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分明与罪魁对坐,却还要听他辗转推诿、委罪于阙内,怎不窝心】
一码归一码,皇父责我,那是公心;可到了二哥这儿,却要论一论兄弟私情了。说实在话,二哥——当真不怪我?
【我非为昏蒙糊涂的雏儿,话中夷犹更不吝将个中犹疑曝露,自也皮笑肉不笑地回敬他。待手中一瓯云雾吃得闹心,听罢这番说辞,索性也不勉尝了,径自离席而起】
还记得上一回同二哥论川蜀士情时,我就与二哥坦诚过,若我有什么私心,不外乎也就是替皇父、替二哥,打个下手罢了,却不知二哥究竟取信了几分。可而今,我还是那句话,倘使二哥高兴,无论什么人、【讳喻沈观陵,继而语顿再续】什么事,我都无不可摒弃的。但请二哥,【拱手一揖】高抬贵手。
【也是教情势无奈逼到这份上,我做尽了铺陈己心的本分,倘使他逼我再退,身后就是穷途末路、万丈沟壑了。我不想死,于是揣着图穷匕见的心绪,百般陈词,到了余下一句】
二哥,臣弟此心,惟天可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