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早先的时候,他们二人个性其实蛮像的。
——!怎么可能!——这是后来某位八卦人士在得知此事后的第一反应。
太君治默,就说你不信吧……其实我也不想信,但偏偏这是真的。
弑道侯决定喝杯茶压惊。
那时候他们还不是天机院主和天府院主,只是武曲殿两殿将,关系还算不错,双方都没料想到久远的将来他们之间会产生多么激烈的勾心斗角。
不过那时集境奇葩早已名扬四海。
坦然的说,当时太君治和香独秀个性的确有多少相似之处,但也有着些许不同——比如在某些事上,太君治偏温顺一些,香独秀更特立独行一些。
但也不是温顺一些的人就一直会好脸色,在不知多少次被香独秀气到抓狂后,素来温和的太君治开始学会冰起一张楚楚“冻”人的脸,专门来应付这个麻烦的师弟。而在冰河期之外,那张如玉的面庞越发亲和了。
反观香独秀,看遍四处抓狂炸毛的脸,到师兄这儿居然看不到了——有点落寞,于是他开始奋发图强再接再厉变本加厉。
由此一来,原本差不多少的性格就开始走向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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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治扶着额回想未出师前的青葱囧事,越发囧了。
而香独秀仿佛对那段往事相当淡定,他道:“师兄还在介意我未与你相认一事?”
“要真是介意,早在未出师之前,我就被你气死了。”太君治无奈,“说吧,堂堂御前统领翻丵墙而入,不会只是找我叙叙那猴年马月的同门情谊吧。”
“师兄啊~话怎么能这么说呢~~”香独秀做哀嚎状,“这次我可是真心诚意的前来,追忆你我当年同床共枕的岁月啊。”
太君治嘴角一抽:“是啊是啊,你‘真心诚意’的翻丵墙而入;你‘真心诚意’的直奔十锋而去;你‘真心诚意’的纠缠了四个时辰,导致人家没辙了来找我;你还‘真心诚意’的尾随而至——还有别把话说得那么暧昧,什么‘同床共枕’,纯属你怕鬼不敢一人睡!”
“浮云,一切都是浮云。另外师兄你可该劳逸结合,居然在凉亭里就睡着了,你也是年纪不小了的人了,注意身体啊。”
“多谢御前统领关心,”太君治皮笑肉不笑“另外请您这浮云该飘哪儿飘哪儿,寒舍简陋,承受不起。”
“师兄,我来了,你这‘寒舍’不就‘蓬荜生辉’了?”
“那还是让它简陋着为好。”
“师兄你这可不够坦率啊。”香独秀摇头。
“论坦率你不该指责我吧?”太君治叹气,他直起身:“我好歹做过你师兄,以你的懒性,绝不会无事登三宝殿。直说罢,莫拐弯抹角。”
香独秀也坐正:“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小,它现在的确是芝麻大点的小事;说大,它怕是能对将来产生举足轻重的作用。”
“重点。”太君治指尖轻叩,催促道。
“重点是,我对你身边新出现的孩童甚是好奇。”
“二者有联系么?”太君治冷眼视之。
“和师兄或是没有,但和血鸦山的头头,或许就有了。”
“不劳费心。”太君治止住话题,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自有分寸。”
既然对方都这么讲了,香独秀也淡定了,于情于理,他该说得就这么多,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不可否认,在他眼里,现在和善温厚的天机院主和他当年雷厉风行的师兄相差甚远,但有些特性却丝毫不变。比如,明明心底却看得透一切,却因种种顾虑沉默不语;再比如,对小孩子,总是没有来的心软。
香独秀想了一会儿,突然问:“师兄,你可怨我今早在堂上没帮你?”
太君治沉吟:“你的‘师兄’,只存于此时,此地。”他指指自己,“今晨立于紫薇宫大殿之上的,只是天机院院主,无漏玉衡太君治。”
他道:“如果让我选择,我更希望你继续保持你现在的中立。”
香独秀了然,他师兄,貌似不止对小孩子才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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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独秀是极聪明的,太君治想。
聪明到凭着局外人的身份,在很多年以前,就觉察出天机院潜藏的暗桩——也不能说自己没察觉到种种巧合种种疑惑,只是不愿意朝那方面去想而已。
即便到后来,事实发展到如香独秀所预警的那样,对于养育十锋这件事,太君治不存在丝毫后悔。
苦境大地比起集境好上许多,但夜晚依旧寒气袭人。冷风吹过,太君治下意识的缩了缩,一只树杈伸过来,将篝火挑高,一股暖涌了上来,
太君治抬头,对上鸦魂黑曜石般的双眸。他打量前残宗副手,仔细检视这个他曾经的敌人,现在的部属,或者,也可以算是一个孩子。
他没有子嗣,但一直把十锋看做自己的亲子,背叛前是,之后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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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暴字了。
其次,虽然暴字了,但文越写越烂了
最后,写到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文的cp到底是啥= =,就当all太乱炖吧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