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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幕】毓妃、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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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按端妃说的做,然而文康每回来看老太太,老太太都不让她见文康。茶茶不明白,老太太教导茶茶要“耐得住寂寞,方有长久”。(此处可合理怀疑老太太和茶茶达成了某种xx交易。)
老太太生病了,闷闷不乐的,茶茶想起了文康送她的一对白羽鹦鹉,想调教鹦鹉唱老太太爱听的《四郎探母》,哄老太太高兴。毓妃在御花园教鹦鹉唱曲的时候遇到了纯妃,纯妃好心劝茶茶,教鹦鹉唱曲费心费神,宫中众人皆知文康与太后不睦,还是把心思放在别处的好。而茶茶以为纯妃是皇后捧杀计划的知情者,对纯妃恶言相向。


IP属地:广东1楼2021-12-11 23:18回复
    【毓妃皇贵妃剧本 第十四幕】
    (哪怕是待在慈宁宫,陪着老太后过着晨钟暮鼓的日子,也难叫人真正心如止水。一开始我以为皇后只是装个样子吓唬人的,过两天他就会来把我接回内职钦奉去的。可是并没有,我想万岁总要来慈宁请安的吧,然而每回他来的时候,老太后总是用各种理由将我支开了。我也不是没有在她面前哭过,却也只换来老太后恨铁不成钢的一句斥——女人心里光只想着男人能有什么出息,尤其是宫里的女人,要耐得住寂寞,才有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最怕的不是长日漫漫,而是这无望的日子,一点儿也看不到头。)
    (就譬如眼下,“冰清”,“玉洁”两姐妹把我手中的一把瓜子儿都吃完了,还是只能砸吧着嘴,哑着嗓子唱两句含糊不清的,那句“相逢除非是梦里团圆”,怎么教也学不会。)
    昨日不是教得好好的,怎今日又忘了,来去几句话,得教到什么时候,还指望你俩可以出个声,哄太后娘娘高兴高兴呢!
    (心里一下子蹿火,指间夹着小树枝往勾在金架上的小爪子敲打去,吓得两只小鹦鹉扑腾着翅膀往旁处躲去,扬声便是它俩平日里挂在嘴边“笨蛋”二字,倒像是在骂我了,气得又抽了两下。)
    我养只金丝雀还会唱两句呢,你俩净会骂人,好吃好喝供着有什么用?


    IP属地:广东2楼2022-01-03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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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3:4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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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宫里新进的几个小贵人拿着毓妃贬位的事儿当茶余谈资,少说论了两三个月,才渐次平息了声响——像一湾沉静的湖,因风拂而皱,也因风逝而平。)
      (我与毓妃素不交心,摆着面上的几分情面也因为灵斋落水、月亮湖驳斥嘉妃而有来有往的粉饰太平。大多时候,也不过是比相视颔首仅仅只多一分互不相犯的体面,各自周全。我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于是当凤君决意纵她喂圣人鹿血、耗尽圣人内精时,我默许了。)
      (于是理所当然的,这个坑,毓妃跳得义无反顾——她只当是她做得不露马脚,天地无声,无人知晓。)
      (是挺唏嘘的——但作为凤君某种意义上的同谋,这两三个月里,我还纵容小贵人们将这件谈资愈说愈烈,该添的油、该加的醋,一样不落。我与凤君心照不宣,昔年坤宁之下的恩与怨,也只报这一次,也只报到这儿。再往后,她也合该长记性了。)
      (于是我在第四个月的时候,才施施然地出现在了毓妃跟前。)
      哟,毓——(毓妃二字将要出口,被唇舌摁住了。)答应好兴致,都这境地上了,还有心思招猫逗狗,弄雀撩鸟。
      (我来得不是时候,正巧听见了两只饶舌的鹦哥儿被撩拨急眼了,脱口而出的两句「笨蛋」。瞧瞧,连鹦哥儿都瞧不下去了——我再窥她面,反而除却与鹦哥儿的置气,竟还有几分从容。她好像一直都这样,从前在圆明园,如今在慈宁宫,都是一副擎等着沉雪的模样。)
      怎么毓答应养的鹦鹉也有这一口一口吃出来的毛病——
      (慈壶座下清净地,可她一点未参透啊。)
      【497】


      5楼2022-01-04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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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22-01-04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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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我最讨厌就是听见“答应”这两个字了。)
          (恶狠狠地望向那两只好吃好住,却教了第四回还一句也唱不清的白羽鹦哥儿——哦,算上贵妃昏昏欲睡时念叨的唱词,兴许还不止四遍。)
          正经活整不好,在这瞎说什么呢?
          (然而,这婉柔的女声似乎不是眼前的鹦鹉能发出来的,回过头来,在重重花影之中,我瞥见了纯妃的身影,却并无半分要向她行礼的意思,甚至连眼皮都懒惰得去抬。)招猫逗狗?阖宫上下谁人不知,我与蓄养狸奴者,水火不容。
          (至于后话,听到她咬紧的一句“一口一口吃出来的毛病”,这才拧了眉,却依旧只管挑////逗眼前的鸟雀。)
          也许是我错怪你们的了?说“人话”看起来也并是那么容易的,起码有些人,就不会说。


          IP属地:广东7楼2022-01-07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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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以为她脱簪于慈壶座下修行,修的是心,原不想也还是老样子,一点未变。)
            (我踩着她愤懑的眼刀坐近她旁侧的凳子,去细瞧那一对鹦鹉耍把式,自然将她明晃晃地讽刺听了个全。她一贯牙尖嘴利,我早有领教,故而懒去理会她话中所谓人话畜话的分别——顺她心意便是人话,逆她逆鳞便是半分不听,阖宫嫔御多的是她同类。)
            (见怪不怪。)
            好一句「水火不容」,所以昔年珍妃捉我狸奴,其实你是帮凶,并不是诚心要与我共谋——(其实后来所历种种,也足可辩清她的心,从不与我一处。)是吗?
            (我凝着她的靥,想要捕捉半分慌乱。可早就稳坐内职钦奉多年的仁毓贵妃何其聪慧,一丝破绽不露。于是我便不想听这个直白到不用辩解的答案,她是与不是,圆明园中、月亮湖畔,都已将情分越扯越散。一盘散沙,早已不必再添水、和泥、筑成泥堡、再等晾干,再到擎等着风霜一年年推翻。)
            招猫逗狗,弄雀撩鸟——都是闲情逸致使然,既然你心气半分未敛,那我收回这句好了。
            (将靥一偏,直直去凝她的眸。)不过,禽戏畜话,你也学得不是那么个样子。
            (天竺弄蛇,掸缅驭象,滇人爱使孔雀展屏——都是专人各司其职,要长年累月将蓄养的宠禽变成诚挚的朋友,才能驯服得听声会意。她才被贬几月,就想驯服学舌的鹦鹉,未免太急。)
            宫里雀鸟司那么多黄门,你找谁驯不是找,何必自己白费劲。
            (言下之意,她如今找慈壶荫蔽,所做一切,都是浮云遮眼的自我感动。)
            【488】


            8楼2022-01-10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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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22-01-10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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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11楼2022-01-11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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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3:3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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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信她吗?我也这么问自己。)
                  (诚然她于我的一些小动作令我不舒服,只是互相周全体面的模样,她也做得不是那么得心应手:时不时爱露些尖利的獠牙给我看,像是不小心而为之,蠢钝但又看上去那么真诚。但如今细细想来,彼此都是久经宸闱诡谲多年的嫔御——真心与假意的界限在哪里,她真的不分明吗?)
                  (故而我很难对她做一个好与坏的定义,只当她是我至晦的一块心结。)
                  信与不信,都在日子里,你自己品。暹罗人不爱中原人这套弯弯绕绕,对你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不会让人猜来猜去。而我,不想猜你。
                  (她兀自说了很多话,或真或假,或虚或实,只是字句里还盈满了一些看不到头的期冀,很像是蒙在蜜罐子里一颗酸涩的梅子。姑且称这个样子的她,是对圣人的真情流露罢——我不想去拆这个中迷媚的面纱,窥一窥她的心是否正如她靥上这般为情所困。)
                  (到底也都是别人的死活。)
                  在你眼中是「他送的鹦鹉」,在他眼中也只是鹦鹉。
                  (我睇见她面色有一瞬的白。)雀鸟司掌此技能的黄门太多,谁都可以替代你。凭什么你觉得驯服一双冥顽不灵的鹦鹉,便能被珍之重之?找谁驯不是驯呢?这可不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是头痛医脚,本末倒置。
                  (她似是不乐意听这过于直白的剖析,提着鸟笼子往慈宁宫花园更深处走去,意图使脚步更加轻快,还吹起了南人的小调。鸵鸟遁地,乌龟缩壳——她也没比她那一双顽鸟聪慧到哪儿去。)
                  都说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你已经在顽鸟身上花了太多心思——别说我没提醒你,阖宫皆知圣人与慈壶离心多年,你别再找错了树。
                  (至于她听进去了多少,便与我无关。)
                  【556】


                  13楼2022-01-11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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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22-01-11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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