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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赵芙蓉直接一个直楞起来的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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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1-11-08 19:19回复
    【人影幢幢,顺着棱角都被风吸了出去——近日嫔御、皇胤薨去的多,一茬接着一茬,这殿几个,那宫几个,比收得庄稼还整齐。这是不吉利的事情,故而新的娇花和儿啼又充斥在赵暨面前,幡胜轻而易举地压倒了丧帻。】
    唉...
    【我拖着个小杌子,孤零零地欹在门前,一条腿翘起来,正好挡住了定婉容的路,她拉着小女儿匆匆略过,任“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像他一样”一句,飘进我的怀里。】
    我怎么了嘛...
    【挠挠头,侧对着她的身影,打起小鼾,打五个,咳一声。】


    IP属地:西班牙2楼2021-11-08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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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16: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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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别离的一日,距今已经很久了。也唯有这时,我才敢去寒香。
      昔日寒香今已疏疏寥寥,便连草木都生得骄恣。黄门且惊且忧,向我释辩庭前横生的草木是因水土、因人事……诸般无谓,也挥却他的聒噪。
      彼时旧人,一是分派别处,一是由我向爹爹请示过,遣入王府,悉由蛮蛮派入鉴湖云影,或莳花,或濯扫,或司小厨。她们曾为我烹樱桃煎同鱼脍,今也为岁欢做汴京最好吃的樱桃毕罗。
      过西侧与牵着苒的定婉容一见,寒暄罢了,折过宫巷,一幅画便映来。
      门框规规矩矩地将斜欹的玄晖钉在画中,可玄晖从前便不甘做个静静的画中人,眼下点颔欲跌。
      犹疑之下,才出一小步。一步既出,后来的几步便轻且疾了。抬手捞住他即将坠摔的上半身。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1-11-10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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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飘满香枫的梦里,低头看到怀里的话叨磨成了一句新的——“要学就学景王”,于是景王便在一片枫火中涅槃重生。他来得匆匆,下颌线上还残着一大团绝艳的灰烬,衬得他的眸间愈发孤悬,把我给冻醒了。】
        唉,头疼得喘不过气,就想着出来躺躺。
        【我操着浓墨重彩的鼻音,沉沉地半扑在他的臂膀上,这是个尤为尴尬的距离,既不显得亲厚,也不好视而不见。我被二人的影子给逗坏了,咯咯笑了一下,打着哈切起来了,往后一仰,小藤杌子咯吱咯吱地冲他叫。】
        你今日怎么贵脚踏贱地了?


        IP属地:西班牙4楼2021-11-10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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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臂膀上沉沉地坠着重,比之睡熟的小女孩儿,却嫌好动了些。什么贵啊贱啊的,入了耳,平白地一皱眉,张口便来。
          “年纪轻轻……”
          轻字的尾调便散在过庭风里。
          他原与我差不了几岁,竟拿起说教阿京的话头来。低笑自咽了后话,又询。
          “你头疼什么?”
          我原以为离了宋宫,便启了一幕新天,可宋宫仍悬吊着姐姐这一支牵念,还有他不动声色的躲避——今日我才知,我是有些惦记的,至少想弄清缘由。
          笑只挂了须臾,转身拍拍门槛,提起一角袍就坐在地上,是个不规整的自在坐。肘压在膝头,正好支着半边脸瞅他。
          “怎么,偏我来不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11-10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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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垂下在他的注目中,煎熬得软塌的睫羽,清了清破锣嗓子,接上吱吱呀呀的韵。】
            我生病了呀,阿兄,我生病了...
            【病中真是说不得病,喉口里还是又痒又焦,就像掀不起的雪泥鸿爪,充斥着那些年气盛的时候,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羞怍。】
            【我们是因何尤为尴尬的呢,好像桩桩件件都是极细小的秘辛,充斥在丧母、出宫的波涛中,被打得越来越远——我只这一次没有奔向他,他便松了口气,彻底逃开了。】
            【所以我说啊,你怎么来得。】
            景王都成家了,又立了基业,怕忌讳多嘛。


            6楼2021-11-11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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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数了数,我们好似很久都没有说过这么多字了,这真是今年最喜庆的一件事!于是我默背着他的问话,很珍惜地答道。】
              看过了,也吃药了,就是不好...
              【伸了伸腿,一惊,又觑着他的寡淡的眼色,顺苔痕一阶阶缩了回来:姐姐一直想要个公主,嫌我长得太快;玄朔颇得赵暨青眼,一挥袖便把我丢远;如今五哥也一溜烟,鲤跃膏馥的汴京了。】
              唉...就是忌讳自己连病都治不了,太没用了呗。


              7楼2021-11-11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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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故?深帷不缺医官,我却连漏船载酒的运气都没有,满宫的妇人,哪有一双手愿意伸向我。他是最后一个背我而去的人,在那之后就只剩我在原地矫情了。】
                我从小就不听话,你又不知不知道。
                【冷啧一声,怕于惦念上输给他,忙不迭在撤手时跟道。】
                不记得了。
                【可这又是另一种迫切,比一只逐蝶的萱花乳犬还热烈——他不必真的衔有蜂蜜,只需震一震晶亮的翅膀,便引得我摇尾。】
                【我不要再陷进这种卑仄的怪圈中。】
                你已身为人夫、人父,怎么还能如此幼稚。区区汤药,便宜给你案前的玉兰...
                【他像惯熟的老猎人,将手搭在膝上。唉,真后悔刚才因一时的怔忪,没能飒爽地甩开他。】
                随便你,与我无关了。


                8楼2021-11-12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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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6 16: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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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过一次高烧,浑浑噩噩地。
                  【除了脚趾冰凉,浑身都烫,眼仁儿更是肿得睁不开。】
                  听到太妃说我太娇了,才总得病,便要去同爹爹讲,是让我出阁来着,可我不想出去...
                  【没有岿巍的宫墙,风会更骜嚣。】
                  【我环抱着双臂,趴在膝头上,仰望着他抖开袖笼,拍去庸尘,又要走了。我稀稀簌簌地在心里作别,小声念道。】
                  你看,我与你,已无半点相似,相关了。


                  9楼2021-11-12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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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薛氏玉陨,再到郑氏峥嵘,从昼消积雪,再到夜涌狂澜的巾帼之潮,这便是我目之所及的一切了。再嫉视向更远处兄弟们光鲜卓拔的政绩时,又生怕稍一狎近,就被玩闹着扒开衣衫,亮出那些迟来的参差。】
                    字也是我逼的你,难为平时都不带给我好脸色的,还费劲吧唧,想出这么美的两个字,藏了那么多的酒。
                    【父母的忽视,令我在弟兄们面前尤显愧沮,过于薄长的四肢和骨节,又吊诡地夸大了这些庸劣。】
                    【就像我格格不入的排行与封阶,磋磨着六哥曾经所有的恣肆。】
                    我出不去。
                    【最可恨,最可恨的是我自己,在兄姊挣命地向前时,总贪图那点到死都难撒手的安逸。】
                    有点害怕。
                    【我好像又烧起来了,陶陶然的,像一个易怒的鬼魂,卷挟起又旧又脆的红枫,从他失落的眉宇间掠过,将故事封缄。】


                    10楼2021-11-12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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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他的嘴里总谈吐着王道、训义,难得哄着一个人,问出这么傻的一句话。】
                      【我的心海里翻腾着几只业魈,上蹿下跳,把一个徒有其表,愤怒的灵魂给打扮地体面起来。红枫化为古铜炉里的炭火,将茗碗中的栗子烧的熊熊燃烧。】
                      我怕出身贵尊却凡庸,我怕为人子女却悔耻...
                      【收回眺向矮山、宫墙和太妃亲缂的百蝶图的眸线,撞上他近在咫尺的喉结,和眼角胭红的碎片。破锣嗓子又咿咿呀呀的开腔了,唱无可唱,抖尽家底儿。】
                      我怕孤独。


                      11楼2021-11-13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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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一个人催枯拉腐,从一处牵引到另一处,这是宋宫极容易办到的事,也许每一个孩子都会有这样些微的避怕,而他们的姐姐会吃力地拥住业已高峙的儿子,代替为他预备好的妻妾,最后一次轻婉地抚慰,就好像他是这世上最伟望的造物。】
                        【而孤独祛逐了舒美人高捧的柔荑,褪落了一个小皇子所有跃跃欲试的腾激,他仰在玄朔的掌中,找不到一个轻婉的女子送这最后一程。】
                        御廊...是什么样的?
                        【他有时会听到远如游于银河的俗乐,像盏太妃所难以阐明的星灯。】


                        IP属地:西班牙12楼2021-11-14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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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从枫堆中起影的枯叶蝶,绕在他指尖,却搅得我心神不宁,只是低眉絮絮道。】
                          :那就好,那就好。
                          【也许玄朔可以做那个轻婉的女子,他是这样的晶莹,连药汁淌进嗓子眼里,都像是被一把辛辣的刀,割开了喉管。】
                          【杜鹃声声切,催暮飔再扬帆启航,我也不堪留了,张楞着眼角,斜斜落了一句。】
                          :我应该会喜欢御廊的,又热闹又安静。


                          IP属地:西班牙13楼2021-11-14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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