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如期举行。婚礼当晚,烈完成繁缛程序后回了房间,她不喜欢这种喧闹的气氛,她觉得说不出的压抑。沐浴后结起发丝,侍女已经离去,在屋中独自等待,那个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很快就要来了。已是深夜,喧闹声渐渐停止,人们散去,红烛一点点燃烧着。
门开的一瞬间,风吹灭了红烛。烈背对着进门的男人,她不想回头看,婚礼不过是仓促的形式。
他会走过来跟她说话吧,会牵起她的手走向床边吧,会是个温柔的男人吧,烈的思绪开始混乱。身后的气息已经分明,黑暗中夫君伸出手,取下烈的发带。是个温柔的人呢,她想。夫君没有说话,却用发带轻轻蒙住了烈的双眼。她疑惑了。
眼前一片黑暗,当重量压在身上,烈开始发抖。黑暗,沉默,烈不能抑制颤抖的呼吸,男人的鼻息与唇划过脸庞,衣服被剥落,烈感到了心里的抗拒。这么急着嫁人,为了什么?不愿与兄长相争,逃避那个男人,为什么?究竟为什么?野兽般的喘息撕裂了她的思绪与身体,泪水湿了发带。平静下来的男人没有离开她的身体,温存的吻着她的脸颊。烈轻轻地叹息。
“我说过,你是我的。”
烈心中突然响起这个熟悉的声音,不对!不是心中,是真真切的的听到了!瞬间冰冷穿透全身,原本模糊的意识突然被惊醒,怎么可能?一阵香气袭来,没有了力气。隐约听到那个声音响起:好好睡吧……发带被取下,烈努力望向开门的男人,月光下,回头对视,棕色的眼睛,镜片朦胧掩盖了神情…….
烈醒来时独自一人,猛然坐起身,昨晚的梦境渐渐浮上心头,象真的一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起,侍女闯了进来。
“夫人…….”
新婚生活戛然而止,新郎婚礼第二日清晨在家中池塘溺水身亡。出嫁第天成了未亡人,夫君死亡的方式如此荒诞离奇,只能认为是宿醉导致意识不清,失足跌入池塘。烈开始怀疑那不是梦。夫君下葬那天,烈远远看到了蓝染眼中的笑意和手腕处那晚的发带。烈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