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旅途终点
德拉科对着破碎的镜子,似乎看到皱着眉头头发凌乱的自己,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感受到一串一串咸腥的眼泪从眼眶里滑落,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扣住洗手池的外部,而他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哈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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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马尔福你究竟要怎么样!”哈利•波特罕见地红眼睛了,眼眶里的反光在本应该暧昧的房间里显得突兀,“我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了,难道你给我的答案就是他/妈隐瞒再隐瞒吗!”
他的魔杖尖对着德拉科的胸口,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急,救世主的情绪没有好到哪里去,对方颧骨处被魔咒划伤的印记就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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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波特,你以为我们熟到哪里去了?”德拉科的语气里像是裹了层冰,如果观察得仔细点就可以发现少爷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多日辗转于黑魔王袍下的恐惧和面对爱人喋喋不休的逼问,早就把他没剩多少的勇气和耐心燃烧殆尽,“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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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天干/我的不是叫德拉科•马尔福的话,那么你说的每个字都很有可信度,我们也确实不熟,”哈利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他又往德拉科的方向逼近,魔杖尖几乎要戳上那人的左心口,“你是不是在帮伏地魔做事?”
德拉科的心口蓦地一沉,他没有救世主那样的勇气,甚至连坦白都做不到,哪怕再生气,这件事也在毫不犹豫地刺激他,你就是个食死徒,而你最近的的确确在帮神秘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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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波特。”他的声线低了,像是一只绝望的孤兽,毫无理智,“我是卑劣的、不择手段的……”德拉科说不下去了,因为救世主砰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眼前似乎闪过无数的霓虹灯,巨大的力量竟让他毫无知觉地倒退了几步。隐隐约约在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德拉科也火了,发狠的样子确实像是阴狠的食死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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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就是食死徒!满意了吗?别把你无处施展的同情心浪费在一个落魄的家族继承人上,专心看看你身边的鼬鼠伙伴,“德拉科的声音提得很高,一把揪住波特的领子,若不是一个忽略咒语,盥洗室里已经全是愤怒的吼叫声,“我父亲母亲他/妈被那个秃子牢牢操控着,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跟你说吗?跟你说我整晚整晚睡不着,跟你说我恨不得给自己一个阿瓦达去见梅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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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埋藏在心底的压抑感和委屈也不知不觉爆发,他喘出一口气,膝盖狠狠踢了一脚德拉科的腹部,看着对方因为吃痛而弯下去的腰,“凯蒂和邓布利多的事情你别想草草带过!我在你身上简直看不到一点点褒义词的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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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滚远点啊,堂堂救世主是来赶着被/操?”德拉科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崩断,他瞥见救世主的魔杖又一次有泛出光的征兆,于是抽出自己别在腰间的山楂木,对准哈利身后的墙,“——钻心剜骨!”
他居然用了这个咒语。哈利堪堪低着头躲过,恼了,怒了,想要做个了断了,
“Sectumsempra<神锋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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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到处都是血,胸口深深的一道砍痕,还有无数的分支,一时间除了德拉科•马尔福痛苦的呻吟外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哈利•波特觉得自己的声带几乎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他徒劳地接受德拉科向自己投来的震惊、失望、悲哀的眼神。
等到斯内普赶来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和德拉科已经走向不可挽救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