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式

啥？

（安南使臣觐见，举国同庆。一连几日，保和殿，午门这两处跑的特勤。又是穿戴整齐，出了贝勒府。如今的皇城，大部分的人都聚在午门。别处啊，总归是人烟稀少。而我自是抱着凑热闹的心思。）
（方下马车，我就见到了策式，靠坐在一处，搭着二郎腿。走了过去，将他往边上推了推。便是挨着其坐下。）
你比我起的还早。
（当我说出了这话。指定着他吱个声。却不想，他愣是盯着一处，我便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三五成群的人坐在一处。却有一妙龄少女，只不过见穿着朴素，应是城里百姓。又添了一句。）
你莫不是看中那小姐？

（对于他莫名递来的一声，忍不住回头看，这京中贵胄家的小姑奶奶们，容貌体态皆上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无可挑剔的嫡妻上选，若是非要鸡蛋里挑出个骨头棒来，大约就是那复刻的性子，太过沉稳内敛识大体。失了十二三岁小姑娘的俏皮憨态。）
“怎，我若是看中了，咱们十五爷是去给人绑了来？”
（将手中嗑剩下的那点瓜子皮，一股脑的抖了抖，全落他手中，无意偏见他的掌纹清晰，我想我若不做皇子，大概会是一个很好的算命先生。）
“倒是你，按着卦象看，红鸾星至？”

（一连几月。策式都在同我讨论着便是女儿家的喜好。他嘴巴里总是保密，可事情做的这般明显。只怕他心里藏了个姑娘这事，已不是秘密。我的确非常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入了他的眼。不可否认。策式虽嗜钱如命了些，文武之道学的比我精况且谁人还没个爱好。我从不否认他的优异。那个被他放在心上的姑娘，也是有福之人。）
你若真看中了，说啥，十五哥也要将人绑来你跟前。
（从策式的的言语中，想必他中意的女子应不是宫外之人。只因他未开牙那会，便已显露心迹。未曾留意策式竟将一把瓜皮扔至掌心。闻言，笑了笑。）
何时学起了看像算命，我看红鸾星至说的是你吧。

“那说定了，到时候你可别反悔阿。”
（我赌他不敢从宓娘娘的宫里将叶穆女官绑过来，随即也只是同他开个玩笑而已，我喜欢她，是要她真的欢喜我才是双好，不然只怕落得个怨偶双成。）
“唉，我昨个夜观星象来着，红鸾星出东北方，那不正照你府邸？”
（我说的很神乎，可谁能知道呢，我观星阿，纯粹只是因为起夜后难以入眠，打发发的这深邃的夜罢了。论起真假来，钦天监该比我会忽悠的多，）
“我喜欢方才那个穿红色斗篷未曾挽发的小姑娘，你去吧，绑不来，你也别回来了，省省我的瓜子钱。”

（我只当他同平日里一样七拉八扯，未曾放在心上，也就跟着点点头。但笑不语。只听他滔滔不绝，夸夸其谈。想必他最近又是看了一些五花八门的书。适才信口开河，抬起一条腿。伸直，勾住了前侧的凳子。换了个舒适的坐姿。镇定自若，回已一句。）
这么厉害啊，这都能叫你看出来，那你倒是说说，这红鸾星出的另一人。她在哪一方。
（我信他个邪，想我如今这事吧，八字还没一撇。本是来消遣他的，怎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又望了一眼策式所说的人。还未及笄的年纪。我自是知晓，他不过是眶我来着，况且他心仪之人，一定是在四方城，便是附和道。）
行啊，只不过午门太显眼了，回头我绑了送你府上去。

“哪处不显眼了？你还能一路尾随她回去？”
（磕着手中的瓜子，故意撇了头去看他，好像对刚才的话开始认真起来了，想来也挺有意思的，十五贝勒翻墙绑姑娘，还是个爱穿红衣的幼女，臆想这种事，哪里是能忍住，不笑出声的。）
“咯咯……你也不怕人父母报官，京兆尹怕是被你这一案吓得突发疾病，病了上了辞呈，马不停蹄的赶回老家养老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突然有了主意，英雄救美也挺好的，只是我上下打量了策章一番，似乎差点意思。）
“你一会记得把脸摸摸黑，这样一点不像贼匪。”

怎么着，你这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享齐人之福。
（怼策式的口才，越来越有长进了。将手中的瓜子壳又递回了他手上，适才将他的瓜子叠夺了过来。）
你都不怕，我怕啥，人父母真报官，抓的也是你。
（我知晓他不过是胡言乱语。索性也就陪着搭话。一片瓜子壳落在了衣裳上，遂即伸手弹了出去。不以为然的添了一句。）
不过若是人家父母知晓，是二十六贝勒看中了他们闺女，想必不用我出手，人自动的送上门。
（我瞅着他一天天没个正经样。抬目之间，一列异域风情女子，落入目光中。便又是推了推策式。）
都说安南民风彪悍。可这些女子，倒是娇滴滴的，我瞧着你最近春心荡漾的，不如去皇阿玛那里讨要几位安南美人，

“说的好像你经历过一样？”
（别过头不去看他，说实话策章不如女子好看，特别是刚才那个小娘子，白皙软糯的小脸，不是这等粗糙汉子能比的。）
“你可拉到吧，是你，你愿意把闺女嫁给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我顺着他的意看去，异域美人虽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魅力，就是经不住细看，我私下将她们与那个红斗篷的小姑娘做了攀比，终，我还是喜欢娇俏的。）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美人？”
（我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那般看着他，毫不在意手中的瓜子去留。）

（好在我们周围无人，才可肆无忌惮的说一些不修边幅的话。闻言，朝他笑了笑。）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只不过为何如何诋毁自个儿啊，你若真的不学无术，皇阿玛怎会封你为贝勒，允你去吏部历练。
（策式虽是嗜钱如命，顽皮了些。倒是在上书房与布库房，他可不是垫底的份。况且我觉着他聪慧过人，假以时日，定是大放光彩。）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你一无是处，但是身为皇室阿哥。只要你想要，人家一定是主动献身。
（余光扫过门前的一片罗裙没入墙内。我这一颗心，尚且只装的下一人。旁的任她国色天香。也是提不起兴头的。对于策式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我反到视若无睹。）
听你胡扯，我何时说过喜欢。

“那可不一定。”
（将瓜子壳丢弃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手，虽然这是多数人的选择，可也有不为强权折腰的人。）
“也不知道方才是谁再说，要去找汗阿玛讨几个安南美人来。”
（将他的话，掐头去尾，在原原本本复述给他，鹅毛纷飞里，吃了不少凉风，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无他一前一后没入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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