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什么?”终于低哑开口的云雀提问。
“大概是…她下午有问过我作法的小饼干…”竟然把这茬给忘了,当年以谨慎著称的犯罪者尴尬不已。
“…要多久?”连骂人的力气都想省了,警督惯有思维地直入主题。
“用半现成的材料制作的话,连调配加铁盘烤数轮大概二十多分钟。”
“……”更长久地沉默过后,黑发少年以小臂遮挡了自己大半的表情,以对方不可见的蹙眉神情道,“快点。”
些微错愕地看向退让了一大步的恋人,骸自然知道这个“快点”是指什么,也知道对方现在毫无陷入情欲不可自拔的可能——果然还是自己被惯了,这下还真不知道是谁在付出爱心了…被纵容的犯罪者神情一点点变柔,以手摩挲着对方的腰侧,没有直入主题,还是伸舌去撩拨对方胸前被濡湿的凸起。
推拒中舔抵、啃咬、吸吮,战栗的感觉顺着恋人的身体一路传达给自己,重新埋入对方的体丨内,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始了律动。或许是对这具身体的熟稔和撩拨得格外认真,或许是女孩即将上来的倒计时刺激,又或许是二人早已无间地共度了一年零四个月,终于进入状态的他们彼此给予和索取,亲吻交缠的身体仿佛能融合在一起,几乎丧失了时间感的纠缠中喘息达到最大,同时到达临界的灭顶快丨感令人眩晕。
高丨潮余韵中率先动作的骸缓缓地退出了对方的身体,简单完成暂时的清理工作后开窗通风。三月末的伦敦还不算太冷,初春的风在二人卧室内徘徊流连,终是将情欲的气息吹散卷走。脚步声重新响起的霎那骸关上了窗,瞥了眼穿戴整齐依然靠坐在床上的恋人,笑着前去开门——
羞怯的女孩探头,随后跟着来到了床边,一碟烤饼干举过头顶,云雀甚至能看到缀有巧克力豆的饼干在白瓷上颤动的轨迹——还是那么容易紧张。这样想着的他什么都没说,仅是伸手拿了块烤饼干,侧身间腰清晰地反应了身体的异样,却表情欠奉地咬了一口以往抵触的甜食,咀嚼了会儿后露出个轻浅的笑容,吐出了“不错”两个字。
“啊、真的么…库洛姆很高兴……”细如蚊蚋的声音配上红透了的脸颊,见恋人还耐心地应了个“嗯”,同样心情不错的骸伸手去揉女孩的脑袋,随后接下了这碟饼干后送她去休息。多少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目送的云雀却突然看到女孩想起了一点什么地转身,说出一句“打扰了非常抱歉…”,正要表示无所谓时女孩又加上了下半句“呃、骸哥哥和云雀哥哥…你们继续”,然后小鹿般跑回了自己的卧室,空留近乎石化的二人。
“六 道 骸。”一片寂静中云雀恭弥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随后是差点砸上丨门的拐子。接下了角度微偏差点造成巨大声响的凶器,走回床边的男人则显得很无辜,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该死,少装蒜。”不用他开口都能直接驳斥,“不是你教的还能是女校教的么。”“我确实很想教这个来看麻雀的可爱反应…”枪和手铐的摩擦声中犯罪者利落地补上下半句,“但绝对是计划犯罪还未实施。”
瞪着那个干脆抓饼干开吃的混丨蛋,磨牙说出“计划犯罪也咬杀”的年轻警督突然被对方抱起。一脸餍足地说着“秘密泄露只能杀人灭口了Kufufu”的犯罪者经受着比平日更严重的家暴,带着完事的恋人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