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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形演出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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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黄昏。在一个乡村路口的小树下。爱思特拉冈与弗拉基米奥一起等待
一个叫戈多的人。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们不停的对骂,和好、穿脱靴子,吃
萝卜……中间来了两个人,奴隶主和幸运儿,爱思特拉冈和弗拉基米奥一度
将他们看做戈多先生。期间奴隶主抽烟、吃烧鸡,双方对话,幸运儿用语言
进行思考等……

演出阵容一:
思 想__爱思特拉冈  老 铁__弗拉基米奥  阮 强__奴隶主  偶 像__幸运儿

演出阵容二:
老 V__爱思特拉冈  半个头__弗拉基米奥  胖 子__奴隶主  小 死__幸运儿
 
初步情节如上,具体内容请大家踊跃讨论。


1楼2006-01-13 11:54回复
    可惜我没看过这剧本,哈哈怎么


    2楼2006-01-14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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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戈多(节选)①萨缪尔·贝克特
       

      第一幕(节选)

       [乡间一条路。一棵树。

       [黄昏。

       [爱斯特拉冈坐在一个低土墩上脱靴子。他两手使劲往下拉,直喘气。他停止脱靴子,显出精疲力竭的样子,歇了会儿,又开始往下拉。

       [如前。

       [弗拉季米尔上。

      爱斯特拉冈 (又一次泄气)毫无办法。

      弗拉季米尔 (叉开两腿,迈着僵硬的、小小的步子前进)我开始拿定主意。我这一 辈子老是拿不定主意,老是说,弗拉季米尔,要理智些,你还不曾什么都试过哩。于是我又继续奋斗。(他沉思 起来,咀嚼着“奋斗”两字。向爱斯特拉冈)哦,你又来啦。

      爱斯特拉冈 是吗?

      弗拉季米尔 看见你回来我很高兴,我还以为你一去再也不回来啦。

      爱斯特拉冈 我也一样。

      弗拉季米尔 终于又在一块儿啦!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可是怎样庆祝呢?(他思索着)起来,让我拥抱你一下。

      爱斯特拉冈 (没好气地)不,这会儿不成。

      弗拉季米尔 (伤了自尊心,冷冷地)允不允许我问一下,大人阁下昨天晚上是在哪儿过夜的?

      爱斯特拉冈 在一条沟里。

      弗拉季米尔 (羡慕地)一条沟里!哪儿?

      爱斯特拉冈 (未作手势)那边。

      弗拉季米尔 他们没揍你?

      爱斯特拉冈 揍我?他们当然揍了我。

      弗拉季米尔 还是同一帮人?

      爱斯特拉冈 同一帮人?我不知道。

      弗拉季米尔 我只要一想起……这么些年来……要不是有我照顾……你会在什么地方……?(果断地)这会儿,你早就成一堆枯骨啦—毫无疑问。

      爱斯特拉冈 那又怎么样呢?

      弗拉季米尔 光一个人,是怎么也受不了的。(略停。兴高采烈地)另一方面,这会儿泄气也不管用了,这是我要说的。我们早想到这一点就好了,在世界还年轻的时候,在九十年代。

      爱斯特拉冈 啊,别哕嗦啦,帮我把这混账玩艺儿脱下来。

      弗拉季米尔 手拉着手从巴黎塔顶上跳下来,这是首先该做的。那时候我们还很体面。现在已经太晚啦。他们甚至不会放我们上去哩。(爱斯特拉冈使劲拉靴子)你在干嘛?

      爱斯特拉冈 脱靴子。你难道从来没脱过靴子?

      弗拉季米尔 靴子每天都要脱,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你干嘛不好好听我说话?

      爱斯特拉冈 (无力地)帮帮我!

      弗拉季米尔 你脚疼?

      爱斯特拉冈 脚疼!他还要知道我是不是脚疼!

      弗拉季米尔 (愤怒地)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受痛苦。我不是人。我倒是想听听你要是受了我那样的痛苦,将会说些什么。

      爱斯特拉冈 你也脚疼?

      弗拉季米尔 脚疼!他还要知道我是不是脚疼!(弯腰)从来不忽略生活中的小事。

      爱斯特拉冈 你期望什么?你总是等到最后一分钟的。

      弗拉季米尔 (若有所思地)最后一分钟……(他沉吟片刻)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这句话是谁说的?

      爱斯特拉冈 你干嘛不帮帮我?

      弗拉季米尔 有时候,我照样会心血来潮。跟着我浑身就会有异样的感觉。(他脱下帽子,向帽内窥视,在帽内摸索,抖了抖帽子,重新把帽子戴上)我怎么说好呢?又是宽心,又是……(他搜索枯肠找词儿)……寒心。(加重语气)寒——心。(他又脱下帽于,向帽内窥视)奇怪。 (他敲了敲帽顶,像是要敲掉粘在帽上的什么东西似的。再一次向帽内窥视)毫无办法。

       [爱斯特拉冈使尽平生之力,终于把一只靴子脱下。他往靴内瞧了瞧,伸进手去摸了摸,把靴子口朝下倒了倒,往地上望了望,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从靴里掉出来,但什么也没看见,又往靴内摸了摸,两眼出神地朝前面瞪着。

      弗拉季米尔 呃?

      爱斯特拉冈 什么也没有。

      弗拉季米尔 给我看。

      爱斯特拉冈 没什么可给你看的。

      弗拉季米尔 再穿上去试试。

      爱斯特拉冈 (把他的脚察看一番)我要让它通通风。

      弗拉季米尔 你就是这样一个人,脚出了毛病,反倒责怪靴子。

       (他又脱下帽子,往帽内瞧了瞧,伸手进去摸了摸,在帽顶上敲了敲,往帽里吹了吹,重新把帽子戴上)这件事越来越叫人寒心。(沉默。弗拉季米尔在沉思,爱斯特拉冈在揉脚趾)两个贼有一个得了救。
      


      3楼2006-01-15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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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停)是个合理的比率。(略停)戈戈。

        爱斯特拉冈 什么事?

        弗拉季米尔 我们要是忏悔一下呢?

        爱斯特拉冈 忏悔什么?

        弗拉季米尔 哦……(他想了想)咱们用不着细说。

        爱斯特拉冈 忏悔我们的出世?

         [弗拉季米尔纵声大笑,突然止住笑,用一只手按住肚子,脸都变了样儿。

        弗拉季米尔 连笑都不敢笑了。 

        爱斯特拉冈 真是极大的痛苦。

        弗拉季米尔 只能微笑。(他突然咧开嘴嬉笑起来,不断地嬉笑,又突然停止)不是一码子事。毫无办法。(略停)戈戈。

        爱斯特拉冈 (没好气地)怎么啦?

        弗拉季米尔 你读过《圣经》没有?

        爱斯特拉冈 《圣经》……(他想了想)我想必看过一两眼。

        弗拉季米尔 你还记得《福音书》吗?

        爱斯特拉冈,我只记得圣地的地图。都是彩色图。非常好看。死海是青灰色的。我一看到那图,心里就直痒痒。这是咱俩该去的地方,我老这么说,这是咱们该去度蜜月的地方。咱们可以游泳。咱们可以得到幸福。

        弗拉季米尔 你真该当诗人的。

        爱斯特拉冈 我当过诗人。(指了指身上的破衣服)这还不明显?(沉默)

        弗拉季米尔 刚才我说到哪儿……你的脚怎样了?

        爱斯特拉冈 看得出有点儿肿。

        弗拉季米尔 对了,那两个贼。你还记得那故事吗?

        爱斯特拉冈 不记得了。

        弗拉季米尔 要我讲给你听吗?

        爱斯特拉冈 不要。

        弗拉季米尔 可以消磨时间。(略停)故事讲的是两个贼,跟我们的救世主同时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有一个贼——

        爱斯特拉冈 我们的什么?

        弗拉季米尔 我们的救世主。两个贼。有一个贼据说得救了,另外一个……(他搜索枯肠,寻找与“得救”相反的词汇)……万劫不复。

        爱斯特拉冈 得救,从什么地方救出来?

        弗拉季米尔 地狱。

        爱斯特拉冈 我走啦。(他没有动)

        弗拉季米尔 然而(略停)……怎么——我希望我的话并不叫你腻烦——怎么在四个写福音的使徒里面只有一个谈到有个贼得救呢?四个使徒都在场——或者说在附近,可是只有一个使徒谈到有个贼得了救。 (略停)喂,戈戈,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声,哪怕是偶尔一次?

        爱斯特拉冈 (过分地热情)我觉得你讲的故事真是有趣极了。

        弗拉季米尔 四个里面只有一个。其他三个里面,有两个压根儿没提起什么贼,第三个却说那两个贼都骂了他。

        爱斯特拉冈 谁?

        弗拉季米尔 什么?

        爱斯特拉冈 你讲的都是些什么?(略停)骂了谁?

        弗拉季米尔 救世主。 

        爱斯特拉冈 为什么? 

        弗拉季米尔 因为他不肯救他们。 

        爱斯特拉冈 救他们出地狱? 

        弗拉季米尔 傻瓜!救他们的命。 

        爱斯特拉冈 我还以为你刚才说的是救他们出地狱哩。 

        弗拉季米尔 救他们的命,救他们的命。 

        爱斯特拉冈 嗯,后来呢? 

        弗拉季米尔 后来,这两个贼准是永堕地狱、万劫不复啦。 

        爱斯特拉冈 那还用说? 

        弗拉季米尔 可是另外的一个使徒说有一个得了救。 

        爱斯特拉冈 嗯?他们的意见并不一致,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 

        弗拉季米尔 可是四个使徒全在场。可是只有一个谈到有个贼得救了。为什么要相信他的话,而不相信其他三个? 

        爱斯特拉冈 谁相信他的话? 

        弗拉季米尔 每一个人。他们就知道这一本《圣经》。 

        爱斯特拉冈 人们都是没有知识的混蛋,像猴儿一样见什么学什么。 

         [他痛苦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台的最左边,停住脚步,把一只手遮在眼睛上朝远处眺望,随后转身走向台的最右边,朝远处眺望。弗拉季米尔瞅着他的一举一动,随后过去捡起靴子,朝靴内窥视,急急地把靴子扔在地上。 

        弗拉季米尔 呸!(他吐了口唾沫) 

         [爱斯特拉冈走到台中,停住脚步,背朝观众。 

        爱斯特拉冈 美丽的地方。(他转身走到台前方,停住脚步,脸朝观众)妙极了的景色。(他转向弗拉季米尔)咱们走吧。 

        弗拉季米尔 咱们不能。 

        爱斯特拉冈 干嘛不能? 

        弗拉季米尔 咱们在等待戈多。 
        


        4楼2006-01-15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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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拉季米尔 别说啦! 

           [弗拉季米尔急下。爱斯特拉冈站起来跟着他走到舞台尽头。爱斯特拉冈做着手势,仿佛作为观众在给一个拳击家打气似的。弗拉季米尔上,他从爱斯特拉冈旁边擦身而过,低着头穿过舞台。爱斯特拉冈朝他迈了一步,煞住脚步。 

          爱斯特拉冈 (温柔地)你是要跟我说话吗?(沉默。爱斯特拉冈往前迈了一步)你有话要跟我说吗?(沉默。他又往前迈了一步)狄狄…… 

          弗拉季米尔 (并不转身)我没有什么话要跟你说。 

          爱斯特拉冈 (迈了一步)你生气了?(沉默。迈了一步)原谅我。(沉默。迈了一步。爱斯特拉冈把他的一只手搭在弗拉季米尔的肩上)来吧,狄狄。(沉默)把你的手给我。(弗拉季米尔转过身来)拥抱我!(弗拉季米尔软下心来。他们俩拥抱。爱斯特拉冈缩回身去)你一股大蒜臭! 

          弗拉季米尔 它对腰子有好处。(沉默。爱斯特拉冈注视着那棵树)咱们这会儿干什么呢? 

          爱斯特拉冈 咱们等着。 

          弗拉季米尔 不错,可是咱们等着的时候干什么呢? 

          爱斯特拉冈 咱们上吊试试怎么样? 

           [弗拉季米尔向爱斯特拉冈耳语。爱斯特拉冈大为兴奋。

          弗拉季米尔 跟着就有那么多好处。掉下来以后,底下还会长曼陀罗花。这就是你拔花的时候听到吱吱声的原因。你难道不知道? 

          爱斯特拉冈 咱们马上就上吊吧。 

          弗拉季米尔 在树枝上?(他们向那棵树走去)我信不过它。 

          爱斯特拉冈 咱们试试总是可以的。 

          弗拉季米尔 你就试吧。 

          爱斯特拉冈 你先来。 

          弗拉季米尔 不,不,你先来。 

          爱斯特拉冈 干吗要我先来? 

          弗拉季米尔 你比我轻。 

          爱斯特拉冈 正因为如此!

          弗拉季米尔 我不明白。 

          爱斯特拉冈 用你的脑子,成不成? 

           [弗拉季米尔用脑子。 

          弗拉季米尔 (最后)我想不出来。 

          爱斯特拉冈 是这么回事。(他想了想)树枝……树枝……(愤怒地)用你的头脑,成不成? 

          弗拉季米尔 你是我的惟一希望了。 

          爱斯特拉冈 (吃力地)戈戈轻——树枝不断——戈戈死了。狄狄重——树枝断了——狄狄孤单单的一个人。可是—— 

          弗拉季米尔 我没想到这一点。 

          爱斯特拉冈 要是它吊得死你,也就吊得死我。 

          弗拉季米尔 可是我真的比你重吗? 

          爱斯特拉冈 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我不知道。反正机会均等。或者差不多均等。 

          弗拉季米尔 嗯?咱们干什么呢? 

          爱斯特拉冈 咱们什么也别干。这样比较安全。 

          弗拉季米尔 咱们先等一下,看看他说些什么。 

          爱斯特拉冈 谁? 

          弗拉季米尔 戈多。 

          爱斯特拉冈 好主意。 

          弗拉季米尔 咱们先等一下,让咱们完全弄清楚咱们的处境后再说。 

          爱斯特拉冈 要不然,最好还是趁热打铁。 

          弗拉季米尔 我真想听听他会提供些什么。我们听了以后,可以答应或者拒绝。 

          爱斯特拉冈 咱们到底要求他给咱们做些什么? 

          弗拉季米尔 你当时难道没在场? 

          爱斯特拉冈 我大概没好好听。 

          弗拉季米尔 哦……没提出什么明确的要求。 

          爱斯特拉冈 可以说是一种祈祷。 

          弗拉季米尔 一点不错。 

          爱斯特拉冈 一种泛泛的乞求。 

          弗拉季米尔 完全正确。 

          爱斯特拉冈 他怎么回答的呢? 

          弗拉季米尔 说他瞧着办。 

          爱斯特拉冈 说他不能事先答应。 

          弗拉季米尔 说他得考虑一下。

          爱斯特拉冈 在他家中安静的环境里。 

          弗拉季米尔 跟他家里的人商量一下。 

          爱斯特拉冈 他的朋友们。 

          弗拉季米尔 他的代理人们。 

          爱斯特拉冈 他的通讯员们。 

          弗拉季米尔 他的书。 

          爱斯特拉冈 他的银行存折。 

          弗拉季米尔 然后才能打定主意。 

          爱斯特拉冈 这是很自然的事。 

          弗拉季米尔 是吗? 

          爱斯特拉冈 我想是的。 

          弗拉季米尔 我也这么想。(沉默) 

          爱斯特拉冈 (焦急地)可是咱们呢? 

          弗拉季米尔 你说的什么? 

          爱斯特拉冈 我说,可是咱们呢? 

          弗拉季米尔 我不懂。 

          爱斯特拉冈 咱们的立场呢? 

          弗拉季米尔 立场? 

          爱斯特拉冈 别忙。 

          弗拉季米尔 立场?咱们趴在地上。 

          爱斯特拉冈 到了这么糟糕的地步? 

          弗拉季米尔 大人阁下想要知道有什么特权? 

          爱斯特拉冈 难道咱们什么权利也没有了? 

          [弗拉季米尔大笑,像先前一样突然抑制住,改为裂开嘴嬉笑]


          弗拉季米尔 咱们在等待戈多。 

          全剧下载:http://www.fan-theatre.com/ReadNews.asp?NewsID=1437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剧本。中间有很多类似杂技和相声的段落,还有很多牛逼的句子,都可以念出来。最后,还有一个拉掉裤带露出裤衩的镜头,VERY之经典。~~


          6楼2006-01-15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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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戈多(节选)①萨缪尔·贝克特
             

            第一幕(节选)

             [乡间一条路。一棵树。

             [黄昏。

             [爱斯特拉冈坐在一个低土墩上脱靴子。他两手使劲往下拉,直喘气。他停止脱靴子,显出精疲力竭的样子,歇了会儿,又开始往下拉。

             [如前。

             [弗拉季米尔上。

            爱斯特拉冈 (又一次泄气)毫无办法。

            弗拉季米尔 (叉开两腿,迈着僵硬的、小小的步子前进)我开始拿定主意。我这一 辈子老是拿不定主意,老是说,弗拉季米尔,要理智些,你还不曾什么都试过哩。于是我又继续奋斗。(他沉思 起来,咀嚼着“奋斗”两字。向爱斯特拉冈)哦,你又来啦。

            爱斯特拉冈 是吗?

            弗拉季米尔 看见你回来我很高兴,我还以为你一去再也不回来啦。

            爱斯特拉冈 我也一样。

            弗拉季米尔 终于又在一块儿啦!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可是怎样庆祝呢?(他思索着)起来,让我拥抱你一下。

            爱斯特拉冈 (没好气地)不,这会儿不成。

            弗拉季米尔 (伤了自尊心,冷冷地)允不允许我问一下,大人阁下昨天晚上是在哪儿过夜的?

            爱斯特拉冈 在一条沟里。

            弗拉季米尔 (羡慕地)一条沟里!哪儿?

            爱斯特拉冈 (未作手势)那边。

            弗拉季米尔 他们没揍你?

            爱斯特拉冈 揍我?他们当然揍了我。

            弗拉季米尔 还是同一帮人?

            爱斯特拉冈 同一帮人?我不知道。

            弗拉季米尔 我只要一想起……这么些年来……要不是有我照顾……你会在什么地方……?(果断地)这会儿,你早就成一堆枯骨啦—毫无疑问。

            爱斯特拉冈 那又怎么样呢?

            弗拉季米尔 光一个人,是怎么也受不了的。(略停。兴高采烈地)另一方面,这会儿泄气也不管用了,这是我要说的。我们早想到这一点就好了,在世界还年轻的时候,在九十年代。

            爱斯特拉冈 啊,别哕嗦啦,帮我把这混账玩艺儿脱下来。

            弗拉季米尔 手拉着手从巴黎塔顶上跳下来,这是首先该做的。那时候我们还很体面。现在已经太晚啦。他们甚至不会放我们上去哩。(爱斯特拉冈使劲拉靴子)你在干嘛?

            爱斯特拉冈 脱靴子。你难道从来没脱过靴子?

            弗拉季米尔 靴子每天都要脱,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你干嘛不好好听我说话?

            爱斯特拉冈 (无力地)帮帮我!

            弗拉季米尔 你脚疼?

            爱斯特拉冈 脚疼!他还要知道我是不是脚疼!

            弗拉季米尔 (愤怒地)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受痛苦。我不是人。我倒是想听听你要是受了我那样的痛苦,将会说些什么。

            爱斯特拉冈 你也脚疼?

            弗拉季米尔 脚疼!他还要知道我是不是脚疼!(弯腰)从来不忽略生活中的小事。

            爱斯特拉冈 你期望什么?你总是等到最后一分钟的。

            弗拉季米尔 (若有所思地)最后一分钟……(他沉吟片刻)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这句话是谁说的?

            爱斯特拉冈 你干嘛不帮帮我?

            弗拉季米尔 有时候,我照样会心血来潮。跟着我浑身就会有异样的感觉。(他脱下帽子,向帽内窥视,在帽内摸索,抖了抖帽子,重新把帽子戴上)我怎么说好呢?又是宽心,又是……(他搜索枯肠找词儿)……寒心。(加重语气)寒——心。(他又脱下帽于,向帽内窥视)奇怪。 (他敲了敲帽顶,像是要敲掉粘在帽上的什么东西似的。再一次向帽内窥视)毫无办法。

             [爱斯特拉冈使尽平生之力,终于把一只靴子脱下。他往靴内瞧了瞧,伸进手去摸了摸,把靴子口朝下倒了倒,往地上望了望,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从靴里掉出来,但什么也没看见,又往靴内摸了摸,两眼出神地朝前面瞪着。

            弗拉季米尔 呃?

            爱斯特拉冈 什么也没有。

            弗拉季米尔 给我看。

            爱斯特拉冈 没什么可给你看的。

            弗拉季米尔 再穿上去试试。

            爱斯特拉冈 (把他的脚察看一番)我要让它通通风。

            弗拉季米尔 你就是这样一个人,脚出了毛病,反倒责怪靴子。


            7楼2006-01-15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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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剧下载:http://www.fan-theatre.com/ReadNews.asp?NewsID=1437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剧本。中间有很多类似杂技和相声的段落,还有很多牛逼的句子,都可以念出来。最后,还有一个拉掉裤带露出裤衩的镜头,VERY之经典。~~


              8楼2006-01-15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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