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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荣】剧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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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1-10-14 18:07回复
    含象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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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妃进封,荣妃落胎——来自长阁与含象的音讯先后传入仙居,帘外刚巧落下一阵槐花雨。潜的婚事将近,我想赠予华烛一幅画,尚在玉兰与木芙蓉中犹豫不定。也罢。搁下雪毫,将光风霁月皆收,不得不步出东山闲庭,去望一望人间。)
    (含象殿草木无心,一如故往。在殿门外等候,缓声询问尽忠的奚女)荣娘子可方便见客?


    IP属地:上海2楼2021-10-14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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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下的风铃又挂了起来,才让我在被护得严实的寝殿里,听得到一些屋外的声音。
      今日好些了,想出外走走,却被琉礼一顿眼刀子看得默默将手上的步摇钗放下,只有一支玉钗在发髻上,倒像从前在祁府,不是大明宫里的荣妃。
      奚女传端妃在外时,有一瞬的讶异,很快,与眉目里的平静一起,融在半开的窗洒下的暖光里。
      “请端娘子进来吧。”
      我与谢氏,素来言浅,她来探望,想来也是为了全贤良淑慎的名声,我不想见她,但荣妃不会拒她于门外。


      IP属地:广西3楼2021-10-14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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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长安时方觉春好,不比山阴,在五月间的节气里必定落下缠绵闷湿的梅雨。淅淅沥沥,愁肠百转,非要人随她一道沉沦,做一个伤春感怀的惆怅客。我极少来含象殿,若有,也不过因为宫务上的繁杂事。若因私情,或许还是头一遭。)
        (我有幸未曾体悟过失去孩子的滋味,但若转即想来,那种滋味应当不会比我当年在火场外望见萱慈与老宅一同化为灰烬更好受。骨血连心——焉有不痛之理?但此处是明宫,任何一点软弱都不可轻易示人。)
        荣娘子,万请节哀。
        (口中如此道来,却明白此刻她并不需要一份不痛不痒的寒暄。捕风捉影的流言早已不胫而走,这一回、谁又做了替罪的冤魂呢。双手交叠于膝,似作叹息)圣光朗照之下,竟亦有伥鬼横行。


        IP属地:上海4楼2021-10-16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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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宫波澜的推手,我是其中之一。
          在这个孩子尚未夭折于手段之前,从未体会如此无力的惆怅之感,翻山倒海的懊悔一寸寸在提醒我,棋差一着不是偶然,是多年的棋路,将我所筹谋的步步为营走向了窄小的深巷胡同。
          盏中氤氲热气的乳酪,正在唇边,掩下此时的思绪与面色,若是旁日,我大抵是说着一些得体的、迂回曲折的话儿,今日此时此刻,倒想与她坦诚几分,
          “看来端娘子今日除了劝慰,还有别的话要说。”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1-10-20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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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含象殿不应是如此的。她应当有飞燕衔来煦暖的春风,应当有画檐下堆琼簇雪的繁花。若我们能在长安春晓时的裙幄宴中相见,大约也能笑谈对饮一盅梨花白。绮丽的明宫悄无声息地将每一位光风霁月的少女装塑为而今模样,幼窈如是,蕙仙如是。祁娘子——她也是这样么?)
            鬼蜮横行,颠覆黑白……您甘心么?
            (对着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筹谋计算,谢别渡若知晓阿蘅活成如今的模样,大约也会厌我。)
            前些日子,家侄秋槎寄来一封家信,同我说了在宫外的见闻。他见到几位宫市使取物于市,竟强行以破衣败絮作为报酬。百姓求告无果,唯有彻肆塞门以躲避中官。我心觉蹊跷,查了宫中采买账册记录,笔笔在案,却无异处。
            ——那本该酬给摊贩的物钱,又到了何处去?(原是不言而喻之理。)


            IP属地:上海7楼2021-10-24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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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数年的时光,好似还在昨日,可又好似很久远,我有些淡忘了从前初见谢氏时,是什么光景,只记得一直不变的是她温柔如水的声,一双澹澈的眸。
              哦,还有她对陆氏的情谊,我曾认为最是无用的姊妹情谊,也是她让我相信,她们之间可以一直没有隔阂。
              但现下?着实是让我有些吃惊的。
              故而,分明知晓她因我陷内侍之祸,而以商议之态坐在此,偏生起几分玩味来
              “事关中官,端妃,”
              我这样唤她,是告知,我与她尚未是可以合谋的关系,“为何不去与皇后商议?”
              她们才是同盟,而皇后是中官的底气。
              垂眸搁下手中盏杯,续,“若与我商议,既是中官有过,无论这中官的背后有谁撑腰,都要依宫规处置,阖宫皆知,祁璎可不是个宽容的人。”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1-10-26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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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想要拯救她。)
                (若如此回答,不待荣妃轻哂,谢蕙仙自己亦会发笑。皇后是大唐的国母,纵然落难如昔日容后,栖的亦是梧桐枝,而非一株飘摇的蘅草。但我不得不这般想去:若皇后并非宦官之女,凭她的贤能早已为世人称颂流芳,为何区区一桩出身便能抹去她所有的辛劳呢。到底错的是那些宦臣,将弱女胁上孤舟——覆水难收。)
                (因而,我只是温和地应承下荣妃的目光)荣娘子素来赏罚分明,妾身敬甚。若需细查此事,不得不——请您襄助。


                IP属地:上海10楼2021-11-22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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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1楼2021-11-22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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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惯常这般,顾左右而言他,分明听出我言外之意,却仍旧中规中矩,我与她在这面,倒是极像。
                    这让我有些无奈,轻哂挪开目光,落在葱白的五指,沉默半响,方是抬眸,依旧话中有话,
                    “你就这么有信心,此事只涉中官?”
                    我终究没忍下心中的不甘,又或许——是嫉妒:我以为不会有纯粹的姊妹情谊。
                    “本宫说过,若是你说的此事若经我手查证,所涉之人,一概论罪,严惩不贷。”
                    长安的月,甚少圆满。后来我才知,不是月未圆,是时机,是造化。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1-12-04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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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絮落人间,游丝牵断肠,唐都随之多出一份道不明的悱恻来。腻香销减,槐风摧花,繁枝留不住筑巢的乌鹊,亦如我等拦不住轰隆而往的时局。而执掌天下的圣人与凤君,一样无法抗逆天时。)
                      (春虫扑纸,不过乞一味馀香与光亮。此事若只涉中官,便不必相求荣妃。然则行舟无有逆流之理,我注定与她走向相悖的路途,却自欺欺人地谓之「拯救」。)
                      天网恢恢,有罪者自当论罪。
                      (帘外东风恰摇下一片落蕊,似一句花落人亡的谶语。)


                      IP属地:上海13楼2021-12-06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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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4楼2021-12-06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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