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屋檐雪化,金飚拂面刺骨。临近襄侯生辰,我再次裹着毛绒大氅踏上四方珍奇。兜兜转转寻了半日,除笔墨纸砚,便是些花瓶古玩,我瞧着都没意思,何况是那诞于皇室的襄侯,什么珍稀玩意儿没见过,哪看得上这种凡品?在我快折返回孟府时,风卷帘,余光瞥见一店铺,似泛着凛冽寒芒。阔步凑上前,咦,竟然是家兵器铺子。
原地琢磨一番,襄侯殿下本就自幼习武,如今为左神策军,称手的武器自然是缺不得的。于是我掀帘入室,瞎逛了几圈,只有一把千衡新奇些,刀身通蓝,又纹烈焰。可上前一问价钱,却也有些为难了些。虽说兄长不对我毫不吝啬,月钱也不曾短缺,但这价钱大抵是心疼肉疼,豁不出去,只好在老板跟前撒起娇来。
“老板,我今日没带多少钱,您能便宜些许?我姓孟,我真的不骗人——”
絮絮叨叨讨好了几句,他仍在推三阻四,只是突如其来的郎君入店便叨了好几句,说些我听不明白的话语,什么刀剑刻字、魏晋古隶和价钱五两,最后还道出夫妻店这三个字眼,好生奇怪!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胡言乱语!
“这位郎君,您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看起来很像开店铺的吗?哪儿又来的夫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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