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吧 关注:624,067贴子:3,841,251
  • 14回复贴,共1

【原创】铸花天狐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度娘~=w=、
大家好~吾人羽毛子、性别(腐)女、在此吧首发文、什么鲜花鸡蛋西红柿全都砸过来吧!!
本文是一个是西汉时的故事、吾人怀疑我是看楼兰旖梦看多了、对冒顿有爱了啊啊、所以顺势把男猪的文字定做冒顿了、但是我竟然把男女猪扯到了姬发和妲己、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感觉自己把女猪脚当做诃诃来写了啊啊啊啊、其实冒诃本身就很有爱啊、好了、不多说了、文文


1楼2010-05-01 20:37回复
    不对、应该是东汉了、、= =、果然、考试考傻了、
    吾为九尾,旷世绝兮!有苏部族,魅惑至於。申屠鬼匠,神兵利器。今失八尾,皆因汝之。若有末尾,终因汝失。无力伴汝,铸花为魂。随汝而生,至死不渝!
    ——题记

    如今,我身着红衣,仍能长久地回想起——曾经繁盛一朝的帝都朝歌,纣的宫殿里金碧辉煌,夜夜笙歌。一干俏丽的女子皆花团锦簇的环绕着一女——有着妩媚的眼角,风情而漂亮,柳叶眉,芙蓉面,如夜的发鬓上堆砌起的是各国常年进贡的稀世珍品的珠玉,镶金嵌银。那风华绝代的妖媚女子一袭红衣而舞,就如她的眸儿一般——
    大片大片的猩红染了血腥的美丽,无与伦比。
    亡国的妖女被束之高阁,如血如荼的绮丽由她的眸及衣,泄了一地。鹿台下是万民声讨的凄厉和痛泣——
    “妖女!她是亡国的九尾狐精!”
    “斩了她!斩了她!”
    ……
    妖媚女子所面对的,是意气风发的新帝,他有着俊劲的眉、魁梧的体魄和清澈到纤尘不染的眼睛,就如一波激荡不起涟漪的、泛不出斛纹的溪。
    新晋的帝王眉目启亮,望着眼前的女子,良久未语。跟随在王身边的白须老者仙风道骨,颇有气势。老者拘礼,说,王上,此女万万不可留!若王上执意如此,怕是会激起民愤啊……
    尚父,连你也如此……王言,可眼睛一直凝视着捆绑在绞架上的女子,目光平静得悲戚。
    “我的公子,你还有什么希望我帮你实现的吗?”女子满目柔情,眼光似有意无意的飘忽着王腰上配着的长剑——锋利的刀芒,刺眼的剑光。剑柄刀身上镌刻下的咒语和图腾,是昆仑神眷顾的证明。
    是她,是她自己亲手刻上去的。
    “大胆妖孽!死到临头还不认悔改!”白须老者呵斥道,却被王制止了。
    “妲己,你为何还不肯叫我的名字?”年轻的王问到,眼底写着受伤。
    “这是个秘密,我的王,这是个秘密……”女子笑了,倾倒众生,颠覆了整个鹿台,就连天上的太阳、流转的云朵也不可与她相媲美,她比嫦娥多了风情,比织姬多了妖娆,比青女多了缱绻。
    她的眉间,妖娆混杂着天真,惊艳透露着稚嫩,美得可以。如一只漂亮的狐狸。
    王和女子皆不再言语,灿烂的阳光已到当头,微笑着旖旎。年轻的王一身戎装卸甲,大手一挥,目光决绝而绝决,口中吐出一丝雄浑而低沉的爆破音——
    “斩!”
    “啪、啪、”……“啪”,什么东西?一声、两声,道铺天盖地的袭来。是什么东西裂开了,而后一点一滴的碎掉,直至轰塌。
    妖媚如红衣的女子,早已不在,唯那惊鸿的血色渲染了整个鹿台,新晋的君王面朝东方,接受着万民的朝拜——
    “愿吾王万寿无疆!大周千秋万代!”
    商末,商纣王暴政,西伯侯之子姬发率部征讨商纣。是役,商亡,周取而代之。姬发登基为王,史称周武王。
    同年,武王命姜尚等人将妖女妲己,斩于鹿台,其尸骨铸成利器,封印其中,不得超生。
    红衣女子固执地抬头,嘴角牵着最后一抹笑意,高高在上的佛同样高高在上的望着她。
    佛说,你还未了愿,我可助你重生,你可愿意?
    佛说,不过你的签下契约作为代价。
    佛说,你今世未能说出口的名字,来生便不要再呼唤了。
    名字是最强有力的咒语呐,佛笑了,对女子说,这都是天意,妲己,天意不可违。
    和我一起走吧。白衣胜雪的少年微笑的向自己伸出手,说道,一片花锦繁华。

    我挣扎了身子,纤纤素指打过的块面溅起一片小水花。映入眼帘的澄澈无比的天空,我置身于一条小溪,涓涓细流,清亮透明,很像姬发的眼睛。我抬眸,不乏书生意气但却器宇不凡的一张脸,见我醒来而偶露一丝浅笑,吹刮着的风掀起他的刘海——我便笑了。
    


    2楼2010-05-01 20:38
    回复

      他道——“姑娘,你醒了。”
      他道——“姑娘你一人为何会在这里?”
      我茫然,无助地摇摇头,只是嘴边长挂着的那一抹笑意如花,宛如当年殷商宫殿中燃尽起而如凤凰涅盘般的朵朵火花。罄尽了悲欢喧嚣。
      他也笑了,干净明朗,一身白衣胜雪,他道,这里是玉门关,我叫班超。
      男子刻意忽略过我眼底的讶异……西域都护,班超。
      班超有一双清澈得见底的眼睛,像是某个夜晚里聚聚散散散散聚聚的离落得星光,犀利、自信而敞亮。这使得我在他面前显得格外的无知,一趁他有空闲时候,我问他,都护可知姬发?他笑道,自然。
      你是传说中伐纣英雄的姬发吗?我的姬发?我仰着头高高的,如仰望佛一般仰望着班超,声音如银铃。
      他笑着摇头,不是,姑娘,我是班超,是大汉驻西域的官员,不是你记忆中的英雄姬发。
      我笑了,班超看得有些呆滞,当然,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如何面容,美得不似人间的女子。但我更惊讶于班超的话,自他口中说出,阳光下的他白衣胜雪,我便为他翩然起舞。舞毕,他说——“可雅,你没发现么?你笑起来很美,你足尖下仿佛绽放了西天静池里的多多莲花,又像多情灼灼的桃花如画。像一只漂亮的狐狸呢。”班超眯着眼睛,满贯的笑意由我的红眸里浅浅地荡漾开去。
      班超没有猜错,我不是真正的人。我不过是狐狸幻化成的女子而已。嗯,而已。可雅是一只狐妖,等爱的狐狸。
      班超为大汉朝弃笔从戎是早已耳熟能详的一段佳话,问他驻守西域亦有十多余年。每一次月圆,他总会独自酌酒,一杯接一杯,像是喝不尽的惆怅。我从守关的老兵口中知道,他有妻,唤作月缘。月缘,月圆。我悲怆,望着班超蒙上醉意却仍清澈的眼,我便知,此生他心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子。
      那唤作月缘的女子用最独特也最极端的方式住进了他的心里。剪不断,理还乱。
      我迷蒙着红眸,指尖带着浅浅的冰凉抚过班超的脸,他早已醉倒在地,不省人事。我想象着他紧闭的眸中不属于我的温情。只因为第一眼见到班超,只因为那一双清澈得见底的眼睛,只因那一抹转瞬即逝的流芳,我便倔强地认定了——
      班超,便是姬发。
      冷冽的风拂过我乌黑的长发和红色的裙,我便似出嫁的新娘一样,步伐坚定而柔情。避过守关老兵的视察,我离开了玉门关。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今夜也是十五月圆,我望着天,佛望着我,天容着我和佛。我问佛,班超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佛仍高高在上,脚踏五彩祥云,手捻七子莲花,笑着对我说,可雅,你会知道的。
      


      3楼2010-05-01 20:38
      回复

        我径直用钳子从火炉中拿出一块差不多成形的短剑,沉默地听着铁匠们的议论,随手拿起一旁的小刀细细雕刻着——迅猛的飞鹰,勇敢的狼群……一切能符合匈奴强大的动物都被我一一雕刻上去,栩栩如生。可我总不王在刀刃最隐蔽的地方偷偷刻上一只狐狸,小小的角落里的小小狐狸,它的九条尾巴在为引领神抵的眷顾而自傲。九尾的狐狸。
        夕阳西斜,铁匠们都各自告别休息。也同大汉一样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如血的残阳打照在我的红衣裳,我站在单于庭的城墙上,一干卫兵见了我皆单膝行礼,拜见公主,眼中带着感激。望着一望无际的牛羊被无数匈奴人稀稀落落地赶回家。我突然想起这夕阳下的那幅美丽的画,白衣胜雪的少年公子和红衣似火的少女狐妖。
        我似乎看见班超的身影,就在远处的地方,他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写满了笑意,定定看着我。只在一瞬间,风中传递的信息让卫兵们慌了神,我突兀地从城门上跳了下去,眼中、心里都是那双美丽的眼睛,没有看见乘骑黑马的玄色披风的主人的身影。
        随着卫兵们的惊呼,我安安稳稳地落入一个怀抱。抬眸,是耀眼的红光和冒顿墨蓝色的眼珠,他凝视着我,像是凝视一件爱之不得的珍宝,带着些许不快。我奋力挣脱,跨上马,连忙向前方的树林奔去,紧随其后的是冒顿玄色的身影。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看着黄沙上马踏而去的印记,远去的背影不再回头。夜风抚过我的黑发,像是抚过孩子温柔的脸颊。
        我摇摇欲坠地跌坐在地上,红色的眸子里染上了涔涔的殇。既然你已心有所属,为何还要来见我?班超?姬发……
        左胸里的心若亡夏的女子妺喜喜爱的撕裂上好绸缎的声音,一寸一寸,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站着我身后的人,仍是一身玄色的冒顿,不知是否因为月光温柔的渲染,他的棱角多了一丝柔滑,墨蓝的眼珠就如我在塔里木河沿岸拾到的那颗未知的晶莹石头。我不知道是我没有发现,还是怎的,他的眼睛开始清澈起来,不同于班超的眷暖肆意,是平静得冷淡,如一潭难以激起波澜的溪。
        他叹息,屈下身子,为我拭尘的手掌有些粗糙,有些迟疑。而后对我伸出手,微笑,说 ,和我一起走吧。
        我笑了,又哭了,哭了笑,笑了哭,弄得哭笑不得,自己也不知为何。
        我们俩站在一座小山坡上,夜晚静旎得有些凄凉。冒顿望着我,良久,才轻轻开口,可雅,你知道吗?当你从王都的城门上跳下来的时候,我心里在想如果不能救你的话,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夫,有什么资格统领军队呢?
        连最爱的姑娘都不能保护,连必胜的信念也将会动摇吧。他说。
        我红肿着眼,显得自己的眸子更加火红了。我问冒顿,你是传说中伐纣英雄的姬发吗?我的姬发?我仰着头高高的,如仰望佛和班超一般仰望着他,声音如银铃。
        他笑了,像他这种人无论多大的情感都不会显露得太明显。他道,我不知道到我是否是姬发,可是我知道你是谁……冒顿意味深长地望了我一眼,又问道,你知道姬发最爱的女子是谁?
        我摇头,不语。
        他口中倾吐出,你知道那一个传说吗?传说妲己是唯一会在剑上铸花的九尾天狐。九尾,便是有九条命。姬发还是公子的时候便救下了雷劫中的妲己。于是妲己留在了周国,目的就是报恩,报答公子姬发的救命之恩。就如最常见的传说一般,二人相爱了。
        我仍是不解,摇头问道,对上冒顿墨蓝色的眼珠,我的手轻轻拂过,然后呢?那为什么最后妲己还是死于凤凰台……
        只是冒顿却不再说了,他望着我的目光温柔而坚定,说,你的心不在这里……不在这里。他大手一指,遥遥指向那飘渺的玉门关的方向。你的心在那里。
        我怔了怔,不语。
        但我会等,等到你的心完全能回来时,便是我迎娶你的日子。他说得虔诚,我听不出夹杂着一丝虚伪。
        我会心一笑,绽开的是漠北之光最美的靥语,说,我的王上,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你,你和他都那么像我要找的人。还有……
        我的眸如我的裙,铺天盖地的红色纷纷攘攘地洗礼着祁连山和燕支山以北的大漠,我弯起一个笑容,藏了太多太多。
        我的王上,你救了我的命,你还有什么希望我帮你实现的吗?我的王上,你救了我,你救了一只狐狸。我的王上,可雅是一只会铸花的狐狸,面对这样的我,你还会说这样的誓言吗?
        王上,誓言不仅仅是为遵守而存在的。
        我向佛微笑,高高在上的佛也向我笑着。
        佛说,可雅,马上就会发生了,姬发就要出现了。
        佛说,可雅,别忘了你签下的契。
        佛说,可雅,这便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听着佛说,我便笑了。
        


        5楼2010-05-01 20:39
        回复

          公元前1世纪,西汉派大将窦固、窦宪与西域都护班超会和,策划攻打匈奴之计。玉门关的城楼上,站着的班超昔时清澈见底的眼中却深深刻下了阴影。
          国家与国家之间容不下良心,更容不下儿女情长。他幽幽地说。
          左贤王冒顿的座下的士兵整装待发,一向晴朗的好天气的大漠此刻却汹涌着云层流转的暗影。这是决定命运的一战,不成功便成仁!匈奴的各部勇士们蓄势待发,怒吼着的嚣叫穿过厚重的云层,传到以东的玉门关。
          西域都护班超见过大师。班超鞠躬行礼,眼前的是白须飘飘的老道,仙风道骨。老道捋了捋胡子,微微颔首道,将军不必多礼,那妖狐就由贫道收复罢了,不劳将军费心。
          那就多谢大师了。弓着腰的班超,清澈的眼里隐没了的阴谋的光晕。
          与匈奴合作的也是西域接踵比肩的大国——鲜卑。鲜卑的三王子胥飞有着幽深的瞳孔,以及不羁的笑容。这让我很在意,与这样的人合作,匈奴会有多少大的危机率。国家与国家之间,容不下良心,更容不下儿女情长。班超这样说过。
          我推开公主殿的窗子,远处的号角早已奏响,我未来的夫婿和无数匈奴各部的勇士们摩拳擦掌,他们将要面对的不仅仅有名震西域的班超,还有数不胜数的汉人的精英部队。
          一阵烈风呼啸着向我扑来,我稍稍一闪身,顺手一接。定睛看,是传信专用的玄鸽,黑豆瓣的小眼睛盯着我看,我的红眸里散发着不安的气息——今日正午,单于庭外小山坡上见。没有落款,可我依然可以看出,清秀而隽逸,非班超字迹莫属。
          是役,自铸花公主可雅只身离开单于庭后,命运便宣判了匈奴的最终命运。
          “胥飞,你的鲜卑军是怎么回事!”冒顿冷漠的蓝眼珠直直盯着前方的阵容,俊劲的眉间蓦然颦起,又惊又怒——鲜卑军团的退散和剽悍善战的匈奴人及汉人精心训练过的迅捷相比简直溃败不堪。
          “这些士兵并不是我亲自训练的飞星骑,不过是普通的鲜卑国内兵团,他们又惧怕汉人的迅猛,比不得匈奴的神勇,那也是没办法的。”
          匈奴的士兵在抗击与防御汉人进攻的同时还要注意到溃散的鲜卑人,这使得匈奴的大部分士兵军心均被分散,阵法越走越乱,越逃越散,这便等于让匈奴军队自己往汉人的刀口上撞去。
          冒顿心下一沉,不及片刻,便道,“那么就请王子亲自上阵督战,组织军队,凡退后着杀无赦。并调集飞星骑去最前方冲锋压制汉军的攻势!”
          这种燃眉之急的时刻,与班超并肩齐名的冒顿也是杰出的将领,这种安排无疑是最妥善。
          胥飞点点头,顺手拔出腰间的长刀,在战得昏天暗地的平原里划过一道光。他放声喊道,“鲜卑的勇士们,跟我……”随着胥飞刀剑的方向,冒顿和其亲卫自然而然地望过去。却不知道危机一触即发!刀光剑影染上了高贵的血液,鲜卑王子的隐现的笑意由外及里。
          “嘶!!”一阵悲戚的马鸣随着凄厉。冒顿自是反应神速,顺势扑倒在马背上,使冒顿躲过了致命一击——原来,胥飞刀剑的目的地不是指挥,它最终指向的冒顿的后颈。即便冒顿躲过了断头之灾,可胥飞快狠准的刀法还是一刀重重地砍了他的背部,刹那间,皮开肉绽,血如泉涌。

          “王上!王上受伤了!”
          “王上,您怎么样!”
          冒顿一旁的近卫懵然醒悟,个个摆起阵势,护住主人,让胥飞的下一刀无从下手。冷汗一滴滴由冒顿的脸上滑下,他身形一晃,勉勉强强地支起身子,而则贤则一把上前扶住他,死死盯着胥飞,任由身后的巨大伤口往外渗血,而渐渐血流成河,如受伤的猛兽般嚣叫,“为什么?!”
          “看来是不能再砍你一刀了呢,”胥飞抹出怡然自得的笑意,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即使鲜卑助匈奴打败了汉军,在盘踞这草原上的依旧是你们匈奴,这样下去何时才轮到鲜卑称霸?”
          “呵……”冒顿似乎是想起什么了,凄惨笑开了,“你让鲜卑军在阵前诈败,已好让我我军阵容散乱。你在关键时刻暗算我,只要我一死,我军岂不是自己崩溃瓦解。”
          


          6楼2010-05-01 20:39
          回复

            “不错!国家与国家之间容不得良心,你不会怪我吧?”胥飞悠然道。
            “……我用人不当,自然怪不得你。只是我匈奴败后,汉人怎会容鲜卑一家独大?”
            “西域毕竟不是汉人的根,只要遥尊汉天子的地位,自然不会与我鲜卑过不去。何况伤了你,班超还欠了我一个大人情。”胥飞径直把长刀收回刀鞘,斜眼看着似乎快要站不稳的冒顿,颇有礼貌的提醒一声,“那么,匈奴英勇高贵的左贤王,后会,无期了……”
            则贤一声喝道,“拿下他!”
            “放他走!”
            “放他走!”
            两声喝叱同时响起,前者即使被背叛的鲜卑王子伤得奄奄一息的冒顿。而后者却是愤怒无比却仍悦耳动听的女声。
            众人皆回眸,一匹上好的汗血良驹上的女子,是被称作又“漠北之光”的佳人。我红色的眸里闪着战意和忿恨,白皙的脸上已然沾染了血迹。汗血宝马“嘶”一声仰天长啸,像是为冒顿抱不平。我望着面前曾高大无比的男子,如今却被一个小人伤得如此惨重,流淌下的是与我瞳孔一般颜色的可怖。
            胥飞第一个反应过来,露出不羁的笑,“久仰,原来是‘漠北之光’的匈奴公主……”,只见则贤一干人等仍是愣着的,我怒喝道,“需要我和王上再重复一遍吗!”
            “是,公主。放他走!”则贤眼里纠结着不解与愤然,下令道。
            胥飞走了,他让三千人的飞星骑一边狂奔一边呐喊,“左贤王冒顿死了,匈奴要败了!所有鲜卑人快走啊!”于是,在极度混乱的场面下,匈奴军队溃败不堪,各部的将领望向高山上,早已不见左贤王高大的身影,个个都无心恋战,也都没了斗志,只顾死命撤离。给了班超一个唾手可得的好时机。
            我纵身一跃,翩然下马。只看见冒顿身后的伤口早已溃烂不堪,翻卷起来的皮肉在我的眼睛中是多么的可怕!他流下的血已经足以染红了他的玄色的披风。冒顿墨蓝色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是要在寻找什么。
            我凄然一笑,抬手擦去颊边的血迹,弯下身子问他,“我的王上,你救了我的命。你有什么希望我帮你实现的吗?”隐忍着的泪在我的眸子里东流西荡,像是滚动的两珠水银。冒顿伏在近卫的肩上,对我弱弱一笑,对一旁的则贤低喝,“鼓来!”
            鼓来……我一手牵着马鞭,一手捂住了脸颊,拼命不忍眼泪流下。果真还是这样吗?在你的心里国家的利益总是放在最前端,重要得要搭上你的命?!我抬头望向天空,我问佛,为什么会这样?佛笑了,说,匈奴要败了,匈奴要亡了,这都是因为你,可雅。
            我低头不语,远处是精悍的汉人军队正缓缓吞噬着我匈奴的土地,也吞噬了无数匈奴勇士的性命。抓着缰绳的手指渐而泛白,耳边只闻得冒顿用生命来敲响的隆隆鼓声——
            


            7楼2010-05-01 20:39
            回复

              “匈奴的勇士们,让雷神的鼓声为你们的英勇助兴吧!”冒顿深吸气,大喝一声,舌绽春雷。我便又笑了,望着自己愀然变灰白的发髻。尽管远处的匈奴士兵无法听见,可山下冒顿本部的精英却听得一清二楚,他们一齐举起刀剑,齐声呐喊。
              在冒顿身后扶住他的则贤望着这累累伤口,眼眶早已红得不得了,他开口,竟有了些哽咽——“王上,求求您了!让我们为您裹伤吧!”
              “闭嘴!”冒顿拿着鼓槌低喝道,“现在只有我亲自击鼓才能激起士气!”我终是无法终身而离,举步艰难地走到冒顿身前,厚重的刘海遮了我含泪的双眼,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我说,王上,你救了我的命,我会完成你的愿望的,我会的。
              冒顿的蓝眼珠愣了愣,望向我,手中的鼓槌仍然活动着。每一次用力击鼓,他的伤口便会多裂开一分,血肉模糊。
              我拾起他腰上掉落的佩刀,起身,红眸里写着坚毅。接过一旁士兵递过的小刀,捻起一束我的发,狠狠地割断。有些泛白的发丝悄无声息的落地——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我立马跨上汗血宝马,腰间佩戴的是冒顿视为珍宝的佩刀。我望向对面浩茫的山上,班超沉着冷静地指挥着汉人军队的作战。泪,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好,你说得对,都护。国家与国家之间,真的容不得半点良心,更容不下儿女长情。
              那么就别怪我无情……
              不顾身后士兵的阻拦,我用力一夹马腹,矫健的马儿长嘶一声,飞快地疾驰着。伴着冒顿隆隆的鼓声,我泪如雨下。山下,是冒顿帐下的左贤王本部的军队,是整个匈奴的最强者。凌烈的风随着我高举的刀芒而过,那把闪烁着勇者之光的武器,身畔的鲜血将我的红衣染得更甚一筹,“传王上之命,本部兵马上前,其余各部以最快速度撤退!快!”
              整个战场上流转的是我的嘶叫和冒顿隆隆的大鼓声。匈奴人的战意被猛烈地催发,硬是将不可扭转的逆境给扳了回来。是的!因为他们所最信任的战神如巍巍高山般屹立在他们的身后,永垂不朽,激荡的战鼓声是牵引着匈奴人最刚烈骁悍的本性。还有他们所最仰慕的神女也如传闻中的漠北之光一般环绕在他们四周,与他们同生死、共进退!

              是役,匈奴大败。但左贤王冒顿的及时举措与铸花公主可雅亲自上阵抗敌,挽回了不可扭转的局势。除了左贤王本部伤亡惨重之外,各部损失几乎降到最小。因而也保存住了整个匈奴的实力。
              而又因左贤王重伤而将本部兵马分出一半来护卫王上撤退,剩下一部分却是由铸花公主亲领断后,“匈奴的勇士们,你们手上高举的是诸神加持过的神兵利器,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用你们的勇气来为王上捍卫吧!”
              那一仗打得无比惨烈,剩下的一半兵马除了护送公主可雅的十余人外,其余均战死沙场。当汉人回想起那一仗时,也不得不连连感叹匈奴的骁勇。
              “妖孽,拿命来!”当看着冒顿被护送撤退远离时,我忽闻一阵叱声厉喝——来不及回眸,便被一着道服的老者击倒在地。
              定睛一看,果真是那道人,我怒目道,“玄青你这臭道士,过了那么多年,还是不肯放过我!”那道士说,“妖孽便是妖孽,你为九尾天狐,乃亡国之妖。怎会放过你?!”
              我已被那老道制伏在地,被灵符捆绑得无法动弹。刹那间,我又看见了佛,脚踏祥云,手捻莲花,再对我安静地笑,佛说,可雅,你看,匈奴亡了。皆是因为你。
              就在那老道想要把我一招夺命时,一把锋利的剑传过了玄青道士的背,与此同时的,还有我手中的金步摇,啐了蛇毒的金步摇,直直扎入了他的心脏。玄青一命呜呼,那灵符对我便毫无作用。
              我起身拍了拍红裙上的灰尘,抬眸便见了班超,手持长剑,上面沾染的是玄青的斑斑血迹。他笑了,清澈如縠纹般的眸子写满了温情,他唤我可雅。
              我也笑了,摇身幻化为了原型——通体火红的漂亮狐狸,原来的九条尾巴而今只孤零零地剩下一尾,妖娆着金色的绮丽。我走进班超,高高仰起头,问道——“都护,你是不是伐纣的英雄姬发?我的姬发?”班超笑着摇头,恭敬地施了一礼,他说,不是的,娘娘。我是西伯侯的长子,姬发的兄长,伯邑考。
              他唤我娘娘……我又笑了,道,原来是你。都护你看我,是不是最傻最笨的一只九尾天狐,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分不清。
              班超笑而不语,我仰天望着佛,佛爷正笑着。佛说,妲己,可雅,天意不可违。
              


              8楼2010-05-01 20:40
              回复

                佛笑了,继续说道,前世你遇见的救了你的白衣男子,我告诉你,他不是姬发,是伯邑考。而你却爱上他的弟弟姬发,甚至为了姬发要夺得天下的愿望,不惜以身为代价去让商朝走向衰亡。这便是命,妲己。
                所以你这一世,才会认错了最爱的人。
                我望着佛,又笑了。远处的号角已经吹响,冒顿站在高坡上对下面的部属们说道——“匈奴的勇士们,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已经败了,我们的土地被汉人所侵略,我们的单于被汉人所杀死……”我在一个小角落里听着,下面成群的匈奴勇士们尽管疲倦,却仍精神抖擞,看着冒顿的蓝眼珠,会得到出奇的心安。
                “可是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再造匈奴的辉煌传奇,我要让匈奴的旗帜和图腾再起高高挂起,我们要到那里去!”随着手遥指的方向,他顿了顿,又道“当然,我留给你们选择的权利。你们可以像其他部族的同胞一样降于汉人,得到荣华富贵,却成为他们看门的狗。但是,我无法给你们任何的保证,也许我们会在迁徙的途中无声息的死去,但是一旦成功……我们却可以带给匈奴振动整个世界的辉煌!”
                冒顿的话音刚落,回应便一阵接着一阵袭来——
                “王上!我们跟你走!”
                “王上!我等跟随王上到天涯!”
                ……
                “不是王上,是单于……”冒顿有些惊讶地望着良久没出声的我。我信步走出,笑道,恭喜了,单于。红衣在我的身上翩跹的美丽。
                “拜见单于!”不只是谁率先行了礼,一众人等便跟着跪下行礼。
                冒顿垂眸而笑,我也笑了,道,公子,我是否实现了你的愿望?公子,你可还有什么希望我帮你实现的吗?我的声音越说越小,终究埋没在勇士的呐喊中了——
                公子,我究竟还能再为你做些什么呢?公子,我快要去了。
                “派人给各部传信,若愿意跟我去冒险的,来此集合,三天后我们便要出发了。”冒顿道,漠北的风扬起他的发,意气风发。
                这才是姬发,我的伐纣英雄。这才是冒顿,我的不世英雄。
                三日之后,情况比预料的要好很多,各部纷纷带着大批人马投奔冒顿。我的侍女是一个俏丽的匈奴姑娘,她对我说,公主,您是整个西域最美丽最善良最聪慧的女子,只有您才能与单于相配,也只有单于才能娶您为大阏氏。
                听了她的话,我便愈发的惆怅起来。冒顿抚过我的白发,和我快要没有了火红的眸,说,可雅,你不高兴。我要迎娶你为妻,你为何不高兴?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笑了,握住他的手,道,没有,单于,我很高兴,只是……单于,在你为国家出生入死的时候,你的心会碎是吧?那么,你碎掉的心里有没有一块,不,一小块是为我而碎的?我笑着问他。而冒顿却怔怔了。
                到底说来,你的心里还是国家的分量最重吧……真的被班超说对了,国家与国家之间,容不得半点儿女情长。公子你看我,是不是一只最笨最傻的九尾天狐。
                不,不是这样的。可雅,和我一起走吧。冒顿对我伸出手,说道。我笑着,摇头。
                


                10楼2010-05-01 20:41
                回复

                  则贤听见他的单于喃喃呓语,你回来,是我付了你……你回来吧,我怎会不知我的心?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便一直为你而跳动、鲜明。你回来吧,你会看见匈奴已然是强大的帝国,可我的心却为你碎成一片一片……但我是帝王,注定没了爱情。
                  冒顿手中的月牙弯刀发出轻微的细小的嗡嗡声,也似乎随着单于的悲伤而哭泣。封存在刀剑中的我,痛哭流涕。此时此刻,我便真的信了,姬发也好冒顿也罢,这两个男子都是深爱着我的,妲己也好可雅也罢……
                  我看见我的王,我的冒顿单于一夜白发,牙帐的冷风吹起,就像吹起当年白头梨花的自己。对,我是可雅也是妲己,我把自己的灵魂封印在了这把弯刀上,用了最后一条尾巴的力量,终究还是为了他。
                  可是……公子,单于,我追了你那么久,为什么你这时才回头。但是,我依然不后悔。
                  我望着佛,对佛说,我想我还是赢了。佛悲戚,道,是,妲己,可雅,你赢了。
                  我闭上眼睛,往事的浮华骤起——刚过完第九次雷劫的火红火红的小狐狸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少年的公子姬发,他对兄长伯邑考喊道,王兄,这里有一只受伤的漂亮小狐狸。那时他的眼睛漂亮的不行,清澈得见底。
                  就是那时,便爱上了那一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清澈见底。
                  多年后,我依然痴情于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可我不后悔。
                  公元91年匈奴在和汉民族的长年战争中承认了失败,开始了始无前例的民族大迁移……在91年到290年长达两百年的历程中,这个上天的骄子好像消失了一样。北方的苍狼为了梦中的家园,在雪地中,沙漠里艰难的跋涉。中外的史书中都找不到这个骄傲民族的记载。
                  住在黑海北岸的西哥特部落,向西侵入多瑙河上游。原住在多瑙河上游的江达尔部落,向西入侵罗马帝国。罗马帝国面对这些骁勇善战的苍狼雄鹰,毫无回天之力。是役,英勇强大的匈奴帝国的首领被西方各国敬畏地称为“上帝之鞭”。
                  只是,那多年前曾许下的誓言,就这样在空洞的国家利益,时代的前进下,早已殆尽不见——
                  愿白头,得与君相守。
                  愿相知,得与君共难。
                  惜往日,难得君一愁。
                  看如今,君愁白满头。
                  冒顿深知,从此不会再有妲己,也不会再有可雅,不会再有一只会为他的愿望献出九条尾巴的漂亮狐狸,不会再有人像她这样爱着自己。心痛得无可言喻。
                  而被称为“漠北之光”的匈奴铸花公主的传说,便也从此掩埋在浩茫的黄沙之下了。
                  •终•
                  


                  12楼2010-05-01 20:42
                  回复
                    好了、发完了、啥子鲜花砖头臭鸡蛋都砸来吧!!


                    13楼2010-05-01 20:43
                    回复
                      来来 乖 给糖糖~


                      14楼2010-05-01 21:22
                      回复

                        佛笑了,继续说道,前世你遇见的救了你的白衣男子,我告诉你,他不是姬发,是伯邑考。而你却爱上他的弟弟姬发,甚至为了姬发要夺得天下的愿望,不惜以身为代价去让商朝走向衰亡。这便是命,妲己。
                        所以你这一世,才会认错了最爱的人。
                        我望着佛,又笑了。远处的号角已经吹响,冒顿站在高坡上对下面的部属们说道——“匈奴的勇士们,我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已经败了,我们的土地被汉人所侵略,我们的单于被汉人所杀死……”我在一个小角落里听着,下面成群的匈奴勇士们尽管疲倦,却仍精神抖擞,看着冒顿的蓝眼珠,会得到出奇的心安。
                        “可是这些不是我想要的,我要再造匈奴的辉煌传奇,我要让匈奴的旗帜和图腾再起高高挂起,我们要到那里去!”随着手遥指的方向,他顿了顿,又道“当然,我留给你们选择的权利。你们可以像其他部族的同胞一样降于汉人,得到荣华富贵,却成为他们看门的狗。但是,我无法给你们任何的保证,也许我们会在迁徙的途中无声息的死去,但是一旦成功……我们却可以带给匈奴振动整个世界的辉煌!”
                        冒顿的话音刚落,回应便一阵接着一阵袭来——
                        “王上!我们跟你走!”
                        “王上!我等跟随王上到天涯!”
                        ……
                        “不是王上,是单于……”冒顿有些惊讶地望着良久没出声的我。我信步走出,笑道,恭喜了,单于。红衣在我的身上翩跹的美丽。
                        “拜见单于!”不只是谁率先行了礼,一众人等便跟着跪下行礼。
                        冒顿垂眸而笑,我也笑了,道,公子,我是否实现了你的愿望?公子,你可还有什么希望我帮你实现的吗?我的声音越说越小,终究埋没在勇士的呐喊中了——
                        公子,我究竟还能再为你做些什么呢?公子,我快要去了。
                        “派人给各部传信,若愿意跟我去冒险的,来此集合,三天后我们便要出发了。”冒顿道,漠北的风扬起他的发,意气风发。
                        这才是姬发,我的伐纣英雄。这才是冒顿,我的不世英雄。
                        三日之后,情况比预料的要好很多,各部纷纷带着大批人马投奔冒顿。我的侍女是一个俏丽的匈奴姑娘,她对我说,公主,您是整个西域最美丽最善良最聪慧的女子,只有您才能与单于相配,也只有单于才能娶您为大阏氏。
                        听了她的话,我便愈发的惆怅起来。冒顿抚过我的白发,和我快要没有了火红的眸,说,可雅,你不高兴。我要迎娶你为妻,你为何不高兴?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我笑了,握住他的手,道,没有,单于,我很高兴,只是……单于,在你为国家出生入死的时候,你的心会碎是吧?那么,你碎掉的心里有没有一块,不,一小块是为我而碎的?我笑着问他。而冒顿却怔怔了。
                        到底说来,你的心里还是国家的分量最重吧……真的被班超说对了,国家与国家之间,容不得半点儿女情长。公子你看我,是不是一只最笨最傻的九尾天狐。
                        不,不是这样的。可雅,和我一起走吧。冒顿对我伸出手,说道。我笑着,摇头。

                        出发的时候到了,迁徙和冒险的号角吹响了。这时候我才发现冒顿玄色的披风下是一件细腻的白色战袍。佛望着我,笑道,可雅,你赢了。我也笑了,我对佛说,是的,我赢了。
                        阳光下,漫天浩茫的黄沙,冒顿转身对我伸出手,蓝色的眼珠清澈得见底,他再次问我,和我走吧?明知无望,却还是固执得像个孩子。
                        我拉着缰绳,马停下了,我笑着,白发肆意,不,公子,我无法跟你走……
                        冒顿的蓝眼珠入侵了伤痛,他把我拥入怀,我俩已知是最后一次。他说,妲己,可雅,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叫我的名字?
                        我用指覆上他的唇,笑得娇艳如花,说,这是个秘密,我的王,这是个秘密……
                        我与他对视良久,像是要把对方凝刻到灵魂中去。冒顿是英雄心性,总是会把目光放得最长远,跟姬发一样。终是扬起了马鞭,奔向队伍的最前方,扬鞭遥指天空,大喝一声——
                        


                        16楼2010-05-01 22:19
                        回复
                          好吧~这算是抽了、


                          18楼2010-05-01 22:26
                          回复
                            BD抽了么……


                            IP属地:辽宁19楼2010-05-17 20:42
                            回复


                              20楼2010-08-22 03:2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