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略高的温度流连,发出了个笑音的云雀依然未动,指尖触及键盘“嗒嗒”不断。见对方无抵触地展示默许,骸得寸进尺地扯动一边的和服,在顺势袒露出的肩上细碎地啃咬起来。一丨手环着充满力度的腰,一丨手顺着宽松的前襟探入寻宝——当年的白衬衫黑校服外套也好,如今的和服西装也罢,怀中之人穿什么骸都觉得格外有Feel。
和服本是偏爱和风的云雀惯于穿着的,却似乎便宜了以幻术不知不觉中越狱后总爱在自己这里磨蹭的家伙。前襟探入的手不规矩地摩挲着自己的皮肤,直到得寸进尺地作势撩拨自己身体时才出手按下,随后对性急的家伙淡然道:“半小时。”
“啧啧,太考验忍耐力了~”口中轻佻手上却不再逾越,从不妨碍对方公事、或者说懂得见好就收的骸依旧将下颌搁置在被自己吮出红痕的肩上,不忘拉上和服,保持单手与对方肌肤相贴的姿势进入小憩。
安然承受着肩上沉甸甸的分量,腰背笔挺的云雀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些许狡黠的笑意后认真投入正事。安静的和风卧室中仅有细碎的键盘敲击声和耳畔平稳的呼吸,忆及对方潜伏在密鲁菲奥雷并与自己保持通讯、传递资料的日子,现在的安宁宛若梦境,却更让人想去珍惜。
只有在某人身边才会安然入睡的骸一反常态地睡眠轻浅,或许是因为上午服从麻雀进行劳改、或许是因为他们谈及可能领养一个孩子的未来、又或许是分享着同一碗宇治金时的平安喜乐,神经尚处于活跃状态的骸提前醒来,入眼的就是对方恰好结束手头工作、关闭众多插件的情形。
直到资源管理也被关闭,一眼盯上桌面的骸按下了对方握着鼠标准备关机的手。“哇哦,被发现了。”对自己身边向来睡得死死的家伙提早醒来感到些许讶异,从深色背景反光中看到对方错愕神色的云雀则换上了恶作剧成功的笑意。
骸看到的是以他们合照为背景的桌面,正是自己枕在对方肩上,神情恬淡安宁、微低着头小憩的场景,想必是通过笔记本自带摄像头拍出来的。这本也没什么,但他偏偏一眼便发现自己丰神俊朗魅力满点的外貌被人进行了艺术的后期加工——脑袋上两只半耷拉的灰色耳朵令人乍舌,拙劣的线条恰好烘托出其毛绒绒的质感,当是鼠绘无疑。
愣了半天,问出“老…鼠?狼??”的骸感到怀中的身体笑得微颤,旋即自己衣领大开的锁骨处痒痒的——对方将身体靠了上来,方才笑意浓重地给出了答案:“树熊。”那理所当然的口吻反倒堵得自己无语,半晌才接口:“就是…考拉?我风流倜傥的样子哪里让你联想到那种无尾熊了??”伸出食指对着屏幕划了个圈,始作俑者不紧不慢道:“全 部。”
再次看向电脑桌面的骸终于将目光移开了那个艺术的后期创作,才发现自己环抱对方腰肢的双手相扣,睡得死不松手…倒还真有几分树熊风范。加上怀中之人当真点开了收藏夹中的一张图片,一只垂着脑袋的考拉跃然其上,毛绒绒的耷拉的耳和桌面上鼠绘的如出一辙。作为一个从善如流的诡辩者,口中是“树熊就树熊,抱紧桉树不撒手”,手中摇晃着怀里的麻雀抱枕,蘑菇着“树熊饿了需要进食Kufufu…”
有条不紊地关机阖上笔记本,随手从桌几上一抄,一个硬物便代替自己塞入骚扰者怀中,打完呵欠的云雀不忘道:“桉树没有,仙人掌将就。”骸打量着自己手里的小型仙人掌盆栽,正是他出复仇者监狱后顺手在山脚下挖的,只不过临时挪用的一次性纸杯被换成了天青色的流云瓷,无端地多了分雅致,也诉说着主人的心细。
摩挲了下冰凉却光滑细腻的云纹瓷器,将其小心放回桌上的骸低笑道:“麻雀总能给我意外的惊喜,比醇酒还醉人Kufufu……”话语间已来到就寝的榻榻米,对方“哇哦,不稀罕Queen size的大床了么”的揶揄中,口头从不吃亏的骸选择皮肉受罪,引来拐子伺候的调侃是“只要能抱麻雀,幕天席地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