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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verLove々 文文 々100510‖ 凤凰之城° (奇幻+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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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香蕉冥北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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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爷...


  • _香蕉冥北_
  • 活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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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art°
Part 1.    首.青梅>>>
         苍穹邈远,层层叠叠的云雾填满了整个天空,广阔无垠的土地也被蒙上淡淡的阴郁颜色。
          土地的尽头,一个眉目清俊、如雕塑一般美丽的少年倚在树下,陈旧暗淡的衣服却无法掩盖他身上那种夺天烁日般的光芒,仿佛是宇宙中最高远最孤独的存在,他静静地俯视着脚下的山川、溪流、梯田、还有忙碌的人群。
          “钟勋哥~~!钟勋哥!!!”
          细嫩好听的呼唤声由远而近,少年猛地站直身体,一只小小的乌鸦歪歪斜斜地冲过来,直直地撞进少年怀中,又被弹飞出去,滚到地上,变成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黑黑的皮肤衬得一双大眼睛又圆又亮,他骨碌碌爬起来,重新冲向少年。
          钟勋欢喜(油腻°)地抱住男孩: “在真,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久了...”
          李在真抱紧钟勋的脖子,软软嫩嫩地哼着:“因为在真要剥好三百个玉米才能出来呀!”
          “三百个?!”钟勋皱眉,心疼地举起在真的手。只见他小小的手指已经又红又肿,有些地方甚至起了血泡。他咬着牙:“这帮吸血鬼,你才多大,就安排这么多活给你!”
          将小脑袋埋进钟勋宽厚的胸膛,李在真小声嘟囔着:“谁让我们是最最最低贱的鸦族呢!”
          钟勋激动地抬起在真的小脸:“谁说我们鸦族是最最低贱的?翼国之中,没有永远的贵族,也没有永远的奴隶,只要我到了‘那里’,就可以改变鸦族的命运。”
          钟勋伸出手臂,直指天空,云雾变幻之间,一座城池若隐若现,仿佛是一朵花蕾绽放在云层中。
          云上之城。
          翼国的都城,翼族的骄傲!
          那里不但是翼国的统治者——凤凰的居所,更是所有生活在地面上的翼族人的永恒向往。
          因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只要可以到达云上之城,就能摆脱曾经贫贱的生活,跃升为贵族!再也不用昼夜劳作,为了几文钱去拼命,可以吃最美味的食物,穿最华美的衣服,享受最舒适的生活。只可惜,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突破城外那道作为屏障的云雾和闪电,真正进入云上之城。
         但所有人都知道,在云上之城,每隔十一年会举行一次竞技大会,只要在竞技大会上取得胜利,就能成为协助凤王管理翼国的四大侍卫,并且连同自己所在的家族也跟着沾光,享受贵族待遇和特权。
         那才是钟勋哥的梦想。
          李在真惊恐地瞪大水亮亮的眼睛:“钟勋哥,不要去,娘说,好多人去了都再也没回来...钟勋哥说好了要陪小真玩的......”
          钟勋怜惜地抚摸在真稚嫩的脸庞(香蕉:呀~队长吃在真豆腐...     小队油腻笑:你傻啊~现在不吃,以后李弘基出场就吃不到了~~    香蕉:...):“可是,我希望在真像王子一样地生活,而不是任人欺辱,辛苦度日...”
          在真小嘴一扁,眼泪噗噗地落了下来:“在真会见不到钟勋哥,在真不要!”
          钟勋温柔地擦去在真的眼泪:“难道你不想让我们鸦族人,包括你娘穿上华丽的衣服,吃着香喷喷的食物吗?难道你希望我们永远被别人踩在脚下,供人奴役吗?”
          在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泪珠子在漂亮的眼睛中打转:“钟勋哥,在真没有...”
         “那么...”钟勋郑重地捧起在真的小脸,“在这里等我,总有一天,我会驾着火鸟之车,穿越天空和云彩,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在真细细地抽噎着:“那...钟勋哥一定要快点回来...”
          泪水滚下脸颊,落入钟勋的手心,凝聚在一起,化为一颗晶莹剔透的泪型珍珠。
         钟勋拿出一根黑绳穿起泪珠儿,把它挂在在真的脖子上:“在真,这颗泪珠会把我的心情传递给你,让它代替我守在你的身边...好吗?”尚且温热的泪珠垂在在真的胸口,闪动着荧荧光泽。在真紧紧地握着泪珠,拼命地点着头。
          钟勋轻吻(呃...咳咳咳......)了一下在真的额头,慢慢松开了他,退后,背后伸展出巨大的黑色双翼,然后他振翼而起,轻盈优雅地在空中盘旋。
         他黑羽如墨,俯瞰尘世,如天际圣者,旋身投入茫茫云际...



2025-06-21 17:3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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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香蕉冥北_
  • 活跃吧友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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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2.    壹.云上>>>
         山茶花又开了,漫山遍野一片火红。
         轻薄的花瓣静悄悄地从枝头飘落,风儿吹过山野,卷起漫天的花瓣    盘旋着升高、再升高,飞向那遥不可及的云上之城...
         花雨飞去的地方,高远的蓝天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在真拼尽全力地扇动翅膀,高空中凛冽的寒风将羽绒吹得紧贴在身上...翅膀越来越僵硬麻木,暴露在风中的双腿也早被冻得没了知觉。
          “李在真,你可以的! 一定可以做到!!!”
          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振奋起精神,他眯起眼睛俯瞰脚下,那些山川河流已经变得如尘埃般渺小,抬头望去,云上之城在云雾缭绕中隐隐露出一角。
          四周的空气越发稀薄,前方那片乌黑的云海汹涌着,翻腾着,快速逼近,一下子将他吞没。只一瞬间,扑朔迷离的雾便朦胧了双眼,隐约间可以看到许多奇形怪状的黑色岩石漂浮在空中,被强劲的流风裹挟着,向他迎面冲来。
          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狠狠地撞过来,在真只觉眼前一黑,骤然之间,仿佛五脏六腑都在同时碎裂崩溃,剧痛袭来的同时,还有一股不知什么力量冲上了头顶,在脑海中疯狂地奔窜起来,呼吸都开始困难....他急促喘息着,拼命想要对抗身体的衰竭之感,但翅膀却疼得仿佛快要断掉,软软地垂下去,再也抬不起来......
          已经忘了有多少次面对这样的情景!
        
          钟勋哥离开已经十年了,想念钟勋哥、望着天空发呆早已成为李在真每天的生活习惯。当新一届的竞技大会尘埃落定,在真日夜期盼的云上使者终于从空中之城降临世间,向公众宣布了竞技大会决定出的新四大侍卫,与同时产生的新四大贵族——孔雀族、雕族、鸢族和鹰族。
          面对获胜的四族,翼国人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丝毫不感到意外。近百年来,四大贵族几乎被少数翼族人垄断了。他们的势力日趋稳固且还在不断地扩大,无数的翼国奴隶供他们驱使奴役,所以这些翼国大族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去培养后代,选拔精英。而其他翼族,很多人连吃穿都无法保障,又哪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参加云上之城的竞技?
          在真却花了很长时间才肯接受这个事实——钟勋没有成功,他没有让鸦族成为贵族。可比起这个结果,在真更在乎的是——钟勋哥什么时候回来?竞技大会已经结束了,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难道他忘记了自己的诺言?
          (诺言is:“总有一天,我会驾着火鸟之车,穿越天空和云彩,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就在在真忐忑不安的时候,钟勋亲手给他挂在颈间的泪珠竟开始慢慢变黑,就像被深沉的黑夜笼罩一般,不等他反应过来,那粒黑珍珠一样的泪珠子又突然爆裂,碎成了黑色的粉末!
          钟勋哥有危险!!!!



  • _香蕉冥北_
  • 活跃吧友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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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这一点,在真恐惧得几乎快要疯掉了...
      毫不犹豫,在真冲出房间,冲上云空,冲向云上之城...
      钟勋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一定要等我!
      于是,整整半年时间,在真都在不断地尝试着,用瘦小的身躯一次又一次地挑战极限。
      一天、 两天、三天……
      随着时光飞逝,在真已经飞得很高很远,但云上之城依然遥不可及,就像梦里的幻影,尽情向你展示着它的美好与尊贵,却始终高不可攀。
      绝望一天胜过一天,在真始终不肯放弃。就算力气用尽、就算坠下云空、就算摔得骨头都要碎了,仍然要爬起来,继续毫不退缩地向上冲!
      他一定要见到钟勋哥!
      痛苦还在持续,黑色巨石突然旋转起来,并且从岩壁上生出了烈火之树,焰火飞舞四溅,一根根藤蔓从树上探出来,星星点点的火焰在枝蔓之间燃烧闪烁,争先恐后地缠向飞行中的李在真。
      只一瞬间,弱小的在真就被火树银花所包围。火焰灼烧着在真的皮肤,疼痛像是千百只小虫啃噬着意识。
猛烈的撞击接踵而至,痛苦一阵强过一阵,撕扯着他瘦小的身体,仿佛要将他碾成碎片...
在真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柔弱的身体在云端飘荡。
      眼前的景象越发地模糊起来,意识也渐渐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落。
      钟勋……还没有见到钟勋哥……不可以……死掉……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但在真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控制身体了。他努力地想扇动沉重的翅膀,剧烈的痛楚却如暴风雨中的海潮,慢慢地将他完全淹没...
      耳边突然响起振翅的声音,身体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托起……
      李在真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飞舞在云端,一双洁白美丽的羽翼豁然展开。挥翅扇动的气流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托着他的身体向上飞去。
      精神一振,仿佛有力量重新灌入身体,在真深吸一口气,竭力追随那个矫健挺拔的身影,拼命扇动着翅膀,不顾一切地向上飞去。
      云海和岩石渐渐远离,一座宏大雄伟的城池出现在眼前。
      终于,双脚踏上这片土地的在真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软倒在了地上……



  • _香蕉冥北_
  • 活跃吧友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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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丐向街道左边一指:“那里有个很大的桥洞,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我就不收你的借宿费了...”
      在真一听,高兴极了:“优一伯伯,你太好了!!”
      于是,优一转过头,向着那边爬了半天才发现不对:“喂,你怎么不跟上来呀?”
      在真歪着头,又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那个...这是伯伯你自己发明的走路姿势么?好怪......”
      乞丐优一差点儿没吐血:“喂!谁愿意这样走呀,是我的两条腿全都废了,明白?”
      “...好可怜...要不我背你?”
     “你......背我?”
      “有问题么?嗯??”
      “没有...只是这么多年了,谁都不愿意靠近我....而你,是第一个愿意背我的人。”优一说着,似乎是怕在真反悔,便飞速爬上了在真单薄的后背。
      “好...臭........”
      “废话!我三年没洗澡了!!”
      “...........”
  
      夕阳拖长了在真的身影,巨大的影子跟着在真的脚步慢慢移动着.....
------------分割、分割----------------
     在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钟勋哥!”
      入目所见的是灰黑的桥洞、分布均匀的蜘蛛网、还有一个正在猛盯着自己看的脏乞丐...在真一下子清醒过来,原来又在做梦了,梦见自己和离歌初见时的情景。那时的他才四岁,是钟勋哥带着他到处跑,带他见识外面的世界、高远的山川、绿油油的麦田、缓缓流淌的小溪...
      “喂,钟勋是谁呀?”
    
     “???”
     “你 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叫这个名字...”
    
     “哦....”在真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优一伯伯!你知道有一个叫崔钟勋的人来过这里么?他和我一样,都是鸦族人.....”
      “原来你是鸦族人,怪不得长得这么丑...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到达云上之城的鸦族人,原来从没听说过。”
      其实在真长得一点也不不丑,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见底,黑黑的瞳仁就像美丽的黑玛瑙。再加上小小的脸、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极为精致可爱,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里宠爱的男生。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皮肤太黑了,遮掩了原本精致美好的面容(香蕉:表piA俺,小真真还是美丽的...)。
      “不可能,钟勋哥怎么可能没有到达这里?......”
      优一冷哼一声:“要是真在这里,那才糟糕呢!”
      “???为什么???”
      “因为这个云上之城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没有身份背景的人即便到了这里,也只是别人成功的踏脚石。什么公平公正的竞技大会,除了肮脏和血腥,其实什么都没有。如果你的钟勋真到了这里,恐怕这会儿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才不会!!钟勋哥是最最厉害的,他不会失败!!!”
      “厉害?!”优一冷笑,“能到这里的人哪个不厉害?那个卖烧饼的老头,曾是鸵鸟家族第一勇士,力大无比,万人莫敌,可现在呢?还有那个开面摊的潘大娘(潘然,哈哈~~您出镜啦!!),曾经可是鸥族族长之女,天生就有踏水弄潮之能,现在还不是为了几文钱就可能抡起擀面仗跟人干一架? 不说别人,就说我自己..当初我刚到这里的时候 ,接连挑战四大家族,一时间名动云上,可现在呢,连走路都不行,只能靠爬的.....”
      李在真听得目瞪口呆:“优一伯伯,你的腿怎么会.....”
      “谁让我识人不明,把那个人当作知己,他却在竞技大会的前一天,骗我喝下梦罗花酒...”
      “梦罗花酒??”在真好奇地问。
      优一苦笑:“梦罗花,生长于永息湖畔,将它泡入酒中,即便喝上一口,也会醉个七天七夜.....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竞技大会已经结束,双腿也失去了知觉...”
      在真气得握起了拳:“坏蛋!!!他是谁?”
      “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你以为竞技大会比的只是武艺吗?错了,竞技大会真正的竞技不在场上,而是在场下。多少人兵不血刃地毁灭了对手,多少战争毫无声息地发生着,只是大家看不到罢了...”
      李在真听得心惊肉跳:“...那...我一定要快点儿找到钟勋哥才行!...”
      “找他?你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拿什么找他?”
      “我...我.....那我先找工作赚钱好了...但是我到底可以干什么呢?”
      “卖卖东西、洗洗衣服、烧烧火、端端茶、刷刷盘子什么的哪个不能干啊?......对了!还有一个工作,不但可以赚钱,还可以免费去各个地方....”
      “什么工作?”在真闪着星星眼、激动地问。
      “信差!”



  • _香蕉冥北_
  • 活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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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3.    贰.信差>>>
     宏伟的黑色石殿高高矗立在山巅,半悬在山崖之外,恍惚之间可以看到敞开的殿门悬空而建,却没有任何路可以到达那里。
      不过,对翼国人来讲,道路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仰头望着那好像矗立在蓝天中的石殿,李在真努力咽了一口唾液,咬咬嘴唇,为了钟勋哥、为了当上信差,拼了!
      他展开黑色羽翼,奋力向上飞去。可是无论他怎么扇动翅膀,也只能在半山腰处徘徊。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向下跌去...在真只感到背部触地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好暖、好暖......
     在真慢慢地睁开眼睛,环顾了一圈后,才猛然发现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小小空间的2/3被一个近似游泳池的温水池占据着,水面吞吐着白色的水雾,把这个小房间装饰得如同幻境。四周本该厚重的墙被整个的玻璃所代替,外面似乎有很多人在走来走去,但是因为玻璃上凝满了水汽,在真并看不清外面,更不知道这是哪里.....
     无聊的在真把视线锁定在室内,想找点东西打发显然多余的时间(门被反锁了°)。突然,他在池子的角落发现了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在真艰难地挪动过去之后,才发现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昏倒了、那人的眼睛紧闭着。在真凑到那人眼前,想看的更仔细一些: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直挺的鼻子、像桃花一样美丽的唇瓣、形状美好的下巴,还有...被浸透的薄衫包裹的姣好身材....
    “喂!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对上那双略微上挑的勾魂眼睛,在真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又咳了两声..“你是谁?这是哪??”
    “我是蜂鸟族的Key,至于这里...”key看了看在真小孩一样的脸,“..咳...是个卖人的地方.....”
     在真一脸不思议,用修长的手指指着自己:“...我们...被卖?”
     Key点点头,垂下了眼睑..
    “...........”
     日子就在睡觉(Key)和发呆(在真)中慢慢过去...在Key稀少的醒着的时候,告诉了在真许多他知道的东西,两人也因此渐渐熟络起来——Key也不是很难相处呢...
     直到有一天,反锁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飘逸白衣的人走了进来,
    “你们走吧...”
     听到有人叫他‘承炫公子’...在真连忙转过头,想看清他的容貌,却被Key拽走了...
     “Key,你现在要去哪?”在认为走的足够远了后,在真停下脚步问Key。
     “回家!”Key没有回头..
     “..那...我走了....”
     “????”Key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在真。
     “我呢,要去找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当上信差!”
    Key低头沉默了一会:“那...祝你好运...”



  • _香蕉冥北_
  • 活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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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站在那座宏伟建筑的脚下,在真没有犹豫的奋力向上飞去...他一次又一次地飞起、坠落,再飞起、再坠落...终于在在真快力竭的时候,一阵大风刮来,把他吹向石殿方向,在真赶紧借着风力使劲扇动翅膀,哇哈哈,石殿果然越来越近了!
      眼见就要够到石殿,风力却突然弱了下来,把悬在空中的在真吓了一大跳,赶忙奋力一跃,双手正好抓住了殿门的一角。
      费了好大力气,在真才爬上去,然后立即兴奋地冲进石殿,哈哈~钟勋哥,我来了!!
      “哇~好大的石殿啊!”在真禁不住惊呼出声。
      青黑色的石壁浑然一体,没有丝毫缝隙。地面上雕刻着各种飞鸟的图案,栩栩如生。大殿的尽头是排练整齐的石柜,每个石柜上有五十六个抽屉,标着序列和号码。最奇怪的是殿顶,非常高,而且不是封闭的,还分布着许多圆形的拱门,丝丝缕缕的云在蓝天与拱门之间飘然来去。
      李在真挠挠头,要是下雨的话,一定会漏雨的。
      风声骤然起自头顶,在真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向自己,连忙低头弯腰,才躲过这突然的袭击。
      抬头一看,竟是一只蓝灰色的大鸟从殿顶的拱门飞了进来,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扑簌簌的振翅声密集地响在耳边,转眼之间,在真就被这种灰色的大鸟包围了。
      在真好奇地打量它们: 匀称有力的翅膀由黑褐色飞羽和深蓝色尾羽构成;纯黑色的嘴,金黄色的足,真是即威风又漂亮。
      大鸟们纷纷落向石柜顶端,为首的一只高傲地俯视着在真:“你是谁?竟敢擅闯信殿!”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是来找工作的...我也想做信差!”
      “你想做信差?”大鸟愣了一下,突然狂笑起来,“就凭你,也想做信差?如果连无能的鸦族人都可以做信差,那要我们游隼家族做什么?”
      游隼,是飞行最快的翼族,尤其是冲刺时的速度,几乎可以媲美闪电。
      “我虽然很笨,但是我会努力的,而且我什么苦都能吃,求求你,收下我吧!”在真仍不放弃..
      为首的游隼人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其他族人:“你们怎么说?”
      其中一个冷笑:“什么苦都能吃?哼!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骤然张开翅膀,飞向李在真,快得就像离弦的箭。在真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已经被狠狠地拍了一下,巨痛袭来,在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感觉骨头都快要碎掉了。
      那个游隼族人在空中猛一折身,又飞了回来,翅膀再一次打向在真单薄的后背——
      扑通一声,在真整个小脸都磕在了石地上(香蕉:555...好可怜...但是为了咱在真的前程,哈哈~他没受伤~~),疼得在真眼前直冒星星。
      在真在心里默念——要坚持住,一定要当上信差,这样才可能生存下来,才能找到钟勋哥!
      另外几个游隼族人看得兴起,竟然也飞了过来...大翅膀纷纷掀动,左一下、右一下,简直把在真当作皮球,打过来、打过去,玩得那叫一个高兴!
      可是在真却疼得连哭的力气都没了,只希望快点死了才好...
      眼前越来越黑,意识也越来越模糊...这时,突然冲入一股白色,是那种极为亮眼的白,将围绕住他的黑色迅速驱散...
      雪白的翅膀宛如旋转的刀锋,将几个游隼族人纷纷劈落地面。



  • _香蕉冥北_
  • 活跃吧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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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厉的声音满含着怒气:“你们在做什么?”
      在真吓了一跳,抬起头——
      那一刹那,在真竟然回忆起在融雪的日子里,仰望高峰时的清冷感觉。
      ——一个少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在真的身前。他羽毛织成的雪白披风轻轻飞扬,银白的长发(香蕉:555...承炫啊,你老了...    承炫:你才老了呢...这叫帅、帅!!)流光溢彩,宛如冰河破堤而出,倾泻于身后。深黑色的眼睛如同大海、温柔而深邃,波光朗朗,隐隐呼啸。
      “你...是谁?”在真睁大晶亮的眼睛问。
      雪白色少年淡淡一笑(王牌隐忍微笑°):“我是宋承炫。”
      “你就是承炫公子?”在真的大眼睛透出了欣喜的光芒,感激地望向承炫,“听虎东爷爷说,是你带我上来的;还有..玻璃房子...总之,谢谢了!!”在真的脸上漾出了比阳光还要灿烂耀眼的可爱笑容。
      承炫则毫不在意地点头应声:“顺手而已。”
      游隼族人惊惶地爬起来:“承炫公子,您怎么来了?”他们对南城城主承炫公子心存敬畏,毕竟,雕族人乃四大贵族之一。
      承炫望向他们,面色更加阴沉、声音更显寒冷:“我若不来,又怎么能亲眼看到你们游隼家族的威风?”
      为首的游隼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零知罪(零啊~香蕉对不起你哇~~°)...其实我们只是逗着他玩的,并未用力.....”
      “没用力?!我若再来晚点,恐怕见到的就是具尸体了!!”
      叫零的游隼人连连告罪:“公子恕罪、公子恕罪,我们真是没想到他这么脆弱...”
      承炫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像个小孩子一样别扭地对在真说:“还有你这个笨蛋,跑到这里...”别扭的目光触及到在真煞白的小脸,承炫皱了皱眉,俯下了身体,“喂,你...你没事吧?”
      在真努力摇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我...没事,真的没事,其实我什么苦都能吃的....”
      承炫一怔,眼中浮现出一丝异样, “果然是个笨蛋!”
      在真眼神仍有些迷蒙:“那个...我虽然是有点笨,但是我真的很想当信差...”
      “你要当信差?”承炫低头笑了两声,“你以为当信差那么容易?你当不了的,快回去吧!”
      “不行,我一定要当信差,然后找到钟勋哥!!”
承炫一怔,眼神微微有些闪烁不定:“钟勋?你想找到钟勋,所以才想当信差?”
      在真连忙用力点头:“嗯!我就是为了找他才到云上之城的。当信差...就可以免费去各地找钟勋哥了...”
      承炫听了他的话,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可是...当信差不是件容易的事...”
      “喂!我还没有做,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只要你肯让我试一试,我就一定可以的!!”
      “...好吧...不让你试试,你也不会死心!我这有一封信,如果你能在5天之内把它交给住在七繁图的孔雀弘基,我就让你当信差。”(汗..好像网游中接的任务...)
      在真瞬间清醒,兴奋地抢过信塞进口袋藏好:“拜拜~承炫公子,我走了!!”然后就飞出石殿,没了踪影...
      “哎~~真是...呀西!李在真,你忘拿路费了!!”承炫紧握着一个鼓鼓的小包,二话没说就追了上去...



2025-06-21 17: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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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_香蕉冥北_
  • 活跃吧友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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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告别承炫后,直到冲出去好远,在真才想起来,他竟忘了问承炫七繁图在哪、怎么走...(可怜的真...)
      算了,还是回去问优一伯伯吧!
      可是,当在真回到桥洞的时候,竟然没有见到优一。他等了一会儿,顺便打开承炫给他的小袋子——里面竟是两百文钱...按云上之城的市价来算,一文钱一个烧饼,两百文虽不多,却也足够在真一个月的花销了。
      在真再没时间多等,便把其中一百文钱和一封信塞到桥洞的石缝里,又跑去买了十个烧饼,打听到七繁图的方向,就开始了他的送信之旅。
      离开桥洞的李在真并不知道,身后有个人一直躲在暗处悄悄看他。
      等在真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的一端,优一才从石桥背后走了出来。看他走路的姿势,飘逸潇洒,一点也没有‘残疾过’的痕迹。他望着在真消失的方向,凌乱的发丝遮盖住清澈的眼眸。
      走到桥洞中,优一从石缝里抽出那封信——
      (优一伯伯:
              谢谢您的指点!要不然,我找不到信差的工作。
              我去送信了,您要多保重!
                                                               李在真留)
      优一笑了,身体也在他牵动嘴角的同时发生了变化:修长笔直的身材,飘扬不羁的墨黑色头发,面容如雕塑一般标志美丽,眼睛如海样深邃。残破的衣服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锦衣华裳,翠玉腰带如烟霞一般璀璨夺目。
“在真,加油!!”
      完全沉浸在找到工作的喜悦中的在真根本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跑到云上之城来找的人,其实已经跟他见过面了。
      只是“对面不识人”,是故意的试探,还是阴谋的前奏?
      不管如何,此时他正开心地飞翔在空中,俯瞰云上之城——原来这里不仅有低矮的草屋、破旧的土街,还有华丽的庭院、庄严的古堡、一望无际的花圃和苍茫深远的林丛。繁华喧闹的街道上,人们奔波来去,纷乱而又有序地忙碌着。有人前呼后拥、鲜衣俊马;有人失魂落魄、穷困潦倒。
      在真叹了口气,不知道钟勋哥是否在他们中间...他强忍着飞下去探问的冲动,直直地向前飞行。
      有振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快速逼近,好像一阵疾风吹过,一下把在真刮出去老远。他急扇了好几下翅膀才勉强稳住身体。
      抬头一看,竟是游隼族的零,他回头嘲笑在真:“就你这速度,还当信差呢!乌龟爬得都比你快!”
      丢下这句话,他再也不理在真,嗖嗖地冲向前方,一会就没了踪影。
      李在真丧气地挥打着翅膀,这才发觉浑身的肌肉又酸又痛——他竟然已经连续飞行了五个时辰(10hours),但即便他努力再努力,也依然无法达到别人的高度。郁闷的在真的翅膀越扇越无力、也越飞越低,最后降落在一棵大树上。
      实在没有力气继续飞,在真索性掏出烧饼,决定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哼,飞得慢又怎样,你飞一时辰,我就飞两时辰,我一定会把信按时送到七繁图,我也一定会找到钟勋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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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在真情不自禁地飞了过去,郑妮可却已兴奋地叫起来:“梦罗花!”
      梦罗花?不是优一爷爷所说的融入酒中之后,可以让人沉睡不醒的花吗?但是...
      “...这么美丽的花,怎么会开在永息湖畔呢?”
      “因为只有梦罗花才能安慰死者的灵魂,让死者进入真正的乐土。”妮可眼神无比向往的解释着...
      降落到梦罗花丛中,在真更是忍不住惊叹,那层层叠叠的花瓣肆意展开,散发的芳香沁人心脾,让人沉醉...用手去摸,花瓣细腻柔软,触感极好。
     妮可却早已迫不及待地钻入花丛中,吞下一片花瓣,然后闭上眼睛,一副沉醉不已的表情。让在真奇怪的是,他从没见过妮可露出这么满足、幸福的笑容,像是见到了世上最美好的事物。
      过了好一会儿,妮可才睁开眼睛,眼里竟然流出了泪水...
“你...你怎么了?”
      郑妮可擦去眼泪:“我看到将来的爸爸妈妈了,他们坐在暖暖的屋里,吃着暖暖的食物,还在说笑。不像现在,即便天气再烂也要为了服侍贵族飞来飞去,忙碌得每天只能抽空吞几口干饼,有时候甚至连干饼都没时间吃...”
      在真挠挠头,疑惑的问:“可是...你怎么会看到将来...”
      妮可兴高采烈地说:“服下梦罗花瓣的人可以看到将来的事情,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但是刚才真的看到了,那么幸福的将来,真是太好了!我真的可以改变命运,只要努力,一定会让爸爸妈妈过上幸福的生活。”
      那一瞬间,她的眼中光芒闪闪,浑身上下好像充满了力量(配乐:咱们工人有力量~~...),那充满希望的眼神,让在真也忍不住激动起来:“真的可以看到吗?”
      郑妮可用力点头:“梦罗花原来只生长在凤王居住的宫殿周围,绝望的人们会到那里服食花瓣,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将来。很多人,都因为看到了幸福的未来而振奋不已,梦罗花真的很神奇,可以让想死的人努力活下去,可以让不幸的人忘记痛苦,可以让失败的人重新崛起,还可以让奴隶们充满希望...所以,凤王又把梦罗花移植到永息湖畔,不但方便让人服食,还可以让死者安息。而且,据说死者的灵魂也可以让梦罗花开放得更加美丽!”
      “那我也要试一试!”在真的眼睛兴奋地闪着光芒
      “你最好不要试!”
      温柔的声音突然响在身后,吓了在真一跳。转身,竟看到一个少年静立在梦罗花丛中,向着自己微笑。
      他身着质地极好的黑色外袍,精致的面孔宛如最最完美的雕塑,乌黑的发丝覆盖着白净的额头,秀气的眉,直挺可爱的鼻,淡淡的唇色就像甜美的棒棒糖..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暖柔和的光芒。
      当那纯净的眸子凝视自己的时候,在真感觉心都好像飘了起来,不知要落向何方...(香蕉:啊~咱小真又荡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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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为什么不能试?我也想知道自己的将来。”
    还有一句话被埋藏心底,他想知道能不能找到钟勋...
      少年淡淡地说:“不必吃也知道,一定是你心中最渴望看到的将来。这种花,唯一的用处就是欺骗、麻醉人们忘记当时的苦痛,对未来抱有幻想。其实...一切都是假的!!”
     “怎么会呢?”在真犹疑不决。
      “你才骗人,那明明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妮可愤怒地反驳.
      少年也不生气:“你是在欺骗自己,在这种等级森严的制度下,像你们蜂鸟这种弱势族群,怎么可能获得幸福?除非...”
      “除非什么?”妮可焦急地问,她不相信自己永远都是奴隶...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露出温暖的笑颜:“我叫崔珉焕。”
      “崔珉焕?!你就是天鹅族王子崔珉焕?!”
      在真惊讶地张大嘴——天鹅族人?那个只在传说中听过,却从来没有见过的距离自己无比遥远的珍稀翼族。
      刚想说什么,却又愣住了,因为不知何时,珉焕身旁竟然又多了一个女人。
      她站在花丛中,一身红衣宛如风中绽放的玫瑰,摇曳生姿,容色绚丽如天边的晚霞,只是一双眼睛,却没有丝毫女人的柔媚,凌厉无匹,顾盼生威。(哈哈,——你出场了~~但是叫——有点怪异,于是..你在这就叫痕好了~°)
      女人望向在真,那是一双如火焰般燃烧的眸子。
      “滚!!”
      她大袖一拂,在真就被一股力量带着,身不由主地向后飞去,直到被卡在一棵大树的枝叶之间,才静止不动了。而这里,距离那个梦罗花海已经有好几里地了。
      在真挣扎着爬起来,郑妮可也追了过来:“你没事吧?”
      在真摇摇头,却再也不敢返回去,生怕再被那个女人摔一次...
      在真怎么会知道,当红衣女人服下梦罗花瓣的时候,竟是泪流满面:“钟勋、钟勋、”
      而珉焕却一直在旁边怜悯而悲哀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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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叁.风翼>>>
     在真当然不知道,那一刻,他错过了什么。
      当他千辛万苦地到达七繁图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了。
      一路上,他歇脚睡眠的时间总共加起来都不到五个时辰,所以终于抵达终点的他,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
      本来就瘦小的身体越发干巴巴的,就像晒干的柿子饼。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忍不住投来同情的目光,丢给他几文钱或是一颗吃剩的野果。(555..真儿好可怜...)
      妮可倒是神清气爽——这就是体形小的好处,她根本不用自己赶路,只要躺在在真的背上或者跨在他的脖子上就可以了。闲时可以看看风景,累了时就睡一觉,饿了就喝点花蜜...总之,日子过得很舒服...
     妮可还在记恨珉焕关于梦罗花的阐释,一路上说个不停,在真则尽心尽力地洗耳恭听,也知道了不少关于云上之城的讯息。作为回报,每次路过城镇的时候,他都不忘帮妮可买一些花蜜存储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终于到了七繁图..)
      美丽繁华,就像一幅精致的绣图,或许这就是它起名为七繁图的原因。七繁图是孔雀家族的聚居地,除了少数没有背景也没有靠山的翼族人,街面上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孔雀族人。或美或丑,或高或矮,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肩膀上都斜插了一支孔雀翎,各种颜色都有,缤纷绚丽,光彩夺目。
      在真要找的李弘基就是孔雀族王子,所以他的住处几乎不用打听,只要找那个最宏伟最壮观的建筑物就行了。
      雕漆画栋、玉栏朱杆、水光潋滟中的孔雀殿让在真看得意夺神飞,直到此时,他才真正见识了什么叫作贵族!尤其是这里到处可以见到孔雀的身影,石壁上的浮雕、围栏间的绘画、水面上的投影、宝玉上的彩塑,华丽、富贵、神秘、如诗如歌,充满了飞翔的色彩。
      当李在真见到李弘基的时候,他正站在烟水茫茫之间,桃花方盛开,艳丽如云霞织锦,弥漫的花香熏人欲醉。
      弘基站在那里,满眼的桃花竟再也入不了眼,他华衣流灿,面容清朗,竟比桃花还要明艳。墨绿色的长发微微卷曲,如波浪一般披泻肩头。晶亮的炫黑色眼睛好像镶嵌了最最璀璨耀眼的宝石,映着千树万树,几乎要把人的心吸离胸腔。
      尤其是他肩头的那支孔雀翎,竟比在真见到的任何一支都光彩夺目,乍看上去,只有翠绿、明黄、艳红、浅紫几种颜色,但若仔细看去,深深浅浅,浓浓淡淡,竟似有几十种颜色,流光璀璨,美丽不可方物。
      在真已经看得痴了,偏偏那个李弘基竟然还用那种极为忧伤的眼神凝视他,水气朦胧在他的眼底,仿佛随时可以凝聚成泪,滚落那张明媚的俊颜。(香蕉口水ing...)
      在真情不自禁地问:“你……你怎么了?”
      心也跟着紧揪起来,甚至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代替他承受一切悲哀。
      弘基轻轻叹息,眼中水意流转,忧伤地看向桃林之间:一处凉亭,一扇屏风,屏风上绘着几座山;屏风前有一个石桌,桌上放着一枝笔,笔上墨迹未干。
      在真挠挠头发——不明白。
      弘基走近屏风,落寞地看着上面的图画,幽幽的声音随风辗转:“此时桃花盛开,满眼繁华,可是我画出来的山依然是满目荒凉,不见春色,如同我此时的心境,无论身外如何景致,我却依然感染不到那份快乐。”
      在真凑过去:仔细看屏风上的山,果然是光秃秃的,不见一棵树,一朵花,甚至一根草,灰暗的一片,毫无生机。
      弘基幽幽叹息:“这片桃花,为什么偏偏入不了我的画。”
      “嗯...我来帮你。”在真害羞的低下了头。(啊~真儿上当了...吼吼~~°)
      不就是几树桃花吗?他虽然没学过画画,但也看过钟勋用树枝在土墙上勾勒桃花的形状,只是简单的几笔,桃花的娇艳便跃然笔下,栩栩如生,在真一直都无法忘记。
      在真仔细回想着,好像先是这样……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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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慢慢转过了头,在真更是吃惊,因为就在那一瞬间,女人那茫然迷乱的眼神竟骤然清澈,她向着在真微笑。
      “谢谢你,让我见到宝宝最后一面。”
      她突然掀起身下由千片鸟羽织成的大网,覆在在真的身体上,在真一声惊叫,连忙掀动翅膀,谁想,这一扇翅,竟猛地拔高几十尺。
     飞在高空中的李在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什么时候飞得这么快这么高了?回头一看,竟发现那张鸟羽织成的大网竟与她的翅膀渐渐融合一起,小小的黑色羽翅猛地涨大了一倍,可是重量却比原来轻了三倍。
      在真又惊又喜,再一次尝试着掀动翅膀,略微一动,身体便已迎风飞起,翱翔天际。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快速而迅捷、高远而充实。巨大的翅膀轻盈无比,滑翔、翻转、陡降、冲高,每个动作都是那么轻而易举,那么得心应手。
      在真从高空俯视着山崖,惊讶慢慢在心头聚集,他终于找到了答案:这片山川,这种荒凉——是那幅图画,那幅让明王殿下伤怀,而她想改变的图画。
      崖顶之上,女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仰望着天上的在真。
      在真冲下云空,落在女人身边,女人笑...
      “它叫风翼,我用自己的羽毛,织了十年才完成它,宝宝喜欢吗?”
      在真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娘,我不能收……因为我……”他咬了咬牙,“我不是宝宝。”
      女人毫无意外,依然在笑。
      “我知道,可是只有你,肯叫我娘。”
      她突然把手伸向心口,用力一拔,一片火红色的鸟羽握在她的手中,她痛苦地笑。
      “这是我最后一片羽毛,帮我把它送给宝宝……”
      话还没说完,她就已经痛苦地扑倒在地,身体迅速变化缩小,化为一只小小的纺织鸟——光秃秃的身体,一片羽毛都没有。
      “娘!娘,你怎么了?”
      没了羽毛的纺织鸟静静地躺在在真的手上,安祥地望着在真:“我的名字叫沐织娘……别忘了我……好吗?”
      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光秃秃的身体慢慢蜷缩起来……
      “娘!”
      在真大叫,眼前却骤然一黑。
      光芒旋转中,在真又一次感觉身体在坠落,然后腾地一声,落在坚实的地面上。
      那幅画静静地躺在石桌上,外面依然是桃花盛开、水天迷茫,但在真却再也感受不到那融融的春意。
      痛在心头一点一点散开——永别了,沐织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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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怎么呆掉了,不会是被那个疯女人吓傻了吧?”
      “那个疯女人确实太可怕了,谁都受不了。”
      纷乱的声音响在耳边,在真回过神,才发现身前不知何时,竟然蹲了两只怪物。
      其中一只有着阔大的脑袋,黑褐色的羽毛,短短的嘴,前端勾曲,一双眼睛瞪得溜溜的圆,黄色的眼白黑色的眼球,看上去极为恐怖。脖子却极为灵活,一边说话,一边转来转去。
      另外一只长得更加稀奇,短短的脖子,尖尖的耳朵,一双豆豆眼显得尤为奸诈,身上竟然没有羽毛,全是密密的绒毛,呈现出浓淡不同的灰色、棕黄色、褐色或黑色,还夹杂着斑点,丑得要死。尤其是一双翅膀,几乎是身体的五六倍大,还折成了几截,好像可以随时折叠起来一样。
     它们两个好奇地盯着李在真,那眼神竟好象在真才是怪物:“真吓傻了?”
      “你们……是谁?”
      大脑袋的家伙:“我是猫猫,是猫鹰族。”
      大翅膀的家伙:“我是蝠蝠,那个……我不是翼国人……”
      啪!
      猫猫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不是翼国人,你长翅膀做什么?”
      “不是翼国人就不能长翅膀吗?你非说我是翼国人,那你说说,我是哪一族?”
      “这个……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真是笨蛋!”
      “你才是笨蛋!“
      “你是,你是!”
      “是你,是你!”
      “都给我闭嘴!”
      一声淡淡的斥喝声打断了两人无聊的争辩,在真心里一跳,抬眼看去,桃花树下,烟水之间,李弘基悠然地站在那里,眼中笑意盈盈,竟比盛开的桃花还要绚烂,更带着几分狡计得逞的得意。
      “谢谢你了,今年这一关,又过了。”
      “什么意思?”在真不解。
      猫猫立即接嘴:“还用问吗?自然是因为那个疯女人,每年这时候弘基殿下都要派一个人去见她,被她折磨一番,若不去见她,她就要出来捣乱。哎,我们都怕她了。”
      蝠蝠也跟着附和:“对呀,对呀,那个疯女人见到谁都叫宝宝,还把我们抱在怀里折磨,太可怕了!嘿嘿,我们都不愿意去,没想到,你就来了,正好做替死鬼……”他刚要笑,又赶忙捂住嘴,尴尬地哼哼着。
      一阵忧伤漫延过李在真的心头。
      “你们再也不用怕了,她...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衣领猛地被拽起,在真抬头,却对上弘基震惊不信的眼神:“你再说一遍,她怎么了?”
      在真咬了咬唇:“她——死了。”
      猫猫和蝠蝠兴奋地叫起来:“真的吗?天呀,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她又揉又捏了……”
      “我们终于解脱了……”
      “闭嘴!”
      再也没有想到,如此暴怒的声音竟然是出自那么优雅美丽的弘基之口,他握紧了拳头,咬着牙说:“你们两个——给我滚!滚!”
      猫猫和蝠蝠吓了一大跳,看着李弘基铁青的脸色,再也不敢说什么,连滚带爬地跑了。



2025-06-21 17: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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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静了下来,薄薄的雾在桃树之间穿绕,舞在弘基的襟袖之间,可是那莹洁如玉的面孔,飘逸欲飞的眉宇,还有茫然哀伤的眼神,却更加清晰了。
      他痴痴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泪水无声无息地流下来,染湿了那张完美无暇的面孔。
      在真怔怔地看着他。
      “弘基殿下,你哭了?”
      弘基一怔,下意识地去摸脸,只摸到满手的泪,他茫然自语。
    “我哭了吗?为什么,我会哭呢?不、不是的,我只是眼睛不舒服了...我没有哭..我没有理由哭、对不对?你说、是不是?”
      弘基有些失措地拭泪,倔强地昂着头,可失焦的眼神却泄露了心事。
      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情不自禁地问:“弘基殿下,你知道沐织娘的宝宝是谁吗?”
      弘基沉默了一下,然后涩涩地笑。
      “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和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她是纺织族的人……你知道纺织族吗?那是一个天生懦弱的族群,他们的族人,除了拥有最高明的纺织技术,什么都不会,更没有丝毫的战斗力,所以他们注定成为强盛的翼族人的家奴……”他轻轻昂起头,肩上的孔雀翎轻轻摇晃着,光彩流转,照着他如玉石般美丽的面孔。但他的神色却有些恍惚。
      “而我,却是最最高贵的孔雀族人,拥有最完美的血统,我们之间距离那么遥远,我怎么可能知道她的事呢……”
      在真的心里更加苦涩,纺织族,又一个低贱的种族,就像鸦族,所以,连你的宝宝都不愿意承认你,就因为你身上流着所谓的低贱的血吗?
      “如果你们没有关系,那你为什么会哭?”
      “哭?谁说我哭了,我只是……眼睛不舒服……我根本就没有哭……”
      他一边说没有哭,眼泪却一边止不住地往下掉,滚落在他华美无匹的衣袍上。
      悄无声息的,一片羽毛飞出在真的口袋,那是沐织娘的最后一片羽毛。她耗尽心血,忍受着锥心刺骨之痛,一根一根拔掉自己的羽毛,为自己的宝宝纺成风翼,却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只有这片羽毛,见证了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见证了她那刻骨铭心的爱子之情。
      羽毛轻轻拂上李弘基的面孔,那么轻柔、那么细致,似乎想去擦干他的眼泪,幽幽的歌声也随之响起,萦绕在桃林之间,徘徊在烟水之上——
      弘基轻轻伸手,抓住那片羽毛,死死地握住,眼泪流得更凶。
      他猛地转身,投入那幅图画,在真清清楚楚地看到,荒芜的画面上突然多了一只美丽绝伦的孔雀,它翱翔天际,五彩缤纷的尾羽随风展开,细长的羽毛,犹如金绿色的丝绒,末端镶嵌着紫、蓝、黄、红等颜色构成的椭圆形斑点,宛如无数镜面,又像是一颗颗洞烛人世的眼。
      在真知道,那是弘基的真身——孔雀之王。
     李弘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群山深处……
      在真擦了擦眼泪,坐在草地上,曲起膝,脑袋慢慢靠在膝盖上。他一点都不想动,只想静静地坐着,心中百转千回。隐约之间,似有哀哀长鸣从画中传来,一声比一声凄切苍凉,却听得并不真切……
      不知什么时候,夜幕已经低垂,周围渐渐陷入昏暗。蓝色的萤火,从半开的桃花之后悄然流入,不知名的草虫在身边细细的吟唱……
      不知不觉中,在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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