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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剧本 第十幕】纯妃、文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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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斋醒过来,娜蒙问起当日情况。灵斋说鞋子当日穿着磨脚不舒服,她就将鞋子往柱子上一踢,结果花盆底裂开了。她就把鞋子留在岸上,光脚撩水逗鲤鱼玩。没想到脚一滑,掉进了海里。娜蒙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茶茶。


IP属地:广东1楼2021-10-30 22:22回复
    【毓妃主位本第十幕 延庆八年四月】


    IP属地:广东2楼2021-11-03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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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4: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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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春馆又发新岁的春意,杏花如雪。新岁刚裁的春衫在四月里日益宽肥,陡然空落了半个我的尺寸。春光好似烂漫不歇,却不曾点亮观澜堂的潮与暗——去岁央请元麦要为我酿几坛杏花酿,也因为灵斋落水,一再没有捡摘落杏的雅兴,贞妃看在眼里,也知我刻下无有娱玩之趣。)
      (这个春过得慢极了——灵斋卧榻,久睡不醒,高热虽退,人却沉沉。太医一日日叹气都要将观澜堂围得水泄不通,这里是围城,外面的春光与恣意一概透不进来。什么时候会醒?这个问题也已不敢再问,问一次,心就锥痛一次。)
      (在文睿还没有醒来的这些日子里,因毓妃禁足,我与她难有照面。我不知道她有否悔意,是否恳切忏悔,日日忧心。只在每日奉食洒扫的嬛娥口中得知一星半点她的好赖,她一切如常,不参佛,不悟道,三餐照旧——听来确实刺耳,她不曾觉得有愧,我却好似在窥探她秘辛。)
      (于是一切还未水落石出之前,我衣不解带、食不下咽地做着一个尽责的母亲。隔绝了所有与关毓妃的消息,一丝一毫都不听。直至,在某个湿咸的清晨,被灵斋醒转的声音唤醒。)
      你——(犹似一场梦,将醒未醒之间还存一丝疑虑,揉了揉睡眼,才觉真切。)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
      【410】


      3楼2021-11-05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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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楼2021-11-05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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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是如坠梦中,过往回忆像走马灯一般一帧帧闪现,至亲和深爱就像挥之不去的影子,在我的心头萦绕。闭上眼,努力想把他们都留住,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却如伸手捞镜花水月,什么也留不住)
          (难道就这样去了么?文睿的生命仿佛是一条经不起任何波澜的小溪,即便我在渴望,在追随心中的信仰,希望它能变成川流不息的江河,可惜它虽然并未有奇迹发生。撇开帝女的头衔,作为妙龄的稚女,甚至没有去过九衢三市,看过南疆的月亮,北漠的风沙……太遗憾了。且我连钦元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她一定对我心生怨怼,把我的金角窃走,孤零零地坐在梨花树下饮酒。还有我的额涅,尚等我尽孝,却换我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脚步逐渐虚浮,神思忧虑,打了个趔趄,又是一股腥臭的海风气味,可等散去之后,是刺入喉鼻、浓烈的药草香。眼皮掀开一条细窄的缝隙,我在黑暗踽踽独行太久,尚不能适应光明)额涅……
          (声也咿呀,撕裂了一般,每说一个字,一句话,如灌铅之重,破碎和虚弱)
          我想,喝水。(我是从地狱里游走,又重新回到人世间了么?可我不曾,不曾见到慈眉善目的菩萨,眉骨深深皱起一个小褶)渴,要,要喝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1-11-17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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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澜堂的春光于她睁眼时分才显出几分可亲,我终于不是只听到潮汐涨落之间的水波,将观澜堂的风掀得一阵又一阵的响,又一寸一寸地退。)
            (小女的诉求在岑寂的清晨落地有声,未待我起身,嬛娥便将试好度的水递予我。我仍未放心,用指尖摩挲杯壁,确定适饮,才将她撑起,用半个身子去拥着她,喂她以甘露、以生息之机。刻下的我,难以挑选一个合适的声线来表达膺内的欢欣,只是无声地抹着眼泪,用手背去探她额间的温。)
            (独女久病,抽丝剥茧的磨难历过一番,才将好转,却似有所悟,兰荑覆于我手背,予我安慰。)
            我让太医来瞧瞧你——(她渡了些笃定的勇气给我,虽仍无气色,却都心知肚明她体内已是枯草逢春的焕新。)你要是再不醒,我都要去掀了阎王殿了。
            (她薄唇透着些微的红,饮过一盏水,染了点滴晶莹,更显她大病初愈的孱弱。)
            (苏玛丽连跑带奔,亟亟将掌脉的太医唤来。隔屏牵脉,道了一声无碍,将药方稍改,便告了退。这片刻之间,我才真实地感受到,我的小女,确确实实地回到了人间。两指将眼尾泪抹去,终于喜笑颜开些。)
            虽说大病初愈,不宜速补,但煲一只乌骨老母鸡还是要的。午膳还有没有别的想吃?我让小厨房单独给你做——
            【416】


            6楼2021-11-18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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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21-11-18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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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入喉肠,稍稍将炽热的火焰消弭。温热滴撒在掌背,是一粒泪球,我终于,又回到我所热爱的凡世,我确信。真好呀,哪怕我的身份改变,容颜有损,也值得了)
                (事情也不会那么糟糕,至少我还能伸展柔荑,去抚落那一痕晶莹,给她平添一些和暖温煦)没事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等再养个两三天,还能给您做玉芙糕。
                (不过从此我要对海岸线的邀约敬谢不敏,大抵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我这可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应该开心才对呀,我呢,注定是有福报的人。
                (乌骨鸡汤是顶要紧的,但此刻,我最念念不忘的还是暹罗的各式美食,果然,我依旧是不改秉性、恣睢率性的文睿帝姬)
                我想吃冬阴功汤,还有大闸蟹,秋季吃螃蟹最是膏肥,很好吃,我还想吃刨冰,怎么办,五根手指都数不过来。
                (话题一转,水汪汪地,眼底像荡漾了一池春水,郑重又笃定)额涅,我想您了,我不能想象,离开您我会怎么样,所以经此一劫,我往后要加倍的孝顺您,再也不跟您分开了。
                (目光垂向尤在一侧,一脸哀戚的青鬟)苏玛丽姐姐,帮我跟文靖公主说说,我现在没事啦,她肯定很担心我,还有……跟我住在一起的毓娘娘,一并说说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1-11-18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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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3:5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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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11-19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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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妃?(我将眼从她尚存苍白的靥渡到观澜堂的地砖上,极轻巧的一声。)被禁足了,谁都不能去。
                    (我低垂着眸,将她露在外的雪荑掖进被子里。)
                    (这是宸极权柄降下的恩旨,明面恤她看顾文睿有功,对外一应具言圣人甚感欣慰,周全毓妃体面;实则是在毓妃骄矜的面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以戕害皇胤之罪,罚入观澜堂的那面,静思己过——文睿卧榻了多久,毓妃便被禁足了多久。)
                    (但这时日我没有细算,也不敢细算。)
                    文靖同你亲好,自然是要专程去知会一声。还有圣人和懿妃,他们也对你牵挂重重,太医们能如此上心挂怀你的脉案,也多劳圣人懿妃千叮万嘱。
                    (我同毓妃多年交情在圣人殿前碎成齑粉,我有心刻意避过毓妃不谈。小女却突然攥了我的袖子,两瓣薄唇一抿,湿漉漉的眸挂着水雾,泣目哀婉地看向我。我窃以为,是她久病初愈,心中虚火,露怯于人间春光初生。故而拊拍她的背,轻声安慰。)
                    不妨事的,我就是去吩咐一下,你躺着就是了。(指尖将小女眉间皱褶熨平,却听她欲细询毓妃,一横眉。)都过去了——灵斋,是她推你入水的,是吗?
                    (此事到毓妃被禁足,也才将将是告一段落罢了——灵斋醒转,接踵而来自会有多番问话,千目聚焦之处,很难不去探一探真相,哪怕以假为假,也要对外有个交代。)
                    【433】


                    10楼2021-11-19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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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楼2021-11-19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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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我好全,若是没有在牖外看见文靖为我祈福,一定要在她耳畔说上三天三夜的谴责之言,直到她生茧子,连呼再也不敢了)这样就好。
                        (乍闻“推你入水”,我立刻闪现的是毓妃泫然欲泣,百口莫辩的神态,在我昏迷的过程,想必毓妃经历了些我不知道,千夫所指的误解,和责诘)怎么会这样。
                        (脊背顿时一阵寒凉,之所以能笃定,是因为额涅骤然是肯定的语气,不掺杂一丝一毫的问询,令我回过味来)您说的不对,不是这样的。
                        (我为她辩驳,为她喊冤)额涅,您可不能妄自下定论,那天是我穿鞋磨脚,结果我才把那双鞋子脱了……(声音逐渐低迷,毕竟是我个人过失在先,连累大家担心)我后来去逗鲤鱼玩,没想到自己摔进了海里,和毓娘娘无关呢。
                        (嫔妃蓄意谋害皇嗣是多大的罪过,其中盘根错节,怎么可能轻轻一句话带过,愈发担心起毓妃的处境,为担这莫须有的罪名,限制自由,忍受流言蜚语……后宫的“手段”,又如何不清楚?)
                        禁足?您可要快些禀告汗父,这都是我一个人的过错,千万别错怪了她。
                        (因太亟起身,又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强撑着复倒床榻,嘴里仍是念,一脸恳切)不是她的错,真的,您快些去回禀了汗父,放她出来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1-11-19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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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慢些,小心再招风。
                          (她越说越急切,好似为毓妃辩白晚一刻,毓妃戕害皇胤就是盖棺定论、只等最终圣裁的一件事。虽说此时尚还没有个定论,但圣人已然清晰明确的将盛怒之下的雷霆降于观澜堂那面——此刻要翻案来,需要诸多细思,牵涉的人太多,已是诸方博弈。)
                          (我扶住她的身姿,试图稳住她刻下急切不耐的情绪。)
                          灵斋,你听额涅说。(她慌乱的眸急切需要一颗定心丸,求一个安心。)不管是不是她推你下水,也不管是谁对是谁错,接下来对你的盘问定然也不会少。
                          (一方席幔不能拘住她的不管不顾,于是我只好拿捏出一个严母的模样,用凌厉的眼神,将她箍在这方小天地里。)
                          你现在不要想这些,你应该想的是,要怎么养好身子,去应对接下来的盘问。毕竟,盯着你的眼睛,可不止一双——
                          (盯着我和毓妃之间的风浪,试图从中搅弄风云的也不止一双眼睛。而越是在这样的众目睽睽之下,就越是不能自乱阵脚。我试图安抚文睿的情绪,她至少、在目前,不能像个受惊小鹿一样的慌乱。)
                          灵斋,安静些。嘘!(不能让她再喧哗,这一刻诸多耳目应已将灵斋醒转的消息通达各宫。)你如果不想因为你而让毓妃再枉受非议,这一刻开始,安静些。
                          【411】


                          13楼2021-11-20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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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楼2021-11-20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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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4 13:5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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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稍显凌厉的目光中按捺下来,急速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倘若毓妃已经被汗父问责,只消我去承认,谣言不是便不攻自破了吗?)
                              您说的是,是我莽撞了,那我明日好全,去告诉汗父,此事与毓娘娘无关。
                              (默过一瞬,或许还是我想的太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后宫之间存有利益关系、尔虞我诈,向来如此)
                              (将一双远山紧嚬,到底压低了几分声量,话儿仍是不可转圜的坚决)我说的都是实话,若是他们要来盘问我,只管来好了,反正她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给她扣上什么罪名的。
                              (神思愈发清明,着重在禁足身上)您说毓妃娘娘已经被禁足,那她现在的情形,也没有人知晓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1-11-20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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