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弗朗西斯垂下眼睛，仿佛陷入了另一轮思考。
“然而，我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幅幸福的光景。那么纯粹，那么美好，和它相比，我们各自的史实中的他们，他们四个身上发生的事实在太过残酷。而这一切又是因为我们是『国家』。”
“……所以你不应该逼问我。”
“哎呀？你还在介意刚才的事吗？”
“刚才那场面很伤尊严呐！”说归说，弗朗西斯已经回复到平日的模样，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黑发青年，幽幽地生出一股亲切感。
“那我道歉！作为赔礼，我可以如实回答你一个问题，无论你问什么。”
弗朗西斯想起了他的世界中那个经常让人猜不透的『国家』，心里直犯嘀咕：这样的机会如果是用在那边就好了。
“噢，那我不客气了！”
“只有一次机会哦！过了今天，也许我们会像古人一样，分不清是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自己。”
所以说那个典故果然是故意的吗？
弗朗西斯很后悔，刚才自己下意识地对他的那句话做出了反应。这个世界并没有这个典故。
“还是刚才的问题，我认为……好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亚瑟的？仅仅是那一个的话……”
“导演先生，您可以先重温一下剧本，我对他的看法和感情全都如实写进去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感觉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弗朗西斯讪讪地挤出一个自我安慰笑容，踢了一脚沙子。
可是就在他以为王耀这次也打完太极拳的时候，那人出乎意料地、用一种饱含了复杂情绪的语调说：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基于某些事而对他有很深的认同感，这种认同感超越了国界，超出了我们自身的限制。不过今天和这一个你谈了这么多，忽然觉得事情也许不完全是这样。
“那宝石固然很美，然而它的美不仅仅在于它自身的优秀品格。因为它先后被你们两个人，被你和阿尔弗雷德深爱过，所以它才会是现在的模样。没有经历过你们的亚瑟不是我所欣赏的亚瑟。
“我既不像你能够在长久的打磨之后潇洒地放手，更不会像阿尔弗雷德那样宁可把它弄碎再拼合成自己想要的形态。我只要看着它在你们两个人手中散发出美丽的光华，那样就足够了。”
“真是富有文艺色彩的告白啊。”过了好一会，弗朗西斯才慢悠悠地说道，“不说给他本人听真的太可惜了。”
“我不觉得噢。喜欢这种感情，也是分很多种的。作为人和作为『国家』的喜欢又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庄周梦蝶，不过如此。”
这次，他是真的释然了。
“既来之，则安之。”
他也和平日一样，露出恬淡、适意的神色，那目光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人在这燥热的夏日中感到清凉的安心。
最后的最后，弗朗西斯有个小小的遗憾。
他无法拍下自己和王耀对坐闲谈的画面。
那明明，会是一幅美丽的图景。
FIN
“然而，我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幅幸福的光景。那么纯粹，那么美好，和它相比，我们各自的史实中的他们，他们四个身上发生的事实在太过残酷。而这一切又是因为我们是『国家』。”
“……所以你不应该逼问我。”
“哎呀？你还在介意刚才的事吗？”
“刚才那场面很伤尊严呐！”说归说，弗朗西斯已经回复到平日的模样，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黑发青年，幽幽地生出一股亲切感。
“那我道歉！作为赔礼，我可以如实回答你一个问题，无论你问什么。”
弗朗西斯想起了他的世界中那个经常让人猜不透的『国家』，心里直犯嘀咕：这样的机会如果是用在那边就好了。
“噢，那我不客气了！”
“只有一次机会哦！过了今天，也许我们会像古人一样，分不清是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自己。”
所以说那个典故果然是故意的吗？
弗朗西斯很后悔，刚才自己下意识地对他的那句话做出了反应。这个世界并没有这个典故。
“还是刚才的问题，我认为……好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亚瑟的？仅仅是那一个的话……”
“导演先生，您可以先重温一下剧本，我对他的看法和感情全都如实写进去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感觉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弗朗西斯讪讪地挤出一个自我安慰笑容，踢了一脚沙子。
可是就在他以为王耀这次也打完太极拳的时候，那人出乎意料地、用一种饱含了复杂情绪的语调说：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基于某些事而对他有很深的认同感，这种认同感超越了国界，超出了我们自身的限制。不过今天和这一个你谈了这么多，忽然觉得事情也许不完全是这样。
“那宝石固然很美，然而它的美不仅仅在于它自身的优秀品格。因为它先后被你们两个人，被你和阿尔弗雷德深爱过，所以它才会是现在的模样。没有经历过你们的亚瑟不是我所欣赏的亚瑟。
“我既不像你能够在长久的打磨之后潇洒地放手，更不会像阿尔弗雷德那样宁可把它弄碎再拼合成自己想要的形态。我只要看着它在你们两个人手中散发出美丽的光华，那样就足够了。”
“真是富有文艺色彩的告白啊。”过了好一会，弗朗西斯才慢悠悠地说道，“不说给他本人听真的太可惜了。”
“我不觉得噢。喜欢这种感情，也是分很多种的。作为人和作为『国家』的喜欢又怎么可能是一样的。”
“庄周梦蝶，不过如此。”
这次，他是真的释然了。
“既来之，则安之。”
他也和平日一样，露出恬淡、适意的神色，那目光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让人在这燥热的夏日中感到清凉的安心。
最后的最后，弗朗西斯有个小小的遗憾。
他无法拍下自己和王耀对坐闲谈的画面。
那明明，会是一幅美丽的图景。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