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随着凛冬的狂风呼啸而至,阖宫上下皆是喜气洋洋,倒衬得咸福宫格外冷清——三两点红灯笼与新桃符,余下的便是尽管着了新衣也不敢大声喧哗的宫人们。卷雨楼依旧是静静地立在那处,只不过自木兰归京后才听人说起新搬了个贵人进去,我曾远远地见过,小意含蓄的模样,与阿嫣格外不同。我在楼前望了片刻,而后才转身离去,今日的目的地并不在此处。)
(前日的风还不算太大,冬阳慵懒地挂在天边,那暖融融的天便迫使我褪去了两层夹袄。可昨个夜风透过特意留下的窗缝溜进来,今晨头便发昏,虽说饮了热姜汤好了许多,可言语之间还能寻见一丝鼻音——今夜须得多加一床棉被了。早秋便该落光的枯叶竟还有些许留在枝头,眼下冬风一吹,满地的簌簌声显得宴春台愈发萧索。离了内职钦奉的名头,守门的宫人都瞧着失了魂魄,人到近前了才回过神来问安。)
:一个个都怎么伺候的,歪七倒八的模样,看着都晦气。
(拧眉训了几句,吩咐人来将阿琴手中的红萝碳接过去。)
:赶紧给你们主儿把碳烧起来,还得我请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