬。我注意到隔壁的灯很早就灭了,巷子里暗无天日,像是没人住一样。
      那团黑影终于站了起来。看得出来,人很矮,还颤悠悠的。
      是时候了。我慢慢站起来,准备上前看个究竟,被叶琼舟一把拉了回来。
      「你看,她在干什么?」叶琼舟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我哆嗦了一下,她手太凉了。
      那个烧纸的老太婆跪下了。
      我连忙蹲下,眼看着老太婆开始颤抖起来,不一会就听到一阵细微的抽泣声。
      她在哭。我想起大爷的话,这个情景果然很恐怖。尤其是在夜里,周围黑灯瞎火的,地上有零星火点明灭不定,黑暗中传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哭声,像是谁在轻声念着咒语,听上去更加令人心惊胆战。
      我看了看表,已经快一点了,于是站起来,快步走到老太婆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回头一看,很吃惊,哆嗦着往后退了几步,碰到了温热的灰烬,赶紧又跳到一边。
      「为什么在这里烧纸,老婆婆?」我问。
      老太婆乱发下露出一双昏花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们,没说话。
      我突然想起什么,掏出证件晃了一下,也不管她有没有看清,告诉她我是警察。
      听到警察两个字,她抖了一下,才小声说就是过来拜拜。
      拜拜?是拜那个男人吗?
      叶琼舟说出一个名字。果然,是他。
      「为什么拜他?」我问。
      「我不仅拜他,是拜他们全家。」老太婆喃喃道,「作孽啊。」
      「他家出车祸跟你有关?」叶琼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是!」老太婆大喊,把我吓了一跳:「我们根本不认识他!」她看上去神色紧张。
      「那你拜什么?」我吃惊地问。我也以为老人是车祸肇事者的亲属。老婆婆看上去不像会开车。
      「我替我儿子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3-13 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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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手机贴吧4楼2023-08-23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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