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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The fairy godmother (雪兔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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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歌唱,ave Maria。
自古老的教堂内传来沉重低迷的歌声,琴弦拨动带上人声的演奏,为屋顶之上的圣母送去思思慰藉。华灯璀璨,光晕被次次反弹后变得极其微弱,碎裂的墙缝透过点点星光,热切的温度被死亡的凝重所压制。高耸的哥特教堂,房梁柱子将顶面抬高数倍给人以渺小的黑暗感。夜间的热火被彩绘玻璃挡在外面,好在基尔伯特推门而入,缕缕恒星闪烁的斑点才得以挣脱困境,给庄严肃穆的人们脸上添姿摸彩。漫步在过道上,基尔伯特和伊万小心翼翼地迈着腿,尽可能压低了靴子造成的响声,他二人身着黑色礼服,仅仅是在胸前别一朵白花儿聊表敬意。友人写来书信告知基尔伯特,其姐难产而亡,为赞扬母爱的伟大,伊万也允诺不会特立独行。
在基尔伯特的眼中,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只听见台上牧师诵读经书,宝贵的红书皮显得破旧,背过圆形彩绘玻璃的修道士是这样形孤影只,夹杂着薄纱黑裙的妇女的哭泣,那些中世纪的人物们似乎都一并流泪哀伤。基尔伯特悄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覆上那一枚铁十字勋章,在深色橡木长椅上,昔日耀眼的目光变得苦涩悲痛,他爱着世界上所有心善的母亲,好像这一角色对基尔伯特而言遥不可及得好像玛利亚。本该光明四射的妇女如今却安睡于精巧的棺材中。鎏金黑漆木头棺材上,硕大的银白色十字架,反射来的光芒刺入基尔伯特的眼中,他不禁哀叹着转头欲看向伊万。哪想穿着严肃的伊万,将胸前的白花儿捧在手中,轻嗅其芳香犹在,聆听着出世婴儿的鼾声,他倚着一旁的墙壁,任由光线如何强烈也不为所动。阖起双眸,伊万灵敏地意识到基尔伯特的注目,他淡然地回看那人似乎被天主教的彩绘玻璃所掩盖掉的眸子的颜色,哥特式的恐怖下,高挑的昏暗被染上浓墨重彩,旨在压抑心扉,伊万蹩脚地换过姿势后,远远地提示基尔伯特回神,去静心为逝者祷告,而非一刻不停地望向自己。
白猫趴在女主人的棺材盖子上,它低吟着为心善的妇人祷告,在暗沉的光线下,伊万的神色与白猫打理得极好的毛都黯然失色。基尔伯特不时地便看向伊万,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在庄重的教堂内显得格格不入,可基尔伯特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与不妥。他偶尔得以沉下心来聆听布道者的吟诵,却难耐修道士粗犷的嗓音,基尔伯特必须承认,伊万的声音比他好上千百万倍,可此刻,基尔伯特不得不好像被训斥的孩子似的牢牢坐住。也许是被基尔伯特看得烦了,伊万那满含讥讽与无奈的眸子盯上了多动症的基尔伯特,这是他少有地不尊敬神明,但伊万好像又明白原因一样,他高傲地扬起头撞上基尔伯特再度抛来的视线,随后见基尔伯特缩了缩脖颈,满意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基尔伯特即便有多熟悉伊万的性子,可仍旧不满于他的嘲笑,然而当下的气氛死死地牵制住了基尔伯特的暴脾气,他不得不接受其不怀好意的目光,将火硬生生憋回肚子里去。
管风琴与唱诗班配合,演唱起讴歌母爱的古老乐章,有意无意地逗笑了摇篮中见母亲最后一面的孩子,催下与妻子离别的男人珍贵的泪水。无形之间,基尔伯特好似触碰到了温暖的感觉,他疑惑而惊讶地低头看去,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十指相扣时却也不由自主地噙住些微的泪水,日耳曼的骄傲血统又迫使他不得落泪,可双重的威逼下,基尔伯特终归用满腹疑云的神情皱起眉头,一刻不止地看着伊万缄默不语的侧颜。他刹那间几乎要捕捉到伊万眼底掠过的灵光,可在此之前,伊万先下手为快地以手遮去了基尔伯特的视线,那样不安的样子伊万他才不乐意观赏。
“你那种过分骄傲地去掩饰心情的样子屡屡让我觉得不爽。”——基尔伯特。
“你敬爱的上帝将会保佑你,亲爱的不安的灵魂。”——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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