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蓝染一步步靠近塌上的人,他并不急着开口,他喜欢这种以静致动的感觉。
平子歪着头,眯着睡眼,蓝染还记得平子想事情总是有这样的习惯。
“你是谁?”刚睡醒的人拖着慵懒的尾音,极不情愿地拉高被子,示意蓝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可以走人了。
蓝染的嘴角不知觉上扬了。他的生命里鲜少有被震撼到场面,他悲哀的发现这些场面居然可以编成他和平子的情感史。
而他对那些场面的记忆之深令他惊奇,从来没有被遗忘过,只是藏了起来,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滋生出了细菌。所以被细菌感染到了,所以有些迟钝,所以有些不受控制。
蓝染看了看自家的斩魄刀,没有开启镜花水月的迹象。
相似的场景,可相似场景里的那些人早已物是人非。
“我叫蓝染惣佑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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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蓝染惣佑介,平子队长,我不叫喂”黑发的青年带着老气的黑框的眼睛,棕色的眼睛波澜不惊,拿着厚厚的公文,寸步不离。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这么长的名字怎么记得住啊!”
这样的戏码在五队里经常上演,前面那个跳跃走路,不按常理出牌,经常搞得鸡犬升宁的家伙,别怀疑,真的是五队的队长。
人们说早上第一眼醒来看见的人是自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那个时候蓝染只是笑而不语,心里不免嘲笑的成分多一些。
他在很早以前的早晨,被一个人叫醒。
他在图书室里睡着了,不知不觉到了早晨。
然后他看见了 见不到光的图书室里,奇异般的照进了太阳。
那个时候蓝染不知道,他就是平子真子。
那个时候蓝染鬼使神差得成了五队的副对。
那个时候日世里的呱噪总不那么和谐。
那个时候静灵庭总是晴空万里
那个时候,他们总是一前一后,隔着2米的距离。不多也不少。
就像此时,平子靠在蓝染的寝宫的榻榻米上,蓝染站在平子的身侧,也只是2米的距离。
只是这2米,却隔了很多个天涯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