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神也会有极是仓猝、不经意的瞬刻么…金窗外似是覆翻了观音著瓶,才至顷泻的三眛火燃得天野丹霞,赤浪的梢尾衔挂着层层、叠叠的金珠粉鳞,于是炉篆浑作了血与戈无声的滩涂,于是当间也不吝啬地升出晦暗的、磅礴的烟幕,落下细碎的遗玉,姑且当作夤夜的起首。 】
我猜么…兴许玉盘也知要勤勉,兴许月宫里的规矩说腊月也要无休……诶?为什么挂小灯笼呀!【 那么此刻降临赤地的雨雪是热战后的慰藉,还是慈悯的太息呢? 我偏身倚了过去,欲去探她笔下诗文。莲台上的脂焰正跳动着、又低矮了,桂烛下的两簇身形也随之作雁字迁徙,涨落成一团乌影。语气里捎着笑意,打断了她的漫不经心。 】怜姐姐,既是写字做文章,怎么还不专心呢?
【 弯了眼来,两珠乌池间不似世中俗物。辟如下落不明的月、澹冶的星从不与枯朽、昏暝并论。 】怜姐姐,你画的不大对,竹应这样画啦。【 说罢。抬了玉腕,去捉拢她掌管着中书君的手。率先一则为笔势,应秉得削泥般瘦峻。映着案下鹜惊颤而起的飞红,竹的茎脉须一搨直下,顿笔浓墨再作来碧鞘。遂后…遂后大言不惭,移臂得以堪见:从老杜词著里出逃、遗落的竹影和诗瘦,竟意外地教由刻下捕得;但再窥她方才濡毫印下的泥金孤竹,分明是节叶皆俱,憨态可爱,又怎教我谈及作病骨?不必多问! 】
【 就如刻下灯心迸溅,耳侧隐有噼啪声鸣,但教我听来,偏是折竹声、解箨响,怪哉。于是我又说。 】象徵团圆…每年都会和小蝉挂么,明年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