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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针锋,擦肩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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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青,泰乾


1楼2022-02-24 22:59回复


    2楼2022-02-24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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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3 10:4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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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幕演个33完事!
      【第三幕】
      久未造访肃王府,二哥这处却还是一样的亲切。
      【信口雌黄或也是能耐,待览罢黄花梨多宝格,饶有兴味地一抚陈设的珍藏,回首时却观条案空空,毋有半分待客之意,以是神情微骇,却也转瞬释然。今遭份属皖地祸灾以后,头一回登临肃门,哪怕前有他刻意作难的积怨、嫌隙在,却饶能撑着好颜,似毋有介怀般笑问】
      我能向二哥讨杯茶么?
      【就势将目光转向侍立的小婢,我这一问,倒教慌乱的使女现出几分讪讪神色,不以为意地目光一错,却不捅破这怠慢缘自谁意。只于肃王前扮作贴心,煞为关切】
      二哥今日神色瞧来不太好,若是为劭农大典,倒不必太多挂怀;若是——我今日造访招惹二哥想起了泗州的旧事儿,那则是臣弟的过错了。


      3楼2022-03-07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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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肃王邸的门前,是见不得旁人家的檐下雪的。】
        【耕耤礼毕,朝堂内有些嚼耳根的风沫,来来回回不过是那么两句“深意”,弦外之音实在太分明了些,教我少不得要笑哂一番,这般堂而皇之的起了心思,倒有何等的高明手腕,最好也将自个儿的马脚藏得稳妥些,若要等我查出个究竟,怕就不似现下这般风清月白、不生波澜,只发落了两地知县、一干胥吏了事。】
        【尚未踱至正堂,于游廊外已然听见雍王的话音儿,及人入兰堂,眼风倒是轻忽地向一旁云鬟掠去,口吻夹着点恣睢。】
        怎么,连盏去岁的云雾茶都未曾为雍王殿下呈上来么,如何办差的,教人传出去,不怕失了肃王府的体面么?
        【这才慢悠悠地眄了雍王一目。】无事不登三宝殿,却不知雍王今朝来此,有甚么要事?


        4楼2022-03-08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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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赏罢这主仆唱得双簧,神情下掬着的一捧温笑,却饶是纤毫未改,倒似今遭受了刺挠冷待的,也并非是我。实则谁也难做个善人,而我这般克逮克容,除却久练成家、能忍会装的作派外,更赖于积以为常的习性——这么些年了,我于肃王府一贯是讨不来什么称心的,既不奢想,自然也就不败兴】
          【迎着帘外生分的寒影一颔首,端正全了个家礼】
          二哥。
          【上一回登门造访,尚无泗州的龃龉,现今主客对坐,他已凭靠较德焯勤的功勋衔封亲王,至于我嘛——心下自顾一哂,钳着这瓯去岁云雾上的盖碗一转】
          倒也没什么要紧的公事,只是年节时臣弟闭府自省,既不便四处走动,也不敢叨扰二哥养伤。幸而皇父恩宽,我才敢来探看探看,这刀枪箭矢无眼,我也惦记二哥身子嘛。
          【眉峰一耷,摆出副心下郁结的模样来,很是自责地】说到底,也是我这差事办得不牢靠,才横生祸患,二哥怪我,原也理所应当,只是我却不能同二哥置气,遂而才来请您容容情。


          6楼2022-03-08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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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观陵今日不在王邸,而在公主府,我有意寻了藉口支开他去,自然是不欲他见着刻下这幅假意温情、实则暗涌的场面,我与雍王心知肚明,泗州一箭的私仇应当算在谁的头上、又缘何令我身受重伤,他若是再放得聪明些,就应明白此时当韬光养晦、潜心经营,我自问不是甚么光风霁月的方正君子,也无须他这般虚与委蛇的“兄友弟恭”。】
            【端着碧青茶碗,慢条斯理地刮了刮浮起的白沫儿,而后茶汤却未沾湿半点唇面,反倒是抬腕一翻,那盏氲起轻烟的云雾茶便尽数浇落到了身侧的小叶紫檀上。】
            你说岔了,王弟。
            【这才晃过神来,半笑不笑地睨向他。】这事儿不是本王怪你,是陛下的意思,你我都是为儿臣的,听伏圣命便是,哪里有甚么容不容情、宽不宽宥的呢。


            7楼2022-03-08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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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分明与罪魁对坐,却还要听他辗转推诿、委罪于阙内,怎不窝心】
              一码归一码,皇父责我,那是公心;可到了二哥这儿,却要论一论兄弟私情了。说实在话,二哥——当真不怪我?
              【我非为昏蒙糊涂的雏儿,话中夷犹更不吝将个中犹疑曝露,自也皮笑肉不笑地回敬他。待手中一瓯云雾吃得闹心,听罢这番说辞,索性也不勉尝了,径自离席而起】
              还记得上一回同二哥论川蜀士情时,我就与二哥坦诚过,若我有什么私心,不外乎也就是替皇父、替二哥,打个下手罢了,却不知二哥究竟取信了几分。可而今,我还是那句话,倘使二哥高兴,无论什么人、【讳喻沈观陵,继而语顿再续】什么事,我都无不可摒弃的。但请二哥,【拱手一揖】高抬贵手。
              【也是教情势无奈逼到这份上,我做尽了铺陈己心的本分,倘使他逼我再退,身后就是穷途末路、万丈沟壑了。我不想死,于是揣着图穷匕见的心绪,百般陈词,到了余下一句】
              二哥,臣弟此心,惟天可表啊。


              8楼2022-03-08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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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私情。他要同我论兄弟私情,乍闻此言时,竟有一瞬的忍俊不禁,唇角勾起的弧度似乎难以掩饰,煞性抿出个意味深长的哂笑——自我潜邸始诞、额涅薨逝后,再无人同我讲甚么手足私情、赤子之心的,倘如有,也是慈宁宫内的大公主,而非眼前“临表涕零”的雍郡王。昌妃尚要在如今的中宫继后座下伏低做小,遑论额涅身前,他竟也要同我掰扯明白,论一论手足私情了。】
                怪只怪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弟若是没有旁的心思,那最好不过。
                【如今圣眷深浓、帝心在我,纵是剑指青锋,他也要避一避我的风头。】
                当然,本王的心思估计你也猜得差不离了。【我不提沈观陵,他却心如明镜,噙着一点阴淡的、寡意的笑。】往后雍王别忘了泗州一箭,日日省躬,莫惦念错了人,也就是了。


                9楼2022-03-0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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