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可以留下
我会讲更多的故事
而不是只忙着记住样子
忘记了讲话

回忆多少还留一点点余地
还不至于回不去

闯入脑袋里的神秘日期
在脑海搜索是哪串数字
会不会属于某位生日
把近几年的记忆库都快要整理一遍
才发现原来是七年前了
重新恢复联系是个意外
我的意外偏偏都是在梦里被提醒
有人告诉我说去找你
我迷信我的迷信
结果迷信成真
那天的日记里大概这样写着
以为的命中注定不过是想让我看清现实
迷信和现实
到底该去怎么界定

近视不戴眼镜出门的好处是看不见讨厌的人
坏处是想避开的都难以避开

满月叠圣杯六
避不开的诅咒
无法化解的诅咒

在别处看到了圣杯六
熟悉的恐惧突然向我袭来
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你对别人说的那句话
你说你看到我太像之前的你
你说所以你要避开我
旧时的记忆被月光撬起
我在梦里梦到和断联的朋友和好
可是啊可是
我的第一反应还是想去找你
像五六年前那样
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去问你要怎么办
你说只有小孩子才会闹矛盾
我也不知道碎片的记忆带我回到了什么时候
凌乱地写着写着
我又一次望向上周自己留下的疤痕
它们在我眼中化作勋章
我知道
负面的念头又一次得到了滋养
它们让我想起希腊神话
众神互相残杀
流动血管里的细胞相争
暴烈的 挣扎的
互相吞噬着
而我的情绪
也在等待这场战争的最后胜利玩家

早已写好的剧情

回顾自己往年写过的内容
意外地发现
原来一切早在曾经的文字里预留了伏笔
我说只要相似
我说可以不计代价
我说什么样的方式都宝贵
于是得到了命运的回应
一份残忍的礼物
双手接不住它带来的重量
重到令我整个人快要失重
我不敢去向你讲述这一切缘由
你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至少在认识我之前
后来或许你为了迎合我
你说你信我是预言家
其实我知道
我知道你从来不信这些
你相信科幻小说描绘的世界未来有一天人类会居住外太空
可你不愿相信这世界有太多早已注定好的不可修正的结局

还没从演唱会的后遗症里走出
梦里不断看着一场又一场的演唱会
“我们都接受一定是彼此不够成熟”
这句歌词一次次地在梦里响起
我被惊醒
被遗憾带来的无力感惊醒
随着满月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人
有人反复逼问着我
你确定你只是旅游不是想要定居在这里吗
我摇头躲闪
不想给出最终的答案
亦如现实中被问起的那刻
抬眼看着天花吊灯
我说以前小的时候真的很想去
但现在...
连自己都觉得声音开始颤抖
眼睛有些酸涩
收回差点儿脱口而出的话
“我只知道不会是这里 但我不知道去哪里”
别问我这些让我朦胧的问题
本来已经快分不清这晚月色和你哪个更像梦境

拔掉在输液的管子
让血液倒流
伤口成片淤青
皮肤下破碎的血管
它们交融
这种痛令我痴迷

墓碑上有一行小字
没有谁看的清楚
有一天一个人路过这里
他坐在墓碑前
拿起早已失去水分的花枝
用它点点墓碑上的字
每个字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从未发现的一种情绪
我想这是新的体验
或许
有些
将要发生
像蹦跳入充满泡泡的泳池
像大白兔奶糖被装进更大的包装里
像dove在某年推出了带有秘密答案的糖纸包装
水果馅饼偏偏被当做暴君的客人买走
一切只剩不合理的疯狂念头

月亮升起的一刻
黑夜蔓延
仅存的月光
会不会写下隐晦的诗句
字里行间拼凑出一份心事
我好想讲起发生过的
但听众早已入睡
耳朵可不可以追随稀疏细语
把故事传递进梦里

又看完了一遍两小无猜
旁人无法理解
非封闭起的状态
也无法将想释放的情绪关起
打开窗户
把想沉下去的都放走
空心的
呆滞的
情绪模糊的

惩罚和两小无猜的适配度真是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