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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夏 のNN」_______、请遗忘斯德哥尔摩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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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遗忘斯德哥尔摩的星光
                            文/那夏
而后来有一日,我竟突然做梦——
是夏日燠热的午后,我与她回到最初的街道,我敲了敲当初的木桌问她:“你喜欢过我吗?”
她的眼睛就寥落如星辰:“再见。”
而就如谁所说,再见这个词,代表那些永不回来的时光。



1楼2010-05-14 19:23回复

    【你可知,斯德哥尔摩的意思其实是木头岛。】
         如果你来过斯德哥尔摩,我是说如果,你一定会听到关于它的这样一个传说。
         曾经的这里荒凉一片,岛上的居民把海浪冲来的遇难船只的碎片捞起,搭建成了简陋的小屋。由于木片参差不齐,所有搭建好的屋子全都东倒西歪。而当这样的屋子在小岛上形成了一条街的时候,有一艘外国船只开到这里进行商贸活动。船上的人看见街上东倒西歪的房屋,不禁觉得好笑,随口便喊出——“斯德哥尔摩”。
    是的,这只是一个传说。在七年前初到这里时,我的继母便讲给我听。而讲完这个故事后,她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缓缓地继续说,“你知道斯德哥尔摩在英语中的意思吗?木头岛,它的名字其实是木头岛。”
         我手中的马克杯就这样应声滚落。在那一瞬间,我突然决定爱上这个国度,只因它有着和你相同的名字。
    七年后的我在这里为华人小朋友教中文,他们的年轻女老师不爱笑,却有着一手高超的球艺。直径4CM的小球在空中回旋,而后应声落地,乒乓一声,凌厉如这场毫无逆转余地的人生。我放下球拍,朝他们点头致意,而后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2008年8月23日13时18分。
         距离远在东八区的那场乒乓球决赛开始,仅仅还有12分钟。
    我慢慢地走回二楼的房间,在电视机前坐定。斯德哥尔摩夏日的阳光很好,微眯着眼的我望着屏幕,竟然觉得有些失真。镜头短暂地停留在看台,恍惚间,我居然看见你的脸。
         你坐在观众席上,依旧梳着当初的平头,表情虔诚得如同孩子。可你明明已不再是孩子,你笑起来的眼角,已有了第一根皱纹。
         我将脸轻轻贴向冰冷的荧幕,试图抚平那段岁月的痕迹。只是,镜头竟飞速调转,我再没有,那样一个时机。
    


    2楼2010-05-14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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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的风吹过碧绿的爬山虎,绕过白色的院墙,而后我看见,蔷薇色的少年。】
           让我抛一颗球入空中,倘若它能飞往我们的年少——
           十六岁那年我高中休学,搬至外婆家的筒子楼,跟着邻居学做卤味。从选料到火候,我学得异常迅速,邻居又惊又喜,提着嗓门夸我聪慧,我便嘻嘻地笑,不置可否。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直至某日上午,我站在你学校的对街,如同往常一般按时升起卷帘门。
      夏日燠热的街道上,只见你红着脸被一群同伴推搡着向我走来。逆光之中你的表情轻易被模糊,我只听见一阵突兀地敲击声——你正恶狠狠地敲着店门口的木桌。
           “鸭脖子。”你的眉毛皱作一团,连一个招呼都欠奉。
            我困惑地看你,很快便认出你是省里联赛中那个出尽风头的小子。可那年我偏不喜欢你的无礼,于是我把案板拍得叮咚响“你家人没教过你做人要讲礼貌?”
            周遭的男生哄笑起来,你恼羞成怒,面色犹如市场里时鲜的茄子:“要你管!”
           你骂过这句便走,可我的手却已不听使唤,抓起案上的筷子便朝你甩去。那两根无辜的棍子呈抛物线坠落到你的头顶,而后利落地反弹在地,清脆的声响让人啼笑皆非。
           我望住你颤抖的肩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大脑,一时间彻底傻住。可你却偏偏挑这个时候叫我:“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三秒,而后不负众望地答出了生平最蠢的答案:“鸭脖子。”
           没有悬念的,四周又爆发起一阵雷鸣般的笑声。我的脸在这笑声中变得煞白,而后我看见你
      似乎也跟着笑起来。笑过后你眯起眼睛打量我:“你真有趣。”
           你居然说我有趣。
           那是2001年,夏风吹过碧绿的爬山虎,吹过白色的院墙。你是学校里乒乓球打得最好的男生,你刚拿下人生中又一个冠军,未来一片大好。
           而我,我其实是这世界上最无趣的女生,固执地守着自己的秘密,禁锢在记忆的牢笼里。
      


      3楼2010-05-14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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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如同倾倒而下的湖泊,缀满无数的星光。】
             那日你最终还是买下鸭脖子,和那群笑得震天动地的同伴们分吃。从你们谈笑中我得知,原来是你划输了拳,才被要求来跟我搭讪。
             天知道你最不擅长同女生讲话,所以脾气自然坏得可以。可你走前却莫名地多盯了我几眼,而后干瘪瘪地挤出一句:“再见”。
        他们便又肆无忌惮地笑起来。
             我也跟着笑,笑过后,便又继续切卤味。不锈钢刀的刀口锋利,心不在焉的我,一不小心,便切破了手指。殷红的血渐渐弥散开去,我停住手上的动作,眼中竟升起阵阵雾气。
             是的,我并不想承认,我厌恶看见过于亲密的朋友,就如同刚才的你们。
             夜里九点半,我准时关上店门。如同往常一般,从中心广场附近绕行回外婆家。夏夜里虫鸣不绝,我漫不经心地踢着脚边的石子,想到一年前的光景,不由失神。
             就这样我渐渐走到不远处的街灯下,惨白的光线中,我蓦地抬头,竟然看见顾梓凉。
             她依然如同旧时模样,仿佛未被年初的变故伤到分毫,我停住脚步望住她,如同眺望一个再不相干的路人。
        沉默了许久,她似乎终是鼓足勇气,走近一步:“你真的不走?”
              我深呼吸一下,抬起头微笑:“废话。”
        夜色凄迷,我们陷入另一场极其难堪的沉默中,难以自拔。可顾梓凉却突然握住我失去温度的右手:“其实,你可以考虑……”
             我如被电击,迅速地举起左手。在一个巴掌即将落下之际,你却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手中还握着两个球拍。
             我们尴尬地对视着,而后我不由地放手。只见顾梓凉停顿了片刻,而后寂寂地说:“那我先走了,姐姐。”
             她竟然叫我姐姐。
             我站在原地望了望天,而后回头看你。此刻天空如同倾倒而下的湖泊,缀满无数的星光。而你的笑容,更好比最柔软的南风。
             我顿住,而后狼狈转身。
        


        4楼2010-05-14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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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愿望是,你能来看我比赛。】
               没想到隔日你竟然跑来店里找我,彼时我已站在案前切卤耳朵,动作麻利得找不见分毫昨夜的痕迹。
               你懊丧地倚着门框站了一阵,而后竟来来回回转了三圈,到最后你干脆就地站定,做起自我介绍:“我叫钟暮钭,他们都叫我木头。”
               我放下手中的刀,抬起头冷眼看你:“怪里怪气的名字。”
               你迟疑了一下,而后依旧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明天生日,我的愿望是,你能来看我比赛。”
               我瞪住你,像看一个吃错药的疯子。可你却仿佛没看见,提起背包便跑得无影无踪。我望着木桌上留下的入场券,恨不得把你的皮全部扒掉。
               托你的福,那天我始终心不在焉,补错钱,拿错菜,邻居问我怎么了,我支支吾吾闪烁其词,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可最终我还是鬼使神差地捏着那张入场券回家。路边的街灯依旧通明,只是这一次,再没有顾梓凉的身影。我长吁一口气,叮叮咚咚地跑上楼去。
               筒子楼已有一些年代,月光撒下来,我嗅着楼道中异常混杂的气息,眼泪竟然毫无征兆地掉落。
               那夜我辗转难眠,第二日天还未亮,便已洗漱好,将入场券揣入怀中。我打算下班后将它寄放在学校的保卫处交还给你。
          可当我赶到店面时却惊讶地发现,卷帘门的锁孔不知被谁用口香糖堵上,大门上竟贴着一张异常刺眼的纸条——
               “为了木头,我们只有这样做了,修理费我们出。”
               我捏着那张纸条,哭笑不得。
               最终我还是进了体育馆,如同料想般,四下人声鼎沸,原本应跟我同级的女生兴奋地喊你的名字,球赛似乎还未开场。
               我站在前排的角落,淡淡地望向你,而后便看见,顾梓凉为你递过毛巾。
              “哥哥。”她这样叫你,你的笑容就异常温柔地漾开,犹如星光。我的心中突然泛起阵阵凉意,于是兀自笑开,转身离场。
               我的手里握着的,始终是那张刺眼的纸条。我呆坐在路旁,一下一下地撕碎它,然后静静地丢进垃圾筒。
               某个念头在我脑中迅速的滋长,我听见自己骨头的细微颤响。
          


          5楼2010-05-14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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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悲哀的发现,我心软了。】
                 当我回到店面时,老板似乎已等得气急败坏。我看着他焦急的脸,酝酿了片刻,而后便大声抽噎起来。
            果然,他轻易地相信了我这是恶作剧的谎言,甚至放掉我半天的假。
                 我哭着说过谢谢,而后便按照原订计划去附近的电影院买下了两张电影票。我攥着它们,开始拨一个从未拨过的号码。
            是的,我想要报复。那些搁置在胸中伤口不知在何时已悉数撕裂,漫溢出猩红的血液。挂掉电话的刹那,我的身体彻底失去重心,瘫坐在街边。
                 夜幕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降下,这个城市的星光,永远显得单薄而乏力。我努力支撑着自己站起身,而后摇摇晃晃地走回家。
            出乎意料的,外婆并没有睡下。她为我开门,而后拉我至桌旁:   “樾樾你真不出国?外婆老了……但也知道什么对你好,什么对你不好……”
                 我看着她,冷冷地说“不”,而后躺在冰冷的沙发,如同抗争般 的,再不说话。
                 夜风拂过窗外的蔷薇,花的香气和空气里的油烟气交杂起来,成为最致命的迷药,我再不能自控。
                 第二天下班后我站在你的学校门口等你,路过的女生不住的回头看我,眼里写满我能够读懂不屑。可是我并不在乎,我为什么要在乎。
                 你在傍晚的时候走出校门,眼里不出我所料地写满失落,我先说抱歉,你就接着问我:“你为什么没来?我听说他们还堵了钥匙孔……”
                 我就冲你微笑:“那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来请你看电影算是补偿。”果然,你瞪大了眼睛,并没有拒绝。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进电影院。你坐在我的左边,盯着屏幕看得异常专注,而我却始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对电影内容不甚上心。
                 四周逐渐被阵阵笑声淹没,你也跟着笑,笑过后你认真地看我:“你觉得很难看么?”
                 我望着你的脸,突然间哑口无言。是的,在那一瞬间,我悲哀地发现,我心软了。在这场糟糕的戏里,你扮演的角色是那样无辜,无辜到我甚至想放手。
                 可正当我想拉你走时,头顶的灯忽然亮了起来,电影散场了。
            


            6楼2010-05-14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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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是用来拯救,还是用来毁灭。】
                   当那个男生站在我们面前时,我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他开始上演,我最初策划好的一切。而你们之间的台词与剧情,亦犹如我事先编排好的一般,没有半点差池——
                   他先是向你挑衅,而后揪住了你的衣领。果真,你如同一只爆怒的狮子,同他撕打起来。而那句我编排好的台词,也不过是“你的品位真差,喜欢这个满身卤肉味的女人。”
                   可事态的发展很快便同我最初的想象背道而驰,在我最初的设想里,我仅仅是希望你受点小伤,被学校记过,而后停训几周,从而算作顾梓凉背叛我,你妈妈抢走我爸爸的代价。
                   只是当失控的你把他推向了电影院的墙壁时,我立刻绝望的发现,一切已向另一个未知的轨迹飞速的奔驰,再无逆转可言。
                   你们双双被带走,一个送去医院,一个送去警察局。而我却只能像一个失去思考能力的傻瓜一样,跟在你的身后。
                   你没有悬念地被拘留,我蹲在警察局的门口,瑟缩地颤抖着,眼泪簌簌地落下来。而最最讽刺的是,我竟然还能感觉到,那些液体是滚烫的。
                   我到底做了什么。
                   十分钟后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到门口,她的声音再凌厉也终究掩饰不了慌张:“我是钟暮钭的妈妈,我来保释他。”
                   她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我的脸,仿佛能洞悉一切。我看着她的脸,身体竟绵软如蒿草,险些晕倒。而后我听见顾梓凉的声音,她先是叫我姐姐,而后对那个陌生的女人说:“钟阿姨好。”
                   我忘记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而第二天,又是怎样坐在你妈妈的面前。她的目光犹如最锋利的匕首,我则是最卑微的囚徒,妄图企求最后的原谅。
                   她先说:“你不要再靠近他。”
                   沉默了片刻,她又说:“你不要毁掉他,我求你。他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望着她,定定的笑了:“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见他。”
                   是的,爱是用来拯救,还是用来毁灭,往往只是一念之间。
                   我想拯救自己。
              


              8楼2010-05-14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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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终的最终,却仍是放你飞。】
                     我复学了,搬回旧日的住所。
                     我尝试着接受梓凉和她的养母,一切并不是太过困难。而在某个傍晚,当我接到妈妈的电话时,她甚至在电话彼端微笑:“我现在很好,如果你愿意,可以考虑跟他们移居斯国。”
                     我没有回答。
                     我知道自己放不下的,也许不仅仅是妈妈和外婆。自从那次在警察局和你以那样的方式分别后,我们就再没有见过面。
                     我缺乏勇气,就算得知你返校,我也依然没有勇气再走近一步,可没想到的是,你却先来找我。
                     你把去往北京的机票摊在我面前,眼神里带着几分最初的任性:“你如果留我,我就不去北京。”
                     我沉默了,在你的孤注一掷面前。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直到第二日我顶着硕大的熊猫眼走去学校之前,我都不知道,一切可能的转机,在下一刻将被彻底堵死。
                那个女生是提着一个玻璃瓶走到我面前的,她一共问了我一句话,而后便将那个瓶子用力地砸到我了我的头上。
                     她问我:“你是康星樾吗?”
                     鲜血顺着我的脸滑下,粘稠得犹如塑料花。全世界跌入一片冰冷的黑暗中,我想说话,却疼得昏死过去。
                     当你赶到医院的时候,我早已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我的脸上缠满绷带,犹如一具干瘪的木乃伊。你握住我的手在不住颤抖,声音里明显带着哭腔:“去北京的事是骗你的,我不去北京,真的,其实我……”
                     可没等你话说完,不平静了那样久的我却突然变得异常平静。我粗暴地打断你:“你可以不走,但我要走。你知道我们全家要出国的吧。”
                


                10楼2010-05-14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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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遗忘斯德哥尔摩的星光。】
                  A 康星樾
                       事隔多年我已很少忆起,那些早已过去的过去。这些年来我终于练得一手好乒乓,却再无法拥有,同你再见一面的时机。
                       七年前满脸绷带的我在出院后迅速地飞到了这里,犹如一个落魄的逃兵。
                       而事实是,我的确是个逃兵。
                       那年那出拙劣的报复戏码后我们都迅速的遗忘了事件的另一个主角,没错,就是那个我花钱请来报复你的男生。你将他打进医院住了三个月,却因为有钟阿姨的庇护,幸免于任何责难。
                       可我却终究躲不过应该的惩罚,他的女朋友在那天找到我,用一只瓶子敲碎了我最后仅剩的勇气。
                       是的,其实并不仅仅是额头而已。那些玻璃的碎片在那时早已一并落入我的左眼,并且就此此注定,某些白茫的星光将与我终生相伴。
                       所以,我终究畏惧了,索性丢盔弃甲地逃到这里。
                       但没想到时光竟转眼飞逝,到如今,我居然已经二十三岁。
                       去年夏天我顺利地从本地高校毕业,而后开始教一些中国小朋友汉语。他们之中有个叫Jack的家伙总是异常调皮,每次都爱用才学的蹩脚汉语刁难我。而某节拼音课结束后,他又拉住我的长裙子发难:“老师你的初恋是怎么样的?”
                       我沉默了一下,而后淡淡地笑了:“Like the stars。”
                       宛若星辰。
                       是的,你就如同那夜的星光般,镌刻在我后来的生命,有些关于最初的秘密,我想,我从未告诉你。
                       比如,比如,我曾在某个夏日的午后看见一个蔷薇色的少年,他拿着球拍,迎着众人的呼声,走过我的十五岁,留下一地未完的星光。
                  B 钟暮钭
                       星樾最终去了斯国,而我亦终究前往北京。
                       不过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同她所讲那样——去练球,而其实是,去看病。
                       那场无谓的斗殴让我的右手肌肉严重拉伤,医生说去北京能得到更好的医治和恢复,但我并不想走,因为她。
                       所以我故意拿机票去激她,但她却在隔日莫名地受伤。缠着绷带的她让我彻底投降,我甚至愿意和盘托出,可她却仍是残忍打断我,她说,她要出国。
                       她走后第二周,我便去了北京。
                       手伤果真恢复得迅速,可我却再不想打球。一切似乎已渐渐走上另一条不在计划之内的轨道,措手不及。
                       而当我终于拿下第一个奖学金时,我知道自己再没有什么能供我回头。
                       有些秘密我终究未曾讲给星樾听,我想,那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坚持与傻气,就如我知道她找我看电影是别有用心,我亦愿意陪他一样,那日其实我已在赛场看见她的背影。
                       但她不说破,我便会陪她演。尽管梓凉什么都已告诉我,但我却决计不会说。
                       其实我始终记得最初的那幅画面,十五岁,我在球场内打比赛,她站在看台上边啃冰棍,边同周围的女生嘻闹,笑声填满我青春的始端。
                       而后来有一日,我竟突然做梦——
                       是夏日燠热的午后,我与她回到最初的街道,我敲了敲当初的木桌问她:“你喜欢过我吗?”
                       她的眼睛就寥落如星辰:“再见。”
                       而就如谁所说,再见这个词,代表那些永不回来的时光。
                  


                  11楼2010-05-14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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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明,没有窃取劳动成果。。。
                       只是帮忙重发了。。。
                    嘿嘿,大家都多多来那那的吧,支持那那吧!
                    


                    12楼2010-05-14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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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楼2010-05-22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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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13楼
                              谢谢这位童鞋,这么晚还在贴吧看帖子。


                        14楼2010-05-22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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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姐的每一篇文我都颇有感触


                          15楼2010-05-28 19:05
                          回复


                            16楼2010-05-29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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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楼2012-05-04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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