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赋吧 关注:84贴子:6,512

好可怕,一口气吐出了三个拉线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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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以为山赋闭吧了。。。。


1楼2022-03-03 04:00回复
    我教阿毛识字,先自军器监的印鉴开始。命毛伸出手,胭脂红印在毛小小的掌心,我指着问,这念什么?阿毛答不上来。字都是倒着的,篆体曲曲折折,她当然念不上来。我命她倒着看,她使劲地拗手,脸往一边扭,人也整一个扭过去,小猫咪变成了大麻花,就这样,也仍然念不出来。下一个乃门下省的宝鉴,她更加认不出,啊....嗯......口!口什么!如是再三,毛双手已经被盖满了。不行,爹爹作弊!这些是爹爹常用的东西,怎么能拿来考阿毛呢?于是毛一扒拉,哗啦蹋!把个抽屉整个地抽开了,露出其中各样的文玩、纸笔,连同抽屉深处,那些用或不再用的公章私章,预备从里面找出个公平来。
    这.....一个!!这没有见爹爹用过!阿毛献宝,捧着半颗白玉的小石头,呵两口雾,拽着我的领子,狠狠地往我的脸上盖。这念什么!爹爹,说!
    念什么呢,这可不是我的印玺。余相自出使陕西以来,对我与毛耳提面命,他是个顶爱以金贵咬人的人,爱将个章子雕成狐狸,衔花来嗅......
    嘻嘻!毛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毛对自己的作品很得意。盖在脸上,当然就瞧不到,也念不出了,好刁钻的毛!我把她一把给抱起来说,阿毛,你可真是个好崽!毛就低头用鼻子狠狠蹭蹭我的鼻子跟我龇牙笑,抱住我的脖子,吧唧亲我一口。我又气又爱,把她举高了连转几圈,阿毛唉,阿毛!使劲拿胡子扎她。如果脸上不顶着余寰的一只小印,这画面应当是很温馨的......印泥被我二人的打闹给蹭花了,显出淡红如云霞的一片,我说阿毛,你可把我给惹毛了,阿毛咯咯坐在我肩头上嚷嚷,啊!!那!!这也是!!愿赌服输嘛!!!


    2楼2022-06-24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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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4 05: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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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字太难了,不应当为难一只小猫咪。毛自有大聪明处,嗯,嗯,比如如何用最省力的方法撮合父母二人和好,比如看到爹动怒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溜出门之类……总之,认不出这些字绝不是我余毛毛的问题。随手从抽屉里摸了两块石头,砰砰!在爹爹脸上胡乱印上,印泥在有温度的皮肤上渐渐晕染,横撇竖捺糊成一团,好,看不懂!
      爹爹的胡子像,像……嗯,对,像刺猬,扎得人直眯眼睛。自从他开始蓄须后整个人仿佛在加速沧桑,起初阿毛担心有了胡子的爹和阿娘站在一起会不会画风违和,直到看到某一天下朝回来的阿娘,不禁感叹: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说回正题:“爹,这章上到底刻的是什么?”好像是一只狐狸。悄悄凑到爹耳边告诉他:“这上面是阿娘对不对,其实我阿毛早就看出来了。嘘!”


      3楼2022-06-24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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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刚见过吴秀才,老头送我一件玩意儿,乃是刻章用的一把小刀。我将它拿给阿毛去玩,作势教她刻章,边拿门下省的玉玺比划。这样,懂吗?毛嗯嗯又啊啊,我便随她玩一会儿,把老头叫道一边,苦口婆心道,吴秀才,这并不是我不帮你,只是祖宗成法,官家也难更改,若令朝廷难做,想必也并非你本愿。我与余相商议一番,决定暂不叫官家做这件难办事,你意下当如何?吴秀才的礼施得很恭敬,连声称是,当然不敢违背。敷衍完了他,我又回头来哄阿毛,握着她的手,教她把刻刀换上一个角度,重新把小囡给捞起来
        “哦,是吗?竟被你看出来了。好吧,你娘的确是狐狸精,看人间有意思,一朝入朝为相,这是咱们一家人的秘密,切不可告诉别人。”
        嘘,我叫她坐我肩上,比了个噤声的手指,示意阿毛入怀来掏,还有枚一对的,刻一条盘花大蟒,自然是我。“这是你阿娘做妖怪的本名,你念是什么字?”


        4楼2022-06-25 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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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庸碌的人群怎么敢去仔细观察他的影子呢?只要盯着多看一秒,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轻轻一动,就会悄无声息地隐匿在阿娘帽檐下的阴影中了。
          与印章相对无言,愤愤又将那小章在爹脸上摁了一个,信口胡诌:“嗯,嗯——写的是认贼作父。”
          又在他怀中掏出一枚,见上刻有一头大蟒,正是阿爹的影子,便喜笑颜开:“简直一模一样!”


          5楼2022-06-26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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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我朗声大笑起来,“不错,这一枚是'认贼‘,这一枚是’作父‘。”
            我指着余寰的那颗狐狸印,引着阿毛的手,一笔笔从印章的凹陷处描下去,“微”,“花”,我领着她倒着念,花这个字念认,微这个当然是贼,至于那条张口如锋刃的巨蟒,自然要读成“作父”,由我来喜当爹,尽管“应酆”的酆字比划极多,比父要繁琐不少,好吧。
            我要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行骗。小毛砰砰两下,令我成了余大夫的私产,我低头冲石章一和气,就着阿毛的手,叫阿毛埋伏在前厅的阴影中,蹲守余寰,趁他不备,也给他脸上盖一个。
            “毛崽,”安全,目标未进入潜伏区,我用气声问道,“吃饱了再打猎,还会把猎物咬死吗?”


            6楼2022-06-26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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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当然要咬死。”放任猎物在外面多跑两天,肉质也不会更加劲道紧实。捕猎是一件很耗费精力的事情,在有力气的时候更要未雨绸缪。
              毛歪头看向他:“爹怎么会犹豫呢?吃不完就当成是过冬的储备粮好了。”
              蹲久了会腿麻,所以要讲一些废话来打发时间,我悄悄告诉爹:“毛在山上有一个专门存放储备粮的洞穴,冬天如果没有食物我们可以吃那个……爹,阿娘怎么还不来啊?”


              7楼2022-06-26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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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楼2022-06-26 2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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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4 04:5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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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会犹豫呢?我将阿毛更往怀里搂紧一点,胡渣蹭她的脸。“因为......见到了有趣的小朋友,如果他太早死,会失去一些乐趣。好比你抓老鼠,咬死他,和放他走再把他抓回来,哪一种更好玩?”
                  姓吴的整日在衙门前行走,逢人便问,选调之时如何?考校之事又如何?余寰多半是被他所拦住,一时难以脱身。以食指与中指掐住毛的鼻子,我故作吃人状,“他来晚还不好?他来得晚,我们才有时间准备,这叫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好比说你杀人”
                  我养过一条蛇,出行必缠臂携带之。自蛇死后,便把蛇胆蛇心蛇骨蛇牙等都挖了,炼为毒药两颗,盛在白瓷瓶中,仍如先时,与我形影不离。今日愿与小毛分享,令毛摊开掌心,倒出一粒,话俾毛知:
                  “凡要下手,一定要选与自己相当的对手,要一击即中,咬死了再踩只脚上去,叫他永世不得翻身。要么就让他死,要么就让他走,切不可藕断丝连,当断不断,比如我与余相,头一次杀不了他,此后十年,就再也杀不死了。”


                  9楼2022-06-27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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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沉思片刻,也认同地点了点头:“放走他再抓回来玩更好。但是不能玩死了,死了的猎物很无趣,冷冰冰的。……要会喘气的才好玩。”
                    被捏了鼻子,难以呼吸,于是一张脸都皱了起来,说话带着鼻音。那一小粒药丸明明毫无重量,握在手心却有灼烧之感,想必是世间难有的奇毒。便一下信心百倍,眉眼弯起:“毛这下要天下无敌啦!”
                    又因从未遇到过对手,所以好奇:“那爹和娘最后谁赢了呢?”扭头看了一眼爹,他脸上还有一片被晕染开了的衔花狐狸,在皮肤上被模糊了边缘,毛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嗯,是阿娘赢了!”


                    10楼2022-06-28 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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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22-06-28 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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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被捏得哼唧,两颊鼓鼓,二指一松,轻轻刮过鼻梁,我又张开双臂,示意毛到怀里来。“......我想杀了他,却并没有那么想跟他争输赢,你可以征服一个人,但不一定要让他输在你手上,让他赢,这也是驯化的手段之一。”
                        小毛还是团子一只,扛在肩头,根本猫咪一样。我扛着毛起身,二人埋伏门侧,示意她,快把那颗毒药藏好,别叫余寰发现,有顺便就着掌心,盲塞一颗丹药给毛。
                        “我想让他赢,他就快要赢了。一会儿等他回来,你就居高临下,大声宣告,余相大获全胜!然后趁他不备,把这颗毒药丢到他嘴里。”我侧脸看看毛,毛得低头瞧我,光线自门窗外投射,把室内的灰尘与空气都鎏金。毛说得对,放他走再抓回来更好,如有必要,我也乐得做欲擒故纵的那个擒,又或者养只放虎归山中的虎,绝不赶尽杀绝。
                        “自然,这颗毒不死人。”谑笑一声,我叮嘱阿毛道,“我们别让他太快死,好歹先过了这个冬。”


                        12楼2022-06-28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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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22-06-28 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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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幕 韩颐臣 余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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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22-06-28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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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4 04:4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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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喋喋以喋喋,夏虫不要语冰,语夏已经足够聒噪得人头疼。
                              吴秀才这日造访官邸,送上一本万言辩论,愿以吏部破格提拔之由,上请朝廷任命。廊下被这明珠截住,今日尚书出门忘看黄历,一手自襟至袖上下摸索,在他面前晃晃,空荡荡。
                              “你等等,本官的章遍寻不着了.....”我朝门外守着的李南苑说,“韩应酆呢,我进去拿韩应酆的章来。”
                              而李南苑是个胳膊肘子单拐的,只往他家主子里头拐,看出我有祸水东引之意,正打算事遁,我使唤不动他了,像个泰山石敢当,纹丝不动,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陷害的架势。
                              我气笑了,搬了各藤椅在廊下,跟吴秀才聊天。
                              “我好像不识字了,您这万言书又是做什么呢?”


                              15楼2022-06-29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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