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妃?(我将眼从她尚存苍白的靥渡到观澜堂的地砖上,极轻巧的一声。)被禁足了,谁都不能去。
(我低垂着眸,将她露在外的雪荑掖进被子里。)
(这是宸极权柄降下的恩旨,明面恤她看顾文睿有功,对外一应具言圣人甚感欣慰,周全毓妃体面;实则是在毓妃骄矜的面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以戕害皇胤之罪,罚入观澜堂的那面,静思己过——文睿卧榻了多久,毓妃便被禁足了多久。)
(但这时日我没有细算,也不敢细算。)
文靖同你亲好,自然是要专程去知会一声。还有圣人和懿妃,他们也对你牵挂重重,太医们能如此上心挂怀你的脉案,也多劳圣人懿妃千叮万嘱。
(我同毓妃多年交情在圣人殿前碎成齑粉,我有心刻意避过毓妃不谈。小女却突然攥了我的袖子,两瓣薄唇一抿,湿漉漉的眸挂着水雾,泣目哀婉地看向我。我窃以为,是她久病初愈,心中虚火,露怯于人间春光初生。故而拊拍她的背,轻声安慰。)
不妨事的,我就是去吩咐一下,你躺着就是了。(指尖将小女眉间皱褶熨平,却听她欲细询毓妃,一横眉。)都过去了——灵斋,是她推你入水的,是吗?
(此事到毓妃被禁足,也才将将是告一段落罢了——灵斋醒转,接踵而来自会有多番问话,千目聚焦之处,很难不去探一探真相,哪怕以假为假,也要对外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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