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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感】我对卡夫卡、蒙田、歌德等人的一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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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发困,眼睛有些酸胀,昨夜咖啡馆长谈的小小后遗症。
昨晚,我和一个朋友在咖啡馆小酌(原谅我的恶趣味吧,每每在咖啡馆里喝点儿加朗姆酒、白兰地或威士忌的咖啡,同时追求醉与醒的效果,其结果自然是两边儿都不靠)。
并且,就歌德、蒙田、巴尔扎克、普鲁斯特、卡夫卡谈了些自己的想法。这种交谈是很令人愉快的,能够朋友分享灵魂的小秘密与感触,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经常发现自己的缺点和弱点,而且,费力去缩小它们,乃至消除它们。这才是生活的乐趣所在。
真的很难想象,如果我生来便非常完美,定会丧失很多生活乐趣与热情(我在逗乐呢,我别说离完美非常非常遥远,我离很多优秀品质都很遥远,比如,坚强,不虚荣,脚踏实地,明理……)。  
简要纪录一下,我对上述伟大艺术家发表的谬论(大家也别忘了白兰地、朗姆和威士忌的三重威力,原谅我的轻言薄见吧!):



1楼2010-04-26 19:52回复
    【歌德】“向上力量”的集大成者,浮士德便是他的潜在自传,他的一生都在诠释人类精神的超越与抗争。他对生活与生命的热情和热爱,是非常罕见的。而且,这股激流并不会将他席卷而去,他是驾驭者。喜悦,顿悟,悲伤,乃至绝望都能使他产生书写的强大动力,将这些强烈的情感化为一部作品后,他也便征服了这些情感,并促进了自身的不断完善。
    【蒙田】与歌德一样,真正的强者。退隐生活不会令他在独居中消磨心智,反而,令他的心智摆脱了大部分束缚,畅快自由地迂回游荡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向内,对人类的心灵的各个侧面和各种可能性进行充满智识与思辨的探求,并用恬然通达的语言纪录这次独特的旅行。
    如果说,歌德的主导精神是“超越”的话,那么,蒙田便是“怀疑”。
    【巴尔扎克】致力于“向外”,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构建出宏大的虚拟外部世界,从创造力和艺术性的角度来看,是杰出的。他也是强者,蔑视并踢碎一切障碍,他的手杖上刻着一句话,“我在摧毁一切障碍”。
    【普鲁斯特】致力于“向内”,幽居生活给予他内省式创作的环境,敏感的天性给予他内省式创作的激发力。他真正完美完整地向内构建出人类心灵的内在宫殿,每一个细节都那般熠熠生辉,照亮了人类不可避免的幽暗所在。
    【卡夫卡】人类对强权、对机器、对黑暗、对压制的天生恐惧感,结合了福楼拜般的完美艺术性,这便是独一无二的卡夫卡。独居的生活,是他的自主选择,这样,他才可完全不受打扰地观察这个强权与命令的触角遍布各个角落的荒诞世界。与巴尔扎克恰恰相反,卡夫卡将自己的被困感发挥到了极致,他的书桌上刻着一句话,“一切障碍都在摧毁我”。    
    大言不惭地念叨一句,与他们一样,我也是这个世界的观察者,我只能是一个观察者,旁观,而不会真正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我不敢说旁观者是神的视线的延伸,我只能顺应自己的命运,这样,我才是我自己。   
    我还和朋友谈到了自己的恐惧:害怕强权的外部世界,害怕被它吞噬。我们还谈到了塞林格,作为幽居生活的反例,朋友认为,他幽居后便没有力作问世,还提到张爱玲幽居后,也没有和前期作品一样的力作问世。
    对此,我稍稍反驳了一下,塞林格写了很多作品,但都拒绝发表,这其中是否有杰出作品,尚不可知。而张爱玲,用十余年时间所作的《小团圆》,在她去世后才得以发表,问世不过十几年。评价一部作品,需要比较长的时间,隔着四五十年再看,可能会更公正一些。
    提到张爱玲后,我又对作家与家族史发表了一些看法:作家无法回避自己的家族史,迟早要涉及到这一题材。因此,越早涉及越好,否则,到了创作的后期,仍然要书写自己的家族史,而这个时候,因为创作力以及辨识力的下降,写出来的家族史也许太模糊与太主观,很难成为真正伟大的作品。张爱玲的《小团圆》便是一部踪迹可寻但有些变形的家族史。


    2楼2010-04-26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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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03: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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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德】“向上力量”的集大成者,浮士德便是他的潜在自传,他的一生都在诠释人类精神的超越与抗争。他对生活与生命的激情和热爱,是非常罕见的。而且,这股激流并不会将他席卷而去,他是驾驭者。喜悦,顿悟,悲伤,乃至绝望都能使他产生书写的强大动力,将这些强烈的情感化为一部作品后,他也便征服了这些情感,并促进了自身的不断完善。
      【蒙田】与歌德一样,真正的强者。退隐生活不会令他在独居中消磨心智,反而,令他的心智摆脱了大部分束缚,畅快自由地迂回游荡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向内,对人类的心灵的各个侧面和各种可能性进行充满智识与思辨的探求,并用恬然通达的语言纪录这次独特的旅行。
      如果说,歌德的主导精神是“超越”的话,那么,蒙田便是“怀疑”。
      【巴尔扎克】致力于“向外”,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构建出宏大的虚拟外部世界,从创造力和艺术性的角度来看,是杰出的。他也是强者,蔑视并踢碎一切障碍,他的手杖上刻着一句话,“我在摧毁一切障碍”。
      【普鲁斯特】致力于“向内”,幽居生活给予他内省式创作的环境,敏感的天性给予他内省式创作的激发力。他真正完美完整地向内构建出人类心灵的内在宫殿,每一个细节都那般熠熠生辉,照亮了人类不可避免的幽暗所在。
      【卡夫卡】人类对强权、对机器、对黑暗、对压制的天生恐惧感,结合了福楼拜般的完美艺术性,这便是独一无二的卡夫卡。独居的生活,是他的自主选择,这样,他才可完全不受打扰地观察这个强权与命令的触角遍布各个角落的荒诞世界。与巴尔扎克恰恰相反,卡夫卡将自己的被困感发挥到了极致,他的书桌上刻着一句话,“一切障碍都在摧毁我”。    
      大言不惭地念叨一句,与他们一样,我也是这个世界的观察者,我只能是一个观察者,旁观,而不会真正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我不敢说旁观者是神的视线的延伸,我只能顺应自己的命运,这样,我才是我自己。   
      我还和朋友谈到了自己的恐惧:害怕强权的外部世界,害怕被它吞噬。我们还谈到了塞林格,作为幽居生活的反例,朋友认为,他幽居后便没有力作问世,还提到张爱玲幽居后,也没有和前期作品一样的力作问世。
      对此,我稍稍反驳了一下,塞林格写了很多作品,但都拒绝发表,这其中是否有杰出作品,尚不可知。而张爱玲,用十余年时间所作的《小团圆》,在她去世后才得以发表,问世不过十几年。评价一部作品,需要比较长的时间,隔着四五十年再看,可能会更公正一些。
      提到张爱玲后,我又对作家与家族史发表了一些看法:作家无法回避自己的家族史,迟早要涉及到这一题材。因此,越早涉及越好,否则,到了创作的后期,仍然要书写自己的家族史,而这个时候,因为创作力以及辨识力的下降,写出来的家族史也许太模糊与太主观,很难成为真正伟大的作品。张爱玲的《小团圆》便是一部踪迹可寻但有些变形的家族史。


      3楼2010-04-26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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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罗的文还是这么大气,灵动~


        5楼2010-04-28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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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5楼
          慈妹,扑倒!


          6楼2010-04-29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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