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南下
凛冬将至，怕威海卫封冻的军门带着我们浩浩荡荡向南开进。
“致远，冷不冷？”正卿突然拉起我的手，关切地问。
“嗯......不冷。”我整个人都缩在冬装的粉色绒袄里，但还是望着他。
“都冻成这样了，还说不冷？”正卿反问“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正卿应该是去取了什么东西，但我没有回头。我站在甲板上，搓手跺脚，只有这样才能赚取可怜的一点热量。
不多时，我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是正卿！一件带有熟悉气味的衣服搭在我身上。我回头定定地看着他。“还冷吗？不冷了吧。”正卿捏了捏我的脸。
“嗯，不冷了。”我含糊的回答到，“前面就应该隶属南洋舰队了吧。”
“嗯，应该是。”正卿突然沉默了，他的眼里满是哀伤。
“南洋应该没有海匪了吧？”
数日行程，我终于脱去了沉重的冬装。从威海一路向北，仿佛季节更替。不久便到广东。
“正卿，你到家了。”我和他开着玩笑。随后认真说道:“舰队有几天停泊珠江口，你回家看看家人吧，这样总不回去也不好，别再留遗憾了......”
正卿略一沉思:“也好，那我就回去看看。”
“我能见见你的家人吗？”
“嗯......我也有让你见见他们的想法，可是你极少下船，怎么办？”
“船近岸停泊，我暂时可以下船，行程不会变动。这是你管带致远舰以来第一次回家，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他们也能放心啊！至少我能照顾你。”
正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亏得你想出这个主意。”看得出来他接受了。
他出门办理离舰手续，我跟着他。
这就是正卿的家乡吗？街上的人说着我很难理解的粤语，我穿着海水纹礼服，头发挽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那支鹤簪，跟在正卿的身后。一个转角，我看到了那几间屋子。
“大人回来了。”门口站着一位温柔的女子。
“让夫人久等了。”正卿拉着她的手。
“见过邓夫人，妹妹这厢有礼了。”我俯身行礼。
“这是......”
“哦，她是致远舰的舰魂，就是军舰的灵魂。”看起来正卿也不太会向一个不了解我们的人介绍我们。
“所以，她就是致远舰？”
“对。”正卿笑了，可他不是冲我笑。
走进正房，我朝着邓母行了一礼。
按主宾落座，我却没有坐下，和正卿打过招呼后，在庭院里闲逛。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真好，钢铁军舰虽然是我的家，但有花有草的小院......我向往不已。
“致远！”正卿在叫我。我快步向他走去。
“见过致远姑娘。”一个眉眼见有正卿影子的青年走来。
“这是......”我不解。
“早听说父亲管带的致远舰威风凛凛，气势磅礴，今日一见舰魂，果真有大国战舰风范！”
“致远，鸿儿早就向往海军了，你带他去海边看看致远舰？”
我轻轻点了点头:“公子随我来。”
“为什么叫致远呢？”
“因为......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其实我也不太知道，但有这一层意思，如果还说有，那就是，海军可以到达远方？”
“致远舰的烟囱没有冒烟，怎么了？”
“我不在，军舰各部分就无法启动。舰魂是一舰的核心，所以......”
“我明白了。”少年点点头，从他身上我看到了正卿的影子。
我们回到正卿身边时，早已到了吃饭的时候。下午正卿就要回舰，我听着他们热烈的谈话和邓夫人眼中流露出的不舍，心里有些酸楚。
他们才是正卿真正的家人。
这里就是南海啊，据说有不少珊瑚礁，还有许多的小岛连成珠串。这里永远是我们的领海和领土。
军门一直陪着我们，这位和善的老人（只能用这个词形容了，他比正卿大十三岁）这两天容光焕发。想必作为一支庞大舰队的总司令他十分骄傲。
“扬我大清之国威啊。”那天他站在船头轻轻感叹。
我只是看着远处的海天一色，鸟在水中飞，鱼在云中游。
凛冬将至，怕威海卫封冻的军门带着我们浩浩荡荡向南开进。
“致远，冷不冷？”正卿突然拉起我的手，关切地问。
“嗯......不冷。”我整个人都缩在冬装的粉色绒袄里，但还是望着他。
“都冻成这样了，还说不冷？”正卿反问“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正卿应该是去取了什么东西，但我没有回头。我站在甲板上，搓手跺脚，只有这样才能赚取可怜的一点热量。
不多时，我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是正卿！一件带有熟悉气味的衣服搭在我身上。我回头定定地看着他。“还冷吗？不冷了吧。”正卿捏了捏我的脸。
“嗯，不冷了。”我含糊的回答到，“前面就应该隶属南洋舰队了吧。”
“嗯，应该是。”正卿突然沉默了，他的眼里满是哀伤。
“南洋应该没有海匪了吧？”
数日行程，我终于脱去了沉重的冬装。从威海一路向北，仿佛季节更替。不久便到广东。
“正卿，你到家了。”我和他开着玩笑。随后认真说道:“舰队有几天停泊珠江口，你回家看看家人吧，这样总不回去也不好，别再留遗憾了......”
正卿略一沉思:“也好，那我就回去看看。”
“我能见见你的家人吗？”
“嗯......我也有让你见见他们的想法，可是你极少下船，怎么办？”
“船近岸停泊，我暂时可以下船，行程不会变动。这是你管带致远舰以来第一次回家，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他们也能放心啊！至少我能照顾你。”
正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亏得你想出这个主意。”看得出来他接受了。
他出门办理离舰手续，我跟着他。
这就是正卿的家乡吗？街上的人说着我很难理解的粤语，我穿着海水纹礼服，头发挽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那支鹤簪，跟在正卿的身后。一个转角，我看到了那几间屋子。
“大人回来了。”门口站着一位温柔的女子。
“让夫人久等了。”正卿拉着她的手。
“见过邓夫人，妹妹这厢有礼了。”我俯身行礼。
“这是......”
“哦，她是致远舰的舰魂，就是军舰的灵魂。”看起来正卿也不太会向一个不了解我们的人介绍我们。
“所以，她就是致远舰？”
“对。”正卿笑了，可他不是冲我笑。
走进正房，我朝着邓母行了一礼。
按主宾落座，我却没有坐下，和正卿打过招呼后，在庭院里闲逛。
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真好，钢铁军舰虽然是我的家，但有花有草的小院......我向往不已。
“致远！”正卿在叫我。我快步向他走去。
“见过致远姑娘。”一个眉眼见有正卿影子的青年走来。
“这是......”我不解。
“早听说父亲管带的致远舰威风凛凛，气势磅礴，今日一见舰魂，果真有大国战舰风范！”
“致远，鸿儿早就向往海军了，你带他去海边看看致远舰？”
我轻轻点了点头:“公子随我来。”
“为什么叫致远呢？”
“因为......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其实我也不太知道，但有这一层意思，如果还说有，那就是，海军可以到达远方？”
“致远舰的烟囱没有冒烟，怎么了？”
“我不在，军舰各部分就无法启动。舰魂是一舰的核心，所以......”
“我明白了。”少年点点头，从他身上我看到了正卿的影子。
我们回到正卿身边时，早已到了吃饭的时候。下午正卿就要回舰，我听着他们热烈的谈话和邓夫人眼中流露出的不舍，心里有些酸楚。
他们才是正卿真正的家人。
这里就是南海啊，据说有不少珊瑚礁，还有许多的小岛连成珠串。这里永远是我们的领海和领土。
军门一直陪着我们，这位和善的老人（只能用这个词形容了，他比正卿大十三岁）这两天容光焕发。想必作为一支庞大舰队的总司令他十分骄傲。
“扬我大清之国威啊。”那天他站在船头轻轻感叹。
我只是看着远处的海天一色，鸟在水中飞，鱼在云中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